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許愿
宋秉淵這一覺睡的極沉,清醒時分,日頭已然高照,透過窗戶射上床邊地毯。 鐵臂輕揮,察覺到身旁無人之時,明顯僵了一瞬。 輕薄被褥被掀翻在側,他從床上起身,開始環顧四周。 廚房傳來叁兩聲響,宋秉淵套上衣衫,邁著大步走去。 乳白色睡衣隨意貼著嬌軟身軀,濃發披散,遮住后頸處大半肌膚。 墨景思光腳踩在地板,伸手在高處夠著什么,姣好身姿若隱若現。 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狠狠觸動,一股一股的滲出暖流。 他抬腳向廚房內走去,用手臂環住細腰,輕微垂頭,在墨景思的耳側說道:“要拿什么?” 嬌人一愣,轉身過來時正對上宋秉淵的下顎。 這人太高,她踮起腳才到薄唇。 “拿兩個紅酒杯?!?/br> 腰間大手并未松開,另一只臂膀輕松一抓,將兩個酒杯從高處拿下。 這男人長得實在好看,墨景思輕輕歪頭,毫不掩飾眸中欣賞。 宋秉淵也不避諱,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揶揄道:“夠不到還放這么高?” “蔣辰安放的?!?/br> 察覺到調侃意味,墨景思哼哼一笑,脫口而出。 簡簡單單一句話語又勾起酸水,還在下顎上的大手用力,將人拉到跟前,惡狠含住蜜唇吮吸。 似乎是想要讓她說話好聽些,又似乎是想給她些懲罰,舌尖只貼著唇瓣勾勒,用牙齒細密的咬磨,將粉嫩rou唇玩的腫脹發紅,才肯放開。 酸麻痛癢一起散開,墨景思用柔手狠狠錘他,又咬住棱角分明的下巴留下好幾個牙印,才嗔著將人推開。 她到池邊去清洗酒杯,可宋秉淵再次從身后環住,好像抱不夠似的。 “宋秉淵,你夠了啊,再蹬鼻子上臉小心我給你踹出去?!?/br> 這話嬌嬌哼哼的,沒有半點威懾,腰間的手臂反而更緊了些。 好不容易膩歪結束,墨景思牽著大手,將宋秉淵帶進餐廳。 西歐風格的桌上鋪著一塊老成的桌布,奇怪的搭配在墨景思這里,仿佛就成了理所當然。 她喜歡這種冷清中含雜熱烈的感覺。 桌上隨意的擺著幾樣菜品,中國菜,西洋菜,混在一起。 菜品中央靜靜佇立著一個蛋糕,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宋秉淵的名字。 “那日你若是告訴我是你的生日……” 墨景思說完這句,突然停下想了想。 就算宋秉淵告訴她,她也會離開。 “算了,這當是我給你的補償吧?!?/br> 有什么東西在胸口破開,外溢,漲滿,宋秉淵輕輕抿唇,牽著墨景思的大手越來越緊,生怕會把人弄丟了似的。 二人走到桌邊,將蠟燭一根根插好點燃,墨景思剛要起身坐到對面,卻被一股力道拽進懷里。 后背被有力的臂膀環繞著,耳側就是“咚咚”的心跳,宋秉淵緩慢垂頭,虔誠溫柔的在額頭上留下一吻。 大手上移,貼著后腦勺輕撫,讓二人成了額頭對著額頭的模樣,聲音低沉有力:“墨景思,我愛你?!?/br> 他終于知道了什么是家。 家,就是心靈的依靠。 墨景思不知何時已經環上了對方的脖頸,短短六個字將原本波瀾不驚的心臟激起千層波浪,顫動不止,久久不能平靜。 她輕輕晃動雙腿,是不自知的嬌態:“許愿吧?!?/br> 廚房不在陽面,二人進來時并未開燈,從遠處瞧去,女人窩在男人懷中,男人輕拍薄肩,和諧親昵。 明明滅滅的燭光散落在兩張出塵絕世的面頰上,柔軟至極。 此時此刻,沒有冷漠的宋秉淵,也沒有不驚的墨景思,只有一對相互依偎取暖的愛人。 黑眸中閃著亮光,看著蠟燭一點點熄滅,緩慢閉上。 這是宋秉淵小半生來過的第一個生日,也是他第一次許愿。 我愿以性命為價,只望墨景思自由。 一口氣呼出,蠟燭悉數滅掉。 他又捧著小小的腦袋貼了上去,用唇瓣鄭重溫柔的在額頭,眼皮,鼻梁,下巴,留下痕跡,直到最后,才真摯的吻上紅唇。 墨景思被弄得面紅耳赤,縮著脖子喊癢,直至被封堵住唇瓣,才稍微安分了些。 二人并沒有喝多少酒,等到墨景思有了些朦朧醉意,非要拉著人從餐廳起身,隨意穿了一件衣服后下了樓。 看著張牙舞爪指揮著自己開車的女人,宋秉淵無奈輕笑,見對方泛紅著臉說要去打鳥,他才停了停。 看著車子偏轉了方向,墨景思有些迷糊的轉頭:“去哪?” 一只大手貼上她的頭頂輕揉:“去拿點東西?!?/br> 車子繞了叁兩個彎,最終停在了一家飯店前。 宋秉淵捏了捏墨景思的臉,柔聲道:“我馬上就下來?!?/br> 約摸過了五分鐘左右,那樣高大炫目的身影從飯店門口出來,手中提著一個長長的皮箱。 還不等他走出兩步,一個穿著旗袍的豐臀翹乳的女人就追了上去,顯然是故意在此處等著。 女人不知說了什么,面色羞赫非常,恨不得將雙腿絞斷。 宋秉淵冷冷的,正欲錯開,又被人擋住。 墨景思就坐在車里,將不遠處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就在女人故意摔倒,想要向宋秉淵身上貼的時候,墨景思秀眉輕皺,直接拉開車門,頗是不穩的朝二人行去。 “宋秉淵!” 宋秉淵被纏的有些不耐,正欲轉身離開,嬌軟聲音就從耳側傳來,他略微抬頭,那道倩影只撲進他的懷中,在喉結狠狠咬上一口。 看著自己創作的鮮紅牙印,墨景思滿意轉身,沖著那女人一挑眉,直接將人拉走。 殊不知宋秉淵方才還緊緊繃直的嘴角瞬間軟和,不動聲色的揚起弧度。 ———————— 誰爽了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