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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貴妃娘娘的話,找到了?!眲⒏H樣樀?。 趙益皺眉:“既然找到了,為何不叫他回來?” “這……”劉福三糾結片刻,在趙益耳邊低聲道,“二殿下與一宮女在清風臺茍合,奴才到時二人正……” “放肆!”趙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御花園內頓時靜了下來,貴妃更是面露驚慌。 面對眾人緊張探究的眼神,趙益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叮囑劉福三:“先將他關起來,容后朕再去與他算賬?!?/br> “是?!眲⒏H龖艘宦暠阌蛛x開了。 一旁提心吊膽的貴妃忙問:“圣上,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生的好兒子?!壁w益咬牙切齒,說完看到傅通父女還在臺下跪著,忍了忍后沉著臉道,“既然無事,你們就回去坐吧?!?/br> “……是?!备低ㄚs緊拉著閨女離開。 兩人低著頭急匆匆回到座位上,傅知文連忙湊過來:“圣上剛才生氣了?為什么???” “少打聽事!”傅通訓人。 傅知文撇了撇嘴,又繞到傅知寧身側:“姐,不會是對你發脾氣吧?” “不是?!备抵獙幊焓?,傅知文立刻殷勤地扶住他。 她借著傅知文的力道緩緩坐下,剛坐到軟墊上,便一臉不適地直起身。 “怎么了?”傅知文不解。 傅知寧被他看得臉頰泛熱,還要故作鎮定:“沒事,把你的軟墊也給我吧?!?/br> “你要坐兩個?”傅知文不想讓,“那我不就得坐地上了?” 傅知寧聞言,沉默地看向他。 “……給你給你?!备抵牧⒖掏讌f,將自己的軟墊摞在了她的墊子之上。 傅知寧這才緩緩坐下,腿腳酸軟的滋味減輕許多。 傅知文殷勤地給她倒了杯蜂蜜梨茶:“潤潤嗓子,我聽你聲音好像有點啞,更衣還能用到嗓子?” “……傅知文,你話是不是太多了?”傅知寧一嗅到蜂蜜梨茶的甜膩香味便頭疼,直接嫌棄地放回桌上。 傅知文嘖了一聲:“姐,你脾氣真大,” 傅知寧無言一瞬,正想說什么,傅知文突然戳了戳她的手:“你受傷了?” 傅知寧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到自己右手的指縫里,隱隱有一絲血跡。 腦海中驀地浮現疾風驟雨時,她因受不得力最后死死抓住他手腕、卻不留神在他手腕留了兩道血痕的畫面。傅知寧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端起剛放下的梨茶喝了一口。 “剛才還不喝呢……”傅知文嘟囔一句,收到親jiejie的一記眼刀后瞬間老實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一整晚沒出現的百里溪突然出現在趙益身后,俯著身同趙益說了幾句話,趙益本就不好的臉色頓時更差了。 高臺之上一舉一動本就顯眼,臺下朝臣紛紛思索,究竟是何事才會引起圣上如此不悅,傅通也不例外,與鄰桌的李寶珠父親李大人低頭探討。 傅知寧坐在他身邊簡單聽了兩句,不由得抬頭往上看了一眼,結果剛看過去,百里溪便突然抬頭,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與她隔著人山人海,對視了。 傅知寧的心跳莫名慢了一瞬,周圍嘈雜的熱鬧聲仿佛也突然遠去,等她回過神時,百里溪已經重新低頭,仿佛剛才的對視只是她的錯覺。 “姐……姐?” 傅知寧怔怔扭頭,對上了傅知文擔憂的眼神。 “你沒事吧?”少年眉頭緊鎖。 傅知寧失笑:“我能有什么事?!?/br> “總覺得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傅知文輕哼一聲,也往高臺看,“那就是百里大哥嗎?我很久沒見過他了,長得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年前進宮還以為能見著,結果他還生病了沒出現?!?/br> “傅知文,那是掌印大人?!备抵獙庻久技m正。 傅知文不當回事:“是是是,掌印大人?!?/br> 傅知寧無奈:“這里是皇宮,你多少注意點?!?/br> 傅知文見她不高興了,這才乖乖點頭。姐弟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聊著聊著突然聊到趙懷謙了。 “四皇子雖然看著紈绔,卻是權貴里少有的好人,先前還為窮苦百姓解圍,為讀書人找住處,我特別喜歡他?!备抵囊惶岬节w懷謙,眼睛都要亮了。 傅知寧若有所思地抬頭,便看到趙懷謙與朝臣推杯換盞,一舉一動盡顯風流。那是一種什么都無所謂的淡泊感,是宴中權貴沒有的肆意,跟皇子比起來,更像個吃穿不愁的紈绔。 高臺之上,百里溪立于趙益身后,抬眸便看到她正一臉專注地往這邊看,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便看到正與人飲酒的趙懷謙。 高臺之下,傅家姐弟倆還在說著小話。 “雖然四皇子總是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子,可我覺得,他比那二位都強,”傅知文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與傅知寧探討,“姐,你說他現在這樣,是不是在韜光養晦???” 傅知寧眼眸微動,突然想起熟悉的木檀香。 她默默攥緊了衣裙,盡可能鎮定地詢問:“方才我去更衣時……四皇子在這兒嗎?” “走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來了,怎么了?”傅知文反問。 ……很快就回來了,那便不是他。傅知寧便不再多看,端起梨茶又喝了一口。 臺上的大戲已經唱完,異邦美人衣著清涼地入場,開始表演一支歡快的舞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