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弱美人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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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他對視的干凈眸子里只藏著真心要學會的執拗,倒讓人真怕她待會摔了。 他身直如青松,由她握著手腕沒開口回復,淡淡的目光像拒絕了。 虞翎慢慢垂下眸,咬唇輕輕收回了手,看他身影走到前邊解開馬繩,只過片刻,男人就扶著一旁,健壯的身子突然坐到她身后,握她手邊韁繩,和她后背保持著距離,沉聲道:“我只教你一次?!?/br> 此地僻靜,林子里偶爾傳來蟲鳴鳥叫,她騎來的小馬在一旁吃草,她愣然,笑起來說:“多謝姐夫,我會好好學的?!?/br> 謝沉珣雙手護著她兩旁,讓她兩只手給他試一遍怎么握住韁繩,虞翎照他剛才教的照做了,又微抬頭問:“可以嗎?” 她的手背都像是用奶湯養出來的,細膩光滑,只一眼過去就知道要是今天在這條馬繩上用力氣,明天一定會起泡,太過嫩。 他頷首沒說她,總歸是跑不起來,學個樣子。 這里不比平地,謝沉珣本也只是帶她出來轉一圈,都不打算讓她策馬,但她好像有他在身后護著,就真的沒剛才那么怕,只溫順又好奇聽他的話。 他帶著她慢慢往前走,馬蹄踩地發出響聲,那匹小馬馴養得聽話,跟在他們身后。 顛簸讓她溫熱柔軟的身子不知不覺貼到他胸膛,自上往下看她,便越會覺得她身形曼妙,普通的女子騎裝款式被她撐得顫挺挺,腰纖似柳,白皙的頸部就這樣暴露的男人眼中,搭幾縷青絲,謝沉珣只轉過視線。 他給她控著方向,讓她處在他雙臂之間,聲音穩得沒有什么變化,告訴她不可急躁,要看路。 她倒十分聽他的話,笑說:“原來我果真只是怕,姐夫在這里,我倒沒有半點會摔的想法?!?/br> 謝沉珣給她挑的小馬所用馬鞍多塞著比尋常馬鞍要軟的棉料,他自己挑的只是普通皮鞍,虞翎身嬌體弱,不常受這種苦,慢慢適應后又似乎開始覺得被馬鞍硌得不舒服。 她靠住他,身子挪來挪去找一個適合的位置,謝沉珣突然就緊按住她腰部,沉聲嚴厲道:“不要亂動?!?/br> 虞翎微有驚嚇,她抬眸看向到他下巴,看不到他是什么神情,像是不懂他為什么動氣,睫毛打顫,只輕道:“怪我不聰明,沒想到身子會有不適,姐夫不用管我,我忍著的?!?/br> 她言語里有歉疚,但要是真強忍不舒服,最后吃到苦果的反而是她自己,謝沉珣放輕按住她纖瘦腰身的力氣,道:“待會就到了?!?/br> 他的待會著實是還有些距離,虞翎最后實在是忍不住身子不適,又不敢動腰,只悄悄地挪著身子,蹭到他自己的玉佩也沒有忌諱,挑舒服的位置,謝沉珣手只掐著她的腰,力氣慢慢變大,又在強迫自己壓制般,沒再說她什么。 她性情文靜賢淑,只有自己真不舒服才會這般。 天色越來越陰沉,有些像要下雨,但虞翎不想走快,這一路都不急不緩,幾滴雨落在她臉上,她訝了一聲。 虞翎身子是淋不得雨的。 謝沉珣忽地攬她,拽過韁繩,駕馬道:“去前面避避?!?/br> 虞翎陡然撞他后背,緊緊靠他,腰身被他手扣緊得動彈不得,摔不了馬,卻又被速度嚇得臉色白。謝沉珣按住她,手掌聽她心跳速度越來越快,等到了前邊用于歇腳的亭子后,謝沉珣才吁馬停下。 他把嚇得無力的虞翎從馬背抱下來,大步走上臺階,讓她坐在雕欄上,從懷里拿了一顆藥讓她吃。 噼里啪啦的大雨霎時就下了起來,這間小亭是修來中途供人歇息的,往里有間擋風的小屋子,供著香火,每隔三日都會有人來換。 虞翎倒是怕得緊,喘著氣,藕臂一直抱他脖頸顫喊姐夫,謝沉珣給她拍背順氣,再次道:“侯府給你撐腰,姜家不敢冒犯到你身上,不許再學?!?/br> 她吃了藥,心跳的速度依舊很快,只會呆呆在他耳邊喊姐夫,謝沉珣頓了頓,只安撫著,抱她進避風小室,順手撿些干柴丟墻角燒暖和,勾來一張木凳。 虞翎底子差,不適合坐冷椅子,只坐在謝沉珣腿上,她的披風解下蓋在頭頂上,柴火暖意讓她背脊暖烘烘,終是帶回點血色,她一時心有愧疚,輕趴在他肩膀上的腦袋微動了動,囁嚅道:“我對不住姐夫,又讓姐夫為我擔心?!?/br> “嘗到教訓便要記下,”謝沉珣順她的背,開口道,“你身份特殊,不會就不會,只有出了事才會讓人看笑話?!?/br> 倘若她是府里那兩個姑娘公子,謝沉珣聲音都會多幾分嚴厲,但她身子慣是這樣,應下她的人是他。 陰沉天色落下的雨水落在屋瓦間,密密麻麻,里邊光線微暗,她也知自己身子到底怎么樣,只摟住他修長脖頸,小聲應下來,有些虛弱,懂事說:“姐夫不要生氣?!?/br> 謝沉珣的手慢慢撫摸她發頂,大掌溫度透過披風傳到她耳邊,道:“沒氣?!?/br> “我剛剛一直壓著姐夫玉佩,覺得質地有些怪,不知道避雨路上有沒有壓壞,”虞翎找著話題試圖和他聊話,“若我弄壞了會賠姐夫,我那也有幾塊硬玉?!?/br> 虞翎得過皇貴妃幾次賞賜,虞家的嫁妝她jiejie全留給她,縱沒了侯府,身邊一堆好東西,養活自己不難。 “不用,”他沉默片刻,“好好休息,會有人來接?!?/br> 她頭輕輕埋在他頸間,濃密睫毛慢慢合上,呼吸溫熱,好像是有些困了,可她聲音里的柔媚卻好像是從骨子里就散出來的樣,道:“我從前和jiejie在山上時,也遇到突然下雨,不知她在侯府過得好不好,姐夫會替她撐傘嗎?” 謝沉珣沒說話,手掌只慢慢放在她纖細玉背上,讓她呼吸順暢些,穩重端正,沒有過多越距。 柴火燒燃的響聲在寂靜小室里避不開,虞翎眼眸輕閉,她肌膚如剔透白玉,好似才想起府里傳他和她jiejie感情深厚,他不愿觸及傷心事,亦不常提起,只柔婉輕開玩笑道:“姐夫耳后有顆小痣,我身上也有顆出生就帶的紅痣,但現在已經看不見,姐夫猜猜在哪?猜到了我跟你對答案?!?/br> 虞翎對他依賴多,因為她jiejie留過信要聽他的話,她便把他當成是親生的親人,不僅是不設防,甚至不會質疑他任何的動作,太過單純的姑娘家,出門遲早有一天要被欺負。 謝沉珣只讓她好好睡覺,他什么都不打算說,她亦安靜下來,不再問,在他懷中慢慢睡了過去。 等虞翎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在半山腰的酒樓,窗外透進來昏暗的光亮,現在是傍晚,守在一旁的丫鬟見到虞翎醒來,連忙說廚房熬了粥,她這就去端上來。 她問:“姐夫呢?” “侯爺在和人談事情,”丫鬟道,“他說天色晚了,姑娘也不適合趕路,先歇著一晚?!?/br> 虞翎慢慢撐坐在床榻被單上,手背輕搭額頭,擺手讓丫鬟下去,今天過后,想必她能做的不少事都要被謝沉珣給禁了。 她身子不至于騎個馬便臉色蒼白,可她這位姐夫,委實坐懷不亂。 他從小亭送她上馬車一路,到抱她上酒樓,一直都沒讓她露過臉,但也沒對她做過什么,若日后娶了妻,怕是要和未來侯夫人長相廝守一輩子,她jiejie倒成最不受關注那個。 虞翎只伸手去放下半邊幔帳,輕解系帶看腰側,發現淡淡的指印子。 剛才學東西的時候他力氣大,握紅了。 作者有話說: meimei天真:姐夫,這是什么 來了來了 作息不穩定,身子出毛病 第21章 虞翎受驚睡過去一回,廚房里給她熬來碗rou粥,白瓷碗碟里精致的印花棗泥餅咸甜適中,旁邊還有個裝藥的白玉瓶。 她要吃的丸藥不少,自從那次藥里被人做手腳后,大夫每隔幾天就會給她換上新的,謝沉珣會帶上是為以防萬一。 他做事周到至極。 酒樓建在半山腰,常日里是供人在山中游玩晚了歇息的,馬場昨天清了場子,住在酒樓的客人也不剩多少,護院在外巡邏,偶爾傳來間隙的交談聲。 謝沉珣不知道又約見誰,在雅間里談了半個時辰,虞翎在床榻歇著,等來人被侍衛領下去休息后,她才去和謝沉珣道一聲多謝。 朦朧夜色靜悄悄,樓間走廊寬敞,守著幾個侍衛,掛燈驅散淡淡昏暗。 侍衛知道她才剛剛驚嚇過一場,也沒讓她多等,只去和謝沉珣稟報一句虞姑娘來了,得到一句讓她進來。 雕花木槅門被推開,虞翎捏絹帕慢慢走進去,雅間右側垂掛卷長竹簾,拂開后通去里間,支起窗牖能瞧見外邊漆黑夜色下的樹影,影影綽綽。 謝沉珣穿一身竹青長衫,頎長身形高大,站在銅盆前用干凈巾帕擦手,他手指骨節突出,十分修長,沉聲開口問:“怎么不好好休息?” 虞翎輕走到他身后,歉疚回道:“我身子素是拖累人,今日實在是給姐夫添麻煩了,想來向姐夫道謝?!?/br> “我沒做什么?!?/br> “姐夫愿意教我,帶我避雨,還哄了我,我jiejie就是這樣待我好,”她細眉輕斂,微有斟酌,“我也不知如何謝姐夫,姐夫喜歡喝鹿血湯嗎?我回去再給你做一次?!?/br> 謝沉珣不知道是由那碗鹿血湯想起了什么,沉默片刻,說不用。 他手里巾帕擦著手背,腰背挺直,侯府教養規矩極嚴,到他身上,更自省自律,一舉一動都是貴族子弟的氣質修養。 虞翎看他燈下的寬厚背影,輕應了聲好,她細指捏帕子繡梅花一角,似乎是怕他覺得她做得不好,給自己辯解了一句,道:“我廚藝還是好的,雖然那天我喝完后有些頭暈,但第二天感覺身子很暖和,姐夫底子好,應當只會覺得身體暖?!?/br> 屋內已經有小廝來收拾過,四處整潔干凈,都換上一趟新的。 謝沉珣沒反駁她的那一句身體暖,安靜把帕子搭回紅木架子上,讓她找位置坐,又去關透風窗子,道:“男子身體補得太多不好,你體虛,亦不可多吃,按大夫的吩咐做?!?/br> 屋里涼快,但虞翎身子吹不了什么風,他走到窗邊的步伐扎實穩健,健壯硬實的身體藏在袍衫之下,在男子里也算是高的那一個,泛出文人特有的清俊,又不失英偉。 “我倒覺姐夫勞累,身體確實是該補補,”虞翎纖身玉立,笑了笑,“說來也奇怪,往常我怕的東西總是多,可姐夫一在,就好像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以后要是再學新東西,能找姐夫嗎?” 謝沉珣手微頓,關好窗子后去倒杯茶,他寬肩窄腰,腿直而有勁力,清冷似謫仙的面龐讓人不敢親近,只說出一句看你學什么。 她似乎知道自己身子差成什么樣,來學騎馬前備過干凈衣衫,現在換下極襯曼妙身形的騎裝后,倒才讓人敢仔細看她臉色,比最開始的慘白好上許多,卻依舊是惹人憐。 姑娘家是不適合有太大動靜,動一動就蹙眉喊胸口疼,連騎馬也不能顛著,得扶穩。 虞翎只輕步到他旁邊,從懷里拿枚有些老舊干凈的平安符出來,道:“我雖不太信神佛,可又有些怕鬼怪,不知姐夫那塊玉佩從何而來,硌得我有些不安,我倒不是想說什么,這平安符是我放香囊里戴了十多年,庇護身子安康,姐夫能否收下?” 謝沉珣抬眸看她,她眼眸干凈,是真不懂才說得出這種話。 “日后要有男子說教你,不可答應跟著學,”他開了口,“平安符既是你用來護身子的,那便自己好好收著,我用不著?!?/br> “若四皇子要教我怎么辦?”她疑惑問,“娘娘好像喜歡會文又會武的女子?!?/br> 皇貴妃若是吩咐,即便四皇子再不想,也會牽著馬來教她。 謝沉珣開口淡道:“不可,要拒了?!?/br> 虞翎微微愣住,倒沒想過他是這種反應,她想了想,只輕上前,抱住他垂下的勁實手臂,低頭把平安符塞到他手里,小手合住他的手指,讓他大手握起。 她又抬頭笑道:“拒了便拒了,他也不一定愿意教我,不過我身子已是這樣,再平安也平安不到哪去,若是一直憂心姐夫,恐怕更不好,不如讓姐夫拿好平安符?!?/br> 寂靜朦朧燭光讓她整個人都多兩分楚楚可人的媚意,軟和嬌媚的曲線貼著他手臂,嵌他于懷中。 虞翎的一切都似挑逗,似暗昧,像純潔好動的女妖,但在她眉眼彎彎的視線下,仿佛人只要想歪,就會有種罪惡感。 他手臂是肌rou結實的,抱起她是件極其簡單的事。 虞翎只和他深黑眸色對視一眼,眉眼彎起,又適時松開慢慢退了一步,純真抿笑道:“姐夫接下就是姐夫的,我要回去了?!?/br> 謝沉珣手里握著那枚平安符,對她終是偏愛些,嬌嬌弱弱的姑娘家聽話,沒京中那些姑娘們懂得雜,道:“以后再去多求一枚?!?/br> 虞翎笑應好。 她所能接觸的東西不多,去的道觀只有女道士,住的地方還在道觀后山,把姐夫當成了jiejie一樣的存在,需要糾正。 …… 侯府的先平陽侯是憑軍功封侯,謝氏嫁的是又是將軍,她聽到虞翎外出一趟學騎馬就被鬧得差點犯病,還得在府外養一天才回得來,都有些稀奇了,讓人尋來要回院子的虞翎,問怎么回事。 謝氏院子寬敞,這時已經不晚,下人都被派出去干活,人少下來又有些清幽,虞翎攏著披風,輕跨過門檻,看到謝氏坐正廳里在算賬。 她手里有算盤,看到虞翎來了,先笑了笑,只收起放一邊,坐在椅子上朝虞翎招手。 虞翎輕步曼妙,看得出謝氏是暫時閑了,只坐在扶手椅旁,輕道:“若姑母是為了昨天的事尋我,那便算了,我怕姑母笑話我?!?/br> 屋里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謝氏這次回侯府,是替已逝的謝大夫人暫代掌家之權,沒帶回東西,也沒準備帶走太多。 她只坐在旁笑道:“我笑你做什么?雖說是沒想到,但你身子一直如此,也不是意外,沒事就好?!?/br> 廳堂正屋擺椅方桌,花幾上的青瓷花瓶換上新的松柏盆景,丫鬟端茶進門,給她們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