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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好驚悚啊?!边@位副本負責人心有余悸地說道,“所以我之前才不愿意裝監控。本來看著很普通的畫面,一放到屏幕里面,就變得好恐怖啊……你看到她最后那個笑了嗎?噫,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 蘇越心無言地望了望他那完全沒有皮膚覆蓋的左半身,又看了看他那不僅沒皮,連rou都沒有的右半身,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示威罷了?!碧K越心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調起面前的屏幕來,“禁制出問題,她對自己領域的cao控力也加強了?!?/br> “只可惜現在還摸不清癥結到底在哪兒?!必撠熑说恼Z氣也變得正經起來,“這個女鬼也是夠橫……魂魄明明都被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還給拴起來了,居然還能這么橫,我也是沒想到?!?/br> “生前受了那么大委屈,橫點應該的?!碧K越心甩甩尾巴,“不過礙著我工作就不應該了。之前看她本體漂亮才沒揍她,真當我沒法收拾她了?!?/br> 她打了個呵欠,順手抬起貓爪又在面前的儀器上拍了一下,屏幕上的畫面再次轉換,碰巧又轉回了白河這邊。 只聽屏幕內的白河道:“真的沒有黑貓嗎?大概就這么大,爪子上包著白布的黑貓,腿腳好像不太好的樣子……真沒有?那你們村里以前有摔死過貓嗎?” 蘇越心:“……” “他在打聽您嗎?”負責人也好奇地湊上來看,“誒呀,小李好像被問懵了。要不我臨時加段劇情,讓這個玩家安分一些?” “……不用了?!碧K越心耳朵一動,在儀器上又拍一下,轉身跳下桌子,吧嗒吧嗒跑去找東西吃了,一副不想多管的模樣。 她很快便跑出了門,自然也不知道,扎紙鋪外的監控探頭下,沒過多久就有另一人出現了。 “白河?”阿梨與白河打招呼,“原來你在這。袁欣他們說你又返回來打聽事情……”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打聽下昨晚那個貓……”白河說著,又回頭看了眼那扎紙匠。那扎紙匠一對上他的目光,立刻露出了一副無可挑剔的、在靈異游戲里常見的那種病態又詭異的模樣。白河想起他方才那一問三不知的狀態,登時一陣氣餒。 他當然不知道,對方為了維持這種表情,付出了多大努力……天知道,在對方突然問起那只黑貓的時候,他人都裂開了。 正扮演著扎紙匠角色的在編鬼怪暗自嘆氣,默默地將手伸到側腰處,將皮膚上裂開的縫隙用手指捏了一下,稍微攏了一攏。 好大的口子,也不知道縫不縫得上,這一套皮挺貴的…… 他憂心忡忡地想著,眼見著白河與阿梨走出視線范圍,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另一邊,阿梨正一面走,一面以審視的目光看向白河,半開玩笑道:“你問那貓做什么?想領回去養嗎?” “只是覺得好奇而已。那黑貓讓我覺得不太尋常?!卑缀影胝姘爰俚鼗卮鸬?,“對了,你昨天看到那貓,到底是什么樣的?我記得你說它嘴里叼著東西?!?/br> “嗯,一根螺絲刀?!卑⒗纥c頭道,還拿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么長,頭是一字型的,但是頭很短。后面有點方,黃色的,有按鈕,還有一個會發光的小點……” 白河:…… 白河默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根東西,問她:“是長這樣的嗎?” “誒,對的!”阿梨一眼就認了出來,驚訝道,“你從哪兒搞的這根螺絲刀?” “……這不是螺絲刀?!卑缀右艘幌?,內心忽然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這個東西,叫數顯式測電筆?!?/br> 等兩人與其他人匯合時,兩邊的隊伍,已經交流過一遍情報了。 比起白河這邊,帽帽他們隊伍的收獲,顯然更大。 “在村子的西邊,有一間很破的民房,離村子中心區特別遠,幾乎是在山里了?!泵泵睂χ鴬檴檨磉t的白河道,“我們差點都沒看到這屋子……” “我看到的!我看到的!”黃毛難掩興奮道。帽帽望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改口:“對,我們都沒看到這屋子,還是大黃發現的?!?/br> 黃毛得意洋洋地抬起頭,完全沒覺得被叫做大黃有什么問題。 “你別損他。本來就是他立功了?!痹篮兔泵标P系好,見狀便勸了一句。白河聽她這么說,知道帽帽他們肯定是打聽到了了不起的東西,便問道:“然后呢?” “那屋里是一個獨居的老人。我們一問起秀娘,他就開始哭,邊哭邊罵姚家人不是東西——你猜他們有多壞???” 帽帽調整了一下坐姿,臉上顯出幾分怒氣來:“他說,秀娘是外地嫁過來的,來的比姚家那戶人還早。嫁過來沒兩年丈夫就死了,就和婆婆一起生活。婆婆老年癡呆,管不了事,村里人就可著她欺負,尤其是一些長舌婦,見她漂亮,就各種編排。 “后來姚家就搬進來了。他家做生意的,有錢有勢,一個兒子在外面念書,回來省親的時候就看上秀娘了。嘴上什么封建糟粕真愛至上一套一套的,把秀娘哄得是暈頭轉向,真以為要和她結婚呢,誰知道那慫蛋轉頭被自己長輩一逼,就乖乖相親去了,屎盆子全扣在秀娘頭上。他父母還覺得是秀娘勾引,聯合了村里宗親長輩,把秀娘家的田和房子都占了。她婆婆渾渾噩噩,死活不肯搬家,秀娘上門求了又求,她和婆婆才沒有被趕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