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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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僥幸,謝思需要清洗,所以房里沒有雌性侍衛,否則……” 席覺得這名雄奴還是冒了險,是要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他淡淡地朝旁邊的鋒說了下切磋結果,道,“修現在應該是在我干爹的獸車上,被帶回銀劍家族那邊接受治療?!?/br> “你回頭派幾名侍衛,把他們家族的那名貴雄給送回去罷?!?/br> 鋒眼神先是一亮,“程水青大臣來了嗎?你果然打贏了,不出我所料!” 隨后反應過來,卻是嘴角一塌,試圖勸道,“你不去看看謝思少爺嗎,他就是沖著你來的,現在暈倒在房間里邊,也許還有緩和關系的機會……” 萬一對方醒來之后告狀,也不知道程水青大臣會不會護住一個……干兒子。 畢竟對于位高權重的亞雄而言,注定沒有后代的他們,可能會收下很多個干兒子! 席冷笑一聲,道,“緩和?是把雄奴獻上,給他泄憤用么?” 鋒無言以對,他看得出來,席對這名新收的雄奴,可是相當的上心。 果然平日里不容易看上雄性的挑剔雌,一見到喜歡的就會特別寵愛…… 席把雄奴帶上獸車的時候,不忘和朋友道,“如果銀劍家族找你麻煩,就把程水青的名號報出去,讓他們去要說法?!?/br> 鋒:“……” 這不是坑干爹么? 不過既然好友都這樣說了,他只能無奈地捏著鼻子,去處理那間可能被捂臭了的客房,和客房里邊的雄性們。 無事一身輕的席,在回到巷子里的老宅時,程管家還沒有回來。 他知道對方應該是陪著程長青去銀劍家族那邊了,便直接吩咐仆從們準備好熱水和宵夜。 天色漸晚,當用過精致美味的菜肴,又在溫水池里邊仔仔細細清洗了一番后,顧云便被帶到了主臥內。 他脖頸上銀白鎖鏈的另外一端,正繞在那名雌性的手腕上,隨著對方的慢慢用力,顧云只能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席用指尖輕輕劃過雄奴的腰,感受那絲綢睡衣之下的緊韌觸感,道,“知道錯了嗎?” 顧云垂眸,似乎十分溫順地點了點頭。 席也不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是因為沒有及時尋求雌主的幫助呢,還是沒有直接讓謝思沒有告狀的機會。 他的眼底沒有絲毫波瀾,直指主題地問道,“你的身手,在哪學的?” 顧云對此早有準備,他誠懇地說道,“奴……忘了?!?/br> 席沉默了片刻,卻是突然輕笑了一聲,道,“我都不記得了,你還是個失憶的病患?!?/br> 顧云看不出這名雌性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但是顯然,對方似乎并不打算繼續追究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姿勢,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呼吸聲如在他的耳畔。 顧云聽見這名雌性低聲道,“以后遇見危險,要先和我求救,記住了么?” 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卻是被突然捏住了下巴。 席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如果還有下次,若是沒記住我的吩咐,按照規矩,要被重罰?!?/br> “比如……給你做一個精鋼籠子?!?/br> “每天都關著,上鎖的那種?!?/br> 顧云輕輕頷首,沒有異議。 他在心里暗暗衡量著,萬一真被囚禁在鐵籠里,即便會覺得很是屈辱,但也并非無法忍受,只是逃脫的難度又增大了。 席往下掃了眼,淡淡地繼續道,“不聽話的時候,就不給翹起來?!?/br> 這比鎖鏈的功能更加全面,只不過需要專門定制。 顧云:“……” 翹……什么…… 第26章 此時,位于帝城東區的銀劍家族本宅內。 程水青把修送到的時候,門房看見自家大少爺滿身鮮血,不知死活的模樣,差點沒有直接撅過去。 他連忙跑進宅子里,才喊了幾聲,一群身穿貴服的老老少少就蜂擁而出,沖到了修的身旁哭天喊地。 程水青沒有花心思去照顧這些家屬的心情,只要修還活著,有一口氣就好。 留條命在,就沒到不死不休的時候。 于是,他哼著勝利的小曲,邁開大步朝銀劍家族的迎客廳走去,很快就見到了熟悉的同僚。 程水青施施然地坐在了上座上,同坐在他對面的一名中年雌性道,“謙大臣,許久不見您家的后代,沒想到現在都長這么大了?!?/br> 謙早在程水青抵達之前,就有侍衛疾馳過來通報了事情的經過,他甚至還知道除了修重傷不醒外,家里年紀最小的雄性謝思,也同樣慘遭毒手。 謙神色不變,親自給程水青倒了一杯上好的熱茶,抬起手來示意了一下,而后一飲而盡,“這次是我們家里的兩位小輩做得不對,以茶代酒,不要介意?!?/br> 程水青捧著杯子,輕輕吹了口茶面上的熱氣,十分客氣地說道,“這怎么好意思,我特意把修給送回來,就是想著代替我那個不肖的干兒子,給謙大臣好好賠罪一番?!?/br> “現在您這話說得,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br> “都是席那臭小雌,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謙沒有把這名亞雄的話當回事,要是想賠罪,還會哼著勝利進行曲過來嗎,明擺著就是家里的小雌性打贏了架,想到處嘚瑟一下而已!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大致了解了,的確是修和謝思無理取鬧?!?/br> “當初你我的酒后之言,本就是打著商量來,既然席本身不同意,那便不算數,沒想到謝思偷聽到這消息后,卻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程水青吹了半天,才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沒有接話。 謙有點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才繼續道,“你也知道的,最近帝城的政務繁忙,我也很久沒有回來住了,對家里的后輩疏于管教,這才造成了一場不必要的誤會?!?/br> “現在打也打過了,嚇也嚇過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如何?” 程水青聽了,不禁有了點疑惑之處,他問道,“席什么時候去嚇修了,他不是直接動手,幾下子就了結了嗎?” 謙唇角抽了下,心想在說這話的時候,倒也不必要在“幾下子”上特意發重音。 席雖然無官無職,僅僅是做一些生意,但這一戰,也足夠他成名了,絕對可以一掃之前在成年之夜,被趕出城的不堪名聲。 能夠打贏修,單論實力而言,也的確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希望這一次修可以從失敗之中,汲取教訓,不要太過于自大了。 只是,雌性之間不涉及重大罪行的爭執打斗,可以說是后輩之間的切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只有下手輕重之分,可沒誰輸了會哭鼻子的。 可是,在雄性之間……尤其在是一名卑賤的雄奴,和一名高貴的貴雄之間,除了前者被后者訓斥懲罰外,根本不應該有其他的任何交集! 謙黑著臉,道,“據說是席新收的雄奴,對謝思下了手,當然原因是因為謝思主動刁難,這點已經經過了其他仆從們的證實……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同樣不會追究?!?/br> 他有樣學樣,在“雄奴”二字上下了重音。 如果真的要追究到底,那是銀劍家族理虧沒錯,他們甚至可以押著修去上門賠罪,可是這名膽敢以下犯上的雄奴同樣難逃一死。 程水青聽了,先是面上劃過幾分驚訝,而后忍不住確認道,“席的雄奴,他新收的?” “長成什么樣子,年紀多大了?” “夠不夠高,席應該不喜歡小矮子……夠不夠有力,席還很嫌棄白斬雞!” 他一直都覺得,干兒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刁,尤其是看那些被喂養得白白胖胖,精致細嫩的貴雄,總是選不到合心意的對象。 就算是雌性可以娶一名雄君,納數名雄侍,收無數名雄奴,可總要先開個頭,才能雄源廣進,日久年深啊。 謙受不了地擺擺手,道,“這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見過那名雄奴,” “倒是你,居然也沒有去打探一下?難不成還在氣頭上,不過也是,誰家的小雌性這么一言不合就出走的,又不是那些沒腦子的雄性……” “我當然不是在指你,亞雄好歹各個方面素質都要強健許多?!?/br> 程水青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道,“這我是不是要多謝您的夸獎了?” 謙訕訕地笑了下,道,“老實講,我一直都覺得帝國的雄性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除了能讓雌性懷孕,他們簡直一無是處?!?/br> “不過也好在數量足夠多,不至于蠢笨到滅絕,那些卑賤身份的雄性,生出來倒是也不用浪費教育資源?!?/br> “反正智商和武力不是他們應該擁有的東西,乖乖聽話,別惹是生非就好了?!?/br> 他見程水青似乎無意于談論這些事情,便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回歸到了主要話題上,友好地提出建議道,“干脆這些破事全部揭過,直接兩清算了,如果后續還有什么紛爭,就讓小輩自行處理吧?!?/br> 程水青看著茶杯里的清淺茶湯,突然開口道,“近幾年來,東大陸的皇都,對我們的態度值得琢磨,這長久以來一陸兩治的平衡局面,恐怕要被打破了?!?/br> 謙不明白,這名亞雄為何會提起這樣的國事,但是他很快就接著話回應道,“伽皇本就是不甘心領土被伽帝占據了一半,他恐怕是打著一統大陸的算盤,只是雙方兵力相近,一時之間也拿不下來?!?/br> 程水青點了點頭,道,“雖然能看出伽皇那邊是有這么個企圖,但是即便我們心知肚明,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比如每年春季,要互相派遣來使溝通交流,這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務,我看修就挺合適的,您覺得呢?” 謙的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 他有些不悅地看向眼前的亞雄,卻被對方漫不經心的視線再氣了一次。 即便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而且現在也還沒有到開戰的地步,但是這所謂的來使,不就是給雙方出出氣用的么?! 修這還有傷在身,又要長途跋涉,又要去受無數冷眼…… 他狠不下這個心! 謙開口道,“程大臣,修性子太急了一些,也很容易心軟,你看他會寵著雄性弟弟就知道了,所以真的是不合適……” 程水青淡淡地說道,“我會和伽帝建議,派遣修作為使臣,出使位于東大陸的皇都,所得榮耀,均與銀劍家族同享?!?/br> 謙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被這名亞雄眼底的冷意和堅定所壓制,更何況……這位可是伽帝的心腹近臣。 他不得不認命地點了點頭,退了一步道,“要等修的傷勢好全了,才能行動,否則萬一他出了什么事,我們銀劍家族的這代嫡系,可就他一個獨苗,不容許半點閃失?!?/br> 程水青不以為意地說道,“什么嫡系旁系,最后你們還不是會照例來一場內部大亂斗么……放心,帝宮的醫師正在來的路上了?!?/br> 謙又勉強和陳水青客氣了幾句,就忙不迭地準備送客了。 本來還想好好招待一番,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給機會!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一拍兩散,他抓緊時間去看看修的傷勢如何了。 程水青背著手,也不用銀劍家族的這位老族長相送,他笑瞇瞇地走出了大門,慢悠悠地上了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