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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似是覺得被打擾,不滿地鼓了鼓臉頰,抱著被子翻身面對床里面。 體恤下擺卷起,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肢。 嚴斯九眸色即刻暗了暗,手心發癢,內心爆粗—— 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能忍住的還他媽是男人嗎?! 三秒的沉默之后…… 嚴斯九拉過被角整理好,又將束著馬尾的發圈取下來,把散亂的發絲整理好,拉好窗簾關門退了出來。 倒不是他真的有多正人君子,完全是因為時間不允許。 徐川已經在車庫等了,再有一小時他就該出發去臨市了。 都是先前定好的行程,如果臨時更改要協調各方,太麻煩,不如早去早回。 嚴斯九給呂濡留個張字條,關門離開。 - 呂濡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醒來后沒看到嚴斯九,她不由生了一種錯覺,好似昨夜的混亂迷離只是她做的一場夢而已。 尤其是看到嚴斯九留的字條—— 【出差幾天,等我回來?!?/br> 短短幾個字。 呂濡捏著薄薄的便簽字,心生恍惚。 這才是嚴斯九一貫的風格,簡短冷淡,有事說事。 昨夜那個炙熱且繾綣的男人,怎么會是嚴斯九呢? 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為什么她的唇齒還依稀殘存著他獨特的氣息,手心還留有被他包裹交握的觸感…… 昨夜的記憶如雨后春芽,眨眼間破土而出。 他的吻,他的牽手與擁抱,他的氣息與觸感,熱量與力道,在這個日光灼耀的正午,愈發清晰起來。 呂濡坐在沙發里半天沒動,臉頰一寸寸生紅。 昨夜,她是被嚴斯九強勢拖入一個她從未想過的“迷夢”中,沒有任何抵抗,直直墜落。 他那么霸道,那么炙熱,不給她一點點預告,不讓她有半分準備,就那么不由分說地闖進了她的禁地,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了她。 她長久以來隱秘的不安與顧忌,在他這種強勢進攻面前,不堪一擊。 她直接被他俘獲。 直到現在,呂濡才有機會好好去整理那混亂又另她迷醉的一夜。 嚴斯九昨夜的那個吻落下得太過突然,毫無征兆。 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對她冷漠疏離,連一句話都不愿意與她多說,她完全想象不到他會吻她。 同樣的,她也完全想象不到,嚴斯九是喜歡她的。 他竟然會喜歡她…… 呂濡暗自驚奇又忍不住偷偷歡喜。 這曾是她從不敢奢想的貪念,就這么天上掉餡餅一樣掉在了她的頭上,她又心生惶恐,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是喜歡吧? 畢竟那個吻,是真實的。 擁抱和體溫都是真實的。 呂濡獨自坐在這個盛夏的午后,小心翼翼,反復論證,最終才敢確信嚴斯九是喜歡她的這件事。 心臟像是被溫水浸泡,酥軟充盈,仔細一看,里面滿滿當當漂浮著一個名字——嚴斯九。 怎么辦呢,她就是這么喜歡他呀…… 喜歡到明明知道他的喜歡不會持續太久,也心甘情愿墜入這片足以蝕骨的溫柔沼澤。 第四十七章 今天是周六, 呂濡難得沒有去圖書館,閑閑在星河灣呆了一下午。 書也沒有背,翻譯也沒有做, 只把所有房間都打掃了一遍。 這里定期有保潔來打掃的,很干凈, 但她就要給自己找點事來做,不然充盈的心臟能一直飄啊飄, 飄上天去。 整理書房時, 呂濡看見滿滿一煙灰缸的煙頭, 和窗前地板上厚厚的一層煙灰, 愣住了。 她記得昨天下午保潔才來打掃過衛生, 那這么多煙頭只能是昨晚抽的。 呂濡想到昨晚兩人回來,嚴斯九一言不發徑直去了書房, 直到她去睡覺也沒出來過。 所以他昨晚在書房,就一直站在窗前里抽煙嗎? 那時他在煩什么呢? 是因為誤會她與陸衡的關系嗎? 呂濡抿抿唇, 想到嚴斯九昨晚劈頭蓋臉教訓她的那段話。 說什么沒有所圖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原來他對她這么好,是有所圖的啊…… 呂濡鼓起臉頰, 心中不由后悔, 昨晚她真應該直接問出來,看他怎么回答。 還害得她難過了好久。 呂濡對著煙灰缸拍了張照片,備注寫上:一些小證據。 什么證據呢? 哦, 是嚴斯九為她煩惱的證據呀…… 悶頭抽了這么多煙, 估計是被氣得不輕。 所以半夜才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來…… 呂濡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于是把煙灰缸的照片發給嚴斯九。 沒有附文字,想看他是什么反應。 本以為他只會給她回個問號,沒想到嚴斯九的回復和她照片的備注意外契合。 嚴斯九:【看看,全是你氣我的證據?!?/br> 呂濡怔了一秒, 隨即忍不住捂著臉笑起來。 他們之間時有的一點小默契,就像微弱的小火苗,在她心里閃啊閃,卻一直不會熄滅。 笑完后,她挑了一個可愛的摸頭表情包發過去。 嚴斯九沒有回復,過了會兒,直接彈過來一個視頻通話。 呂濡遲疑了一下點了拒絕。 她不能說話,視頻會有點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