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到用時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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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誰在哭? 是誰的哭聲? 我…… 不,比起哭聲,在我耳邊的聲音分明吵鬧得多。 “嗚啊啊啊啊……宴大人……宴大人終于醒了!” “……” “宴大人?宴大人有什么需要嗎?” “……” “請盡管吩咐!宴大人!” “……”身體好沉,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嘴能動,“我……” 說不下去了。 一旦清醒,疼痛便開始復蘇。 沒有一處不痛的。 這到底…… 佳恩克叫來醫生,幫我再次做了檢查。 聽醫生說,我已經完全脫離危險,目前最需要的是靜養。 送走醫生后,佳恩克跟我講起之前的情形,也就是他“復活”時看到的景象——整個病房的地面、墻上和天花板都濺滿了血,而我就躺在血泊的正中。 把我抱起來的時候,大概是血快流盡了,所以十分的輕。 由于自己尚未被回收,佳恩克知道我還沒死,沒有耽擱一點時間,馬上帶我去急救。 幸好本來就在醫院,最后總算是趕上了。 撿回一條小命。 不,這是必然的,畢竟下手的人沒打算殺了我。 全身五十六處刀傷,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 唯一可能造成死亡的原因,是流血過多。 明顯是計算好的結果。 “不要再問了?!睅缀醣豢噹Юp成木乃伊的我仰面躺在床上,連脖子也不能動,“我……我記不清了?!?/br> 這次“血案”著實鬧得太夸張,警方已經全面介入調查。 在我醒來不到一小時,就有警cha過來做筆錄,向我尋求犯人的線索。 即便我直接告訴他們犯人是飛坦,身為普通人的警cha,根本不能把念能力者怎么樣,只是白白浪費人力物力。 但是,“記不清”確實是真的。 在飛坦當著我的面殺掉佳恩克的時候,我的頭腦就很混亂。 在那之后的事情,印象相當模糊,不記得具體發生了什么。 我的表現被認作是受了太大刺激的后遺癥,警cha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下次再來。 當然,來看望的我的果果她們同樣接受了警方的調查,以此推測出可能的嫌疑人和犯罪動機,比如因為積怨報復之類的。 積怨和報復是沒錯,可她們哪里知道飛坦的事情。 沒有可提供的有效情報。 案件毫無進展。 不,不完全對。 我想起前來取證的警cha向我出示了,在犯罪現場收集的證據。 其中有一個斷掉的針筒,不屬于當前醫院,是從別處帶來的,最為可疑。 盡管我灑得到處都是的血給取證帶來了一點麻煩,經過化驗,針筒里殘留的液體是一種名為“Refrain”的藥劑。 與字面意思一樣,是具有鎮靜和放松作用的精神抑制劑,換個說法,也可以是毒pin。 是嗎? 原來是這樣啊。 我前段時間之所以意識不清,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導致我幾乎發狂的,是嚴重的戒斷反應。 不論如何,身體和精神最煎熬的時段被我挨了過去,現在雖然不能活動,但不覺得有多難受。 實際上,我早就設想過更壞的情形,甚至不禁感到一絲慶幸。 我唯一擔心的是飛坦的下一次出現,警cha是攔不住他的。 每一天都在擔心,醒來后會不會看見飛坦。 感覺要神經衰弱了。 后來聽說,留在針筒上的指紋,數據庫里并沒有找到相應記錄,最重要的線索不起作用,調查因此一直停滯不前,以“吸du者精神錯亂誤傷他人”作為結論,不了了之了。 這個世界的警cha,最后還是和大多數偵探題材里的警cha一樣沒有實際作用,難怪說藝術來源于生活。 在此期間,飛坦一直沒有出現。 有什么原因讓他不來了嗎? 我肯定不希望見到他。 可也不敢確信他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成天擔驚受怕也不是辦法,過一天是一天吧。 盡管在這個世界過得戰戰兢兢,這個世界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傷勢恢復速度驚人,傷好了也一般不會留下疤痕。 我想,大概是這個世界太危險,住民的身體素質便相應的強大。 總之,是件難得的好事。 打個比方,不到一星期,我就能自行下床了,真是可怕。 不知道其他念能力者是什么情況,我越來越認為自己快和怪物差不多了。 按照這種恢復狀況,我下定了決心,主動問起來探病的果果,“通過了Idol 海選的事情……” “???那個???”果果好像剛想起來似的,“哎,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我都忘了呢!” “抱歉?!?/br> “不不不,這不是宴的錯?!彼悬c遺憾地笑著說,“既然是意外,就沒辦法啦。誰叫我們運氣不好呢?” “是啊,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庇⒗碚f。 “我們還是更擔心你的身體?!泵篮R舶参康?,“其他的以后再說?!?/br> 除了煩惱飛坦的事情,成天躺在病床的我,沒別的事可做,便仔細查看了從前沒有關注過的Idol 比賽規則。 “距離決賽還有兩個月?!逼渲杏幸粭l規則,令我有了今天的想法,“在決賽之前的一切比賽,對于叁人以上的團體,最多可以允許一人缺席……就算我暫時不能參加,你們也可以去參加預選賽?!?/br> “不,缺了一人的團隊不能叫做團隊?!惫麚u搖頭,“無論少了誰,都沒有意義了?!?/br> “預選賽五天后開始,想準備也來不及?!庇⒗韲@了口氣,“已經結束了。宴,你不必太自責?!?/br> “可是……”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而且,我們缺的不止一人啊?!泵篮V赋龈鼑乐氐膯栴},“柯特也不在,不是么?” 比起準備不足,這個問題我一點都沒想到。 招呼沒打就消失好幾個月……不過堂堂名門少爺肯定不會有事,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想想職業,會做的事情不就是那個……不說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接通了柯特的電話。 等待音響過叁聲,電話里傳來久違的,少女般的嗓音(實際上是男的),“喂?” “柯、柯特?!?/br> 怎么搞的,莫名緊張起來了。 太久沒見,再從電話里聽到對方的聲音,不由得感到生疏。 加上我的行為屬于典型的“無事不登叁寶殿”,底氣是實在不足。 “恩,有什么事嗎?” “啊,那個……”我厚著臉皮應道,“有事情想問……不,拜托你……” 幫忙湊人數參加預選賽什么的。 等等,柯特全家就是做“那個”的,我是不是可以…… 如、如果我出錢請他家的人,那么,目前對我威脅最大的飛坦,不就能…… 臥槽! 我越活越笨了! 瞎煩惱了這么久,前些天怎么沒想到呢?! 靈光一現的點子,使我心跳加快,差點把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不不不不不不行。 飛坦死于非命,他的同伙很可能懷疑到最近和他有結怨的我的頭上來,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犯罪分子不像警cha講道理,說不定來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的手段,我橫豎是個死。 那個叫什么“旅團”的犯罪組織,根據首領庫洛洛和手下飛坦的所作所為,其他人絕對或多或少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如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干脆狠心花錢把他們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想多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 主要原因是我沒足夠的錢把仇家全殺掉,鬼才知道那個團伙總共有多少人。 放棄了難得的點子,我選擇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地拜托柯特關于參加預選賽的事情。 “可以。不過這作為工作,是需要收費的?!?/br> “啊啊……”還要收費啊。 除了工作,就不能當交情嗎?! 免費幫忙什么的……似乎沒那么深的交情。 “呃,多少?”不是殺人,應該不貴吧? “五……” “五戒尼?” 什么呀~看錯你了~原來柯特你是這么的好…… 嘟嘟嘟—— 電話被柯特掛掉了。 喂?! 重新厚著臉皮打電話過去,“我聽錯了,你說什么來著?” “五[嗶—— ] ?!?/br> 跟在數字后面的計量單位達到了值得消音的效果。 “‘五’……‘五’什么……”我笑得有點僵硬,“沒聽清楚?!?/br> “五億戒尼?!?/br> 噢,原來是五億戒尼! “……那個……恩,柯特……”顧及到在場的果果她們,我壓低了聲音,“打個折唄……看在我以前幫你洗了那么多次衣服的份上……” “已經是折扣價了,不接受重新議價?!?/br> 臥槽,這還叫打過折了的價格???! 唉,我在這個世界的錢,當初就是神白給的。 錢乃身外之物,以我銀hang卡上的余額,負擔得起五億戒尼。 與柯特談妥后,我告訴果果她們,柯特也會來參加預選賽。 “宴,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行啊?!惫虉痰夭豢贤?,“我想的是和大家一起,不落下一人……至始至終都……現在這樣是不行的?!?/br> “果果……” 五億戒尼,退錢,來得及嗎? 不,錢的問題是第二位。 重要的是…… “好不容易通過了海選,機會真的很難得。以后的事情不好說,這次恐怕就是最后一次以‘慕斯’的名義比賽了。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我嘆了口氣,“就當是為了我好,讓我減輕一點愧疚感。帶著我的份,參加預選賽吧。雖然去不了現場,我會在場外給你們加油的?!?/br> “即便如此,我們只剩下五天時間了啊,宴?!惫麩o奈地說,“歌曲,服裝,舞蹈,全部沒有著落。到時候,和其他準備充分的對手比起來,一定會輸得很慘吧?!?/br> “說實話,我一開始就沒想過優勝?!庇⒗硗竘u了她曾經的悲觀想法,“能通過海選就很值得驚喜了。那么,再輸一次又能怎么樣呢?” “朝著‘不要輸得太慘’的目標……”美海淺笑道,“努力一次吧?” “你們倆這么不看好‘慕斯’嗎?明明是‘慕斯’的成員!”果果佯裝生氣道,“好啦好啦!不就是被人看笑話嗎?!比賽結束以后,你們都要負起安慰我的責任,請我吃頓好的!” 聽到她故意指責的話語,我們笑了起來。 “別笑啦!宴啊,怎么你也是……”果果氣呼呼地叫道,“服了你們了!真是的!” “關于這回的曲子,宴有什么想法嗎?”美海問我。 “時間緊迫,假如用特別簡單的曲子……” Idol 的比賽曲目,必須是原創,果果她們知道我來自異世界,便以此取巧,直接使用我的世界的歌曲。 由我把曲子教給她們,然后寫譜子,用鋼琴彈奏下來,錄制成曲。 因為水平有限,最后制作出來的效果,比原曲失色得多。 這就是業余和職業的差距,親自做過了以后,才會明白。 為了趕上比賽,只能犧牲本來就不高的質量了。 可以預見到慘敗的結果。 ……真的好嗎? 【選吧:1.《不要脫人家的水手服啦》 2.《圓周率之歌》】 這兩首歌旋律的確超級簡單,一般人聽兩叁遍就會了。 不過…… 第一首是小黃曲我不太想選。 第二首是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洗腦歌,歌詞如歌名所述,是圓周率數字,一直唱到小數點后一萬位,絕非正常人類能所為。 “曲子嘛……”果果忽然說,“就像上次那樣的也不錯?!?/br> “旋律好聽,可是歌詞就有點……”英理回憶起當時的事情,臉上微微發紅,“我還是希望用普通的曲子?!?/br> 美海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不就是有點色se的感覺嗎?”果果直接挑明了話頭,“其實我……挺喜歡的!唱的時候,往往心跳不已呢!” “……”x3 “最重要的是,風格獨特吧!”果果接著說,“能通過海選,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br> 呃,似乎有那么一點道理。 “要做就做得徹底!”她說得意氣風發,“這樣,就不會留下遺憾了!” 通過演唱小黃曲嗎? 不得不說有點微妙。 或者說,投機取巧。 通過海選前,我也沒想過,純粹吸引人眼球的歌曲,居然能夠入圍。 抱著試試無妨的心態,將選項提供的兩首歌都告知給她們詳細。 “還有別的嗎?” “暫時想到的就這兩首?!?/br> 沒有絕對選項的提示,我想不出除了兒歌以外,簡單易學的歌曲。 屈服于圓周率的威力,又好在第一首歌的歌詞不是太過分,最后決定使用第一首。 正好,為了契合歌詞,服裝不用另外準備,學校的校服就是水手服。 考慮到某些因素,比賽時會對服裝稍作改動。 遮住?;?,把及膝的裙子折短一些之類的。 關于舞蹈,更是省事,原版里的動作就很少,用不著花大心思。 很可能會變成寒酸的演出,連我都感到心虛。 唯一一個樂于接受現狀的,是我花費五億戒尼請來的柯特。 “這不是挺好嗎?”敲定表演事項后的第二天,來我病房與我進行“業務詳談”的柯特說,“以后再有這樣的差事,記得聯系我?!?/br> 臥槽! 最后一次了! 我不會再聯系了! 啊,好心痛那逝去的五億戒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