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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情侶,自己夠潰敗這些事情了,她也不想讓江衍來承受,怕他來可伶她。 回到家中,盛宴霜和盛威利打完招呼就上樓去,家里并沒有出現那個女人的存在,她也懶得去多想。 第二天,本來他們婚姻的失敗已經夠她崩潰了,盛威利又帶兩個消息來惡心她。 她去辦完身份證,但是要三個月之后才能拿,盛宴霜回到家中,鞋子都沒有脫就聽到歡聲笑語的聲音。 盛宴霜愣住,因為她聽到里面有道女聲,于是輕輕走了進去。 盛威利看到盛宴霜回來了,他話都沒有多講,沖盛宴霜笑道:“宴霜你過來和靳岑宇打個招呼?!?/br> 礙于有外人和符鈴兒的母親趙彤在,盛宴霜聽了他父親的話,她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揚,兩邊都進行打招呼。 第50章 止于春 打完之后, 盛威利有個迷惑的行為,讓盛宴霜難以理解,她看到盛威利摟著趙彤的腰。 她疑惑很久,特別是趙彤還愿意讓盛威利碰:“爸你在做什么?” 旁邊的靳岑宇長得英俊帥氣, 一身正經的黑色西裝, 頭發偏短, 看起來屬于陽光開朗型的,他比盛宴霜高半個頭。 靳岑宇正打量著盛宴霜, 她就是他父親為他挑選的未婚妻。 趙彤聽到盛宴霜驚訝的語氣,有些別扭的掙脫盛威利, 小心靠在對盛威利耳邊道:“宴霜還不知道?” 盛威利拍拍下趙彤的肩膀安慰她, 道:“沒事這件事情我來解決就好?!?/br> 從進來到現在盛宴霜的臉色就沒有好過,她想要知道的是盛威利叫她回家到底有什么事情,結果但卻看到家中來了個陌生的人和昔日好朋友的母親在這邊。 她努力想, 在腦海中編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希望盛威利能夠按照這個“合理”的解釋來告訴她。 可事實上本沒有,盛威利一開口, 盛宴霜壓根就沒有站穩,雙腿還往后退了幾步。 盛威利走到靳岑宇旁邊解釋著:“宴霜,靳岑宇就是你未曾謀面的未婚夫, 我希望你們之間能促進一下交流?!?/br> 語音剛落, 盛宴霜眼睛瞬間瞪大,眉毛緊蹙,臉朝旁邊的靳岑宇震驚看去。 這個消息她還沒有緩和過來,盛威利又在她的心口上補了一把刀:“霜霜,趙彤趙阿姨你認識的,以后你就要改口叫媽……” “什么?”盛宴霜腦中嗡嗡作響, 短時間的空白,導致后面盛威利講了什么盛宴霜并沒有在聽。 趙彤可是她死去朋友符鈴兒的母親,她想不通他們兩個是怎么在一起的,而且他們兩個怎么能在一起呢。 前有他們兩個失敗的婚姻擺在前面,后面又有她憑空出現的未婚夫和后媽,這幾個消息對盛宴霜來說就是巨大的打擊,就像傷口明明好要好了,非要在你的上面撒鹽,疼到你無法發聲來。 這些年,她一直相信只要她小心翼翼去維護,總會有收獲,后面她稍微不注意,整個家就支離破碎,而她還是最后一個知道。 他們離婚得悄無聲息,在她不能承受的情況下,盛威利又把其他的消息一并朝她涌入過來,完全沒有理會她能不能承受。 “爸,你知道她是誰的母親嗎?她可是符鈴的母親??!”盛宴霜眼尾泛紅,她語氣很沖,對盛威利指過去,眼里盡是失望。 趙彤連忙上前阻止,她護在盛威利前面,盛宴霜見了不得不把手放下。 她可以對自己的父親無禮,但是絕對要對趙彤保持尊敬,因為這是她欠符鈴兒的。 趙彤:“宴霜,鈴兒那件事情本就錯不在你,警方都已經把調查結果給我們看了?!?/br> 其實盛宴霜和符鈴從小就認識,符鈴兒有時單親家庭,她們都是學揚琴才認識對方的,都在同時教室訓練,后面就變成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初中時候,她們周末總是一起在補習班練琴,兩人有說過以后要當揚琴老師,她們唯獨對揚琴情有獨鐘,因為揚琴敲擊下去,音量宏大,音色干凈又清脆。 然后說要一起上三中,再以藝術生的身份考上同個大學,把揚琴這項擊弦樂器發揚光大,而這件事情已經在她們心里規劃了好久。 后來因為夏天一場火災她們徹底分開,把她們的計劃砸得稀巴爛。 當時整個訓練室只有她們,剛好又停電,老師們也走了,在等父母來接她們的過程中,就點起蠟燭想要多練會兒,誰知比別人再多練習會兒這個想法,才把她們置身于火場中。 外面很黑,剛好她們兩個都很困,碰巧不小心都睡著了。 盛宴霜依舊記得那個場面,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她醒來的時候被一股濃煙嗆到鼻尖,而琴房四處都是火,火勢還大,很熱氧氣又少。 盛宴霜看到符玲兒倒在遠處睡著了,她想要跑過去叫醒她,結果自己卻絆倒了,頭頂風扇的扇葉墜落下來,差點砸到她。 本來以為兩人都會死于那場火災里,但盛宴霜時刻讓自己的腦袋保持清醒,最后她撐到有消防員走過來,就把她抱了出去,誰知她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里面火勢增大,根本進不去,那晚有幾個消防員皮膚被灼燒嚴重,而符鈴兒她救出來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醫生護士趕到時進行搶救,還沒到醫院就去世了。 那晚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剛開始趙彤是恨她的,后來聽完盛宴霜的解釋和警方的解釋,她沉默許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