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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文不知發生了何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接沖過去一拳砸在了趙良鴻臉上。徐如意猛然睜大了眼睛。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頓時一片嘩然,眼看他又要動手,傅通眼疾手快趕緊拉住他,圍觀的世家子也趕緊將人攔住。 “放肆!你想造反不成!”趙益氣得臉都紅了,呼吸起伏也逐漸大了起來。 傅知寧連忙就要下跪求情,結果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百里溪突然沉下臉:“傅知文對大殿下不敬,來人,先押下去!” “是!”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傅知文被拖下去時不住掙扎,黑著臉要讓趙良鴻給個交代,可惜寡不敵眾,還是很快消失了。 傅知寧對上百里溪的視線,默默松一口氣。 趙良鴻這輩子第一次被這樣下面子,輕拭一下唇角的血痕冷笑:“傅大人當真教子有方?!?/br> “犬子性子急了些,還望大殿下贖罪?!备低泵蛳?。 徐正臉色鐵青,脫下外衣將女兒罩住,也跟著跪在了傅通旁邊:“圣上,微臣愿以性命擔保,小女徐如意絕無攀龍附鳳之心,求圣上明察,還小女一個清白?!?/br> “徐大人的意思是,她無攀龍附鳳之心,一切都是孤撒謊?”趙良鴻不耐煩地問。 徐正還未開口,一直看戲的齊貴妃輕笑一聲:“大殿下向來寬厚待人,應該不至于撒謊?!?/br> 趙良鴻皺了皺眉,直覺她不會這么好心為自己說話。 果然,齊貴妃下一句便是:“只是這姑娘若真有勾引殿下的心思,為何還要跑出來?” “自然是孤瞧不上她,她惱羞成怒了?!壁w良鴻見招拆招。 被嚴嚴實實裹在衣裳下的徐如意,聞言便又要分辯,只是被馮書強行摟住。 “事關小女清白,還望大殿下慎言?!瘪T書看似冷靜,可開口說話時連聲音都在顫抖。 趙良鴻輕嗤一聲,正要再說什么,劉福三突然踹了一個人進到圈子里:“圣上,貴妃娘娘,這便是徐如意的未婚夫,柳言?!?/br> 眾人精神一振,一同看了過來,趙益沉著臉:“你便是柳言?” “卑職、卑職正是?!绷阅樕珣K白,嚇得哆哆嗦嗦。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受大殿下指使綁了徐如意?”趙益忍著怒火問。 柳言剛要開口,趙良鴻便突然提醒:“你可要想好了說?!?/br> “大殿下,你是在威脅他?”徐正冷聲質問。 趙良鴻扯了一下唇角,瞇起眼睛看向柳言。柳言被他看得一個哆嗦,干巴巴開口:“卑職冤枉、卑職冤枉??!” “柳言!”徐如意忍無可忍,扯下外衣怒火沖天地看向他。 柳言咽了下口水:“如意……你不能因為生我的氣,便要這般誣陷我啊,你大可放心,即便你做出如此丑事,我也絕不會厭棄你,只要你愿意,我依然可以娶……” “你閉嘴!混蛋,你怎么能如此喪盡天良……”徐如意說著,便要撲上去與他拼命。 馮書和徐正急忙攔住,柳言慌亂躲避,正鬧成一團時,趙益忍無可忍:“夠了!” 眾人一靜。 趙益臉色鐵青:“佛門凈地,鬧成這樣成何體統!如今人證已在,此事便這樣……” “圣上,”傅知寧突然打斷他的話,徑直跪了下去,百里溪想阻止已是來不及,“圣上,人有口能言,便可撒謊,與其信他們空口白話,不如信證據?!?/br> 趙益眉頭緊皺:“這種事能有什么證據?” 傅知寧頓了頓,扭頭看向徐如意:“你是怎么到了大殿下房中的?” “被、被繩子綁著?!毙烊缫饣卮?,想起當時的恐懼,眼圈又紅了。 傅知寧心疼不已,強迫自己冷靜:“手腳都綁了?” “是……” “那又是如何逃出來的?”傅知寧追問。 徐如意吸了一下鼻子:“屋里一直沒人,我便掙扎著挪到桌邊,撞下一個杯盞打碎,生生磨斷了手上的繩子才解開,正要離開時大殿下便來了,他欲行不軌,我才拿茶壺砸了他逃離……” 聽到她這么說,徐正與傅通對視一眼,同時松了口氣,馮書的面色也好了許多。 傅知寧深吸一口氣:“將你的手伸出來?!?/br> 徐如意聽話伸手。 傅知寧將袖子捋上去,白皙手腕上青紫殷紅的繩痕頓時暴露在眾人眼前。答案不言而喻,眾人心中瞬間有數,趙良鴻愣了愣,臉色倏然難看。 “這樣的傷口,想來腳上也有,圣上英明,敢問她如何能做到將自己的雙手雙腳都綁起來,再憑空出現在大殿下寢房內?”傅知寧思緒清晰地問。 柳言聞言,意識到大事不妙,正要分辯幾句,劉福三突然按住他脖子上的xue位,他眼前一黑登時昏死過去。 “喲,暈了,莫非是做賊心虛?”當初趙良毅被陷害與宮女私通,直接導致他閉門思過身子壞了大半,齊貴妃早就心懷怨恨,此刻自然不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趙良鴻再無先前的囂張,聲淚泣下地跪在趙益面前:“兒臣冤枉啊,兒臣冤枉!” “大哥何必鬧得如此難看,錯了便錯了,好好彌補就是,這樣痛哭真是丟皇家的臉面?!壁w良毅幽幽開口。 趙益像被提醒了什么,看一眼周圍的人,黑著臉開口:“行了,都散了吧,此事待回京之后查明,朕定會給出個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