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小脾氣
書迷正在閱讀:【西幻】去教堂整點面包、重生后渣總追妻火葬場、柯南之我真不是內鬼、春來發幾枝(校園H 1v1 甜)、棲枳鸞、隔離期(純百)、鮮嫩多汁、進入戀愛循環以后(NP)、擺爛癥漫記(nph)、玫瑰至上
傅九淵自從尋回傅七襄后,帶著她看了許多大夫。 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染上啞疾,日后還不知得找來多少白眼。四五歲開始失聲,如今已有五年,他遍訪城中名醫,得到的結論并無二致,都說延誤太久,想要治愈,多少有些異想天開了。 最后他將目光投向鄭暄,商賈之人結交群英,江湖客中總該有些隱世神醫吧!鄭暄接下這個差事,幫著他開始打聽。不料,班媱先帶來了希望。 常勝將軍府中那位李大夫,也就是之前給她治療劍傷的那位,曾經師從圣手,見多識廣,班媱本著看看也無妨的心態帶著他去瞧了傅七襄,沒成想,竟意外地收獲了好消息。 照他說來,這并非十成的不治之癥,小丫頭說不了話不只是因為當年發燒傷了嗓子,也有周遭環境混亂的原因,兩重機緣迭合,才導致了她無法開口。若是調理得當,再施以針法刺激xue位,大約還是有重新說話的機會。 “不過老頭子我技藝不精,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試著看看?!?/br> 傅九淵連聲應好,傅七襄也開始過上了大補特補的日子。 這頭等的大事解決之后便是張羅清明節,傅家人丁單薄,父母尸身亦是無處可尋,傅九淵只能在家中開設祠堂,以告慰二老的在天之靈。心神交瘁時,去了趟青林寺拜會無妄,又請他幫忙做了場法事,好叫亡靈不要再擔憂世上人,安安心心離去罷。 班媱參加完自家的寒食后跟著他一同去,傅九淵拉著她在神佛面前祈愿許久,沉思諸多,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站起來時,滿臉的疲倦似乎慢慢卸下,取而代之的是輕松。 他們站在佛堂前好一會兒,跟來的傅七襄被玄參拉去玩耍。小光頭總算碰上一個不會打岔的安靜姑娘,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活像一個小唐僧。 清明時節雨紛紛,下山路上飄著牛毛針樣的細雨。造化鐘神秀,上天派下的繡娘以山林為絹,落下一針一線,斜風細雨,勾勒出一幅美麗的畫卷。 考慮到傅七襄身子虛弱,他們是坐馬車來的。班媱性子活潑,就算是外頭下著雨也絕不安生,哄著傅七襄就去欣賞著林木蔥蔥,傅九淵說了好幾次注意安全,她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傅七襄,開始畏畏縮縮的,不敢再去理會班媱。 記憶里的兄長對她總是急匆匆的來往,從未投下一絲目光,如今他寬厚許多,她卻還是不敢忤逆。班媱笑她太板正:“你哥若是罵你,我給你出氣!” 傅七襄覷了眼傅九淵,好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孩,生怕被人教訓。班媱見狀,直接將她摟在懷里,嬉笑怒罵地安慰她:“我們不用怕他!哼!” 說罷,又轉頭朝窗外探去,傅九淵拿她沒轍,無奈嘆氣:“行,你們倆真是結成同盟了!” 傅七襄感受到其中的寵溺,終于放下心來。林間細雨匆匆,她大口呼吸著天地靈氣,斜眼又看看班媱。 她笑得靈動又飛揚,與之前在教坊司時見到的模樣多少有些區別。此刻的她,是全然放松的,不再流溢出任何的顧影自憐與悲戚。 原來,郡主的心上人是自己的哥哥??! 這些日子她仔細回想過曾經住在忠肅將軍府的時光,叁歲前的記憶模糊,可她還是摸索出了一些蹤跡。 那個總在將軍府中吵鬧玩樂的jiejie,大約就是班媱了。哥哥總是喜歡取笑她,可出了事又總是第一個護著她。明明將軍夫人說過,他未婚妻是另外一位清雅恬靜的jiejie,他也從來沒收斂過對班媱的寵愛。 小孩子不懂這些自然的親昵背后,究竟暗藏怎樣的情愫。只是隨著歲月流動,好像一切都漸漸明了了。傅七襄看著班媱,忽然張大了嘴,猛地在這虛無的空氣中深吸一口。 班媱覺得有趣,也跟著她深呼吸。 一個靈動活潑,一個乖巧俏皮,到時候自己說話真的能招架住這兩位嗎? 傅九淵抱著手臂,無奈輕笑。 轉眼間又到了今年的挽春宴。 鄭暄心思活絡,尤其熱愛攢局。今年將那挽春宴的陣勢搞得更大了一些,不僅邀請了城中子弟,還往城外發了些函帖,引得許多聲名在外的才子也來一睹佳境。 班媱本來是不想去的,鄭暄卻最是懂得打蛇打七寸,直接拿出葉卿云來忽悠她。 “聽說她剛剛完婚不久,與夫家關系不錯。正巧過些時日是她父親生辰,我送了帖子過去,他們便打算早些回來省親了。而且……我給池見知也發了帖子,聽說他要帶他的江州表妹來參加呢!” 班媱不解于他這看人尷尬的惡趣味,沖著葉卿云,她還是答應得痛快,一并也帶上了傅九淵。 仔細算來,這應當是開年以來,傅九淵第一回正經出席酒局,想必不少人都等著巴結或是看熱鬧。班媱可不想讓他跌份兒,當即就拉了他去衣料坊做了身最沉著華貴的衣服。 傅九淵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著人家給他量尺寸,有些無語。 “一個宴會而已,不至于?!?/br> 那些風流倜儻的少年意氣好像都埋藏在了七年之前,如今的他似乎已經沒了那人前顯擺的心思。班媱直接拋出誘餌:“池見知也要去!” 傅九淵挑眉,心領神會:“怎么?我還得特意做身衣服,才比得過他?” 班媱不接他這一茬:“你穿新衣服好看,你就當我想給你做身新衣服不好么!” “好好好!阿媱想要做什么都好!”他揚著笑就回她:“日后我的衣服都由你負責,行不行?” 他最是不害臊,即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絕不收斂半分。班媱可不愿就此落了下風,干脆認了這個管家婆的稱號。 她整日整日地就往傅家跑,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二人關系匪淺,偏偏傅九淵就是什么都不說,只是嘴上不停地調笑。 有天晚上,她又偷溜出來,踩在院墻上時滑了腳,跌坐在地上,不知怎么就委屈得很。情緒來得飛快,眼眶直接就紅了。 傅九淵從遠光中走來,還以為她摔痛了什么位置,問了好久也沒個反應,直接將她抱回房里,扒了衣服檢查。 一頓看下來,也就是屁股墩兒有些紅,別的似乎沒什么大礙。她怎么還是紅著眼呢?傅九淵想不明白,一遍又一遍地問,只等來沉默。他欺身去吻她,班媱也是不停地躲開。 “怎么生氣了?” 姑娘家的心思,他可摸不準,只好開門見山。 班媱不愿直說,只好拿葉卿云的婚事來做遮掩:“聽說卿云前兩日辦了喜事,我想,她穿那身鳳冠霞帔肯定很漂亮?!?/br> 她說得委婉,意思卻被傅九淵拿了個九成。 原來癥結是在這里??! 他慨嘆,含著笑意:“你穿肯定也很漂亮!” 他故意不接話,班媱也開始陪他做戲:“我?民間都傳我是個煞星,還未過門就克死了池家主母,現在怕是沒有什么正經人家敢要我!” 她嘟囔著嘴,又轱轆起眼珠子,臉色紅潤,可愛非常。傅九淵真想戳一戳她那氣鼓鼓的臉頰究竟是不是實心的,卻還是忍住沖動,坐在她身邊就怪氣道:“我可聽說,師諍言對某人情有獨鐘??!” 天知道,怎么這難關一過去,到了這花好月圓時反而開始計較起過往情史了!或許這就是調情的趣味吧! 班媱沒好氣:“我的桃花可不如某人開得旺盛還長久呢!某人可不知道,卿云這樣好的姑娘,記掛了他多久呢!” 她好像不解氣似的,喋喋不休地霸蠻起來。 “京城中未有婚配的官家貴女可不少,都在尋覓俏郎君呢,想必王爺也收到不少秋波了吧!” “對了,我昨日過來王府還聽見門口有些大娘阿姐都想一睹王爺尊容呢!王爺可真是魅力無限呀!” “誒,王爺如今平步青云,云上簇花,紛繁繚亂,也不知王爺是不是迷了眼???” “……” 她越是說得怪聲怪調,傅九淵越是歡喜,他也不再作弄她:“本王是迷了眼,不過——”他繞轉眼神,將情意送進她心底:“只為其中一株迷了眼?!?/br> 班媱故作不解,搖晃著腦袋就迎上他的眼神,摟著他脖子故意發問:“哦?誰這么有幸???” 傅九淵微揚著下巴:“自然是送我相思子的那位了!郡主可認得那是誰?” “哦?不認識!”班媱故意說著反話,卻已經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眼底也映出朵朵桃花。 傅九淵看得盎然,低頭就頂了頂她的額頭,班媱吃痛地皺皺眉:“你干嘛!” “我剛剛頂了下那位姑娘的額頭,現在,郡主認識她了嗎?” 她的嘴唇微微撅起,嘴角卻是向下的,像是刻意壓制住心中的喜悅。沒多久,傅九淵又聽見她說:“沒注意,還是不認識!” 傅九淵咧嘴就是一笑:“看來我得好好向郡主介紹一下了!” 他飛快地采取動作,深情地吻向她的五官。 “這是她的耳朵,耳垂柔軟,咬起來最是甜蜜。這是她的眼睛,圓杏一樣,一撒嬌就像盛了兩灣秋水,我拿她實在沒辦法。這是她的鼻子,小巧挺翹,她惡作劇時最喜歡努鼻子。這兒呢,是她的嘴?!?/br> 他狠狠地吻住,像是要攫取她的神魄。濕濡聲中,他喘著氣離開她的嘴唇,呼吸噴薄在班媱通紅的臉上:“她總是能找到不一樣的話來安慰我,或是調戲我??晌蚁矚g聽她說話,我想一輩子都聽她說話?!?/br> 春風送暖來,班媱濕紅著唇,露出兩排貝齒:“不行,還不夠!我還想多認識些,你再多給我介紹介紹!” 她不滿足地向他索取著,傅九淵也不肯認輸。從頭開始,給她一一介紹,吻在她的胸口時,情欲四射地咬住她的rutou,撩撥道:“正所謂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彼恐惺菨M滿的調戲作弄,在她的嬌喘聲中他捏緊了她的玉蒲胸口,使得那rutou更加挺立。 班媱感受到他的力度與溫度,大口地呼吸著,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見他下一句情話。 “相思子相思子,這兩顆紅紅的,就是她種在身上,而我尤為鐘愛的紅豆?!?/br> 說罷,又是去輕咬吮吸,惹得班媱一陣輕呼。 她只是兩句調戲玩笑,他竟然真的能不重樣地使出招數,叫她難以招架。 月光靡靡,衣物凌亂,他們交迭在一起,嗚呼暢快聲交合在流觴般的柔風中。汗珠融化了身體,凝結成情意。 好似蜜蜂采花,尾針扎入,吸出來千千絲,最后釀成無盡的甜蜜。 一次次的交媾后,班媱累倒在床上,傅九淵將五指嵌入她手掌,為她捋開浸濕的額發。 “阿媱,過些日子,我去找你外公提親,好不好?” 想要的那句話終于在暢快淋漓后,順勢而出。 班媱挪了挪疲憊的身子,靠近他懷里:趁他不注意就輕咬在他的肩頸,正是青林寺內,他不愿告知那些傷痕來源時,她所咬下的位置。 “我同意啦!蓋章啦!不許反悔!” 微風輕呼,波瀾蕩漾,她的一雙杏眼笑成彎月,月光映照在他的心上。 春夜微涼,光,卻是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