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軍嫂俏佳人、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新婚燕爾、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寵[穿書]、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薄荷癮、重生權門:千金小夫人、惡龍崽崽決定去找親媽
虞澤動作快速地往旁邊一閃,喬一凡撲了個空也不介意,反而皺起了娃娃臉,語氣很是心疼:小澤,你是不是又瘦了呀?二中看起來是挺富麗堂皇的,是不是食堂伙食不好呀?不行,這次我一定要讓林媽給你好好補一補,不長胖了不準走! 我先來放個行李,馬上就走。虞澤把行李箱推給了喬一凡,國慶期間我要在清吧打工,晚上十一點之前會回來,有什么問題,留到晚上一起問我。 什么?喬一凡接住了行李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們什么清吧呀,老板變態吧?國慶節都不放假? 虞澤懶得理他,只背了一個書包,重新上了等在原地的出租車,我會盡量回來得早一點。 哦,好吧喬一凡不情不愿地應了,自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兒,只能無助地在家里等花心的男人歸來。 虞澤不知道他那些惡心的心理活動,回到清吧時正好趕上開門營業的時間。 來得太巧了,虞澤。幾天不見,清吧老板剃了個小平頭,叼著一根煙,舉起了纏著繃帶的右手給他看,受了點小傷,這幾天都不能調酒了,只能指望你了。 虞澤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想問一句是怎么受的傷,嘴唇動了動,還是沒問出來。他放下書包,語氣冷淡地陳述事實: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別擔心。老板在煙霧中笑了笑,給你找了個小蘿卜頭助手。 小男孩看起來像是初中生,矮小瘦弱,眼神怯生生的,看到了虞澤后就一直抿著嘴唇羞澀地笑。 虞澤看了一眼小男孩,又看了一眼老板。 老板用左手掐了煙,別這么看著我,我可沒有虐待童工,小孩兒上高一了,就比你小一歲。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人不可貌相,別看他長的小,手腳麻利的很,先用著吧。 虞澤很快就發現,這小孩兒做起事來確實比他都利索。晚上七八點正是上客的時候,小孩兒有條不紊地照顧好了每一桌。 人不可貌相。他在心里肯定了一句,纖細白皙的手指握住了瓶身搖晃,手腕翻轉,暗金色的液體從手中傾瀉至高腳杯中。 他會調酒,偶爾老板犯懶的時候會幫忙,但他從不表演花式調酒。盡管如此,今晚老板還是故意抬高了酒水的價格,畢竟物以稀為貴嘛。 cao你媽個逼!九號桌那邊突然傳來一聲鮮明的辱罵。 清吧的環境很清幽,客人們說話都是很小聲的,這一聲辱罵極為刺耳,所有人都不由地看向了那邊。 虞澤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和老板對視了一眼,老板說:我去看看。 九號桌的客人是三個十八、九歲男生,其中一個黃毛正暴躁地揪著小孩兒的衣領,各種難聽的字眼從嘴巴里無縫蹦出來,小孩兒害怕得渾身都在抖,顫著嗓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老板走過去后,心平氣和地問:怎么了這是? 你就是這清吧的老板?黃毛松開了小孩兒,語氣傲慢得能上天:你這清吧的服務生是怎么招的???一整杯的酒,全潑到了我腳上,知道我這雙鞋是什么牌子的嗎? 老板把小孩兒拉到自己身后,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要不這樣,我先替小孩兒道個歉,鞋子我給你洗干凈送過去,行嗎? 洗?旁邊長著一雙三角眼的男生也跳了起來,你知道我們超哥這鞋子什么牌子的嗎?那下了水還能穿嗎張口就來啊你! 那你們說,想怎么辦呢?老板臉上的笑容斂了下來,賠錢? 老子稀罕你賠的那點錢?老子要這智障兒童跪下來給我把鞋子舔干凈了! 老板徹底沉了臉,找茬? 就是找茬你能怎么樣?你這一個智障一個殘廢的黃毛突然消了聲,冷冰冰的液體順著他的黃頭發往下滴。 虞澤潑完了酒,酒杯捏在手指間沒有松,站在那里,渾身散發著冰冷凌厲的氣息。 虞澤是吧?黃毛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你終于不躲在吧臺后面當縮頭烏龜了。 虞澤不用仔細看,也知道自己不認識這人,但看起來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微微歪了歪頭,出去解決。 把清吧給砸了,他賠不起。 黃毛一行人倒也干脆,二話不說跟著他就出去了。 門口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正朝清吧里面張望,見黃毛出來了,都躁動起來,嘩啦啦全涌到了黃毛身后,蠢蠢欲動。 虞澤面無表情地站定了,腦子里卻開始計算,如何以最短的時間迅速地解決這件事。 虞澤,你小子很有種!黃毛身后有一幫兄弟,底氣更足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超哥 干嘛呢?一道懶懶散散的聲音憑空出現,硬生生打斷了黃毛放的狠話,大晚上的,這么多人聚在這兒,斗地主還是跳廣場舞呢? 作者有話要說: 虞澤:祁源你是不是有什么疾??? 祁源:親愛的你怎么知道我有???我患了一種一見到你就心臟砰砰亂跳見不到你就心如死灰的疾病 虞澤:建議放棄搶救。 第13章 拐角的陰影處,一個高個子男生慢吞吞地走了出來,隨著光影的變換,英俊深邃的五官露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很有些不耐煩,手里 手里還牽著一個嘬著棒棒糖的小不點兒? 黃毛愣住了,開什么國際玩笑呢?他好不容易醞釀好了氣勢放狠話,居然就這么被打斷了? 為了重新找回場子,黃毛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牽好你的小屁孩滾一邊玩兒蛋去吧,你媽沒教過你不要多管閑事嗎? 虞澤眼尖地發現,就在黃毛提到你媽那幾個字時,祁源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我媽沒教過我不要多管閑事。祁源松開了小不點兒的小rou手,脖子咔咔扭了兩下,語氣森寒:但我會揍到你,后悔從你媽肚子里爬出來。 黃毛頓時怒了:媽的,口氣還挺狂!兄弟們,今天就教教這二逼多管閑事的下場是什么! 身后十幾號人很給面子,響亮地喊了一嗓子:是,超哥! 虞澤:這幫人黑幫電影看多了? 哥哥,牽手手!一道奶聲奶氣的娃娃音突然響起,在這即將出現一場群毆的環境里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小不點兒嘴巴里含著棒棒糖,說話含混不清,努力地把自己的小胖手塞回哥哥的大手里。 躁動的一幫人一時愣住了,大眼瞪小眼,這這怎么打,連著不知道斷沒斷奶小屁孩一起打了?不好吧? 虞澤也感覺有點頭疼了。他向祁源走了兩步,低聲說:不關你的事,我自己解決。 祁源朝他笑了笑,那笑意分明沒有到達黑沉沉的眼底,怎么就不關我的事了?那孫子罵我你沒聽見嗎? 黃毛一聽又跳腳了,cao你媽,喊誰孫子? 祁源壓根沒把他當人,抬手指了指清吧的門口,對眼巴巴仰望他的小不點兒說:別煩我,進去里面找個地方先呆著。 正好老板從清吧門口走出來,揚了揚左手握著的手機,尋釁滋事是吧?我已經報警了,等著蹲大牢吧你們! 你他媽居然敢報警!黃毛破罐子破摔了,兄弟們,先上!打完就撤! 祁麟,跑!祁源低喝了一聲,小不點兒仿佛對這道命令很熟悉,像一只訓練有素的小奶狗,胖嘟嘟的小身體靈活地往哥哥剛才指的方向跑過去了。 與此同時,虞澤已經一腳踹翻了率先沖上來的一個小弟。這幫人個個人高馬大,但或許是輕敵,都沒帶武器,赤手空拳就上來了。 但凡是個人都知道柿子先挑軟的捏,十幾個人嘩啦啦地涌上來,全圍住了虞澤。 祁源皺著眉頭罵了一句,扯住了最外層的一個人后領子,輕輕松松把人慣了出來,強行闖進了包圍圈。 凌厲兇狠的一拳直接把對面的人捶到噴鼻血,嗷嗷叫地往后倒的同時還連著帶倒了兩個人。虞澤抽空暼了一眼祁源,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祁源暗暗在心中為這兇狠又漂亮的一拳鼓了個掌,腦海里瞬間浮現了那一晚的小巷子里,棒球帽口罩少年那利落又狠辣的身手。 我說了我管定了。,他懶懶地回了一句,猛地伸手扼住面前瘦高個的咽喉,五指驟然收緊,把人硬生生提得離地了,瘋狂地掙扎著拍打他的手。 其余人被兩人近乎恐怖的戰斗力嚇到了,克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之情,不由自主地紛紛往后退了好幾步。 包圍圈頓時擴大了不少。 祁源終于大發善心地松開了手指,瘦高個像一堆軟泥一樣癱倒在地上,瘋狂地咳嗽。 他微微瞇了瞇眼,眼底浮現了一層熟悉的野蠻和血腥氣。 接住,虞澤!還有那個誰!老板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兩根木棍,從外面用力地扔了進來。 結實的木棍裹挾著冷風呼嘯而來,嚇得那一側的人驚叫一聲,抱著頭就往兩邊跑,剛好空出來一個缺口。 虞澤輕盈地往前一躍,先后接住了兩根木棍,又扔了一根給祁源。 他冷冷淡淡地說:可以開始了。 祁源看了一眼那張清冷又漂亮的臉,笑了笑,露出了野獸的獠牙,好,開始吧。 然后就是一場,兩人單方面的毆打和完虐。 幾分鐘后,除了中間趁亂逃跑了的人,其他人都躺到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喚。 黃毛叫得尤其凄慘,他懷疑自己的骨頭全部被敲碎了。 祁源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一只腳踩著黃毛的膝蓋,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胳膊,孫子,現在后悔從你媽肚子里爬出來了嗎? 爺爺爺爺!爺爺別打了哎呦黃毛痛哭流涕地求饒,后悔了后悔了,我媽不該生下我 嘖,聽你這意思,你媽生你還生錯了?祁源的臉色又變得陰沉沉的,你媽生你沒生錯,生了你卻不教你,這才是錯,明白了嗎? 黃毛疼得眼冒金星,哪里還能聽明白這段繞口令一樣的話,但是也不敢說聽不懂,只能一直點頭:明白了明白了,真明白了 祁源這才滿意地扔了木棍,走回虞澤身邊。 虞澤今天穿的清吧工作服很貼身,但同時也很影響動作的發揮,所以早在動手前,他就先解開了衣領和袖扣。 清吧門口的燈光有些昏暗,但祁源還是輕易地看見了,挽到臂彎處的衣袖下,露出了纖細白皙的一截小臂,而脖頸和鎖骨處更是白得發光,看起來像某種溫潤的玉的質感。 襯衫紐扣從來都是系到最上面一顆的人,猛地不那么一絲不茍了,祁源突然覺得,喉嚨莫名有一些緊。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移到少年出了薄汗的臉上,小心臟猝不及防又是一悸,只好略顯狼狽地徹底移開了眼神。 cao,他這心臟出毛病的頻率有點太高了,回頭得去醫院檢查一下,可別真是有了什么心臟病。 虞澤也扔了手上的木棍,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先回去吧。 他對于黃毛一行人到底為什么要找他的麻煩,毫無興趣。反正這幾年來,諸如此類莫名其妙的麻煩,他早就遇到了不止一次。當然,最后解決的方法也不過是把對方打趴下而已。 嘀~嗚~滴嗚滴嗚~突然一陣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傳來。 虞澤的腳步頓住了。 剛才把小不點兒送進去后,老板就一直站在門口觀戰。此時他還很有些意猶未盡,聽到警笛聲像是突然才想起來似的,撓了撓頭,尷尬一笑:我忘了撤銷剛才報的警了。 警車停在清吧門前的十字路口,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跳了下來,一邊小跑著過來一邊大聲喊:警察!蹲下!抱頭!不許動! 虞澤和祁源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一人一腳把木棍往清吧門口踢。 老板的反應倒也迅速,一把撿起咕嚕咕嚕滾過來的木棍,飛快地藏到了門后面。 * 警局里,十六七個人抱著頭蹲坐成兩排,傷得最重的黃毛甚至只能躺在地上,還在哀哀地叫喚著。 膽子挺大的啊,真以為自己是混黑社會的???法治社會!我們要是沒來,是不是還準備把人家的清吧給砸了???有沒有點法律意識???坐在桌子前的警官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老板舉了舉打著繃帶的胳膊,訴苦道:警官同志,您說我們這開門做點生意容易嗎?動不動就來砸場子???幸虧有人民警察同志為我們老百姓做主,不然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一幫人中傷得最輕的三角眼,被這群是非不分的警察激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嚷嚷:警官,你好歹看一下我們這幫受傷的兄弟??!你看看我大哥!到現在躺在地上都不能動,骨頭都斷了好幾根!都是被他們倆給打的! 抱頭蹲下!警官大喝一聲,什么大哥二哥的,警察局你當什么地方呢!我們都查過了,你們這幫人都是有案底的,進過多少回局子了???也就仗著未成年!警察是那么好糊弄的嗎! 就是啊。一直斜靠著墻壁的祁源直起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污蔑我動手打人就算了吧,污蔑我身邊這位虞這位同學,可就不對了吧?警官同志您看看,這位同學像是那種會打人的同學嗎? 警官看了一眼站姿挺拔筆直的清瘦少年,從進了警局就垂著眼睫一聲不吭,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像是被嚇壞了。 他重新扭過頭對三角眼說:還狡辯,還敢編瞎話!下回編瞎話編得像一點! 三角眼有口難辯,最后只能無奈地問:不是警官同志,那我們這一身傷到底怎么解釋? 祁源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又慢吞吞地開口,那還能怎么解釋,不是你們中間突然起了內訌,互相毆打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