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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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如刀勢,剛猛直狠, 直接劈開拂塵攻勢, 劍風掃得云晝直接被轟到了后面墻上。 鹿雁這會兒跑到了還跪坐在桌旁的兩個少女身邊,拉著她們就跑,一邊嘴里說著:“走??!” 可她拉不動那兩個少女, 她們牢牢地跪坐在地上, 臉上的神色依然是嬌羞的, 幸福的,好像沉浸在某個夢里一樣。 鹿雁一只手還握著劍做防備, 另一只手又用了點力,但拉不動, 她忍不住又用了點力, 著急道:“快走??!” 但那兩個人好像中了魔障動也不動。 這時鹿雁抬頭就看到那妖道被恩人一劍斬到了身旁的墻上, 她抬頭的瞬間就和那妖道赤紅色的眼睛對上。 那瞬間,鹿雁抬起劍,而同時妖道的拂塵已經拍來了。 但鹿雁的預判早了一步,即便她還沒什么修為,但幾乎是擋住了這拂塵的攻勢。 “小器靈!” 同時,厭西樓已經幾步奔過來,擋住了拂塵的余勢,將她摟在懷里,直接抱著她后退了兩步,并反手揮了一劍。 依舊是殺氣騰騰滿是怒火的一劍。 一直到現在,鹿雁一直抓著那少女的手才松開,她被按在厭西樓懷里。 緊緊的。 鹿雁忍不住抬頭看他,對上的是他緊張兮兮的面容,那張總是很漂亮的臉這會兒非常嚴肅的,弄得她莫名就有一點點心虛,她說:“我喊她們走,她們不動?!?/br> 厭西樓沒說話,他當然確定鹿雁沒事,畢竟,他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是疼的。 他哼了一聲,道:“你管她們做什么?!” 鹿雁卻仰著頭看他,說:“可是她們和我一樣,被關起來了?!?/br> 厭西樓一聽,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忽然一酸,他忽然就想起了在無定九幽第一次見到小器靈的樣子。 她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惶恐地縮在角落里,頭發披散下來,垂在地上,因為常年沒有見過光,所以仰起頭看他的一瞬間,一雙眼里便流下了血淚。 她不說話,只低著頭縮在那兒。 要不是他用蜜糕引誘她,她還傻乎乎地在那兒等著。 等著寧風免那個大傻逼。 厭西樓想著,火氣就上來了,他磨了磨牙,等下次見到寧風免,不把那傻逼砍成碎塊難解他心頭怒火。 “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小愛侶??!” 云晝在后面咳了兩聲,顯然被傷到了,他陰氣森森地說道。 厭西樓這會兒把怒火都燒到了這妖道身上,拉著鹿雁到他身后藏著,一邊就看著那妖道,“本大爺給你一個機會,把你抓起來的女子都放了,否則,哼!” 鹿雁從他身后探出頭來,說:“我勸你老實聽話,我們可不是好惹的!我們師承修仙界第一劍宗!” 厭西樓抬手將鹿雁的腦袋從身后按了回去。 鹿雁:“……” 我真的沒有那么弱小的! 云晝只是半只腳踏入修仙途,與真正的修仙之人是不同的,體內靈氣濁氣妖氣魔氣甚至鬼氣混雜在一起,是個地地道道的不入流邪修,自然是比不上正經修士的。 他聽到鹿雁的話,那雙赤紅色的眼里的狂熱便止也止不住,道:“俺真滴沒想到,你們竟是那無涯谷的?!” 厭西樓聽到這口音:“……” 他一時都沒來得及反駁。 結果鹿雁從厭西樓另一邊又探出頭來,一身正氣地說:“無涯谷算什么第一劍宗?!比起我師父來差得遠了!” 云晝本想立刻宰了這兩兔崽子再吸干他們,但聽到了這一句,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你別有話憋著,快說說你們拜了拉個山頭?!” 柔弱書生葉九安躲在柱子后面,心潮澎湃地也豎起了耳朵。 鹿雁擲地有聲,道:“我師父的大名你不配知道!” 云晝被氣得心火燒燒的,二話不說又沖了上來,他一邊使拂塵,一邊道:“俺后頭也是有人的,修仙界大有來頭的人!哼!” 厭西樓拉著鹿雁躲開,唳血劍就揮了出去。 這一劍出去,風平浪靜,空氣凝結——劍都斬到拂塵上了,竟是連一根毛都沒斬斷。 云晝心中一跳,暗想這是什么大招? 躲在柱子后面的葉九安兩手握拳,心道還有這樣的劍招嗎,竟是能用力揮斬出去卻令對方毫發無傷! 鹿雁立刻拔劍,從下往上刺出一劍,挑開拂塵。 那拂塵接著就卷上鹿雁的劍,鹿雁手腕一翻,再挽出一劍,可她到底還沒多少實戰經驗,也剛剛開始握劍沒多久的,被那拂塵纏繞住后,一個不慎就被拂塵卷去。 厭西樓還在懊惱剛才那一劍,一看鹿雁的劍被卷住了,磨了磨牙,唳血劍直接往那拂塵柄斬去! ‘咣——!’重重的一聲撞擊聲。 下一秒,那拂塵手柄直接被斬斷。 云晝一個躲避不及,被厭西樓的唳血劍劃傷了半張臉,他整個就怔住了。 鹿雁乘勝追擊,輕劍從下方纏繞而上,刺向云晝心口。 她的動作太快了,剛才被拂塵纏繞住的短暫凝滯很快修正過來,反應迅速地找到他的防御,一劍刺破。 云晝被劍勢逼退,連連后退撞到了桌角。 他一只手抹了一把臉,摸到了滿手的血,想到自己的皮相被毀,氣得發抖,余光看了一眼桌面,將桌上的紙人全部拋灑出去,一道血印從他額心沖出。 紙人全部激活,全和之前的白衣木訥男子不同,他們每個人穿著血色的衣服,手執長劍,一下將鹿雁和厭西樓兩人圍困住。 云晝做完這一切,伸手去拉桌前跪坐著的兩名從始至終沒抬頭看一眼,一直在低頭嬌笑的少女。 “恩人你快看!” 鹿雁仰頭就見那妖道張嘴在吸兩名少女的精氣。 厭西樓也看到了,看到那兩名少女瞬間被吸成=人干,握著唳血劍的手更緊了幾分。 云晝臉上的傷瞬間就好了,同時那些紅衣紙人拿著劍就往鹿雁招呼過去。 厭西樓看得明白,這些全部是沖著小器靈來的。 他們的目標是小器靈。 厭西樓咬了咬牙,殺氣和火氣又騰騰騰上來了,砍紙人的力道都大了幾分。 鹿雁自知自己從劍術和修為上現在都不強,她便觀察,同時劍時不時地幫著厭西樓補刀。 補著補著,她就看出不對勁了。 鹿雁立刻對厭西樓嚴肅說道:“恩人!我看出來了,他們使的是無涯谷的劍法!和那天那個寧風免的劍很像!” 厭西樓一聽無涯谷三個大字,當時火氣更加升騰了,他張嘴就罵:“原來這蛆是一窩出來的!” 可鹿雁又看到那云晝聽到自己的紙人用的劍招是出自無涯谷后的神色竟然是茫然的——必須有問題! 厭西樓趁著妖道云晝恍神的功夫,用力一劍劈開眼前的紙人,猛地一劍直接刺進他胸口,重劍重重地帶著妖道沖向墻壁,直接釘在墻壁上。 然后厭西樓用了之前的小葉子,用了僅有的一點可用的靈力化作鎖鏈,將這妖道捆住。 活著的紙人還剩下兩三個,此時沒了云晝cao控,便在大殿里搖搖晃晃的,鹿雁拿著劍,小臉嚴肅,一劍一個,貫穿而過,絕對不會給他們再次活過來的機會! 這個時候,外面也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全場唯一的廢物書生葉九安收回看呆了的眼神,朝著殿外看去,就看到之前小屋里的那名容貌秀氣的女子手里拿著一個掃把當劍,在外頭和那烏雞精纏斗在一起,而且看起來很費勁。 “主人大哥!”烏雞精嘴里嚎叫著。 林清月這會兒修為被封,被那烏雞精逼得節節敗退,支撐著走到這里已經是耗費了所有力氣。 鹿雁握著劍沖了出去。 烏雞精看到鹿雁手里握著劍,一陣風吹來,吹過來的不止是她身上的香氣,還有她純粹的殺氣。 只能在凡界的半只腳踏入修仙途的妖道手底下干活的妖當然不是什么厲害的妖,加上鹿雁雖然用靈力隔絕住了自己的魔心,可還是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性。 那烏雞精看到鹿雁的瞬間都僵住了,急忙抬起雞爪子遮擋,但鹿雁非常機智地虛晃了一招,直接改變劍軌刺進烏雞精的胸口。 一劍,貫穿而入。 被釘在墻上的云晝想將烏雞精吸過來,卻晚了一步。 那烏雞精尖叫一聲,口中吐出一口綠色毒氣的瞬間,一抹精氣也隨之從他顱頂上方泄出,整個人身瞬間消失,在地上化作一只脫毛烏雞。 但是鹿雁卻沒聽到富貴的聲音,她在心里奇怪地問:“我殺掉了一只烏雞精,你怎么不說話?” 富貴:“……這烏雞精太弱了,不算十只禍亂的人妖魔之一,而且,先前應當是有人協助,給了這烏雞一口精氣,令他能成半人形,并有了靈智?!?/br> 鹿雁:“嗯!肯定和無涯谷有關!” 她的語氣是那么斬釘截鐵。 富貴本想說咱們判斷事情不能這么有偏見,但鹿雁顯然不愿意聽他多叨叨,直接往殿內的厭西樓跑去。 林清月氣喘吁吁地,雙手撐著膝蓋往鹿雁看過去,卻見鹿雁已經回到了大殿里,她急忙跟著進入。 一到大殿里,林清月就看到了滿地的紙人尸體,還有被釘在墻壁上的妖道,她一看見那妖道,就急沖沖地踏進大殿。 進來后,林清月余光就看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書生,她沒多看,抬腿走向前。 葉九安覺得自己是最沒用的一個,悲憤地從胸口掏出一個饅頭咬了一口狠狠咽下去,然后再塞回去,站起來也跟了上去。 鹿雁已經跑回厭西樓身邊了。 厭西樓回頭看她,手已經伸了出來,等鹿雁一過來,便牽住了她。 然后他也很一本正經地給了鹿雁一個眼神,眼神里嚴肅地寫著‘我們動作要快點我的狐符之術撐不了太久要趕緊把話套出來救出那些女子再宰了他!’ 鹿雁:“……” 鹿雁憑著自己的機智與聰明,當然很快理解到了厲害的恩人的厲害的眼神。 兩個人就站在墻壁旁邊,氣勢洶洶地瞪著墻壁上被釘死了的妖道云晝。 妖道云晝此時完全被掣肘住了,心里正在惶恐這拿著重劍的小子用的是什么厲害法術,結果就看到這么兩雙惡狠狠的眼睛瞪著自己,心里惶恐瞬間滿格。 他深呼吸一口氣,硬是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落魄,強橫地說道:“哼!咋的?!” 厭西樓表情暴烈可怕:“說!其他人被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