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第91節
沈拂看著表格,一邊黑線節目組真是花招無數,一邊還是聽從本心地給自己的選項打上了對勾。 節目組只讓觀眾知道了這幾個問題,但暫時還沒放出來女嘉賓們的答案。 彈幕一時之間又是猜測無數。 當然,猜測大部分都是圍著沈拂來的。 【前兩個問題我不清楚,但第三個問題她肯定不會選擇太子爺?!?/br> 【哈哈哈笑死,這個問題上沒人會選擇太子爺吧?】 沈拂拿了任務卡片,抄在外套口袋里,非常直接地朝向凌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頓時,除了不在場的江恕,另外三個男人的視線都盯了過來。 向凌云表情變得優越而溫和起來,問:“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雖然上次直接“砰”地一下將他關在門外,但褚為和溫錚寒也遭遇過那樣的尷尬,所以向凌云并不覺得有什么。 但相反,主動過來找自己,可是其他人包括江恕在內都沒受過的待遇。 沈拂問:“你明天有空嗎?去攀巖?” 向凌云愣了一下,生怕她反悔,立刻道:“好,時間你定,我都可以配合?!?/br> 沈拂完成了任務,點了下頭,起身就離開了。 向凌云下意識站起來送她,都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收回視線,對上溫錚寒和褚為難看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有點兒飄飄然。 顧之島后上節目,光看轉錄,不知道沈拂之前對他們三個有多冷漠,所以現在見向凌云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還有點莫名其妙。 至于嗎?只不過攀巖而已。 可能是看他是男人里除了江恕之外最擅長運動的,所以才邀請他吧。 如果是寫歌彈鋼琴之類的事情,不就邀請自己了嗎? 正這么想著,顧清霜就過來拉他去遠處的建筑物內彈鋼琴了。 顧之島:“……?” 向凌云則重新緩緩坐下來,下意識低頭系了一下自己的鞋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沈拂不是明天去攀巖,而是今晚就去。 不患寡而患不均。 難兄難弟三人組被沈拂拒絕慣了,忽然有一個人陡然一飛沖天,得到了青睞。 另外兩人心情都不是很愉悅。 憑什么?就憑向凌云是運動系? 那沈拂怎么不找江恕啊,他每天晨跑,不比向凌云能打? 陡然想起來,沈拂從下午到現在,似乎都沒和江恕有任何交流。 他們心情微妙地好受了一點。 看來可能發生了什么,江恕在沈拂那邊已經淘汰了。 憑什么? 向凌云心想,當然是憑他在幾個男嘉賓里,是以前和沈拂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人。 之前確實有點受挫,但此刻向凌云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其實細細想來,上節目后,沈拂對他也是比對別人要好一點的。 她會當場拒絕褚為,給溫錚寒難堪,當場拒收顧之島的禮物,對江恕冷臉,但似乎對自己都沒有過。 甚至今天射擊環節,親手把射擊槍交給自己。 或許是這個環節,讓她發現兩人相似點和共同愛好比較多呢? 向凌云很難不喜上眉梢。 彈幕看著他和幾個男嘉賓的微表情,紛紛曬干了沉默。 【……】 【頂流不會以為自己這是被沈拂選擇了,從此父憑選擇貴,能一步青云吧?醒醒啊哥哥,你只是她的任務?!?/br> 褚為粉絲:【我現在很想笑,對不起?!?/br> 溫錚寒粉絲:【笑吧寶,畢竟我已經在笑了?!?/br> 攝制組的一圈機位都是圍著篝火旁的嘉賓的,外圈的游客沒有被直播進去,因此彈幕也就沒發現江恕拎著一箱飲料,站在后面很久了。 他看著沈拂在向凌云身邊坐下來,又看著她邀請完離開,心中的不安和煩躁已經達到了頂峰。 他戴著墨鏡,篝火倒映在他黑色墨鏡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前面的攝像師感覺到身后散發出來的又煩悶又陰鷙的晦暗氣息,下意識扛著攝像頭轉身。 還沒拍到江恕,江恕就拎著飲料走了。 …… 第一晚的合宿過去,之后還是恢復了一人一間房。 畢竟全都是咖位比較大的人物,里面還有江恕這位爺,節目組不可能將這個環節持續得太久。 今晚嘉賓們會住在海邊的酒店,這一次把整棟酒店包了下來,房間比較多,于是都隨機分了房卡。 王軒衡取完房卡回來,在沙灘上找了一圈,發現沈拂早就回房間了。 江恕也不見了蹤影。 這兩人怎么回事?好歹自己也是他們的朋友,就這么歡迎朋友的? 王軒衡融入不了那一群嘉賓中,索性提著酒,去酒店里找江恕。 去敲江恕房間的門,沒人來開門。 王軒衡又找了小半個小時,找得都快不耐煩了,才終于在酒店頂樓的泳池發現了這家伙。 他坐在正對著落地玻璃和投影儀的沙發上,手里拿著一瓶氣泡水。 沒開燈,投影儀處于屏幕保護的狀態,在滾動播放一些動物世界和雨林的照片。 黑暗中,江恕戴著墨鏡,靜靜坐著。 聽見身后有人開門進來,也沒理會。 王軒衡一進來就差點被江恕隨手堵在門口的椅子給絆一跤:“……” 江恕這人是真的擅長坑朋友。 他爬起來走進來打開燈:“怎么了?” 之前一片黑,彈幕雖然看得到這里的直播,但完全不知道誰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坐著。 現在燈一開,這部分彈幕才陡然看清楚居然是江恕。 【嚇死我了,剛才坐了半小時不出聲的居然是太子爺?】 “你來干什么?”江恕皺眉:“打擾我沉思?!?/br> 王軒衡走過來,差點沒被他認真的樣子笑出聲:“沉思什么?” 江恕神情幽幽的。 為什么沈拂就是不喜歡他呢?是不是還沒忘記那四個家伙中的一個? 不對,還有高中時的那家伙。 上節目這么久,他見她對他們不理不睬,以為她心里已經沒他們了。 這段時間,沈拂對他態度有所軟化,潑水也沒潑他,他還以為自己這次終于有機會了。但一下午又打回原形。 她想攀巖,為什么找向凌云,不找他? 江恕多少覺得有點難堪。 無論怎么想打起精神,但他垂著頭,還是有幾分頹喪。 是不是他逼得太緊了,壓迫感太強,給她太大壓力了? 實在不行要不然還是豪取強奪吧? 總感覺這次不把人攥在手心,又要等幾年。 江恕這邊正惆悵著呢,也不回答問題,王軒衡努力憋笑:“明天沈拂要和那個姓向的去攀巖了你聽說了嗎?” 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江恕臉頓時黑了:“滾?!?/br> 王軒衡坐下來拿出兩個玻璃杯,倒了兩杯酒。 江恕冷冷地:“我不喝?!?/br> “又不是給你倒的,一個人喝沒意思,這杯放在這里撐場面的?!蓖踯幒庹f著,自顧自和桌上的紅酒杯碰了一碰。 江恕思路全被這家伙打亂了,真想把這家伙扔出去。 “你最開始不是討厭沈拂的嗎?”王軒衡拿著酒杯,看著江恕,百思不得其解。 沈拂剛到江家的時候,江恕可煩她了。 當時江老爺子把江恕的卡放在沈拂那邊,雖然給江恕很多零花錢,但只要江恕又偷偷和人賽車,他就通過助理打電話,讓沈拂把卡凍結了。 老爺子打了一手好算盤。 江恕會和他鬧,會對助理管家出言不遜,但畢竟是個年少氣盛身高已經一米八的少年,總不至于對一個小女孩發火。 沈拂也較真,一般人處于這種情況下,都會圓滑處理吧,但她惦記著江老爺子幫她付了醫藥費的恩情,硬是江老爺子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能不煩嗎?”江恕想起自己苦不堪言的十六歲:“只要我一犯規,她就收了我的卡,一周只給我一百塊零花錢?!?/br> 當時還處于中二時期,雖然他朋友多,但死對頭也多。 那些人知道他對一個小丫頭束手無策,早不知道把他名聲踩成什么樣了。 當時就開始叫他妻管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