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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也是兩個人在出租屋里過的,沐言算了算,已經有小半年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她媽會不會焦急的尋找她,還有些愧疚的感覺。 “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順?”除了對她管控的太過嚴格,比較嚴厲,沐言她媽倒是沒什么能挑得出的錯處,所以沐言的心里一直都很糾結,她真的可以一直這樣逃避下去嗎,永遠都不相見么。 阿茵不以為意的喝了一口啤酒,說道,“這事得分怎么看,你說,父母是不是應該希望孩子過的開心?那在家里實在是熬不下去了,走出去,有什么錯呢?”夾了口涼菜,阿茵繼續說著,“也就在娘胎里那十個月,是真正不可分離的,人一出生,那不就是獨立的個體了嗎,我覺得不應該再捆綁在一起了,本來也應該分開生活。什么孝不孝順的,那都是別人看別人說的東西,家里人的關系,其實和那些談戀愛也沒什么區別,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趕緊趁早分開,對大家都好?!?/br> 聽了阿茵的話,沐言也稍微寬心,少了點罪惡感,“真的,我覺得阿茵你看什么都好通透啊,很厲害?!?/br> “這算什么厲害呀,又不能賺錢?!?/br> 沐言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的,撐著腦袋歪頭注視著她,“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阿茵,我真的好喜歡你?!比绻皇窍露堑哪前肫烤?,沐言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但即便有酒精的加持,她說完之后,還是感覺自己就先起了雞皮疙瘩,太rou麻羞人了。 阿茵極少能遇到這樣深情的表白,其他人的“我愛你”說的總是那樣輕松隨意,全都沒有眼前之人的一句喜歡來的鄭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好,“來吧,全在酒里了?!睕]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也會變得羞澀。 兩個人舉杯輕碰,阿茵特別豪爽的仰頭一飲而盡,臉上微微的紅暈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沐言覺得此刻的阿茵身上,帶著一種清純羞怯的少女感,越發的吸引她,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又性感的女人。沐言好慶幸當時自己勇敢了那么一下,去聯系了她,留下了她,也許人生也是這樣,不鼓起勇氣的改變一點什么,就會永遠的在那軌道里循環著自己早就膩煩的生活。 外面爆竹聲聲,卻無法打破二人之間溫馨到逐漸曖昧的氣氛,阿茵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沐言放在桌上的手,在她微微彎曲的手指關節上來回摩挲著,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探身輕輕吻在一起。 此刻正享受著極致歡愉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生活的變故會來的這么快,打擊也是那么的大,完全讓人措手不及。 這天,她們正準備正月十五的湯圓呢,門卻被敲響了,聽起來很用力的,阿茵還一邊擦著手一邊不悅的嘟囔著,“誰???又不聾,再把門給我們敲壞了!” 一開門,給她嚇了一跳,門外站著幾個穿著警服的人,給她出示了一下證件就擁進門來,阿茵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她都不干那行好久了,這怎么還能找到她這里來,而且這陣仗看著怪嚇人的。 “警察同志,我可沒犯事?!卑⒁鸩蛔杂X的腿有點哆嗦,她最怕的就是見到警察。 “和你沒關系?!蹦蔷燹D頭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沐言,走了過去,“沐言是吧?跟我們回去配合一下調查?!?/br> “???”沐言更是摸不著頭腦,“我怎么了?” “和我們回去就知道了?!闭f著就要帶人,阿茵也慌了,想攔又不敢攔,只在旁邊說道,“抓人總得有個原因吧,這能隨便抓人嗎。。?!?/br> 旁邊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女警,問沐言,“你是不是一直在網上寫黃色小說的?筆名XXXX,是你吧?”最后還不忘小聲加了句,“小姑娘怎么寫那么惡心的東西?!?/br> “就寫個小說也犯法嗎?”阿茵覺得和自己之前從事的行業相比,這不就是文藝創作嗎,這也犯法了?之前雖然也聽沐言說過,有作者被捉進去,可那是印了書的,而且寫的太露骨??摄逖缘男≌f自己是看過的,還是以劇情為主的,也沒有什么太過分的情節,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擔心過。哪成想,竟也有這樣的一天。 “怎么不犯法呢,這叫傳播yin穢色情?!闭f著,除了一個人押著沐言,其他人已經開始在房間里開始整理物品了,把阿茵攔在一邊,“這里的東西暫時都要封存,請你配合一下?!?/br> 在阿茵看來,場面有些混亂,剛剛還安靜的家里,現在布滿翻查東西的警察,還有警察不斷拿著相機到處在拍照留證。自己被攔在了門外,沐言則被帶上了警車。 其間的沐言一句話也沒說,一直低著頭,只最后被帶走的時候,在樓梯拐角的地方,抬頭望了阿茵一眼,那一眼太短暫了,短到阿茵都沒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什么來。 房門暫時被貼了封條,要保持屋內可能會做為證據的物品完好,先拿走了家里的電腦和平板之類。阿茵則只能拿著自己的幾件衣服和手機,拿走之前還被層層檢查,沒有問題了才交給她。 這年都還不算過完,她一下子連家都沒有了。 站在樓下,阿茵有些茫然,不知道現在她該去哪里,該干些什么,之前雖然也有周圍小姐妹進去的時候,但一般也就十天半個月就放出來了,她也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大概也就聽說過某個夜總會的老板因為組織她們這幫小姐妹接活,被抓起來了,來了好多警察,可那些能和沐言這個比嗎? 是不是該找個律師什么的?但阿茵認識的都是些什么人,哪有人懂這個啊,被抓了也都認倒霉捱著了,還能怎么辦。也許沐言的事也不算很嚴重,可能叁五個月就差不多了吧,阿茵樂觀的想著。 即便阿茵總是安慰著自己,可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她跑了兩次派出所,人家也什么都不說,只說人已經在看守所了,不歸他們管。阿茵又去了看守所,卻也沒有見到沐言,那邊說是還在偵查階段,不能見面。 自此,阿茵就和沐言徹底的失去了聯系,她對那些審判流程更是不了解,也不知道案子進行到了哪里,不知道最后可能會判多久,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能想到的和這相關的人之間到處詢問。她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找律師,可一見面人家第一句話就把她講無語了,“你們是什么關系?只有親屬和監護人可以委托律師,朋友不可以?!笨摄逖缘挠H人她自然是一個都聯系不上,甚至連她家具體在哪都不知道,只知道沐言她媽是大學老師,可具體是哪個大學她也不清楚。 律師見她著急還安慰她,這種一般也判不了多久,最多叁年,即使找了律師,可能刑期就短個一年半載的,律師費也不低,沒太大必要。還夸阿茵真是重義氣,很重感情,阿茵都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很快房東也知道自己房子被警察貼了封條的事,雖然只是短暫的查封,但大家都是普通市民,房子里出了案子有警察出出進進的,總歸是影響不好。房東人倒是還挺好,只是很委婉的提出讓阿茵搬去別處,會把她們剩余的房費都退還給她。 因為沐言賺的錢都在沐言自己的賬戶里,平時阿茵也是知道她的密碼,就懶得轉來轉去的直接拿了她的卡在刷,現在賬戶都被凍結了,阿茵幾乎身無分文,這幾天都一直寄住在以前的小姐妹家。所以此刻面對房東的提議,也容不得她拒絕,很快的答應下來。坐在沐言常坐的書桌前,看著身邊大大小小的幾個包裹和箱子,又看了看被沐言裝修的十分溫馨的房間,阿茵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是不是自己的命太苦了?連帶著沐言也跟著倒霉,還是上次在那個情趣酒店里玩的監獄游戲一語成讖?她就說那個地方不吉利! 現在,又是她自己一個人了,該怎么辦呢? 沒人能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