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弱美人 第81節
書迷正在閱讀:山海寶寶五歲半、高門貴女日常(穿書)、她聲動我心、天伽、軟軟(兄妹,獸世)、被病嬌喜歡怎么辦【短文合集】、《治好小媽的性冷淡我責無旁貸》(純百)、八部龍尊、都市之國術無雙、我有一座恐怖屋
謝沉珣到底是最疼她的,道:“哭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我處境,還總這樣瞞我困我,”虞翎低泣道,“你就是仗著我一直喜歡你折騰我?!?/br> 放在她腰上的手力氣又重了幾分,謝沉珣喜歡她的聲音,亦知姑娘家的薄情。 他跟她在一起這么久,得到的喜歡沒有幾句是真心,但他還是閉上了眼,開口道:“你若再哭下去,我便立即辦了你?!?/br> 虞翎哭聲瞬間小了許多,知道他話少,但說得到做得到。 她問:“那你不生氣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牙疼去了一趟醫院,寫得不多 明天應該完結了 第116章 虞翎問謝沉珣生氣了嗎, 他只道了一句沒生她氣,但虞翎還是敏銳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對勁。 她看向他的眼睛他,眼眶盈潤, 又輕問道:“你還在介意我和齊三公子的婚事?” 謝沉珣安靜下來,沒回虞翎, 只握住她的手, 朝外讓人進屋里掌燈, 備膳, 要牽她到一旁。 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尚有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小兒郎心思。 虞翎抱住了他, 讓他腳步頓住,進來的丫鬟瞧他們站在屋里, 也識相地沒走進來,退出去。 虞翎道:“我原是想嫁齊三公子,心想嫁過去也好,斷了和你的關系,這樣就不會牽連到你, 誰知你匆忙趕回來, 可圣上那時又不知是從何得知娘娘的事,他不會給我好臉色看,你若是幫我, 只會給自己找麻煩?!?/br> 謝沉珣緩緩開了口道:“以后別說那些話,不要和旁的男子親近, 遇事了別自己瞞著?!?/br> 他不如別人想象中公正,心中所想的是拿她jiejie來做要挾, 逼她安安分分待在他精心為他準備的牢籠里。 虞翎再怎么猜也不會猜到他心里想的是這種東西, 只輕聲看他道:“那你若是有事, 也別瞞著我?!?/br> 她的撒嬌在謝沉珣這里, 大抵是最管用的,他慢慢摸她的頭,還記得她第一次看自己時的干凈眼睛,道:“齊家那里你不用管,記住你身上沒有婚約,日后就算再嫁,也只能嫁進侯府?!?/br> 齊家嬤嬤和丫鬟現在都近不了她身,虞翎輕輕嗯了一聲,認真道:“我是真心喜歡你,不想和你鬧別扭,也不想你生氣?!?/br> 她的嬌氣聽話總是容易激起謝沉珣過度的保護欲和侵占感,謝沉珣慢慢抱住她的后背,他的力氣很大,下巴靠住她的肩膀。 虞翎手指輕抓著他的衣衫,隨著他,又輕說了一句:“若你愿意娶我,我愿意嫁你?!?/br> 謝沉珣深呼吸一口氣,什么也沒說,等聽到虞翎肚子叫出一聲,才放開她,讓丫鬟準備晚膳。 虞翎見他反應平平,還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心想明明他以前是在乎這種事,怎么突然之間就不喜歡了? 等用完晚膳,謝沉珣叫了沐浴的水后,她才體驗到了什么是男人心思深不可測。 他寵她,所以不在她面前暴露太多的想法,怕她會害怕,但床事之上他多控制不住暴露強勢的本性,佳人在側,終難抑制。 等第二天她疲累醒來時,謝沉珣都沒走,他習慣早起,只披著衣衫靠在床榻上看書,一只手搭在虞翎肩上,給她壓住被子,身上氣息看起來平和了許多。 虞翎渾身都有些酸,但她昨天才聽魏翹說元輔逼著要見圣上,皺眉問:“你不出門嗎?” 他要是不走,宮中出事他也管不到。 謝沉珣低頭見她醒來,合了手上的書放在床頭,躺回床上,抱住她道:“中午再走?!?/br> 他做事極有分寸,既然說了中午再走,那說明有沒有他都沒什么事,虞翎閉上眼睛打哈欠,靠在他懷里,說:“你以后要是過來,提前和我說一聲,jiejie知道我喜歡你,但我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你避著她?!?/br> 謝沉珣低應了一聲,道:“她過段時間去侯府住,人既然還活著,也是時候該出來,免得沒了身份,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br> 虞翎愣了愣,道:“你要做什么?” “還她自由,”謝沉珣道,“我和她的婚事本就只是為你而辦,她心中另有人,和侯府綁在一起,小周大夫也不會樂意?!?/br> 他這意思,是要幫她jiejie恢復身份,然后和離。 虞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還安安靜靜的,外邊就有丫鬟來稟報,說燕王世子妃邀她去做客,謝沉珣說拒了,丫鬟應聲是,退了下去。 她抬眸問:“你怎么隨意替我拒了?” “世子妃最近幾日同世子外出,去京郊還沒回來?!?/br> 虞翎心中頓時有疑,道:“那誰想要見我?” 謝沉珣按住她的細肩道:“沒什么,許是有人知道你與我關系,想讓你過去問些東西?!?/br> 他似乎不想多說,虞翎只靜靜看他,蹙著眉,道:“你這回不告訴我,下回你不在,我可能就直接去了?!?/br> 燕王世子妃和泉姐交好,她自是沒有害虞翎的心思。 謝沉珣手指慢慢撫平她眉眼,最后開了口道:“燕王與圣上雖是親兄弟,但二人之間關系沒別人想的那么好,他失臂之仇記恨在心,底下侍衛又被圣上監視,那些人脈勢力由我早兩年接手,今天想見你的,或許是他?!?/br> 謝沉珣總是在外忙碌,虞翎先前以為他是朝堂之上事務繁忙,卻沒想過他會在暗地里和那么多人有牽扯。 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問:“他怎么讓人到虞家這里來找我?我只和世子妃熟一些?!?/br> “他喜歡我母親,一直想催我給母親報仇,”她問什么,謝沉珣便答什么,怕她真的會突然應約出去,“你和我的事,也是他捅到圣上面前,想逼我動手,如今來尋你,約摸是想用你逼迫我,這種事我會和他說明白,用不著擔心?!?/br> 虞翎久居在京外,不曾多有關注世家家那些彎彎道道,但謝沉珣在侯府養了二十多年,有自己的打算。 燕王是圣上親兄長,同氣連枝,關系親厚,由他出面說話,比旁的臣子要有用得多——縱他幫謝沉珣不一定是真心為侯府著想,但他一定不想要圣上好過。 虞翎想了好一會兒,也知道他心中想得多,抬手輕覆住他的手背,道:“我這幾天都不會出去,你一定要小心些?!?/br> 謝沉珣親了她額頭一口,道:“剛剛看書累了,再睡一會兒,你靠我懷里?!?/br> 他愛抱著自己,虞翎也任由他,輕輕應聲靠近。 …… 謝沉珣倒是沒怎么在小事上騙虞翎,等到中午,他就走了。 虞翎起身送他離開,特地認真說幾句自己有分寸,讓他不要攔著她,他同她眼睛對視,終是看向一旁丫鬟,讓她們聽虞翎的。 他走時多親了虞翎兩下,讓她這幾天早點睡,虞翎知他是這回離去,怕是要幾天都過不來,只輕輕點頭。 元輔昨天沒見到圣上,今天又跪在大殿前,他一跪便是許久,謝沉珣中途過去,亦是求見,到最后老太監出來,說宮中兩位娘娘去世,圣上最近精氣神不佳,要休息,只得空見一人。 這一個人,便是謝沉珣。 謝沉珣同元輔拱手,進去半個時辰,出來之后,手里捧著明黃圣旨,跪著的人頓時變了臉色,明明謝沉珣什么還沒說,大家就好像由圣上最近得狀態察覺到了什么。 圣上對膝下所出皇子大多數時候是一視同仁,受寵些的四皇子是因為能力強和有個好母妃,其他皇子不見被苛待,也得過贊賞。 可圣上心中太子之位屬意是誰,不得而知。 大皇子身體有恙,從小身體就不怎么好,誰也沒想到圣上會讓他暫代監國,二皇子至今還被無緣無故關著,說他下毒的大有人在,但皇宮里一直沒傳消息,所以元輔才會跪在這里,怕有心之人從中作梗。 至于其他幾位皇子,不是守孝就是不得圣上召見被攔宮外,偏圣上多日未上朝,由不得大家猜這是立太子的圣旨。 謝沉珣最后只跪地,把圣旨交給了元輔,說圣上讓老師宣圣旨。 他是沉穩少話的性子,但某些時候令人感到可怕。 元輔是謝沉珣老師,知道謝沉珣得圣上信任,但他直覺哪里不對,還是留了心眼,接過圣旨后,便對旁邊人使眼色。 那人心領神會,又跪地說若非見到圣上,就算有圣旨在,他們也不會走。 謝沉珣只說請元輔宣旨。 錦衣衛站在一旁,元輔瞇著眼睛,心猜這事和大皇子脫不了干系,他慢慢起身,打開圣旨,臉色瞬間大變。 圣上禪位于年僅六歲的五皇子,讓戶部尚書、孟侍郎、謝沉珣及好幾位內閣大臣臣子輔政,里邊偏偏沒有元輔。 元輔氣得臉色鐵青,當即就說圣旨為假, 這時寢殿之內傳來咳嗽之聲,有人慢慢推開門,旁人抬頭看過去,眼睛都瞪大起來,又立即低下頭。 小太監推著臉色蒼白的圣上出來,圣上看了一眼謝沉珣,又轉向元輔,淡淡道一句元輔年事高,該好好休息,朕意已決。 …… 宮里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夜晚傳到虞家時又讓虞翎一陣緊張,謝沉珣沒過來,卻是派人給她信,說一切皆安,讓她好好休息,她這才松了口氣。 泉姐身子不如從前好,也需要靜養,她對外面的事不怎么關心,但她陪著擔心的虞翎,讓虞翎都有些不好意思。 虞翎不問她是何時發現自己和謝沉珣的事,是怕她在謝沉珣過來的那晚上聽到了什么。 后來有一回泉姐來她這里做荷包,問了一句她的鴛鴦帕子怎么還沒送出去,她才頓了一下,想起那條被自己忘記的帕子。 她送過謝沉珣很多小東西,他很少有嫌棄,他這種注重形式的,總是比格外重視這些東西。 那天之后,泉姐就被謝沉珣派人接了回去,虞翎知道謝沉珣想做什么,泉姐似乎也早有預料,拐過頭對虞翎笑說,你姐夫要換人了,可別叫錯人。 虞翎眼眶紅了,有點舍不得泉姐離開自己太遠,小周大夫比她臉還紅,默默認了這一句。 到最后只留虞翎一個人留在虞家,和陸嬤嬤待在一起。 她聽說圣上同意禪位,一群大臣進諫不許,燕王出面為圣上說話,暗諷不同意者為jian佞,枉顧圣上龍體。 他是圣上親兄弟,說起話再狠,旁人也只能忍住氣。 二皇子被下令終生監|禁,其余幾位皇子到了歲數的都封了王,但沒賜封地,留在京城,四皇子尚未及歲數,尚住皇宮。 圣上正值壯年,退位禪讓是一等一的大事,他意已決,不曾更改。 此事大多由謝沉珣負責,錦衣衛指揮使同他似乎早已相識,待他如聽令于圣上,圣上旨意沒有人不敢遵從,元輔暫禁府中,據說是被氣出了病。 虞翎還沒等回自己那道退婚的圣旨,侯府有關她jiejie的消息就傳了消息——對外說的是泉姐為沖喜養病,遁世近三年,身子恢復之后,方才出面多謝侯府相助。 她與謝沉珣未拜過堂,亦未行周公禮,感恩侯府,心中另有所愛,不想生造怨侶,與謝沉珣簽了和離書,從此一別兩寬。 謝沉珣常來找虞翎,他好像比往常累,要她再等他些時日,她還有話想說,可謝沉珣留得不久,便又被侍衛催著進宮,說宮里有事尋他。 他低低吻她一下,說過兩天再來。 朝中之事比其他事情要重要得多,尤其是登基大典,但這種皇宮里大事,和虞翎卻是牽扯不上什么關系。 她沒了四皇子妃這層身份,又沒有皇貴妃的寵愛,想要進宮十分難。 謝沉珣偶爾會來過夜,虞翎總覺他手上的事比從前多了許多。 她曲腿坐在榻上,主動給他按著肩膀時,問圣上為什么會答應禪位。 謝沉珣趴在枕頭上,道:“母親墓地是獨建的,由我的人看著,他想和母親葬在一起?!?/br> 虞翎愣了愣,竟有些啞口無言,不知說圣上是濫情還是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