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的對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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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取回來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br> 機智如我,方才給為數不多的圍觀群眾挨個使用了“消除最近五分鐘記憶”的攻擊,趁倒下的群眾醒來之前跑路,就沒有問題了。 至于(襠裂的)庫洛洛,反正也不差今天結下的梁子,不如擺出強硬的態度,所以并沒有消除他的記憶。 他手下對我做的壞事,他得負大部分責任,想起來就頓生敵意。 如果不告訴他先前的“奧義”不是念能力,就與我給他除念時的能力說明相矛盾,讓他懷疑我說過的話,試圖重新驗證——鬼知道他會做什么? 順便一提,在我消除完其他人記憶之后,(襠裂的)庫洛洛姑且臨時整理過衣裝,只是原地站立的話,看不出襠裂,不過走起路來,就難說了……噗! 【選吧:1.“這是神的旨意!是圣裁!” 2.“還不快回去補褲子!襠裂的哈哈哈哈!”】 難得的意見一致,我當然…… 我當然不會真的選第二項,“這是神的旨意!是圣裁!” 【選吧:1.扮演正派的主角,犧牲自己(的褲子),拯救(裂襠的)他人 2.扮演合格的反派,小人得志,進行嘲諷】 使用嘲諷會增加仇恨值,但是,要我拯救犯罪團伙頭目? 想都別想! 呸!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愿意扮演正派的主角,我們的尺寸不合,他穿得下嗎? “哎呀,你以為預選賽第五名很了不起嗎,庫洛洛?想隨隨便便坐上冠軍的寶座,沒那么容易!”我挺直腰桿,鼓足了氣勢,“哦呵呵呵~” 奧義之叁(自稱),在倒地的眾人醒來之前退場! 沒錯,放完反派宣言我就遁走了。 借著絕對選項的效力作用,虛張聲勢很有效果,庫洛洛沒有與我正面沖突,輕易讓我一走了之,可喜可賀。 再說,我又不是有意來插一腳他的破事,至少我的參賽目標和他不一樣,不存在理虧的問題。 總而言之,自己倒霉別賴我身上。 話又說回來,我很在意庫洛洛是怎么拿到預選賽第五的名次,事后特意看了預選賽的錄播回放。 視頻中,他穿著白襯衫,衣角沒有扎進褲子,扣子也少扣了領口的那幾顆,很是隨意。 我第一次見到他時的繃帶已經取下,在他側過臉的時候,可以看到零碎劉海間,額頭上隱約有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刺青。 想起那時他頭上的繃帶。 所以這個是最近紋上去的? 別人的個人愛好和我無關啦。 有些古典范兒的前奏過了一段,他始終倚靠在墻邊,不做其他,只是站在那兒低聲吟唱。 唱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 歌詞聽不懂,好像在聽另一種語言。 談不上難聽,卻也稱不上好,有點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比起討厭還差一點,十分怪異的感覺。 居然能排到第五名,搞不懂投票觀眾的口味。 為了盡量減少可能遇到的麻煩,我去了趟廁所,就徑直回到我們的休息室。 推開門,只見得眾人皆正襟危坐,甚是嚴肅。 “宴前鋒,敵情如何?”果果以將軍詢問武將的態勢問道。 “啊,這個……”我之前的行動頂多算是閑逛了一番,“姑且確認了洗手間的位置?!?/br> “沒了?” “沒了?!?/br> “那有什么用???!”果果恨鐵不成鋼。 “洗手間在哪?我、我有點想去?!泵篮Ee起手,“一緊張起來就……” 英理輕咳一聲,“說起來,我也……” “我們可不是專程來這里上廁所的?。?!”吐槽完畢,果果卻也跟了上去,“……以防萬一,我還是去一趟??绿啬??” 柯特玩弄著自己的發尾,“不去?!?/br> 在門被關上的下一秒,柯特說,“你認識庫洛洛?” “哎?”我驚了一驚,“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他就是你幫忙除念的人?” “呃?!钡鹊?,我怎么覺得問法有點怪,“你知道哪些?” “你說了謊?!笨绿囟⒅业碾p眼,“剛才,你和庫洛洛會面了不是嗎?預選賽第五名的?!?/br> “哦,那件事啊。就是發生了點不愉快,沒什么可說的?!蔽以谏嘲l上坐下,“你偷偷跟過來了?” “不,我一直在這?!?/br> 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柯特停頓了一會,說,“是我的念能力?!?/br> 長期沒有“念”的存在,我幾乎忘記了這個世界的特殊能力設定。 是竊聽之類的念能力嗎? 條件不明,似乎很方便。 “念能力者不會無緣無故參加‘這種’比賽。作為你的協力者,我有必要知道,那個叫‘庫洛洛’的人,出現在這里的理由?!?/br> “‘這種’比賽?”我半開玩笑地說,“雖然你認為無聊,沒準是別人的興趣所在呢?” 柯特認真地望著我。 本想說他過分緊張,轉念一想,隱不隱瞞其實無所謂,便將除念的事情簡短地告訴了他。 “所以,他必須要在這次決賽中獲得冠軍,才能真正完成除念。按照你的描述,他和同伙都是殺人不眨眼。如果被視作障礙,多半會死?!?/br> “至少在徹底除念之前……”受制于除念的限制條件,他是不能殺我的。 “不,我說的是其他人?!?/br> 在柯特說出這句話之后,我啞口無言,房間便安靜了下來,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可惡,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給庫洛洛強加上“念”的人,定下“不能使用念能力”和“不能與旅團成員接觸”兩個限制,肯定是極為重要,缺一不可的。 在除念任務進行期間,“不能與旅團成員接觸”的限制條件是暫時解除的,有同伙幫忙,敵人的總數不可預計。 以我的能力,無法阻止他。 往好的方面想,他也不能完全為所欲為,單人死亡能被當做意外,假如復數參賽者死亡,比賽極有可能會因此取消,除念任務就得告吹,直接判定為失敗,百害無一利。 這已經是不安全的比賽了,必須趕快退出。 或者,最好,進行破壞,令比賽取消。 只要不被發覺的話…… 正做打算,果果她們推門進來了。 怎么辦? 現在就把前因后果說出來,讓她們放棄比賽? “……選手里面有犯罪團伙的頭目?!”x3 我揮手示意她們降低音量,盡管一時難以置信,在發出驚叫之后,她們似乎冷靜一點了。 “這種事情,應該先通知警cha吧?”美海的臉色比先前更糟了,“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是沒用的??!” “宴,你真的沒有開玩笑嗎?”英理很是慎重地再次向我確認,“我們是不太懂你說的‘念’什么的……再怎么說,那種人來參加比賽……” “會、會被殺嗎?!”果果抱著胳膊自言自語。 通知警cha? 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庫洛洛敢堂而皇之在公眾前拋頭露面,應該是不擔心這個問題的。 這個世界有不少壞人在逍遙法外,他不是唯一一個,起碼我認識的就不止一個。 而且我無憑無據,用什么來揭發庫洛洛做過的惡行? “……想不到別的辦法,所以我覺得,最好的選擇是退賽?!蔽艺f。 “其他人不也有危險嗎?”果果問道,“難道我們能假裝不知道嗎?” “如果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令比賽取消,就不會有危險了?!鄙頌樵斐赡壳盃顩r的罪魁禍首之一,我的確有脫不開的責任,可是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做得到,就最好不過了?!?/br> “向主辦方舉報?”美海提議。 “用什么理由呢?”我自嘲地笑道,“比賽規則只限定了參賽者的年齡啊?!?/br> “口說無憑,得找到有力的證據嗎?”英理問我,“雖然你說是他自己承認過犯罪事實,但是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不,肯定是真的?!蔽覔u搖頭,“根據外表確實看不出身份。不過我見過他的幾個手下,都是混混,身手更是在普通人之上,不好對付。還是不惹為好?!?/br> “假如能揭發他可能違背某條比賽規則的事情呢?”果果的聲音有點發顫,不知道是緊張,或是情緒不穩,“既然是個壞蛋,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也不稀奇。我覺得他百分之百作弊了!” 她的話顯然存在未說出來的下文,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臉上。 “其證據就是——”果果“呼”地站起來,“不僅沒有跳舞,明明也唱得不怎么樣的,為什么名次會排在我們前面??!作弊了!絕對作弊了!” “??!”我忽然想起,庫洛洛的手下之一曾經幫我在上次比賽刷過海選階段的票數。 Idol 所有投票都是在網絡上進行的,也就是說,可以使用黑客技術cao縱投票結果! 他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的水平不足以服眾,便采取曲線救國的方式逐漸提升排名。 最后到了決賽,再一躍成為冠軍,就不會太引人起疑了。 反過來說,這是最和平的手段,其他人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傷害,還得感謝他們高抬貴手。 “……結果他們早就穩cao勝券啦?”果果泄氣地坐下來,“不管怎么說,比賽算是沒有危險了?!?/br> “繼續參加比賽嗎?”柯特出聲詢問。 沉寂了一會,果果叫道,“參加!當然參加!別人的事是別人的,我們管不著,沒理由不參加呀!哈??!” 除了商定好要盡量遠離全場最危險的選手庫洛洛,我們一切如常,跟隨準時到來的K社工作人員走進了訪談節目錄制現場。 演播廳的規模稱不上大,是能夠容納一百多人的那種。 臺下的一百名觀眾據稱是K社工作人員們的家屬。 節目尾聲時,會由他們進行投票。 投票,又是投票,排名啥的真的很累??! 按照預選賽的排名,從第十名的選手開始進行介紹,我們是第七名,于是排在第四出場。 負責節目主持的,是以幽默風趣外加時不時的毒舌而出名的一位男主持人,“接下來歡迎女子組合‘慕斯’登場!” “什么什么什么?”我們才走上舞臺,男主持人驚訝得十分夸張,“為什么來了一群不相干的girls???喂!走錯場地了!場務呢?場務到哪里去了?” 相對于主持人始終掌控全場的氣勢,果果的聲勢弱了許多,甚至有些怯生生的,“不不,我們就是‘慕斯’?!?/br> “哇!怎么可能?!”主持人仔細端詳了數秒,“喔——抱歉抱歉,我以人格擔保,在大家面前的確實是‘慕斯’沒錯?。ㄐΓ?/br> 臺下觀眾相當買賬地發出笑聲。 這浮夸的表演風格令我想起某個“人”。 佳恩克。 沒錯,就是佳恩克。 一驚一乍的本事如出一轍,沒準佳恩克更適合當主持人。 “說起‘慕斯’,比起組合名,她們在預選賽的歌曲《不要脫人家的水手服啦》應該給大家留下了更深的印象?!敝鞒秩税言捦策f到果果面前,“今天穿的……恩,水手服終于還是脫掉啦?” “呃、???”果果被他連珠炮似的快節奏臺詞整的有點懵了。 “‘慕斯’各位成員穿的都不一樣,難道是剛剛才集合起來的嗎?”主持人笑瞇瞇地說,“預選賽還缺了一人,這次不會打算宣布解散吧?能進入預選賽,你們身后真的沒有黑幕嗎?” 這哪里是所謂的毒舌,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刁難。 “不是的!我們只是約好了穿著各自認為最合適的衣服來的!”果果急切地舉起話筒,“我們覺得挺好的!黑幕?!有黑幕我們就不止第七名了!有、有黑幕的另有其人!” 等等等等,果果你千萬別把庫洛洛的事情給隨口說出來??! 主持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成功轉移,幸好果果嘴巴嚴,無論主持人怎么旁敲側擊,也沒有繼續爆料。 套話失敗的主持人下一個采訪的是英理,“雖說‘慕斯’的作詞作曲人寫的是團隊名,聽說主要負責作曲的是你……‘慕斯’里唯一會樂器,鋼琴十級……對嗎?” 事先調查過嗎? 他怎么知道的? 整個比賽報名程序里,根本沒有涉及太多個人信息,看來K社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不,是我們共同創作的,不是我一個人的作品?!庇⒗砗芸熳龀龇穸?。 參加比賽時用的歌曲,不是我們的原創,實際上是借用我的世界的歌曲,誰也不敢自稱是作者,便約定了對外稱作“團隊共同創作”。 “歌詞也是?” “是的?!?/br> “那你們怎么想到創作‘那種’特色的歌曲呢?”主持人興致勃勃地提問,“歌詞里寫到‘處nv太無趣’,現在依然是無趣?或者……(笑)” 收回前面的評價,佳恩克比這貨強多了。 “……”英理皺著眉頭,擋住主持人的話筒,“無可奉告?!?/br> 在英理這里碰壁數分鐘,對上英理的緘默不語,主持人的單口相聲失去逗樂觀眾的效果,于是他識相地打了個哈哈,將目標轉向美海。 “啊?!泵篮6愕搅擞⒗肀澈?。 主持人正要講話,英理盯著他,面無表情地說,“美海今天狀態不好。麻煩請你采訪下一位成員,謝謝?!?/br> “那我就不客氣啦lico~”柯特(假發模式)搶過主持人手上的話筒,朝臺下揮揮手,“攝像頭~攝像頭在哪里呢~” 柯特啊,你的表演比主持人更浮夸。 和我的反應不同,觀眾中傳出疑似粉絲的叫喊聲,“噢噢噢!”“好可愛!”“柯特柯特柯特!”“lico我喜歡你!” 至于最后一個,我不太清楚究竟是誰的粉絲。 “說人家可愛,人家也完~全~不會感到高興啦lico~”柯特佯裝氣憤地握了下拳,“人家要生氣啦~” 臺下觀眾的響應越發熱烈,“激——萌——”“萌死了!”“柯特請務必嫁給我!”“licolicoli~” 也許大眾喜歡的正是這種浮夸風格……不,別問我……我已經不知道怎么才能受人歡迎了。 難道我一直不討人喜歡的緣由就在這里嗎?! 我是不是該向柯特私下討教討教? 向十歲小孩? 呃—— 為了突破自身性格瓶頸,完成解除詛咒的任務,果然應該不恥下問吧?! 是吧? 是吧! 一想起擱置已久的解除詛咒的任務,思緒就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周圍人將我強行拉回現實,“干嘛?!” 被我無端怒視的主持人,臉上掛著商業的笑容,“缺席預選賽是身體哪方面的問題呢?” 【選吧:1.上ban身的問題 2.下ban身的問題 3.腦子的問題】 出現了! 比主持人討厭百倍的東西! 話說目前正處于節目錄制中,稍有不慎,這可是會在全世界范圍內廣為傳播的羞恥PLAY呀(笑)。 爛選項的叁選一,我決定選個標新立異的回答。 “呵呵呵!我腦子有問題!”我努力用自豪的口氣,體現出戲謔的效果。 可惜臺下的觀眾不能領會我的幽默,“沒聽錯吧?”“親口承認腦子有問題耶!”“才從精神病院出來的?” “是、是嗎?”主持人點點頭,退后一步,“那么,請‘慕斯’成員暫時到后臺休息,有請下……” “喂!”我忍不住叫住主持人,“你沒有別的要問的了嗎?!” 到我這里只用一句話就解決了嗎?! 遭到區別對待,我很不爽啊! 這是對我的蔑視! “恩——”主持人面朝我,沉吟半晌,“十八歲?” “哦,怎么了?” 主持人環顧四周后,“身高是?” “……”我瞪著他,“不關你事?!?/br> “你的身高是何時停止增長的呢?” “哈?!” “你的身體是何時停止發育的呢?” “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問一遍?!?/br> “在第二性征出現之前就停止了嗎?(笑)” “去死?。。。。。。。。。。。。。。?!” 我那不知何時攥緊的拳頭擊中主持人的腹部。 在觀眾表達出情緒前,場務迅速沖上來,開始讀秒,“十——九——八——” 主持人持續倒地不起。 “……一?!眻鰟仗鹞业氖?,“勝者,道樂宴!” “啊……???” 我當場KO了節目主持人,然后臺下掌聲一片。 現實啊,往往超出我的預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