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聽
何姿月聽到這話,眸底遍布滿了恐慌,完全搞不懂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宋歡紅著眼抬頭,咬牙說道:“砸了他們家!” 她不是圣人,根本無法就這么輕易的釋懷。 傅欽覺得她還是不夠狠,只是砸了他們家,遠遠不夠彌補宋歡這些年的遭遇,不過,那些骯臟的事就由他來做就好。 他的歡歡,永遠干干凈凈的就好了。 “好?!?/br> 馬仔們立馬動手,完全不顧何姿月的阻攔,沖了進去就開始砸了起來,孩童的啼哭聲驟然響起,街坊四鄰都好奇圍觀看了起來。 何姿月家被砸了個稀巴爛,幾乎沒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就連帶著墻壁,也都被毀了個徹底…… 何姿月氣急敗壞,咒罵聲不絕于耳。 宋歡冷漠轉身,直接上了車。 傅欽陪伴在旁,小心牽起了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響起,“歡歡,別難受,只要你需要,我會一直在你身邊?!?/br> 做她最虔誠的護衛。 宋歡的身體一僵,心底里的情緒無比復雜,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不得不承認,傅欽幫她了了一樁心愿。 她恨何姿月,但同時也惦記著她,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也總是在想她當年的離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想盡一切理由來幫她說服自己。 可是現在得知真相,雖然殘酷,卻也徹底放下,不再為她開脫。 宋歡抿緊了唇,沒有掙脫他的手。 她這不經意的一個小舉動,卻是讓傅欽欣喜若狂。 他早就不敢在她的身上奢求其他。 這一點點轉變,對他來說已經是恩賜。 回到南陵別墅后,就發現客廳里多了幾抹身影,有阿炳,有白宏林,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對方穿著整齊的西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斯文儒雅。 在看向宋歡的時候,鏡片中折射出了一抹不悅的冷光。 客廳內氛圍詭譎,傅欽沒想到他們會忽然來,面孔上的神色微變,眉宇間都更多了幾分冷意,“你先回臥室?!?/br> 宋歡平靜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但胸腔中的心臟卻是在不停地狂跳,出現這樣的陣仗可不多,他們很有可能,是要行動了! 傅欽帶著他們,直接來到了樓上書房。 前幾次阿炳找他,全都是為了這次新型毒品的事。 這是一塊看得見的蛋糕,誰都想要從中牟利,白宏林更是已經催了他無數次,傅欽考慮良久,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次,他們來找傅欽商量運貨的詳情。 只是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宋歡…… 戴著眼鏡的男人眸底露出不滿,“阿欽,剛剛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傅欽點燃了一根香煙放在薄唇邊,冷冷地抬眸反問,“我的私生活輪得著你過問?” 男人一噎,卻并不怕他,“你的私生活我不想過問,但是我們做的事,你心里面清楚,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一切?!?/br> 這次老頭子對于這件事非??粗?,都派他親自出馬了,他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傅欽的眸子陰鷙,腦海中不由想到上次宋歡去警局的意外,她會背叛他嗎? 答案毋庸置疑。 可是,他還是想賭一把。 賭她會不會對他有一絲絲的動心。 白宏林忙不迭在旁邊打著圓場,“阿欽,你也別生氣,阿楚也是為了咱們的生意好,做咱們這一行的,謹慎是好事!” “我的女人我會看好,”傅欽的臉色很冷,完全不給他們打宋歡注意的機會,轉移開了話題,“貨怎么樣了?” 白宏林說起了正事,自從確定了要往南陵的市場引進新型毒品后,他國外的那些工廠就已經開始大規模的制作起來,預計這兩天完工,只是,運入境內還是個問題。 楚惟的神色凝重,朝著傅欽方向望去,“老頭子那邊都已經交代好了,一切還是按照先前的走法走?” 他們先前走貨的方式,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問題。 但是這批貨和以往的不同,無論是純度,還是份量,都是以前貨數量的好幾倍,傅欽蹙眉沉思,心底里總是放心不下。 他深吸了一口香煙,“換一種方式?!?/br> 楚惟和白宏林微頓,同時朝著朝著他的方向望去,目光意味深長。 傅欽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剛打算說出來的時候,突然,書房外傳來一陣動靜,好像是什么東西倒了的聲音。 空氣都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氛圍更是鴉雀無聲,似乎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叁人臉色大變,立馬推門朝外走去。 他們商量的事非同小可,暮色畢竟人多眼雜,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特意來了傅欽的家里面商量。 可是沒想到—— 楚惟的眼中露出冰冷的殺意,手已經摸到腰后的槍支。 要是有人偷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做掉??! 安靜的長廊內,一副掛畫掉落在地上…… 宋歡躲藏在柜子下面,心臟都提到了喉口,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后背都幾乎快要被冷汗打濕。 她覺得今天白宏林和這個陌生男人來,一定能夠偷聽到有用的信息,剛剛就干脆偷偷溜了過來,藏在書房門口偷聽。 她的后背貼著墻壁,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墻上的掛畫不穩,身體稍微移動碰了那么一下,就直接掉了下來。 宋歡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離開,實在是沒了辦法,就干脆藏在了這柜子下面,瞳孔中布滿了緊張,生怕自己發出一丁點兒的動靜,就被發現。 傅欽撿起了地上的畫,深邃的眸間露出疑光,瞇眸朝著柜子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聲越逼近,宋歡的心臟就越發收緊,頭皮發麻。 她不敢想象,被他們發現的后果會是什么。 “阿欽,怎么了?”楚惟皺眉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