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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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他完全雙標地忽略meimei也砸在身上這件事。    鹿歸氣的不行,吐了一口嘴里的泥和草,灰頭土臉站起來,怎么看厭西樓都不順眼!    厭西樓抬著一張理直氣壯的臉:“……這不能賴我,該怪寧老賊的天行樓!”    鹿雁看著哥哥和厭西樓又要吵起來,剛想開口勸架。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厭西樓渾身一僵,忽然臉色一白,額頭上冒出了虛汗,整個人直挺挺地往下倒去。    本來想揪著厭西樓揍一頓結果被迫扶住這家伙的鹿歸:“????”    在一旁默默圍觀清虛劍宗三劍客的富婆黎素素:“????”    豬國強還湊過去拱了拱厭西樓的腳。    鹿雁就更迷茫了,她十分關切地上前問道:“恩人這是怎么了?”    厭西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痛得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哆嗦著慘白慘白的唇。    他就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疼,從指間,一直蔓延到心口,像是有一只大手一點一點撕開了自己的皮rou骨骼,再用一萬根針狠狠扎進自己的經脈里。    然后這一萬根針還在自己經脈里到處游離,非常囂張,非常瘋狂,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扎透!    尤其是丹田之處,像是正在被人猛烈地錘擊,實在是痛得想要死過去!    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鹿歸一聽,立刻轉頭憂心忡忡地問鹿雁:“剛剛你們發生了什么事?”    鹿雁老實交代了一下剛才在天行樓里發生的事情,從那道襪子題,再到厭西樓那道一本書,她得到碧心髓一一說來,包括碧心髓躥入她身體一事,甚至是那把青色的細劍也都說了。    她小臉嚴肅,非常緊張:“哥,有哪里不對嗎?”    一邊的厭西樓還在嚎叫著,俊美漂亮的臉都皺成一團了。    他就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維持不住人身了。    但是他怎么可以當著小器靈的面變成八尾小天狐?!這以后還有什么面子可言?!    厭西樓死死咬著牙強忍著。    鹿歸聽完鹿雁說的話,根本顧不上厭西樓,也沒顧上那把劍,此時碧心髓是最緊要的事!    他擔憂地問鹿雁:“阿妹好機緣!竟然拿到了能重啟靈脈的世間秘寶碧心髓!阿妹現在感覺怎么樣?這碧心髓入體,全身靈脈將會被重新打開,據說那感覺就像是一百只手撕扯著,再有一萬根針扎著,極其慘烈,但阿妹你怎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鹿雁迷茫:“真的沒有感覺,一點不痛?!?/br>    說完她還轉了個圈。    一旁的厭西樓:“………………”    另一旁的黎素素發現了問題所在:“我咋的覺得厭西樓才像是用了碧心髓的那個?”    富貴憑借著對兩人的了解,想起了靈契這件事,頓時心疼了:“真是女默男淚的悲慘畫面??!”    鹿歸看看鹿雁,再看看厭西樓,忽然抓穩重點:“那怎么的我阿妹用了碧心髓,疼的卻是厭西樓???你們兩個怎么回事?!”    厭西樓:因為他們結了靈契,還不是普通的靈契,他可是堂堂八尾天狐!    但厭西樓緩緩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一世英名即將毀于此刻。    他堂堂八尾天狐,難不成被結靈契一事即將被發現?!    鹿雁一本正經露出一臉迷茫疑惑的表情,斬釘截鐵地告訴哥哥:“我也不知道?!?/br>    厭西樓這邊還疼的要命,而且這該死的腹痛難忍是怎么一回事?!    這碧心髓專攻擊下三路是怎么回事?!    他磨了磨牙,要昏死過去,他說:“這碧心髓確定是重開靈脈么,我怎么覺得我肚子特別疼?!”    富婆黎素素聽了這一句,又看了看厭西樓慘白著臉捂著肚子嗷嗷叫的樣子,忽然沉默了。    “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鹿歸和鹿雁連帶著疼痛難忍的厭西樓都朝著黎素素看了過去。    黎素素明白了清虛劍宗三劍客的眼神,她說了:“雁雁既然被寧風免封了靈脈,那就說明,她從未經歷一個女子該經歷的事情,比如說月事,任何女修在踏入修仙路,成功煉精化氣到達練氣期之前,這些事無法避免,而雁雁這般大了,該是來月事的時候了?!?/br>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厭西樓承受的可不止是碧心髓啊。    鹿歸沉默了。    鹿雁因為有點迷茫,也沉默了。    厭西樓有點懂:“………………”    富貴:雪上加霜??!    鹿歸此時擔起了大師兄和親哥的職責,他對黎素素沉重地說道:“麻煩黎大小姐用飛星舟先送我們回清虛劍宗,離這兒也不算太遠,此處實在不是一個很好渡過這個危機的地方?!?/br>    說完這一句,他再轉頭看了看鹿雁和厭西樓。    一時之間不知道這話該對誰說,但總歸是要說的,他凝重地說道——    “莫方,我們清虛劍宗葉長老是婦女之友,擅長各種女子類疑難雜癥,咱們先速速回去再說!”    黎素素在一旁已經利落地召出飛星舟了。    鹿雁扶著疼得臉色發白發抖的厭西樓上去。    上去時,厭西樓面色幽怨地看了一眼鹿雁,那一眼,神色憔悴,那一眼仿佛一個幽怨的丈夫埋怨總惹事的妻子,那一眼仿佛在說‘本大爺損失大了?。。。。。?!’    鹿雁莫名就感到心虛,只好認真安慰厭西樓:“恩人你放心好了,我哥都說了,葉長老特別擅長疑難雜癥,等我們回去了,我不疼了,恩人就不疼了!”    厭西樓閉上了眼睛,捂住了眼睛。    他堂堂八尾天狐……    黎素素啟動飛星舟,在這個無涯谷無人注意的小土丘正上方飛速離開。    當飛星舟飛離無涯谷的瞬間,正在紫極峰閉關以丹藥鞏固修為的寧風免忽然就吐出一口黑血。    他一下睜開眼睛,臉色大變,看向天行樓秘境入口處。    寧風免顧不上自己的修為,第一時間飛過去。    小土丘,一切照舊,可一直被他掌控的天行樓秘境卻已不在此地。    寧風免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他五百年前無意間得到天行樓這機緣秘境后,那便是只有他才能開啟的秘境。    他臉色鐵青,牙關緊咬著,又吐出一口血來,他從齒縫間蹦出兩個字:“鹿歸!”    那一行四人,鹿歸修為最深不可測,此事定與他脫不了干系!    *    清虛劍宗位于天涯谷以北方向萬里之外。    以黎素素的上品飛星舟的速度,一天之內就飛速趕到了清虛劍宗。    從飛星舟上下來時,慘白著臉的厭西樓抬頭就看到了面前荒蕪的一座獨峰,峰頭上有一座茅草屋。    一陣風吹來,連片落葉都沒有。    厭西樓聲音虛弱地顫抖了:“地大物博,資源豐富,三大上品靈脈,十座靈石礦?”    鹿雁心有靈犀接一句:“有十座峰?清虛一劍定乾坤?”    鹿歸一聽這話,就沉默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茅草屋里忽然傳出一陣動靜,有人走了出來。    鹿雁和厭西樓看了過去,是一位穿著洗得發白的棉袍,生得俊逸非凡,仙風道骨的男修。    他嘴里十分正經地叨叨著:“誰又在壞我清虛劍宗質樸的名聲?我們清虛劍宗的口號是‘邁出劍仙第一步,挨打姿勢必須酷’……”    鹿雁:“……”    厭西樓:“……”    被騙了?。?!    鹿歸眼皮突突突地跳,上前一步就趕緊打斷對方,“師父!葉師伯回來了嗎?”    清虛劍宗宗主龍淵看到外面忽然來了這么多了,抽了一口氣,那眼神里寫滿了‘沒想到我清虛劍宗竟然會有人來?’的不敢置信!    他感動地潸然淚下:“你葉師叔說收了兩個弟子為師還不信,竟然是真的,嗚嗚嗚,為師太感動了……”    “所以葉師叔去哪里了?”    龍淵抹了抹眼角:“你葉師叔這兩日不在,去了三萬里外替人種田掙錢去了,說是來了兩個小徒弟,得多修一間茅草屋?!?/br>    堂堂八尾天狐厭西樓終于承受不住這連續幾重的打擊,直挺挺地昏厥了過去,腳腳都翹了起來。    鹿雁蹲下來:“恩人挺住呀?。。。。?!”    第21章 笨狐不會飛    恩人真的挺不住了, 恩人的腳腳也癱在了地上。    厭西樓被鹿歸扶著進了清虛劍宗唯一的這間茅草屋里,屋子倒是不小,里面擺了三個草席。    鹿歸見了, 幽怨地問龍淵:“師父,我的草席呢?你不會給我賣了吧?”    龍淵還拿著手帕在那抹眼淚兀自感動,聽到這一句, 也幽怨地說:“看你這話說的,為師是貪那一張草席的錢嗎?”    鹿歸一臉‘師父你就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說:“一張草席一個銅板,可買一壺劣質米酒?!?/br>    龍淵掩住唇, 俊臉上坦然自若, 轉移視線,看著厭西樓道:“我們還是把這可憐的孩子先搬進來吧, 我想想,就搬在你葉師叔的草席上好了, 橫豎三日內他回不來, 這可憐的孩子怎么了?”    鹿雁一聽葉長老三日內回不來,又想起在飛星舟上黎jiejie說的女子月事一次就大約要來五天,三天后……    “三天后, 可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富婆黎素素站在茅草屋門口都不忍心踏進來, 往下看地都不忍心邁出去, 嘴倒是先說了。    鹿雁捂了捂肚子,臉紅了一下——怎么說恩人都太慘了!她可是在流血, 那他得多疼?。。。?!    黎jiejie說了,這第一次時, 情況可能會更嚴重更疼一些, 加上她這么多年沒有經歷過, 來勢洶洶,黎jiejie說這種事不是吃辟谷丹可以解決的!    如果不是黎jiejie給的超強月事法器,自動吸血并清潔,她這會兒可能身體狀況也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