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弱美人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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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翎微抬起頭,看得懂皇貴妃對多余的事并不關注,只點頭應道:“我記下了?!?/br> 她聲音嬌媚柔和,謙恭溫順,只要她愿意委身,即便是心有所屬的男子,最后也只會是她的裙下之臣。 皇貴妃從不擔心她與蕭庚雪的事。 皇后之位空懸二十多年,現在已經鮮少會有官員再上疏議此事,皇貴妃坐不到那個位置,不代表虞翎不可以。 那副丹青皇貴妃收了起來,虞翎知道她常用宮女作的畫討圣上歡心,只是虞翎丹青不錯,所以她換了人。 虞翎回去的路上,手撩開馬車窗幔往外看市集熱鬧,心里卻想如果自己畫了謝沉珣,被他發現,他又該怎么處理那幅畫? 作者有話說: 未婚夫極其狠毒 來早了,縮回被窩 第11章 京師今年多雨水,天悶得燥|熱,接著就會是連陰雨數日。 虞翎見的是圣上寵妃,上次亦是去見了謝沉珣,即便是為以防萬一得罪人,也得要來找一趟他。 府里馮大管事拿著一沓要出去寄的信件,見虞翎走過來,只微微躬身,道:“侯爺近日多有忙碌,勞姑娘勸他多休息些?!?/br> 虞翎愣了愣,她已經好幾日沒見謝沉珣,不知他這說的是什么意思,只輕輕頷首道:“我知道了?!?/br> 寬敞書房兩邊擺桌椅,今天侯府沒有客人,虞翎一來,便被請了進去。 謝沉珣見到她,把手里的狼毫筆放在墨玉筆架上,只說一聲:“坐吧?!?/br> 虞翎每回都來,知他要求事無巨細,只輕車駕熟同他說起宮里的事,但等和謝沉珣說皇貴妃似乎喜好丹青時,他閉眸背靠著紫檀木扶手椅休息,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扶手上,像幾宿沒睡。 虞翎住了口,輕聲問:“姐夫累了嗎?” 謝沉珣是極其嚴苛的性子,一絲不茍到幾乎很少人敢接觸,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只道:“沒什么,你繼續說吧?!?/br> 小廝不久前給他們添上的碧螺春還氤氳茶香,書房內安安靜靜,虞翎看著他,只起身慢慢走上了前,她的容貌總被人議論,卻是不拿喬的性子,玉立亭亭,柔白的雙手抬起放在謝沉珣額邊太陽xue上,輕輕揉撫。 溫涼的觸感讓謝沉珣手倏地一頓,虞翎站在他身后,輕道:“姐夫繼續睡吧,我不知朝政之事,亦不懂姐夫是不是有太多事要做,我以前經常頭疼,嬤嬤和jiejie都是這樣幫我,會舒服很多?!?/br> 暗昧女子幽香似花香又似蜜香,勾魂攝魄,既是男子都懂得她日后出嫁,免不得要被人嗅著身子弄閨房樂事,但她乖巧安分的女孩,懂的東西太少,這般品貌,遲早會被別有心思的男子騙了。 謝沉珣開口道:“宮中禮儀多,下個月府里給你和四姑娘挑兩個嬤嬤?!?/br> 虞翎愣怔,她輕應一聲,道:“上回為請大夫的事就已經勞煩姐夫,我禮數的確不及其他姑娘,會多學著些?!?/br> 她的手指軟若無骨,本來力氣就不大,聽他的話后又輕上很多,是失落了。 謝沉珣小半晌沒說話,他眉目清俊,閉著眸時也似謫仙般俊美,生得好看,只道:“你挑不出錯,只是四姑娘還小,你不陪著,她不愿意學?!?/br> 這便是在說與她無關,是為了教四姑娘。 虞翎只輕嘆一聲道:“四姑娘不會不愿意的?!?/br> 他穿一身白麻衣,腳踩黑靴履,手臂肌rou是緊實的,不似單薄的弱書生,許是真的疲倦,沒再跟她說什么,虞翎也只是用著適宜力度替他揉按緩解壓力。 等他快要睡過去時,虞翎手指忽然抽離了,她溫軟的身子輕坐在僅剩的一點椅邊,輕伏下來,手和身子靠著他的胸膛,好似覺得他睡著了發現不了,細指慢慢撫到他的俊朗眉骨,指尖順著眉尾輕輕滑到眉心。 她像一團軟和的棉花,燃了火樣,帶著溫熱的灼意,讓人腦子里無故浮出她第一次在侯府犯病后膚色蒼白的無措,只靠在軟榻上,衣襟松松垮垮伏在嬤嬤懷里,怯生生偷看他。 男子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在他眼中。 謝沉珣睜開眼眸,大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漆黑深眸看她。 虞翎仰著頭看他,突然對上他略顯淡漠視線,還愣了片刻,要起身時差點摔了,被他長臂攬住后才坐穩來,她被嚇到了,依偎到他身上,手抓住他身前衣物,胸口微微起伏著,驚嚇著歉疚道:“我不知道驚擾姐夫,是我有錯?!?/br> 他頓了頓,知道他們的動作曖昧,松開了手,只問:“怎么了?” “我見到了四皇子,”虞翎猶豫道,“聽別人說四皇子那種眉目的男子薄情,姐夫也生得如此,可他要讓我給其他女子讓步,姐夫卻愿娶jiejie牌位,我想知道有哪里不同?!?/br> 兩沓文書在案桌上高高堆起,一邊是謝沉珣已經處理過的,另一邊是還沒動的,回祖籍處理謝大夫人喪禮讓他手頭上林林總總積攢不少事,前些天下屬匯總過來給他,他這幾天沒怎么休息。 她眼眶泛著淡淡的紅,嬌媚面頰有些迷茫,連細白而修長的脖頸,都透著淡淡的誘引感,什么都不知道。 虞翎上次這樣,是在進宮回侯府后,和謝沉珣說自己可能沒法生育,謝沉珣沒讓她做什么,只吩咐大夫給她用好藥養著,這一回,似乎也是在宮里受委屈了。 桌邊的茶已經涼了,謝沉珣只慢慢端過喝干凈,壓下一點被她蹭出的燥氣,也沒追究她剛才的行徑,道:“相由心生,比不出來,若是覺得受了欺負,即便他是皇子,亦不可一味遷就?!?/br> 虞翎素來是聽話文靜的,若說了謊,很容易看出來,她手輕輕絞著,似乎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軟聲音道:“多謝姐夫教誨?!?/br> 謝沉珣把手里茶碗放回去,開了口:“你與虞泉是姐妹,她又是我的妻子,你便是我meimei,不必多謝,只是下回要想比較,記得先叫醒我?!?/br> 他很少提及她jiejie的名字,現在特地提一句,還讓虞翎莞爾一下道:“jiejie也寫信同我說過,讓我聽姐夫的,把姐夫當成她?!?/br> 作者有話說: 短更 明天中午12點更 第12章 謝沉珣能在那種時候提起她jiejie的名字,只是在提醒虞翎他們的身份。 但虞翎眉眼彎彎笑起來,倒像因為他能說起jiejie而十分高興。 謝沉珣手慢慢松開她的細腰,只讓她回去。 大抵是虞翎待他的親近有些過了頭,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這段時間都在避著虞翎,連虞翎去朝他請安時,他都是以有事說不見。 有次虞翎替謝氏給他送蓮子羹,到了書房門口侯著,小廝進去通傳一聲,出來之后也只是歉意說侯爺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 虞翎只呆愣在原地,慢些回過神后,才點頭回:“我知道了?!?/br> 小廝是伺候謝沉珣的近侍,虞翎常過來,這邊的小廝和她都說得上話。 這是謝沉珣第一次對虞翎冷淡,小廝說不清為什么,可見美人茫然之態,又有些不忍,頂著膽子和虞翎說了一句:“侯爺忙于府里和朝中政事,該是抽不出時間,翎姑娘以后再過來會好些?!?/br> 虞翎輕道:“是我思慮不周打擾姐夫?!?/br> 他不見她,那她留得久了也沒用,虞翎輕垂眸,余下落寞背影,慢慢回到閨房,只安靜坐在榻上,抱起團在床頭的雪貂。 她已經從謝氏那里聽說了他應下與旁家姑娘見面議親——是他會做的事,她這位姐夫一向喜歡防微杜漸,事事都提前做好準備,娶個妻子回來橫隔他們間關系,是最簡單的。 他既是正人君子,日后要成為朝堂權臣,那被她抓了德行有虧的把柄,為她放棄一些東西,又有什么? 她jiejie只有一個,侯夫人也該只有一個。 侯府家宴那天傍晚,夕陽余暉灑下。 曲曲折折的回廊中,虞翎路上正巧遇到謝沉珣,他守孝,穿著不華貴卻格外襯出氣質矜貴,筆直的身形沉穩清冷,后頭只跟著一個小廝,虞翎上前喚他一聲:“姐夫?!?/br> 他只嗯了一聲,克制而有禮,虞翎絞著帕子隨在他身后,輕步問:“姐夫最近是很忙嗎?” “還行?!彼?。 傍晚黃昏落下余暉,他腳步大,虞翎跟著走得也快,有些氣喘吁吁,一連幾個問題下去,只得他冷淡的反應,她最后問:“姐夫是不高興嗎?” 他步子一頓,道:“沒有?!?/br>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虞翎卻不知道回什么,她手捏住帕子,氣質嫻雅似空谷幽蘭。 他們這一路都沒再說話,謝沉珣聽得出她在趕他的步子,只沉默著,知她體弱,終是放緩了腳步。 侯府子嗣單薄,這兩年出的事多,虞翎坐在謝沉珣邊上,謝氏緩緩而來,身邊跟著謝二,丫鬟嬤嬤在旁布菜,退出一旁。 虞翎吃得淡,先喝口湯,視線看向謝沉珣,但謝沉珣沒看她,在旁謝氏又提謝二最近總是逃學堂的事,她只輕垂下眸。 謝二是身寬體胖的小胖子,只郁悶著說他又不想學那些。 筷箸安靜碰白瓷碗發出輕輕的響聲,侯府規矩多,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謝氏是嘮叨性子,謝二又最不聽話,長輩心思一起,便催他勤懇好學。 虞翎安靜的模樣,也沒什么奇怪。 謝沉珣正襟危坐,他吃一口飯,一只纖細小腳突然顫著慢慢碰到他的腳踝,處于暗角的緗色繡花鞋繡幽蘭,讓他倏地頓了頓。 虞翎埋頭吃飯不語,她身姿窈窕,清雅幽靜。 謝氏發現他的奇怪,問:“沉珣,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他的袍衫一角正在被緩緩撩開,那只纖細玉足順空隙輕輕鉆進去,環著他勁實的小腿慢慢往上,一點一點勾起他腿部的敏感。 謝沉珣只慢夾塊清蒸魚rou,道句沒什么,桌下的繡鞋這時還勾著他的內踝,輕輕磨著蹭著,一股悶的,熱的感覺,讓人想伸手抓住。 紅木桌上淡食居多,豆腐雕花青梗做蛟,謝氏的注意力卻很快轉移到老二身上,說他長身體的日子這不吃哪不吃。 悶燥的熱氣在周圍上升著,他神色沉著,看不出任何異樣,手卻在她沿小腿往上的剎那間繃住,大庭廣眾,仿佛一切都像是虛無。 謝氏一邊在數落著謝二,一邊往他碗里夾菜。 虞翎低著頭,她仙姿勝雪,藕荷粉白裙衫襯出美背纖細,臉頰微紅,卻不減嫻靜雅淡,有時讓人生不出褻瀆之感,有時又會覺出她有種待采擷的嫵媚,一旁四姑娘問她最近可不可以一起出門玩,她繡花鞋里小腳一顫,慢慢從他袍子里收了回去,說可以尋個時間出門逛逛。 謝沉珣只字未言,無人看到他袍衫下淡淡的折痕。 謝二實在苦不堪言,他才頂嘴一句謝氏自己又不喜歡,就發現自家兄長身上威壓在一瞬間加重,還以為是自己不尊長輩有違禮法,只能閉嘴做鵪鶉。 謝沉珣只安安靜靜用完這頓膳食,末了對虞翎道:“你吃完后來書房一趟?!?/br> 旁邊謝氏看他們樣子,倒有些奇怪,問謝沉珣一句:“天色晚了,你找翎姑娘是有什么事?” 謝沉珣只道:“有些事要問問?!?/br> 他既然沒說什么事,再問下去也不會說,謝氏知道自己這侄子性子,倒也沒再問。 坐在一旁的虞翎好似也沒想到他要說什么,只點頭道:“我今天閑著,很快就吃完?!?/br> 謝氏聽說過他們兩個最近好像鬧了矛盾,先前問虞翎時也蹙眉說不知道,謝沉珣這段時間也忙,她便沒當回事。 現下見他們如此,更覺怪異,不由想起沈嬤嬤說過的話,又想要是真有問題,他們應當不敢像現在樣擺到明面上。 …… 書房榆木架燃漆紗燈,印出隱隱綽綽的男女身形,虞翎打量一言不發的謝沉珣,輕聲問道:“姐夫高興些了嗎?” 他手里撥動的黑曜石手串突然頓了一下,問:“什么?” 虞翎彎眸笑了起來,道:“我看姐夫前些時日好像不太高興,都不愿意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昨兒去后院繡房,聽到姑母身邊的沈嬤嬤和一個繡娘說話,說只要做得好,對姐夫這種男子管用,可惜她們見到我之后就不再說了,但她們說的果真沒錯,姐夫愿意見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