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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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條路順暢了,很快就到家。 車緩緩地沿長坡駛入地下停車場,安穩地停下。 喬稚晚拎著包打開車門下去。 許頌柏先一步從主駕繞過,先去垃圾桶那邊丟了什么東西,然后走過來,為她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緊緊地擁住了她。 “你包里那包煙我替你扔了,”他說,“抽煙對你身體不好,我也不是很喜歡抽煙的joanna?!?/br>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正好我回來了,工作累了有我陪你?!?/br> 第68章 chapter.67 分別大半個月, 他回到北京,她不再是一個人面對工作上的紛紛擾擾,喬稚晚的心中自然開心踏實。 今夜她醉成這樣, 手機還沒了電,聯系不到任何人,也沒有人能聯系到她, 要是他不來, 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 但聽他這么說, 她還是有些不悅地皺了下眉。 酒意在腦海中纏綿,她的思緒卻是清明,輕呵著笑了一聲:“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抽煙,怎么現在告訴我你不喜歡了?” 許頌柏停下腳步。 喬稚晚隨著他停下, 她依然半倚著他的懷抱, 微微抬起了尖俏的下巴,這個角度去看她醉后嬌酣的面容, 竟漂亮的令人感嘆。 那雙平素清澈的眸子, 此時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繼續輕聲地向他尋求確認。 “——嗯?” 她笑盈盈的。 許頌柏知道, 自己今夜這反常的情緒從何而來。 他們三年前正式交往,去年在雙方家人的見證下訂了婚, 無人不說他們般配登對, 她也從未在和他在一起時顯露出任何對其他男人的端倪, 她說沒有再和懷野聯系過, 他就相信她。 他十分篤定, 她和懷野并沒有到達朋友那一層。 但是為什么。 今天晚上看到他們的第一眼, 他猛然意識到, 也許她和懷野之間是不需要保持所謂的情感聯系的, 甚至不需要明確的關系。 他就知道, 他們是一類人。 在某方面,某些時候是相似的,相通的。 但她明明和他才是一類人。 她和他擁有相襯的家世背景,同樣優渥的職業圈子,別人羨慕不來的行業資源,不俗的專業能力,總有人說,他們站在一起,氣質都是相近的——他們也是因此訂婚的,難道不是嗎。 她談過的任何一任男朋友都不如他。 他清晰地知道。 但為什么見到懷野,他的心底就開始感到害怕了呢。 他們明明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像是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簡短了交談了兩句,什么都沒有發生,沒有任何的異樣。 然而愈模棱兩可,就愈曖昧,愈不可琢磨。 愈不知其發展。 許頌柏從沒有這么忐忑過。 喬稚晚見他不說話了,她也沒多說什么了。 她只笑了笑,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疲倦地靠住他:“好啦,知道你為我好,我少抽就是了,就是最近真的太累了,真的很不好意思?!?/br> 許頌柏也沒說什么,他沉默地擁住她,按下電梯按鈕。 回到他們的家。 喬稚晚知道,就算是他不替她扔掉那包煙,她也不會去碰了。 在某些方面來說。 她對于懷野,也許真的不是最特別的那個。 * 下午還有工作處理,符安妮抽空挑了個時間,讓人把懷野的一部分私人物品從他的排練室搬到了學校宿舍。 他曠課諸多,總不在學校,近來總有多嘴多舌的媒體盯著,符安妮千叮嚀萬囑咐他還是得露一露臉。 這會兒他電話又打不通了,教務處都開始給符安妮打電話。 她氣得跳腳。 符安妮知道,他高中也是這么吊兒郎當地讀過來的。 第一年高考之前的春節,他最好的朋友出了事,那年他的考試寥寥草草地結束,落了榜,家里說服學校再讓他讀一年高三,他讀了一半就跑到了北京,第二年的高考也沒去參加,就在這北京的街頭,各種livehouse漫無目的地晃。 他就是單純地不喜歡上課罷了。 符安妮也是沒想到,那會兒他的樂隊重組,在北京的地下音樂圈子中有了些眉目,后面喬稚晚走了,他居然也回港城繼續讀高三去了。 她還以為他會一直墮落到底的。 那晚他領著樂隊的人錄了一晚上的demo,第二天發給符安妮,她聽過后覺得十分不錯,但他自己卻還十分不滿意,每到這時候,就硬生生地給自己關到排練室里,誰的電話也不接了。 找不到人,符安妮這會兒直奔上去,還沒來得及敲門,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從半掩著的門縫兒探了出來,兇巴巴地朝她吠了幾嗓子。 “汪汪汪——” “汪??!” 符安妮著實嚇得不輕,捂著包后退了兩步,失聲尖叫起來:“——懷野!你怎么還沒把這狗送回去!嚇死我了——” 許久,門內才傳來了動靜。 他顯然才睡起來,上半身赤/裸著,是那種肌理勻稱的好身材,不干癟也毫不臃腫,完全是成年男人的輪廓。 下半身一條松松垮垮的灰色長褲,夾著兩側腰線向下蜿蜒,小腹平坦,看起來很有力量。 符安妮愣了一愣。 舌頭都打了結兒。 他這么赤著上半身,脖頸上那一整片的紋身更扎眼,如他這人的氣質一般的離經叛道。 符安妮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紋的是什么東西,她這會兒也沒怎么看出來,注意力全在他小腹的線條。 再往下,就不可直視了。 半長的發拂過他的頸側,喉結嶙峋,下頜線分明,五官輪廓精致,此時斜睨過來看她的這個角度,讓他整個人的姿態看起來更為散漫。 “干什么,那么大聲,” 懷野沒什么情緒地瞥她了眼,幾分不悅。 黑色背心在身上套了一半兒,louis就跑出去了,然后就聽見了她尖叫,他見她臉都嚇白了,惡劣地輕嘲著笑道:“沒見過狗?” 他把衣服篼頭套好,符安妮的視線也從他身上挪開了。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他的身材這么好? “給你打電話又不接,你們全學校都在抓你去上課,都打到我這里來了,”符安妮說著,愈發不滿,抱起手臂,“我又不是你的監護人,能不能別什么事兒都讓我替你解決?” “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監護人,” 懷野學著她的口氣重復了遍她的話,向后懶洋洋地倚住了桌子的邊沿,隨手拿起了煙盒兒。 抽出一支來放在唇上。 他側眸看她,眼底的笑意明明滅滅,那沒點起的煙也隨著他唇一上一下的,“所以有什么事兒能不能交給我自己解決?” “你的解決方式就是你再不去上課可能就畢業不了,”符安妮感覺自己這一刻像極了他的班主任,“現在是樂隊的上升期,外界盯得緊,你倒好,挑了這么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到時候一報道出去,外界形象什么的都毀掉,可別怪我不提醒你?!?/br> “什么形象,”懷野依然是不以為然地笑笑,“有什么用?” “你一點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你?” “我為什么要在意?” “……” 好嘛,符安妮這下沒話了。 這間排練室挺空曠,滿地的走線,架子鼓貝斯吉他,合成器鈴鼓音響一應俱全,場地中央只扔著張雙人沙發,上面一條薄毯,他不回學校的日子,應該都是在這里睡的。 那年他在北京,可真是像流浪似地,今晚在這個jiejie家里湊合一晚,明天再去另一個jiejie家里擠一擠,好在他嘴甜人又會賣乖,符安妮也心甘情愿地上了鉤,還半開玩笑他能不能當她的小男朋友,他也欣然答應。 但她知道,他這樣的男孩子目的太過明確,對她賣乖討巧不過就是離家出走了,需要一張床,或是一頓飯,僅此而已,和各種年長的女孩子保持聯絡關系,偶爾也是為了行個方便而已。 他很會利用自己的長處,長得又不賴,他的各種jiejie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也當他是消遣而已。 但是那晚的品酒會上,他和喬稚晚那簡短的一面和不上不下的交談,符安妮卻始終覺得,他們之間好像不僅僅流于那種露水情緣的關系,但具體是什么,她說不上來。 喬稚晚說她對他沒別的心思,符安妮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 但符安妮又隱隱地覺得,她也許在撒謊——但具體撒的是什么謊,可能喬稚晚自己都說不清楚。 沙發前一張茶幾,上面鋪滿了各樣紙張,都是寫廢了的譜子。樂隊的事情他一向親力親為,雖他年紀小,但在這方面卻顯得異??煽?,吉他譜,鼓譜什么的,他都會親自來做。 他沒有寫廢一張稿子就隨手揉成一團丟掉的壞習慣,好的壞的,滿意的不滿意的,都在面前鋪著。 符安妮隨手拿起一張廢稿來看,發現這看似雜亂無章的桌面其實亂中有序,她手中的下一張就是在手里這張的基礎上進行修改的。 這才起床的功夫,他沉默地抽著煙,坐在那兒,把昨夜寫的一張張地看過去,妄圖找到一些靈感。 符安妮知道最近他不順利,上回公司要找幾個“專業人士”也被他拒絕了。 她看到那只剛嚇了她不輕的狗這會兒溫順地趴在他的腳邊,遲疑著問了他句:“這只狗,你不打算還給她嗎?!?/br> 懷野沒說話,也沒看她。 符安妮知道這狗是喬稚晚的,確切來說,是之前喬稚晚和梁桁在戀愛期間一起養的。 但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懷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