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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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澤:我倒是想把你送到西天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源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東倒西歪,差點連著虞澤都被他帶倒了。 兩人就這么連體嬰似的走進了別墅。 祁源大半夜地回來一趟,幾乎驚動了整間別墅的人,連祁麟都揉著眼睛跑了下來,奶聲奶氣地一疊聲喊著:哥哥哥哥 就是不見他的父母。 虞澤把高大沉重的男生扔到客廳的大沙發上,活動了一下被壓得快要僵掉的半邊身子。 祁源輕輕踢了一下腳邊的小不點兒,怎么就你一個人,你爸你媽呢? 祁麟困得直流眼淚,迷迷糊糊地抓著哥哥的褲腳,不知道 梅姨端了一杯醒酒湯過來,先生又去S市出差,夫人陪著一起過去了。過兩天應該能回來。 祁源嗤笑了一聲,本來我還羨慕過祁麟父母雙全,可現在一看,這有父有母的,不也跟沒有似的嗎? 大少爺!不許胡說!梅姨立刻生氣地斥了一句。 等她放下了醒酒湯,語氣又軟了下來,先生的工作性質你又不是不清楚以后你多回回家,父子倆多點時間相處不好嗎? 祁源不說話了,扒開小不點的手,梅姨,帶他去睡覺。說完,又攬過了一旁不吭聲的虞澤,帶著他往樓上走。 虞澤微微擰了擰眉,用胳膊肘抵著他:好好走路。 好不了祁源拖長了尾音耍無賴,嗓音瞬間仿佛又染上了一層醉意:我酒還沒醒呢,要你摻著我才能走。 虞澤:你這酒是說醉就醉,說醒就醒的? 祁源的臥室在二樓,推開門進去,入目就是冷硬的黑白灰,跟他平常給人的,既囂張又懶散的感覺完全不同。 虞澤同學,歡迎來到我的房間祁源一邊說話,一邊拖著人往床邊上走。 虞澤眼角微微一動,在他扯著自己倒下的前一秒,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一拉一送間,來了個漂亮至極的過肩摔。 cao!祁源沒防備,被他猝不及防地摔到了豪華雙人床上,在松軟的床墊上彈了好幾個來回。 他好像有點明白了,虞澤是怎么把一米九的壯熊一樣的體育生吊著打的了。這技巧,這爆發力,絕非凡人能有的! 虞澤站在床邊,垂眸冷冷地看著他,清醒了?一整晚,他的忍耐到此為止了。 我倒寧愿長醉不醒祁源躺在床上,低聲呢喃了一句,語氣里有著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 你說什么?虞澤沒聽清,冷著臉問了一遍。 我說今晚辛苦你了。祁源突然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虞澤同學,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忍耐著發酒瘋的我,謝謝你沒有半道上扔掉我。 虞澤愣了愣,這突如其來的認真,讓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低聲回應道: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說謝謝的。 祁源似乎是笑了一下,嗯,朋友。朋友今晚就在這里將就一下,我可以把床讓給你不過這張床其實挺大的,兩個人一起打滾都沒問題,怎么樣? 虞澤: 最后還是梅姨利索地布置好了客房后,過來敲門,讓他們各自早點休息。 祁源撐起了身子,目送著那一抹挺拔如竹的身影離開,眼底一片幽深。 朋友?對,他們是朋友。但當然也不只是朋友而已。他不滿意,不滿足,他想要更多。 * 第二天,祁源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房間里的窗簾是隔光的,他不確定到底幾點了,爬起來摸手機。 他的酒量確實是差,昨晚雖然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但醒來后還是免不了頭疼得厲害。 打開手機一看,cao?九點了? 他一下子清醒了,下了床就往隔壁客房走,敲了幾下門,里面果然沒有任何回應。 醒了?梅姨聽到動靜上樓來,小同學一大清早就起來了,我給他做早飯也不吃,我就讓老王先把他送學校去了。 梅姨!你怎么不叫我?祁源抓了一把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有些懊惱:我上學都遲到了! 梅姨:???梅姨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熱愛學習了? 祁源:我熱愛的自然不是學習了 反正都遲到了,他干脆就翹掉了上午的課,好好地補了一覺,下午才踩著午休結束的鈴聲踏進教室。 他一進教室,下意識就尋找虞澤的身影。 虞澤坐在座位上,坐姿筆挺端正,耳朵里塞著耳機,手上的筆一直在動。 果然,走近了就看見他正在做一張數學試卷。 祁源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數學試卷,又是永遠都做不完的數學試卷。 他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試圖引起虞澤的注意,可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題目上的人,連一個眼角余光都沒給他。 祁源不死心,干脆伸出一只大手,整個覆上了試卷。 虞澤終于抬起了眼皮子,施舍了他一個目光,冷淡的眼神里只寫了幾個明晃晃的大字有事說事。 這樣若無其事的態度,祁源頓時不高興地微瞇起眼睛。 他忍了忍,指了指耳朵,等到人把耳機摘了下來,才假惺惺地問: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麻煩你了? 還沒等虞澤開口,包子從后面竄了出來,源哥!不源爹,您昨晚可差點沒把我的胳膊給擰斷!頓了頓,他又大著膽子忽悠:后來你可是答應給我兩百不兩千塊補償的! 祁源瞥了他一眼,你確定我說的是給你兩千塊補償,而不是把你另一只胳膊也給折斷? 咳咳咳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包子一邊說一邊往后退,突然又問:源哥,你真的不記得昨晚都發生什么了? 嗯,怎么? 不是吧,那你也不記得你強吻虞澤的事了?包子這句話的聲音有點大,恰好秦小雨正往班級走,一只腳硬生生頓在了門檻上。 秦小雨:?。?!昨晚到底發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班里又響起了熟悉的起哄聲,祁源眼看著虞澤面無表情地給試卷翻了個面,無動于衷地繼續做題目,只有耳尖一點不易察覺的緋紅,泄露了他的羞惱。 真可愛!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感嘆了一句。 那邊秦小雨終于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走到講臺上,同學們,運動會已經過去了 老師!底下有人舉手了,您之前說運動會咱們只要不拿倒一,就答應我們一個要求!可是最后我們拿的可是第二!順著數的!就沒點別的什么獎勵? 這位同學說出了眾人的心聲,頓時響起了一片附和聲。 秦小雨一臉開心雀躍都快要溢出來了,可為了班主任的威壓,還是強行壓了下去,嚴肅道:運動會取得再好的名次,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期中考試才是你們馬上要面對的最大的挑戰,你們想什么呢? 切,沒勁了包子趴回了桌子上,百無聊奈地拿筆在書上畫小人兒。 不過眼看著大家的情緒都down了下去,秦小雨話音一轉,如果這次期中考試,你們還能不墊底的話,有一個特別大的驚喜哦! 蔫了吧唧的同學們頓時又來了勁兒,紛紛裝模作樣地翻開了手邊的書。 秦小雨剛剛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祁源不得不放棄繼續把人盯透了的想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握著筆戳了戳前桌的脊背,虞澤,我昨晚真的沒干什么吧? 虞澤回過頭來,一臉冷漠: 你昨晚說自己是傻逼了。 祁源:不可能!我沒說過這種話! 虞澤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轉過身子,繼續演算被打斷的題目。 * 沒過幾天,期中考試說來就來了。 考試前一天,各科老師都瘋狂地明示暗示:這個知識點會考!那個概念很重要!這道大題目不會的人下場就是就是一個死字! cao,這重點劃跟沒劃有什么區別?祁源懶得動筆,只光聽著化學老師口干舌燥地講了半天。 百曉生也是一臉生無可戀,你真相了源哥,期中考試會劃重點?不存在的,半本書全是重點! 祁源抱著胳膊,突然身體往走道上傾斜了一大半,想看看虞澤在干嘛。 一看他就樂了,虞澤根本就沒在聽化學老師的廢話,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英語書上的單詞表。 他憑空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來,虞澤同學,全班就只有你跟我沒聽化學老師的忽悠了。 虞澤旁邊的女生沒忍住,回過頭來吐槽了一句:你們才不一樣,虞澤是不需要劃重點,而你是沒必要劃重點。 祁源:倒也不必這么直白。 第二天的早自習,三班人竟然破天荒地早早就來齊了。也不管這節早自習是誰的了,瘋狂地背著古詩詞和文言文,為待會兒的要考第一門語文做準備。 在一片轟轟烈烈的臨時抱佛腳中,某幾個人的悠閑就顯得格外扎眼。 包子吞下了嘴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從口袋里摸出了兩張小紙片,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神神秘秘地遞給了祁源和百曉生,一人一張。 什么呀?百曉生拿起紙條,上面爬著的比螞蟻還小的字,湊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語文老師圈的十首必考詩詞。 祁源毫不客氣地嘲笑:真是難為你了,竟然能用這么一塊豆腐大的紙寫滿十首古詩詞。 包子指著自己的大眼睛下面掛著的nongnong的黑眼圈,這可是我熬了一夜的成果,特意給你們倆也準備了一份!怎么樣,夠兄弟不? 不必了,能考幾分考幾分,你自己留著備份吧。祁源把紙片扔還給他,平常抄抄作業應付應付老師還行,考試作弊就算了吧。 他這個人,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一分也不會拿。 包子一臉痛心疾首,源哥,這種時候你怎么突然變得有原則起來了?這可是期中考試??! 祁源還想說什么,前桌的人突然側轉過了身體,把他的語文書調了個方向。 虞澤一只手翻閱頁數,另一只手握著黑色的碳素筆,劃了幾句古詩詞,幾句文言文,又精準地圈了幾個生僻的文言詞匯。 祁源剛開始還在注意他劃的重點,不出半分鐘,目光就黏上了劃重點的那只手。 手指白皙纖細,修長筆直,骨節處甚至隱隱透著粉嫩,微微用力時,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他還記得上次兩人握手時,這雙手的觸感 正回味著,眼前的那只手已經挪開了。 虞澤把語文書推回原來的位置,言簡意賅:重點背。說完就轉回去了。 包子立刻拋棄了自己辛苦一夜的勞動成果,抱著語文書就擠了過來,對著虞澤剛劃完的重點依葫蘆畫瓢。 臥槽!跟虞澤劃的重點比起來,語文老師那劃的簡直就是出題庫??!包子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牛逼,您真的牛逼!這待會兒要是全考到了,您就是我親爸! 祁源:回頭我就去告訴你親爸。 虞澤: 眼看著包子快要抄完重點了,祁源還是沒忍住,語氣里的得意都要飄上天了,記住了,你可是沾了你源哥的光 這又不是你劃的重點,是虞澤劃的,虞澤,哦哦哦? 滾蛋,別抄了。祁源立馬變身小學生,要是沒我,虞澤會給你劃重點?你想得倒美! 他們這一塊的存在感實在是過于強烈了,唐靜背著背著,忍不住悄悄回頭看了一眼。 虞澤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正在閉目養神。他面前的書都沒打開,完全沒有被教室里濃烈的背書氛圍影響。 難道學霸有特殊的學習方式?她嘀嘀咕咕了一句,又看到祁源伸出指尖戳了虞澤一下,他側著頭,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就看到祁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不行不行不行!唐靜使勁地搖了搖頭,不能再看下去了,考試磕昏了頭,待會兒考試可就完蛋了! 其實她的內心有一種隱秘的興奮和擔憂,這可是虞澤來二中參加的第一次大型考試,所有人都在盯著他! 不過看他那么淡定的樣子,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唐靜的這份猜測,在當天晚自習就得到了證實。 二中的學生成績不行,但老師們的效率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當天考完的科目,當天成績就出來了。 前腳語文老師剛宣布虞澤拿到了142分的高分,并把他的試卷當作標準答案從第一組的第一個同學開始全班傳閱,后腳數學老師就進來了。 數學老師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拿著試卷的手都在顫抖,同學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不小心破音了。 但他顧不上底下發出的哄堂大笑,接下來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們班出了一個數學滿分!滿分??!二中多少年沒出過數學滿分了??! 吵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面無表情的虞澤身上。 虞澤沒有絲毫反應,倒是祁源臉上那股毫不掩飾的得意勁兒,就跟考了滿分的是自己似的。 他抬了抬手,故作深沉:常規cao作,常規cao作而已,大家習慣就好。 眾人:有您什么事兒?? 數學老師還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之情,把試卷給了課代表讓他發,自己坐在講臺上平復心情。 數學課代表一個一個親自地發著試卷,應數學老師的要求,發一個念一個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