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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對對,是包了的?!狈介嗊B連點頭,旋即想起昨晚帽帽回屋后講的樹下遇鬼經歷,恍然大悟,“難道你昨晚遇到的那只也是……” “嗯。那貓可酷了,還會說話?!泵泵笨隙ǖ?。 “那不就是我之前晚上進迎喜村的時候,遇到的那只咪咪?”阿梨也忍不住開口道,“它超黏人的,還奶兇奶兇?!?/br> 神特么奶兇,搞得好像那個被嚇得半天回不過神的人不是你一樣……而且也沒多黏你吧? 白河心里默默說著,找了個位置坐下,阿梨望他一眼,又補充道:“白河說了,四腳包著白布的,就是他第一晚看到的那只!” “???跳不上樹那只?不是吧,貓老大明明瞧著挺聰明的啊?!秉S毛有些詫異道。 白河拿早飯的動作頓了下,不知該不該糾正他的稱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只貓會不會是來報恩的?”袁欣把目前的信息整合了一下,興致勃勃地推測道,“因為白河曾經幫了它一把?” 雖然目前她是所有人里唯一沒有直接和黑貓接觸過的,但這并不妨礙她對那只貓產生濃厚興趣;白河聽著她合情合理的推測,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 說起來,當時蘇越心連著好幾次跳不上樹,這事他是親眼見著的。 不僅親眼見著了,還親口跟別人說了。 不僅親口跟別人說了,還是當著蘇越心的面…… “……我們不要再討論那只貓了吧?!卑缀油蝗挥X得自己早飯都咽不下去了,揉著額角強行轉換了話題,“時間有限,我們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搞到那個紙人?!?/br> 聽到說起這事,袁欣的神情也變得正經起來。她與帽帽對視一眼,道:“關于這點,昨天我倆已經討論過了。我們現在想出來兩個計劃,不過都需要你們幫忙?!?/br> “兩個?”白河眉毛一動,“說說看?!?/br> “首先,我們覺得可以嘗試使用比較和平的方式。我以前在別的副本時,曾以和NPC交易的方式完成了任務,我們這次或許也能這么做?!痹赖?。 “雖然那個紙人是訂做的,但它畢竟還是個商品。既然還沒送出去,那我們就有截胡的可能。我們可以和老板談談,用錢或者其它東西把它換下來,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這村里用的是什么錢,也不清楚價格,很可能需要大家湊一下……” “不過前提是,那老板真的肯賣?!泵泵辈遄斓?。 眾人面面相覷,同一個問題不約而同地浮現在他們心頭 “那如果我不肯賣呢?” 半小時后,紙扎店前,高高瘦瘦的老板咧著嘴,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袁欣雙手合十,一臉懇求:“老板,你再考慮一下嘛,價格什么都好說的?!?/br> “不賣不賣?!痹埥硴]揮手,懶洋洋地趕人,“都說了,這是人家訂做的!” “他們尾款付了嗎?”袁欣不依不饒道,“或者你把他們聯系方式給我。如果要違約賠償的話,我這邊替你出。只要你肯把那東西賣給我?!?/br> “嘿你這小姑娘真是……”扎紙匠估計是這輩子都沒聽到過這種要求,看神經病似地打量著袁欣,“你家也死人了?” 這話說得可是老實不客氣了。袁欣卻誠誠懇懇地解釋道:“老板,我和你說實話,這紙人我不是要拿回去燒的。我導師現在正在做紙扎文化相關的研究,我買下這個紙人,是要給他寫書用的。你看你這紙人扎得多精致,栩栩如生的,這得花多少工夫???就這么燒掉不可惜嗎?不如賣給我,我帶回去,我們肯定給你保存得好好的,說不定還能給你放進博物館,那你名氣得多響啊。你以后就不是扎紙匠啦,你得叫民間藝術家!” 袁欣也不知是早就打好草稿了還是張口就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她旁邊的方閱都挺懵了。 那個扎紙匠也懵了,呆了好一會兒后還是擺了擺手:“總之,這個不賣!” “……好吧?!毖垡娪媱澮恍媸?,袁欣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長嘆口氣,與方閱對視一眼,不甘不愿地走了。 那扎紙匠坐在店門口,冷眼望著他們走遠,搖頭冷笑一聲。 “還民間藝術家呢,就欺負人家沒見過世面?!彼f著,又低頭去忙手上的活,忙著忙著,心中忽然一動,轉頭一看,人登時懵了。 只見原本放著秀娘紙人的角落,竟已變得空空蕩蕩。 扎紙匠:…… 我紙人呢?我那么大一個紙人呢?? 另一頭。 滿頭大汗的帽帽一把摘下頭上貼著的便利貼,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哇哦”了一聲:“刺激?!?/br> 同樣剛摘下隱身便利貼的白河淡淡望她一眼,道:“你要是抱著這么個東西繼續站在門外,還能更刺激?!?/br> 此時二人已經一路從扎紙鋪子跑回了村東頭的小屋前。帽帽懷里攬著個脆弱紙人,聽到白河這么說,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帶著紙人躲進了屋里。 進屋后,帽帽找了個角落將紙人暫時藏了起來,打著呵欠在屋中坐下,等了片刻,袁欣和方閱才匆匆返回。 “到手了嗎?”袁欣急切問道。 帽帽揉了揉已經開始往下耷拉的眼皮,困倦地點了點頭。 買不到,那就偷——這就是她和袁欣商量出的完整方案。 偷竊的計劃原本是打算放在晚上進行的,但昨晚屋前鬧鬼嚴重,白河擔心夜長夢多,便主動分享了自己的隱身便利貼,將“求購”和“盜竊”兩個計劃接在了一起。如果袁欣求購失敗,那么貼了隱身便利貼的帽帽便會直接帶走紙人——要不是為了替帽帽打掩護,袁欣也不至于扯上那么一長串不知所謂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