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第94節
“話還沒問完?!鄙蚍饕话驼拼蛟谒成?,繼續問:“那么,為什么喝醉了想親沈拂?” 江恕覺得很受傷,為什么不讓他親回去。 他又惱怒又理直氣壯:“因為我喜歡沈拂?!?/br> 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沈拂心跳猝不及防加快。 她繼續捧著江恕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一點:“你喝醉了還是在說胡話,你知道你說的什么嗎?” 聽聽,不讓他親回去也就算了,還指責他在說胡話。 酒精涌入頭頂,江恕看著沈拂,心中無比的難過,從她離開的那一天到現在,他像座不斷壓抑的火山,想去把她搶回來,但又聽信了不知道什么鬼話,萬一她和別人是真心相愛呢,他要是拆散,她會恨他一輩子。 可為什么一個接一個,根本輪不到他?! 他就那么差嗎? 江恕將沈拂壓在墻上,憤憤道:“喜歡你,太喜歡了,從很早就開始喜歡了,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很早?”沈拂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繼續拷問:“多早?” 難道不是上節目開始對她產生好感嗎? 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 江恕自己也分不清了。 年少的時候那么多時間都在一塊兒,哪里能分得清具體是哪一天? 可能是某個打完籃球回來熱氣蒸騰的午后,忽然聽見浴室有人洗澡,莫名其妙開始面紅耳赤。 也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總想從她教室那邊繞路,借著身高優勢假裝漫不經心地瞥一眼她又在干什么。 又或者第一次看她穿百褶裙,猛然意識到男生和女生不是同一個性別。 他十幾歲到現在,全是她,但她那時候心思是不是都在別人身上? 江恕光是想象,心里就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有著難言的苦澀。 “我不知道?!苯瀽灥溃骸霸谀阋恢苤唤o我一百塊的時候?!?/br> 還記著這事兒呢。 沈拂有些尷尬。當時她不也是因為有點兒看他不順眼么,既然是死對頭,難不成還給他一百萬? 但同時心中也多了很多圓滿的情緒。 果然,她就說肯定是系統出了問題。 江恕又叨叨了一遍:“可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看著他委屈的一張俊臉,沈拂沒忍住問:“我怎么對你了?” 江恕按著沈拂的肩膀,憤怒控訴:“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這鍋沈拂可不背,上節目之后她根本沒多看別人一眼。 她:“……我什么時候眉來眼去了?!?/br> “從上節目到現在!”江恕越說越氣:“居然還說死矮子是你的初戀!” 沈拂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死矮子是誰。 雖然褚為只有一米七八,但也不算矮,反而是愛豆最勻稱的身高。 她見江恕咬牙切齒的樣子,有點想笑,但又忍住了。 她道:“我初戀是你?!?/br> 走廊里的空氣短暫凝固了一下。 非常安靜。 江恕愣住。 什,什么意思? 別說江恕愣住,彈幕也愣住了。 【啊啊啊這是徹底坐實了年少時期她也對太子爺有箭頭??!多說點多說點啊我們又不是外人!】 太子爺口中一直說的強——(消音)又是什么啊,到底還有什么是他們不知道的?! 彈幕正尖叫,沈拂抬眼看了眼遠處的攝像頭,頓了一下。 她猛然反應過來走廊上應該也是有直播的。 “……” 不過,好像現在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不是想親嗎? 進來親。 這樣想著,沈拂揪住江恕的衣領,后退兩步,把人帶進了房間里。 江恕大腦霧蒙蒙得一片糊涂,但沒忘反手把門關上了。 就在這時,王軒衡打的那通電話起了作用,節目組匆匆把這邊的直播線路切斷了。 頁面頓時一片漆黑,連點聲音都沒了。 彈幕:【啊啊啊啊啊剛高潮被打斷!王總你是真的會被追殺你信不信?!】 那邊王軒衡守在樓道口,見電梯門開,顧之島從電梯里走出來,趕緊沖過去一把把人塞回電梯。 但滿屏尖叫的彈幕已經無心關心顧之島姓島還是姓之了。 …… 系統匆匆趕來,出現在沈拂的腦子里:“沈拂!我還沒畢業不太清楚!原來心動指數爆表超過100也是驗不出來的,會讓機器直接冒煙失靈!” 還沒鬼吼鬼叫完呢,就見房間里沈拂被江恕按在門板上,正交換一個遲來的吻。 江恕身材高大,將沈拂遮住得嚴嚴實實,只能瞥見一些散亂在他肩膀上的發絲。 房間燈光昏暗,氣氛旖旎。 沈拂雙手攬上江恕脖子。 江恕頭一回這樣緊密地將人抱在懷里,暈暈乎乎只感覺像是在做夢,耳根已經紅得不行了。 她怎、怎么主動親他了? 不管了。 趕緊趁著夢沒醒多親會兒,親回本。 系統:“……” ……親上了? 哦,那沒事了。 未成年系統趕緊捂著眼睛撤離了。 第53章 系統的話沈拂也聽見了,不過,在得到系統測量出來的答案之前,沈拂已經相信了江恕所說的“喜歡你”三個字。 她有點兒后悔一整天沒理江恕,不過那不也是氣頭上嗎?所謂好事多磨,現在也不晚。 可能是酒精逐漸上頭,進了房間的江恕看起來比剛剛更醉了。 醉了酒的他幾乎是有問必答。 沈拂試圖把他帶到床上坐下,搞清楚一些事情,但她稍微離開江恕一點兒,他就又憤怒又委屈地把她腦袋按回去,狠狠抱著她,恨不得將她嵌進身體里。 怎么在夢里她還要跑路?! 不給人活路了是吧? 很是費了一番周折,沈拂才把他弄到床邊。 途中江恕踹翻了茶幾和椅子已經不用說了,地毯都被他的“豪取強奪”給弄得起了褶皺。 到了床邊坐下,他還要死死拉著沈拂的手,紅了眼眶的眼睛緊緊盯著沈拂,一副生怕人跑了的樣子。 “不走?!鄙蚍饔H了親他眼睛。 江恕總算安分了點兒。 他冷笑一聲。 不愧是他,豪取強奪說成功就成功。 “……奧特曼?”沈拂完全不知道江恕在說什么,趕緊辯解:“我親了你之后就沒記憶了,怎么可能還說什么奧特曼,什么同桌之類的?” 江恕喝醉了也不忘又是一聲冷笑,一副“我就看著你編”的表情:“你說斷片就斷片了?我看你當時清醒得很吶,強吻完我后還把我襯衣拉開,伸手進去亂摸?!?/br> 沈拂:“……” 什么有的沒的? 她懷疑后半句才是江恕亂編的吧! 她當時還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那么黃色顏料?! “但當時我喊他的名字,可能是想說——不是因為和他打賭才親你?!?/br> 沈拂當時也被打賭的那件事兒弄得心神不寧。 本來她的確是喜歡江恕,只是沒有做好告白的準備,但同桌陡然提出來打賭,弄得她那段時間看江恕總有點兒不自在。 這就像你本來就打算去開一個盲盒,但有人總在你耳邊告訴你,如果你去開,就給你十萬塊,導致你去開盲盒的心情一點兒也不純粹。 “反正,你怎么能把人酒后的話當真?” 她都斷片了,哪里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 江恕聽到沈拂說這話,頓時悶著腦袋,盯著和沈拂十指交握的手,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