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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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像,光看這張臉,誰知道他會去論壇掀起驚濤駭浪呢? 陸青折吃完飯,歪著腦袋,單手托著下巴。他道:論壇版主今天過來問我要不要刪帖,說討論量太大了,怕我不開心。 方飲心說,嘖,版主也被你的外表給蒙混過去了,以為你被嘰嘰喳喳討論幾句就會害羞到鉆地縫。 果然,陸青折頗為委屈地說:我覺得還好啊,怎么了嗎?你會不會不開心? 方飲道:沒有沒有,不開心的該是那些暗戀你的人。 陸青折說:那她們應該不開心蠻久了。 他幫方飲把土豆泥給拌好,注意到里面的調味醬放得太多,但方飲口味淡,又默默地把醬給撈到了自己的飯碗里。 方飲故作驚訝:噫,好冷酷! 陸青折道:雖然被喜歡是件榮幸的事情,但我只對一個小朋友好。 被真的評價為冷酷也沒關系,他不可能為那些愛慕的目光有所動搖或回應。追求得再怎么熱烈也好,他完全不會有任何留意。 小朋友對陸青折特別放心,尤其在這方面。他張嘴吃土豆泥:好的,酷哥喂我。 手又斷了嗎?陸青折把土豆泥推到他面前。 方飲一小勺一小勺地吃,注意到陸青折又開始翻論壇,依舊是被回復的那帖,看不厭似的。 他驚訝:你怎么還看得津津有味? 陸青折苦惱:我本來是不想回復的,畢竟多多少少也會被打擾。但是看她們討論我和你以前的互動,就不自禁感到高興。 那天晚上他感覺方飲累得整個人瘦了點,雖然心態恢復得不需要他安慰了,但他還是發愁,一時睡不著。 不想打擾方飲休息,他靜悄悄地打開了收藏的網頁,從頭翻到尾瀏覽了一遍??粗蠹业拇蛉?,以及有真有假的爆料,他的心情輕松了許多,鬼使神差地打了一個字。 這帖的帖主對我下降頭了,我這幾天每天都看,還沒看煩。陸青折開始給自己找理由,不惜封建迷信。 方飲隨陸青折去,附和著點點頭,跟真的相信了一樣。 陸青折性格比較悶,想的很多,說的卻少,不太愿意流露情緒。最近他好不容易話多了點,不再一個人藏著心事,獨自背負著重量,愿意表達自己。 在方飲吃土豆泥的這會,他猶豫了片刻,又輕聲說:有人覺得我們登對。 方飲道:不是覺得,是闡述事實。 陸青折說:你說得對。 第二學歷的錄取公示已經出來了,陸青折申請成功,接下來要開始修天文系的學分。方飲問他怎么想的,他說:我好奇。 過了五分鐘,兩人走出食堂。天氣還熱,他們走在樹蔭底下,這下子回頭率更高。有些被軍訓曬得皮膚黝黑的學弟學妹,也嘻嘻哈哈地打量他們。 所有的話題都是這樣,此刻熱鬧非凡,似乎人人參與其中。再過幾天,熱度自然而然會平息下來,變成一段小插曲。 他們沒把這些放在心上,自顧自往生活區走。陸青折補充:當時也怕追不回你,我去物院上課的話,可以多刷一點存在感。 方飲豁然開朗道:哦。 那樣你可以教我題目了,我們還能聊許多新的話題。陸青折說,我想多走近你一點,了解你的愛好,看你看過的星空。 方飲不好意思起來:那我是不是也要報個 話沒說完,看著陸青折的神色,他抱拳道:我就算了,不去給你們管院老師添堵了! 路邊的公告欄上張貼著這次夏令營的總結,以及個別同學的優秀游記。方飲知道陸青折寫的被印在上面,特意找了下,還當著陸青折的面念出來。 寫的時候不覺得有哪里奇怪,被方飲抑揚頓挫地朗誦著,陸青折感覺整篇游記都不對勁。 可惜他阻攔無效,方飲的手指在公告欄的櫥窗前比畫,繼續往下念。然后陸青折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要帶他回宿舍樓,他一時不肯走,還沖著陸青折笑。 陸青折無奈地望了他一會,他認真地說:你真的很想去U大。 期待不期待,是能從字里行間讀出來的。 單看這篇游記,陸青折對此十分有野心,他的重點完全不在玩樂上,清楚地記錄了U大的學習氛圍和教學模式,還寫了自己對上課教授的尊敬,在短短幾節課里,他感到受益頗豐,有了更多思路。 陸青折道:A大也不錯。 要是有必要,他可以留在這里。在他一切事情的主次順序里,方飲排在首位,不會有猶豫。 方飲笑了:那還是U大最厲害。 你不需要和我每時每刻都連體在一起,那么有意義的事情,值得你去爭取。他道,話是不是說早了? 陸青折說:是的。 只要你想,你肯定能去的。方飲說,不要為難,這明明是可以兼得的。就算讀了U大,我也依舊會在,還會和別人吹我的男友在U大讀碩士。 這時候講一些你也可以去U大就太假了,能不能去另提,方飲八成不太愿意去。 如果陸青折軟磨硬泡一陣,方飲確實能為他出國??墒?,被稱為學術殿堂的地方從不是方飲向往的地方。不是理想,也沒為此努力過,要不是陸青折,他根本不會注意這所學校。 接下來三年,要是方飲的想法沒有改變,出國對他來說,單純是為了陸青折而出國。這樣的純粹盡管情意深重,但并不怎么好。 唉,為了你的績點,我要多多輔導你的天文學功課。方飲道,有不會的要來問我。 陸青折問:要是你也不會呢? 方飲本來想說我就去問蘇未!蘇未告訴我了,我再來教你,話到嘴邊咽了回去,他轉而答:那就告訴你一個大道理。 什么?陸青折虛心求教。 方飲道:找男朋友的時候不要光顧著看他可愛,找回來萬一是個笨蛋可怎么辦? 他頓了下,活潑地補充:退也退不掉,黏著你了。唉,沒辦法了 陸青折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那算了,笨蛋也有笨蛋的用處。 他們邊說邊走,眨眼間到了方飲的宿舍樓下,沒立在門口,待在靠著綠化帶的清凈角落里。 方飲正等著挨夸,眼睛亮亮的。陸青折說:畢竟雞蛋鴨蛋能做菜,笨蛋大概味道也蠻好的。 方飲說:這可真的不太好,拜拜。 是嗎?陸青折問。 方飲站著沒走,被陸青折拉著。陸青折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再一路往下,到了唇畔,繼而側過頭,把他的耳垂含住了,很輕地用牙齒碰了碰,像是抿了一下。 陸青折隨即貼著他說話,鼻尖蹭著他的耳廓和發梢,似乎在追逐某種香氣。他道:我覺得很好。要是你不黏我,我得黏你。 第79章 不遠處有同學在吵吵鬧鬧,斗嘴打趣聲和腳步聲混在一起。方飲因為緊張, 所以聽覺不自覺變得靈敏, 汽水開瓶的那一下脆響都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喝著的汽水的人正站在寢室門口, 與他不過幾步之遙, 只是臨著墻角拐了個彎, 看不到他們倆的舉動。 他們這邊是一塊綠化帶,樹林中開辟了過道,被草叢遮掩了一部分。夏天蚊蟲多,沒人往這里走,算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方飲的后背貼在墻壁上,手抓著陸青折的衣擺。他左顧右盼,確定這里僻靜到只有他們兩人,再微微踮起腳尖, 親了親陸青折的側臉。 他親完,開始發愁似的嘀咕:光天化日, 黏人精就出門作怪了。 陸青折道:誰讓作怪對象在我面前晃悠。 下午兩人都有課, 大二期間,專業課安排得多,學習并不輕松。再講了幾句話,陸青折讓方飲回寢室午休。 新學期總是做白日夢的時候, 方飲念叨陸青折的獎學金申請, 自己說著說著熱血沸騰了,隨即作勢要發憤圖強。 放話歸放話,做是不會做到底的。他回到寢室里, 看到蘇未在預習功課,跟著看了一會書。不到十分鐘,他就開始玩手機。 他把那所謂帖主對陸青折下了降頭的帖子重新翻了一遍,這帖似乎有魔力,他越看越精神,三番二次笑出聲來。 感受到了秀恩愛的樂趣,或者說是被認可的開心,他覺得自己也得回些什么。 其實陸青折說得模棱兩可,是為了他留有余地。要是他不愿意出柜,這是陸青折獨自作出了引人遐想的回應,隨時可以改口為開了個玩笑,以及輕而易舉地把他撇清。 他知道,但他不需要有余地。盡管不是直截了當地打開柜門,可也不能讓陸青折一個人吱聲,像是他躲在陸青折身后似的,還容易被有心人發散為陸青折在單戀。 于是方飲不假思索地登陸賬號,回復陸青折的留言,把余地給堵死了。 他回::P 雖然都沒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但兩位話題中心人物都有了回應,這下大家算是能心知肚明了。 只要理解能力正常,都感受得到他倆彼此的雙箭頭。 這么一來,朋友們知道方飲的狀態已經恢復過來,一個接一個過來調侃他。他們不敢去和陸青折搭訕,男神往日的高冷形象使他們望而忘卻,現在跟方飲聊得起勁。 有個女生道:上午我見你臉色不錯,就想打聽的來著,怕你沒這些心思。散場的時候好多人看到你笑了,也還是不敢多問。 顧忌著方飲之前發的動態,與他加了微信的同學們之前確實安靜得仿佛不看論壇。 方飲淡淡地說:已經過去了。 好不真實啊。女生感嘆,沒想到你追人有一招,抽空給我們分享下寶貴經驗!話說回來,你追了多久? 方飲好奇道:你怎么就默認是我先動的手呢? 感覺到女生陷入沉默,方飲頓了下,和人實話實說:確實是我先動的手。 女生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記起來軍訓的時候,大家在管院面前走正步,你忐忑到同手同腳那樣子,就覺得你不對勁?,F在回想起來,能找出一堆線索,就是大家那時候聯想不到。 我也忘了追了多久。方飲若有所思道,高中畢業開始喜歡的,軍訓開始追,追到了我住院那會。 哦,一年多了呀。女生以為是前段時間住院。 方飲糾正道:大一開學那會的住院。 似乎連兩個月都沒有。 女生差不多怒摔手機,對這快到不可思議的下手速度表示咬牙切齒:拜拜。 興奮了寫了日記,再在桌上趴睡了一會,方飲一時忘記設定鬧鈴了,夢到自己要去上課時,忽地驚醒過來。他把同樣在休息的蘇未給叫醒,手忙腳亂地出了門。 教學樓離得遠,而很快就要打鈴。他們沒及時趕上校內擺渡車,時間也容不得他們走過去,只好匆匆忙忙騎了公共自行車。 方飲在樓下的自助售貨機買了瓶礦泉水,風一樣地跑去教室。在老師走進來前,他把口袋里的胃藥給吃了。 看到那老師和后面跟著的學生時,方飲差點把藥給吐出來。 趙禾頤也很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導師正好會教方飲的本科課程。他撇開臉,眉心的那顆美人痣本該把臉襯得柔和,此刻卻顯得有些兇。 他和方飲算是積怨已久,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的主要矛盾并不在方飲身上,而是方母。 趙禾頤的mama曾有意向復婚,他滿懷期待過,沒想到他等來了爸爸領他見方母,并且挽回失敗的mama遠走他鄉,同樣重組了家庭。 因為被爸爸叮囑過不可以翻臉,他不能把對方母的厭惡表現得太明顯,往日見了面只能忍著。 某次他的家長會正好和方飲的撞上了,叔叔和方母都去了方飲那邊。加上之前同學得知了他家的情況,說他爸爸是小白臉,再婚不過是為了抱方母的大腿。這在學校里傳了許久,讓他承受了不少惡劣猜測。 如此,他忍無可忍,背后和朋友說著自己的嫌棄,不料被方飲聽了個正著。兩人的脾氣都不好,當場撩起袖子打了一架。 然后讓趙禾頤沒想到的是,那時候方母把方飲狠狠教訓了一頓,卻全程沒有指責他。 從此往后,趙禾頤對方母的態度稍緩,和方飲算是結下了梁子。偶爾會當著家長的面逢場作戲,實則關系就沒好過,誰也不給誰好臉色看。 幾乎在趙禾頤撇開頭的同一瞬間,方飲也側著臉,不愿意多瞧趙禾頤。 盡管對這位老師領的學生有極大的抵觸心理,方飲并沒由此去討厭老師,聽課倒是比以往更認真了。 中途下課期間,蘇未問:你是不是和那個學長有過節? 方飲摸了下臉:有那么明顯? 蘇未輕聲道:就差站起來和人嗆了,老師好幾次想點你名,看了你的表情,又找了別人回答問題。 方飲說:他是我繼兄,一個傻逼來著。寒假里互毆過,他被我打破相了。 現在趙禾頤嘴角的傷早好了,幾個學妹正圍著他,他在解答有關課程以及實驗室里的一些問題。 他總是擺著一副輕蔑神色,看上去是個自傲的人。長相因那顆美人痣而顯得艷,有幾分古典感。 可惜方飲和他的矛盾不可調和,永遠也不可能放下以往成見。不管方飲什么時候見到他,心里對他的評價只有欠揍二字。 同處在一個教室都感到難受,方飲坐立難安。 有同學對趙禾頤有些親近:學長,那接下來你會來帶課嗎? 趙禾頤沒好氣道:怎么可能,我不會再來了。 對方聽出了他語氣不善,當他搞科研搞久了,壓力太大,脾氣隨之變得古怪,也沒多計較,笑笑便過。 一旁的方飲心里松了一口氣,巴不得以后和趙禾頤再也碰不上面。 下了課,趙禾頤和方飲前后離開教室,順著人流走,一時沒關注對方。好巧不巧,大家下樓后陸續分散開,各自去往不同方向,而他們兩人都要去東門,是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