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寶寶五歲半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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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暫停,林炎禾抱著meimei去廚房拿酸奶,反復問她:“你剛才自己下來的?下樓的時候看到電視里有鬼,你就一點兒都不害怕?” 林小鳶看著不是人類的哥哥,眼里只給出茫然的情緒:“不怕啊,爸爸說,電視里的都是、假的?!?/br> 真實的心理活動是:再鬼吼鬼叫,我就扮鬼嚇死你們! “好吧,從今天開始你叫林大膽?!绷盅缀趟土薽eimei一個不那么好聽的名字,拿了酸奶回到客廳。 門鈴響了。 周湛和莊浩宇受不了的抱成一團,又是誰啊,大半夜的不要搞心態了好不好,求求了…… 林大膽見哥哥僵直的站著,腳下生根似的邁不出步子,她沒轍的搖頭、嘆息,輕輕掙扎著落地,拿著酸奶走到門前,先按視頻,確定來人,再按解鎖。 門打開,云山樾的神仙廚子不怎么高興的走進來:“怎么那么久才來開門?怎么不開燈?怎么是你?” 最后一句是望著小不點兒問的。 “哥哥他們、不敢?!绷中▲S扭頭望那瑟瑟發抖的眼罩三人組,嘻嘻嘻地笑話,“膽小鬼?!?/br> 饕餮也笑了:“眼罩封印了你們的力量是嗎?拿去壯膽吧?!?/br> 走到林炎禾跟前,將手里拎的那壇酒塞給他。 林炎禾沒搞清楚狀況,一呼一吸間,梨花的清香浸入肺腑,要了命了! 不等他問,饕餮道:“贈給你們飲?!?/br> 林小鳶連忙問:“饕饕,我的呢?” “沒有你的,睡覺去?!摈吟褢械没仡^,徑自去后院與林筑龍他們碰面。 林小鳶跟了他兩步,眼見覓食無望,遺憾的發出嘆息,拿著酸奶回樓上。 少吃點兒吧,真的變成胖妹可怎么辦…… 客廳里,林炎禾抱著一壇頂好的梨花釀,半響反應過來,這是饕餮大人送的畢業禮物! 賺大發了! 歡呼! 有了一小覺的林小鳶睡意全無,也不想去后院粘著爸爸,獨自來到二樓露臺的藤椅上,喝酸奶,賞個月。 露臺在后院的另一端,空間上不重疊,相對安靜。 林小鳶晃著小腳丫,用眼神和月亮做著友好交流,正下方,艾與晴的到來似乎打破了誰獨享的安寧。 “不介意我在這兒呆會兒吧?”她落落大方的詢問。 “不介意?!敝靺捇剡^神,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 艾與晴拿著自己那包煙走到他旁邊蹲下,熟練的叼一支在唇間,發現沒帶火機。 朱厭紳士給先她打火,再將指尖那支點燃。 吐息間,淡青色的煙霧絲絲縷縷的飄散在夜色里,就像成年男女的心思,都是有跡可循的。 艾與晴緩了煙癮,主動道:“蕊恣姐這人一向熱情,關心朋友,她就希望我快點找到幸福,像她一樣享受家庭生活,所以……先前多有打擾,見諒?!?/br> “無妨?!敝靺捳f,“大家都憑實力單身,心思想法差不離?!?/br> 他們條件都不差,真想找對象,簡直太容易了。 艾與晴笑瞇瞇地伸出手:“很高興和你達成共識啊,大作家?!?/br> 朱厭被她恭維得舒心笑了,伸手和她握?。骸澳芨螽嫾肄纛^配對,我的榮幸?!?/br> 艾與晴沒形象的蹲著,別開臉,不以為意地‘嗨’了聲:“大約上輩子做的善事多,這輩子投胎投得好,對畫畫有點兒興趣,稀里糊涂就成了?!?/br> 朱厭沒接這話。 哪有稀里糊涂就成的事? 搞藝術的恰恰最吃天分,艾與晴成名早沒錯,畫室里一坐,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畫,那才是她的常態。 “對了,你以前不是做野外攝影的嗎,為什么忽然想到寫小說?”艾與晴好奇罷了,不忘肯定,“不過寫得真不錯?!?/br> 朱厭意外:“你看過?” 她點頭:“周教授給你找的出版社跟我有過合作,上前天,他們老社長親自找我,說是可能得到了中國版的《霍爾利特傳奇》的開篇,提前跟我預約,想我畫幾張插頁幫忙宣傳,當時我心說只是個開篇不至于吧,寫完少說也要半年,現在就跟我約,寫得是有多驚天地泣鬼神?” 朱厭輕微揚起眉,任她質疑。 艾與晴噗嗤笑了:“我就跟老社長打了個賭,要是那開篇能打動我,免費畫三張插頁,結果恭喜你啊朱老師,小說還在創作中,插頁我已經畫好一張了?!?/br> 這發展是朱厭沒想到的,連忙給她夾在指尖的第二支煙遞上火:“先謝謝了,艾老師,回頭請你吃飯?” 艾與晴沒跟他客氣:“上哪兒吃?除了云山樾別的地兒我就婉拒了?!?/br> 朱厭大笑:“你都點明了,回頭我安排?!?/br> “靠譜啊兄弟!” “必須靠譜!” 才一小會兒的功夫,樓下二位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 兩歲零八個月的林小鳶坐在露臺藤椅上獨自喝酸奶,品嘗了一整瓶寂寞的滋味,默然離開。 雖然是不小心,但偷聽是不對的。 回到臥室里,她打開小臺燈,從床頭柜的抽屜里將前幾日在郵局買的一疊明信片拿出來,開始分配—— 陽光最燦爛的這張海景留給云瑯,希望他的世界多一點明媚。 戴紅帽子的雪人送給甜甜,她們約好南城的冰雪天地開業,一起去堆雪人的。 還有兩張同款破壞熊,分別寄給孫勝意和孫勝思這兩個傻小子。 小姨的新戲快殺青了,選一張太陽底下紅紅火火的辣椒串兒,討個好彩頭。 哦對了,手繪的年夜飯是寄給饕饕的,林小鳶已經想好寫什么:想每天都吃到饕饕做的好吃的! 樓下又是一陣驚嚇過度的鬼吼鬼叫,屬林炎禾嚎得最大聲。 “哎,就不能、勇敢點……”林大膽搖著頭,挑出一張超人明信片送給哥哥。 這時,臥房的門從外面打開了,林筑龍探了半身進來,看到女兒坐在床上,很有數的安排明信片,他故作詫異:“我們小風箏一覺醒來,等不及要去郵局了?” “爸爸!”林小鳶脆聲喊他。 林筑龍走進來,坐到床邊關懷道:“是不是哥哥他們太吵了?” 林小鳶搖著頭鉆進爸爸臂彎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老爸的身上有一股香噴噴的燒烤味兒,聞得她發饞。 “哥哥他們、不吵的,是我自己睡醒、了,哥哥還給我,拿酸奶?!彼晃逡皇畢R報,眼神特別真誠。 林筑龍用了個溫軟的語氣哄女兒:“那回頭爸爸獎勵哥哥,給他買十個恐怖游戲,好好充實一下他這個不用寫作業的暑假?!?/br> 顯然,林總也認為兒子在膽量這方面還需加強。 林小鳶沒給反應,通常這種內涵的長句,字面意思她最多理解三分之一。 要是全部理解了,還接了爸爸的梗,就該換林總驚悚了。 有的時候,她還是會糾結。 只想到大伯開解自己的那番話,成長無非是一個過程而已。 她有幸重來,珍惜每分每秒就好。 況且啊,她也時常利用當下的年齡優勢施展糊弄大法,敷衍不想正面回答的問題,還有那些麻煩的大人。 總會長大的。 等她長大了,她會敞開心扉,把一切都告訴爸爸,配上當時豐富的內心活動,一準能讓這段父女關系得到全新的升華。 當然也有可能是全面決裂…… 現在嘛,就讓林筑龍先生享受養女兒的純粹樂趣。 全當她提前盡孝了。 林小鳶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林筑龍也在觀察女兒仿佛深沉的表情。 這不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應該有的表情。 有猶豫,有思量,還有想要坦白的欲言又止。 林筑龍洞察到了的。 他私下問過周諦,想直觀了解女兒的內心世界。 結果周教授用四個字回絕了——難得糊涂。 其實這已經側面證明女兒來歷不簡單。 回想最初,從公園里將她抱回,也只有那夜歇斯底里的嚎啕,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宣泄過后,至今再未哭過一次。 還有剛才,林筑龍看到她從樓上走下來,在炎禾身后站了半響,心里一定很清楚當時不管怎么樣都會把炎禾嚇到。 電視屏幕那么大,游戲畫面那么驚悚,她那么小的一丁點兒,難道真的不怕么? 答案是:她不怕。 她甚至正色告訴炎禾,爸爸說電視里的都是假的,她要喝酸奶。 林筑龍哭笑不得。 今天的派對來了很多年齡差不多的小朋友,除了晚飯時,女兒和甜甜、孫家的雙胞胎坐在一起邊吃邊閑話了幾句,大多數時候,她寧可呆在樹屋看小圖書,也不愿意和其他小孩一起玩兒,rou眼可見的沒勁。 以前林筑龍只當女兒喜歡安靜,如今再看,又是另一番想法了。 每期去云山樾,她都會在飯后溜到亭子里,跟飲茶偷閑的饕餮嘮上幾句。 就連去郵局寄明信片,往返了那么多次,給大伯寄,給大姨小姨寄,給朱厭大塊頭寄,甚至給素未謀面的云瑯寄,卻從未想過給甜甜和孫家兩個小子寄。 林筑龍不是沒想過為什么。 女兒都不愛追在兒子身后,鬧著要哥哥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