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我們曾經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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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份意大利面擺上了桌。    rou醬做得鮮亮,放著一片薄荷尖兒,嚴婧瑤拿起叉子,默默地把面拌勻。    一句話不說,季嵐看著她嫻熟的動作,突然想起她跟著嚴婧瑤去山城的時候,她給她煮打鹵面,細心地幫她拌勻。    之前怎么就沒注意過,她看著她,突然說:“婧瑤,我可以吃你的那份嗎?”    “……”    這要求大概很奇怪,不過嚴婧瑤也沒有太大反應,把拌好的意面推了過去,交換。    繼續把季嵐的那份面拌好,然后沉默地吃,根本不打算說話的樣子。    季嵐有些悶,比起之前豎起刺的嚴婧瑤,現在的她太沉了,心如死灰一樣的靜默。    這樣應該更難溝通吧。    各懷心思,兩個人都不說話,直到吃完意面。    嚴婧瑤想去付賬,季嵐又不想她走,看她站起來,自己也跟著站起來,“你等一下?!?/br>    “?”    突然沉默寡言的嚴婧瑤,季嵐又不是那種很會社交的,加上難以啟齒的一年前的事情,不由看著她愣住,被迫醞釀尷尬。    “……”    “……”    木樁子對石墩子,沒有經驗的季嵐咬了咬嘴唇,突然上前,雙手抓住嚴婧瑤的衣服,姿勢像是擁抱,身體之間的距離極速很小。    臉頰微熱,她抬起頭,鼻尖幾乎是擦著嚴婧瑤的下巴,“你等一下,我想喝奶茶?!?/br>    吐氣如蘭,那個濕潤撓得人心癢,嚴婧瑤不由一顫,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季嵐。    “……”    “……”    四目相對,季嵐點點頭,松了手,轉身拿過手機加了一單特調奶茶。    嚴婧瑤只能坐下。    奶茶很快送來,裝在英式的胖茶壺里,兩只精致的搪瓷杯,印著金色的百合花。    很適合浪漫的氣氛,可惜與她們不符合。    季嵐倒了一杯推到嚴婧瑤面前,又倒了一杯給自己,卻沒喝,而是用雙手輕輕捧著。    暖暖的溫度透入手心,她望著嚴婧瑤,有些緊張,指頭稍用力地按住杯壁,嘴唇不自然地抿了抿。    終于,“婧瑤,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我們見過面,在南京路量販KTV里?!?/br>    嚴婧瑤猛地抬起頭。    “那時候你喝了酒,在陽臺上,我也有點醉,去散熱,撞到了你,你把手伸到我的裙子里,摸了我的下面,而且……”    頓了頓,季嵐眼神閃爍,似乎難以啟齒,“而且問我是不是,是不是第一次出來賣……”    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嚴婧瑤心臟狠狠地一縮,手腕微微顫抖,險些把茶杯摔在地上。    可是一年前的記憶幾乎都消失了,嚴婧瑤怎么努力回想都記不清,聲音輕輕發抖,她不敢想,“季嵐,我當時是不是還……”    想問她是不是還插入了她,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季嵐一看,竟是系主任的電話。    已經打了不止一次,她皺了皺眉,只能拿起手機,“婧瑤,等我,我很快回來,”    匆匆走出包間,原本以為是什么急事,沒想到是明天講座禮堂設備故障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br>    心不在焉,季嵐應付完趕緊回去,可包間里已經空無一人,嚴婧瑤走了。    ……    外面飄起了小雨。    嚴婧瑤打車去了南京路,路上稍稍有點堵,她于是下車,迎著毛毛雨沿路跑過去量販KTV。    “你好,”沖進前廳,來不及喘勻氣,她便急匆匆地問招待,“你們KTV的監控錄像保存多長時間?我丟了一個包,大概是去年十月份?!?/br>    依據季嵐的所說,她只能想起這個模糊的時間段,但娛樂場所的錄像不會保存這么久。    果然,“不好意思,我們錄像一般保存半個月到一個月,您去年前丟的東西,沒有辦法查?!?/br>    “那……算了,謝謝?!?/br>    查監控沒有恰當的理由不行,何況這些場所大概和裴錦夕的酒店一樣,會格式化清空硬盤。    來前也有預感,嚴婧瑤失望地出了門,呆站著淋了雨,才想起來打車,先回住處。    沉晉出差了,她洗了個澡,吃了點感冒藥,趁著安靜,開始仔細地回憶。    一年前,她把季嵐怎么樣了?    摸了她下面,難怪季嵐難以啟齒。    腦子里斷斷續續記得的片段不多,印象深刻的無非那么幾件,她和徐薇吵架,她在山城談好合作的律所,回來黎城,然后和沉晉她們聚會……    要說量販KTV的話,應該是她剛剛回來的時候吧,有人請她,好像是想要她幫著在北都打人脈,打探她認不認識高院的院長。    “……”    具體是誰都忘了,反正她給搪塞過去了,后來叫陪酒,她喝了幾杯,出去了。    遇到季嵐是在陽臺,如果她問她是不是做,應該是把她當成那些人叫來的陪酒了吧。    額角隱隱作痛,嚴婧瑤摸了摸那里早已淡化的只有一點淺淺痕跡的疤,跟那些人逢場作戲是從見血的教訓里學來的。    卻不想那個女人是季嵐。    腦子突然空白,思緒斷了線,嚴婧瑤呆呆坐了好久,才起來去拿了筆記本電腦,打開文件夾,點擊一張表格,開始認真地填寫:律師事務所合伙人(退出)變更備案表。    寫完又撕了張信箋紙,思考了許久,落下:對不起,季嵐,我……    “……”    手一揚,嚴婧瑤撕了這張,重新扯一張空白的,繼續:季教授,我想為之前的事情道歉……    又下不下去,她眉頭皺了皺,撕了,然后接著寫,再接著撕,直到第六張空白信箋。    自己要解釋什么呢?    事情都發生了,嚴婧瑤悶悶地看著空白的線條,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思來想去,腦子里全成了糊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嚴婧瑤終于止住了紛亂的思緒,拿手機給姜穎和鄒雨發了短信。    明天,單獨開個會,我有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