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現代給古人直播 第34節
“羲和說,他當年讓江小姐去福壽寺給太后娘娘祈福是因為他跟平國公府有仇!” 京城各地,圍滿了耳朵高高豎起的人。 “羲和沒當大師前是個大夫,他診斷出太后娘娘病重無治,所以故意讓江小姐去福壽寺給太后娘娘祈福?!?/br> “為什么讓江小姐去?”有人不解。羲和跟平國公府有仇,不是該找平國公報仇嗎?怎么找江語霜? “因為江小姐是平國公府最聰明的人。如果江小姐給孝慈太后祈福沒多久太后就過世,江小姐定會被圣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厭惡,前途渺茫。如此,平國公府的前途也會渺茫,加速敗落!” “對哦!羲和心思好惡毒!”平國公府十年前原本已經慢慢敗落了的。如果沒有江小姐,平國公府早就從京城消失了。 “羲和這是高估自己醫術了!害人不成,反而讓平國公府從衰敗重新變成大世家!” “是??!羲和沒想到他自認精湛的醫術竟然診錯了太后娘娘的病。壞掉江小姐途不成,還讓她得了圣上與太后娘娘更多的重視?!?/br> “江小姐真是幸運!” “江小姐是有福之人??!” “羲和真的與平國公府有舊怨?”在一片罵羲和夸江語霜幸運的聲音中,有人對此事持懷疑態度。 “真的,圣上他們查了,羲和說的是真的!羲和父親以前在平國公府做事,回去路上不小心摔河里死了,羲和認為父親的死與平國公府有關,因此記恨上平國公府,想要報仇!” “平國公府也是倒了血霉了!幸好江小姐幸運,若太后娘娘的病好不了,江小姐不就毀了?” “對啊對??!江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竟然羲和與江小姐沒有關系,張側妃為什么說那樣的話,畫那樣的畫?”在一片夸江語霜的聲音中,質疑羲和所為真假的聲音變成了質疑姜魚的行為。 “說不定是張側妃記錯了!”經過黎勇一事,姜魚在大齊也有了不少替她說話的人。 “真記錯了?不會是張側妃故意畫的吧?她就是想詆毀江小姐,讓我們誤會江小姐!”憤怒的聲音。 “張側妃都不知道我們看得到她,她怎么讓我們誤會江小姐?” “對啊,張側妃都不知道我們可以看到她,哪里來的故意?我想應該真的是張側妃記錯了?!?/br> “對啊對??!”相信姜魚記錯江語霜和羲當年在亭子獨處情景有誤的人遠遠多于說姜魚是故意詆毀江語霜的聲音。 漸漸的,那些質疑姜魚的聲音消失了,另一種聲音逐漸傳開。 “不管是不是張側妃記錯了當時的場景,我們都冤枉江小姐了,該向江小姐道歉?!?/br> “江小姐文采斐然,長相榮曜秋菊,依舊有顆赤子之心??!” “對啊,江小姐玉潔冰清??!是我們誤會她了,可真是我們不對?!?/br> “江小姐遭受里無妄之災??!” 羲和的被抓與他被審訊后的結果,不僅讓江語霜名聲恢復,還因為得到眾人同情,更甚于從前。 不過張瑾萱對此卻不滿意,看外面流言不如她所想,她憤怒地去找江語霜。 “表姐,為什么那些人相信張側妃不是故意的?他們怎么能相信她!” 江語霜溫柔道,“我想張側妃不是故意的?,F在真相大白,我也沒事了,你不必在意?!?/br> 張瑾萱憤憤道,“要不是張側妃,表姐你怎么會受這么多天的委屈?要不是羲和被抓到,表姐你要被冤枉多久?表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讓人欺負!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去找娘!” 張瑾萱不甘地去找江宜楠。 江語霜眼眸閃了閃,抬眸看向窗外的屏幕。 屏幕前,期待了多日,反復議論羲和,江語霜和姜魚之事的大齊百姓又紛紛聚到了一起。 他們跟著姜魚上了好幾天聽不懂的課,姜魚第二次數學競賽終于開始了! 大巴車在國道上疾馳,在第一次見到國道,見到國道車之多而再次忍不住驚訝的大齊眾人議論中,崔興鎮拿著手機在車上罵罵咧咧著。 他的手機頁面顯示著外網的信息,上面都是關于埃文上次在華夏直播言論的評論。 “埃文說的對,華夏就是小偷!華夏偷了我們戰機技術,偷我們潛艇技術,偷我們高鐵技術,偷我們的核技術……華夏就是小偷!惡心的小偷!” “同意,華夏就是竊賊!華夏人不配跟埃文比?!?/br> “不,埃文,就跟他們好好比!讓他們屁滾尿流回去!” “哈哈哈……” 第40章 外網上嘲諷不屑,輕視傲慢的評論,讓眾人氣極。崔興鎮罵罵咧咧,實在忍不住,與齊藍明玨等人翻墻進入外網注冊賬號,擺事實講道理。 然而不管他們怎么列出華夏各種技術發展的自主研發證據,外網上的那些人都是直接忽視,留下高傲偏見的嘲諷評論。 氣得崔興鎮和明玨等人差點砸了手機,然而他們依舊強忍怒氣,繼續擺事情講道理。 在崔興鎮和明玨他們鍥而不舍中,在大齊眾人對著一路事物眼花繚亂中,姜魚閉眼在腦海里計算著埃利森的數學猜想。 漫長的六個小時車程結束在崔興鎮和明玨等人在外網上的長篇大論中。 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數學聯賽如期進行。 看到整個考場都是競賽的學生,大齊眾人期待姜魚盡快考試,盡快出成績,心中又有些擔憂。 “這么多考生,張側妃這次能再次通過嗎?” “這次不會再出現呂行這種人吧?” 呂行之類學生并沒有再次出現,卻有不少學生視線忍不住朝姜魚看了過來??吹剿亩亲雍?,眼神里的驚訝是藏都藏不住的,背著她悄聲議論者不少。 不是每個學校,每個學生都能接受一個孕婦讀高三的。對著眾人眼神中的異色,姜魚神色平靜,步伐不緊不慢走進了教室。 “別的不說,張側妃這從容不迫,不被外界言論影響的心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br> “是??!這要是一般女子,對上這么多打量的視線,估計早羞于出門了!” “你們沒有發覺張側妃對上什么事都很平靜嗎?她是怎么做到的?” 在大齊眾人對姜魚心態好奇的議論紛紛中,考試鈴聲準時響起。 聯賽的試卷長度與預賽的無二,然而上面的試題卻看起來更多,更冗長,更讓看不懂的大齊人覺得奇異。 不過正當大齊眾人驚訝于試題之多的時候,他們看到其他學生還在看試題之時,姜魚已經下筆。 第一道題目他們都還沒看全,姜魚的筆已經在第三道題目底下解答起來了。 下筆如神,絲毫停頓未有。 再次見到姜魚如飛般的解題速度,大齊眾人又一次齊齊驚住了。 三十分鐘,不,還沒到三十分鐘,那長長的六面考卷,那明顯比第一次考試都難的試卷,那其余學生還掙扎在第一面的六面試卷便已被姜魚寫滿了整齊又干凈的答案。 震驚中,他們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姜魚看書時翻書速度快到驚人,他們還嘲笑姜魚看書囫圇,估計什么都看不進去的……如今看到姜魚的答題速度,大齊眾人才驚覺,原來姜魚那樣的看書速度對姜魚來說是正常的。 該被嘲笑的人是他們! “張側妃……真的挺厲害的?!毕肫鹱约褐皩~的嘲諷,有人不自在地喃喃開口。 “是啊,是啊,真的挺厲害的?!备胶吐曇粢坏澜右坏?。 “你們說,張側妃和江小姐比,誰更聰明,更厲害點?”在真心的夸贊聲中,有好奇聲響起。 “這個……這個可能不好比?!?/br> “是啊?;蛟S兩人不相上下?” “聰明可能不相上下,但有一點張側妃還是比不上江小姐。張側妃的出身這一點還是比不上江小姐?!?/br> “張側妃出身低是低點,不過以她的聰明,其實也配的上瑞王側妃這個位置了,你們說是不是?” “確實是。以前她不配瑞王側妃這個位置,現在確實配了。瑞王真是幸運,前有張側妃,后有江小姐,兩個有聰明的女人都是瑞王的?!?/br> “你們說張側妃還會回來嗎?” “這個……張側妃雖然和瑞王和離了,但她還是瑞王的人吧?張側妃還能帶著孩子跟別人?” “是啊是啊……” 哪怕已經接受了華夏姜魚的穿著打扮,知道華夏根本沒有什么男尊女卑的禮制約束,在大齊眾人心中,他們依舊認為姜魚是張側妃,是瑞王的人。他們從始至終都是以張側妃這個稱號叫姜魚的,從未叫過姜魚的名字。 于澄泓和方然等人也是如此心態。 盡管姜魚解決了他們認為姜魚天真對上的黎勇,他們對此很震驚。盡管他們看到姜魚答題速度之快……他們承認姜魚確實聰明厲害,感興趣于姜魚能走到那一步,感興趣于這種比賽能給姜魚帶來什么,但他們心中,依舊覺得姜魚脫離不了張側妃,脫離不了瑞王之人這個身份。 望錦熠更是如此想法,姜魚不管在哪,她總是他的。 “哼!”看言論又不如她們所想,還聽到大齊眾人對姜魚肯定的話,張瑾萱和江宜楠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可不能讓張側妃的名聲再好下去,那些人現在認為張側妃配得上瑞王側妃的位置,是不是哪一天就被她蠱惑地覺得她配得上瑞王妃的位置? 她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到她家語霜的地位!尤其是張側妃! 屏幕前大齊眾人附和聲伴著驚訝聲以及肯定聲,數學聯賽一試二試共二百五十分鐘的考試在他們議論中結束。 在其余學生滿臉菜色中,姜魚神色如常且輕松地走出了教室。 一到集合點,崔興鎮就扯著嘴角拍了拍姜魚的肩膀,哀嘆,“姜魚師姐,我已陣亡,打敗埃文的任務就交給你了?!?/br> “情況有點不妙?!泵鳙k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很自信了。此次數學聯賽題目之難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很奇怪,這次數學聯賽的出題老師們是不是出錯題了? “對啊,這次題目真的好難??!歷年數學聯賽題目我都做過了,從未見過這么難的。我好多題都沒做?!饼R藍皺了皺眉,對自己這次聯賽的答題情況很是不滿意。在她的多次練習和預測中,她至少要答百分之八十的題目的。然而此次聯賽,她連百分之六十的題目都沒有答完,對了多少,她更是沒有信心。 崔興鎮一聽,不喪了,高興地蹦了起來?!肮?,原來不是我水平不夠,原來是題目真的難!題難大家一起難,看來我還是有進入決賽的機會的。姜魚師姐,我暫時不陣亡了,打敗埃文的征途我還是能再走一段的,哈哈……” 齊藍白了崔興鎮一眼,眾人喪喪的氛圍立即變得歡快了起來。 姜魚對齊藍和明玨笑道,“放心,興鎮說得沒錯,題難大家一起難。不用擔心,你們的實力通過聯賽應該沒問題?!?/br> 姜魚了解齊藍和明玨的數學能力,也對此次參與聯賽的所有學生做了一番了解。齊藍和明玨這次聯賽或許無法取得高分,但進入決賽應該沒問題。 “謝師姐吉言。那我就別擔心別多想了,想再多擔心再多也沒用,還不如安心下來多做做題目。聯賽成績出的很快,過幾天就知道自己過沒過了?!饼R藍聽了姜魚的話,努力讓自己不再想聯賽成績問題。 “確實?!泵鳙k也是如此,考了什么成績過幾天他就知道,多想無益。 然而對于負責聯賽的老師們來說,學生們的成績他們不用等幾天他們便能知道。 閱卷室里,數學聯賽試卷一遞交上來,負責閱卷的老師們當天下午就迅速地批閱起試卷來。 閱卷室里只聽紅筆在試卷上迅速地劃出沙沙聲。中間的閱卷位置上,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男老師手里打勾的紅筆頓了頓。他停下筆看了看答案,又看了看筆下的試卷,臉上的神色有些驚訝地繼續閱卷。 然而隨著他繼續批閱下一題,下下一題,下下下一題……他臉上的驚訝神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握紅筆的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