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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她故意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我困了,先睡了?!?/br> “嗯?!币宦曘紤须S意的回應。 原意踩著拖鞋回主臥,走到門口,發現身后緊跟著一道身影,亦步亦趨,就跟尾巴似的。 她腳步一頓,轉頭詫異地問:“孟繁臣,你干嘛?” 孟繁臣平靜地看著她,不疾不徐回答:“我也困了,睡覺?!?/br> 原意:“……” “你要睡主臥?”因為驚訝,女人不自覺提高了聲線,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 男人雙手抱臂,語調輕飄飄的,“不然呢?” 原意:“……” “不行!”原意面色微變,脫口而出:“你不能睡主臥,睡客房去。床我已經給你鋪好了?!?/br> 孟繁臣好脾氣地問:“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痹獯笮〗闫馍蟻砹?,開始耍賴,“我習慣一個人睡?!?/br> 他神色平靜,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原意,你在怕什么?” 她梗起脖子,全身寫滿戒備,“我怕什么了?我什么都不怕!” 孟繁臣有好幾秒沒出聲。隔著鏡片的那道目光沉沉隱昧,好似一把利劍,赤.裸直白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似乎要從她身上割出什么東西來。 視線最終又回到她臉上,她剛洗過澡,臉頰紅撲撲的,像是白里透紅的水蜜桃。一雙眸子盛滿秋水,瑩瑩發亮。 半年沒見,這姑娘還是一如當初,精致的像是一尊瓷娃娃,連頭發絲都透著嬌氣。 這一刻,一切的頭暈目眩和心猿意馬終于有了解釋。 原意經不住他這樣看,眼珠子亂轉,渾身不自在。 “你亂看什么?”她抱緊雙臂,語氣不善。 回應她的是漫長的沉默。 兩人就這么僵持了一會兒,室內靜得詭異,落針可聞。 原意看到男人驀地彎下唇角,五分痞氣,四分邪乎,還有一分的漫不經心。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似乎早就將她看透。 她心下一驚,敏銳地感覺到孟繁臣這個笑容非常非常危險。 怔神的間隙,他突然探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緩慢地抬起,視線與她持平,一字一句問:“怕我吃了你?” 第3章 柴(03) 腦門上的排骨! 柴(03) 拜偉大的教師職業所賜,原意的生物鐘一向準時。七點不到,她就醒了。 主臥窗簾拉得嚴實,一點余光都不透。大團陰影將她包裹,讓她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 赤條條躺在柔軟的空調被里,像是一尾魚徜徉在大海深處。驟然醒來,腦子還是混沌迷茫的。 伸腿在被子里胡亂蹭了蹭。腳趾不經意碰到一層順滑柔軟的面料。 這不是被子! 原意猛地一驚,下意識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動靜之大,直接驚動了被窩里原本熟睡的人。 “小意,怎么了?”身側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明顯還沒睡醒。 電光火石之間,原意找回了昨晚的記憶——便宜老公從梵于回來了,而且他們睡了。 是的,睡了。 昨晚進房間前,孟繁臣捏住她下巴,說出那樣一句囂張的話:“怕我吃了你?” 原意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徹底被激活。她這人最經不得激,尤其是孟繁臣。 當即就梗著脖子傲慢地說:“孟繁臣,別太高估你自己,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然后一切就這么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兩人從臥室門口一路親到了床上。糾纏間,衣衫凌亂。男人guntang灼熱的呼吸糊了她一臉。 原意半坐在柔軟的床墊上,身體往后傾倒,孟繁臣緊貼而來,同她十指緊扣。 兩個幼稚鬼故意在跟對方較勁兒,誰都不服輸。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難舍難分,一度焦灼。 原意漸漸有些受不住。正是暈頭轉向之際,發現有人用手指不著痕跡地勾走了她的頭繩。微卷的長發順勢散開,鋪了一床。 她發質好,又黑又密,還是天然卷。往粉色床單上鋪開,仿佛成串茂盛的海藻。 吻沒斷,如疾風驟雨,席卷萬物。原意眼皮打架,意識渙散,可還是極力拉扯住自己的神經,想維持住最后一分理智。 臥室里只亮了一盞小橘燈。暖橙光線四下流竄,照到床頭就淡了。 她注意到孟繁臣從她松散的發間取下那枚排骨發夾,捏在手里仔細看了看。眉眼間居然有股探究意味。 這人在看什么? 原意心下好奇,“我的發夾有這么好看?” 男人忽地玩味一笑,轉手將發夾丟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戲謔道:“小意,你就這么想吃rou?腦門還不忘掛一塊排骨?!?/br> 原意:“……” “神經??!”原意翻了個白眼,破口大罵。 “想吃rou,老公滿足你?!彼撬劢?,同她耳鬢廝磨,嗓音低迷曖昧,仿佛荷爾蒙釀成的酒,讓人暈眩。 下一秒,這人一個俯沖,原意心口一沉,呼吸微滯,腳指頭瞬間蜷縮成一團。 眼前燈影搖晃,延展出大片虛白。原意身輕如燕,意識潰散,落不到實處。只知道無力地攥緊身下的床單…… 思緒回籠,原意趕緊撈起睡衣套上,輕聲安撫身側的人:“沒事,你繼續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