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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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折說:他不太懂這個。 方飲哦了一聲,在自己看中的那張床上坐下,剛想開口講要不然就這個好了,陸青折手機又響了。 另外個同學同樣發現了問題,這會說的是中文了。陸青折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外面。 那同學也不懂該怎么改,只會推翻重來。他覺得這太耗時間了,而這是陸青折做出來的,陸青折自己動手應該比較輕松。 方飲又皺眉了,不太開心地看了眼那打攪好事的手機。陸青折說:那我回去改一下,明天上午給你。 這本是彼此糾正完善的過程,有偏差可以擱置。然而他們對成績要求比較高,希望陸青折趕緊搭把手。 同學為難:本來打算你傳完以后,我們通個宵的,不然又出BUG就來不及弄了。 言下之意是希望陸青折現在回去完成??捶斤嬆樕患?,陸青折沒松口:現在推翻重來,也不會太久,和我要花的時間差不多,就算回去,車程也得半小時。 況且他負責的太多了,那部分本來就不歸他管,見大家都對此頭疼,才幫忙完成的。不過他沒用這理由去推辭,怕方飲知道以后,炸毛炸得更厲害。 那是你數學比較好。同學道,擱那么多數據給我看,做作業的速度和現學差不多。 其實陸青折被這么一說,也想自己動手了。他對隊友的水平存疑,重做的新版也許還不如自己最初的那版。 可是在方飲的視線下,他道:???我不太懂數學。 同學: 等他掛了電話,方飲嘀咕:這還差不多。 不過方飲高興得太早,接下來一小時里,有許多電話涌進來。陸青折打電話說的話,比和自己說的話還多。 臨近死線,時間非常緊迫,同學遇到了問題也顧不上自己琢磨,直接向陸青折討教。不過,有的東西連陸青折都很生疏,他看著對方發來的文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飲對此不滿,這群同學利用陸青折,利用得沒完沒了了。有的事情陸青折閉口不言,不代表自己察覺不到,顯而易見的,這是別人借著陸青折責任感強,拼命偷懶。 他小聲地嚷嚷著:到底是什么???我也學過點,給我看看。 看了以后,他心里更加冒火。媽的,何止不會做,自己看都看不懂。包括陸青折和同學聊的那些內容,他壓根不理解。 請問您要買什么呢?房間整體是什么風格?導購熱情地接待他們兩人。 方飲冷淡地道:別問我,是我邊上那個要買。 陸青折隨便指了一款,被方飲冷冷地找碴:太高了,不小心摔下床得疼死。 隨即陸青折又挑了一款,又被方飲找碴:造型有點舊,像工業革命前的古董。 陸青折知道方飲在生氣,縱容他鬧騰,看他平靜點了,再試探著詢問:那你喜歡哪種? 方飲不順他的意:現在買的是你的床,我在陪你逛,不是我要逛。 陸青折拿方飲沒辦法,把手機關了放進口袋里。接下來不管同學再怎么拼命發他消息,他也不打開來看。 隨著手機的振動頻率由高變低,估計作業完成度連著分數一起蒸發。他中午還在系辦公室保證自己的成績不會下滑,這不是打臉嗎? 不過打臉就打臉了,陸青折說:那買張涼席,把舊床一丟,我在原處打地鋪。 方飲說:打什么地鋪呀?喜歡躺地板? 不喜歡,所以可以每天深刻檢討一遍,反思下自己為什么沒床睡。陸青折說,都是我不好,怎么惹得陪我買床的人罷工了。 方飲心情好了些,隨即復工,沒繼續挑三揀四,選了一張床去結賬。 明天要去看復映的電影,地點離學校比較近,所以他們回了宿舍。路上沒什么人,他們在開著迎春花的墻邊牽著手。 陸青折捏了捏方飲的掌心:今晚是例外,周三周四都沒這樣過。 周三周四輪到方飲忙,滿課脫不開身,兩人不可能出來玩。方飲掃興:算我倒霉。 為了不讓方飲繼續郁悶,陸青折道:明天我全天關機,好不好? 這讓方飲感到滿意,但他沒讓陸青折真的關機:開著好了,萬一真有什么要緊事,玩消失不太好。 那些事情不是沒了我不行。陸青折說,約會的話,沒我確實不太行。 方飲笑了笑,害羞地低下頭,過了會,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答:明天見。 以防自己丟三落四,方飲早早地拿出打算穿的衣服,再把電影票擺在桌上。由于興奮,他翻來覆去了半天才睡著。 方飲睡得晚了,便把鬧鈴的時間推遲了半小時,定在早上七點鐘。只是寢室出現了靈異事件,他媽的鬧鈴聲卻在六點開始叫喚。 響了有兩分鐘,他煩悶地睜開眼睛,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鬧鈴聲,喊道:蘇未,關一下呀。 喊完沒人回應他,蘇未周末去打工了,住在員工宿舍里,寢室只有他一個人。 這就有點驚悚,他困頓地下床尋找聲音源頭,發現桌子背面被人故意放了一只鬧鐘。郁悶地關掉以后,他扶著桌沿,暗自調整了一會心態,到廁所洗了一把臉。 他稀里糊涂地對著鏡子,鏡子上被潑了紅色液體,八成是打造流血效果。其中還有個血手印,邊上寫著還我命來。 方飲慢半拍地理解了眼前畫面是什么情況,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頭重腳輕地要去陽臺上透口氣。 剛才他穿鞋沒好好穿,鞋帶是散開的。方飲的左腳不慎踩在右腳鞋帶上,被絆了一跤,猛地往后摔去,疼得他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方飲吸吸鼻子,后知后覺今天是愚人節。 陽臺上的幾個朋友聽到悶響,面面相覷,也不蹲在外面嚇唬方飲了,手忙腳亂地走出去,把方飲扶起來。 他們提早問蘇未借了鑰匙,在半個小時前,輕手輕腳地過來布置好一切,計劃著給方飲開一個愚人節玩笑。不料方飲這么一摔,場面陷入了窘迫。 疼不疼啊,小方?班長憂心忡忡,幫忙給你揉揉。 方飲連退幾步,果斷拒絕他的好意:你走開。 他沒責怪也不買賬,垂頭喪氣地掐點下樓。陸青折看他走姿奇怪,沒精打采地打開車門,坐下去的同時表情咬牙切齒的,不自禁關心了幾句。 方飲正在思考著自己究竟為什么那么晦氣,委屈地揪著衣角,說:屁股疼,你要幫忙揉揉嗎? 第56章 跟陸青折講清楚來龍去脈,方飲難過地說:討厭死了。 陸青折看方飲臉色發白, 是真的摔疼了。他給方飲擰開了一瓶牛奶, 讓他慢慢說, 別累著自己, 繼而附和:真討厭。 這話從陸青折嘴里說出來, 有點幼稚。方飲反而為此開心,沒再抱怨什么。 他不愛記仇,過了十分鐘氣也消了。班長打電話來問他怎么樣,他道:來的時間點和算過的一樣,剛消火。 我還真的算過。班長嬉皮笑臉地說,嘿,一般五分鐘你就不計前嫌了,這會兒肯定人淡如菊。 方飲覺得班長的用詞有哪里不對, 可也說不出來。他道:給我把鏡子擦干凈再走,門口囤了兩包垃圾, 也給順手扔一下。 他說完心里一驚, 怕班長吐槽垃圾袋里全是炸雞和麻辣燙的空盒,里面甚至裝著兩盒自熱小火鍋的包裝。 蘇未節儉,能去食堂絕不點外賣,這些東西是誰吃的, 不言而喻。 好在班長自知理虧, 沒敢和方飲打嘴炮,爽快地答應會扔垃圾。來捉弄方飲的另外三個人也過意不去,保證額外提供拖地板和擦飲水機服務。 愚人節四個家政保姆找上門, 真是吃飽了空。方飲道,你同學還煩你嗎? 陸青折說:沒有,他們自己慢慢磨了。 方飲嘟囔著那就好,打量陸青折的臉:哥,你怎么有黑眼圈了? 雖然他們沒煩我,但搞出來的東西令我看不下去陸青折道。 他的責任心太強,如其余同學的愿,早起把文件檢查了一遍,從凌晨三點鐘坐到七點鐘,把作業改到完美為止,再下樓接方飲。 方飲道:你不能和學霸抱團嗎?管院又不是沒人了,你和幾個成績差不多的同學一起寫作業,肯定輕松很多。 學霸是個相對而言的詞,考85分的對剛及格的人來說是學霸,拿滿分的對保持良好的人來說是學霸。 陸青折的同組同學在人群里是拔尖的,在陸青折身邊卻是拖累。方飲替陸青折鬧心,頻頻嘆氣。 下次不會了。陸青折說,因為國際生和我軟磨硬泡,說他平時分低得快要沒法救了,拜托我幫幫忙,所以這次才答應的。 方飲道:唉,我想想也知道,別人肯定坐視不理,就你心軟。 陸青折再次保證:下次真的不會了。 你在路邊停一下,我開車好了。方飲說,你稍微瞇一會。 他們調換了一下位置,到影院時,其實陸青折剛淺睡沒多久,被叫醒后繼而坐到影院的軟椅上,他又想睡了。 他偷偷掐了幾把自己的胳膊,讓自己強行打起精神來,陪方飲看完了整部片子。 和昨晚說的一樣,陸青折把自己的手機給關機了,一直到下午才打開。屏幕顯示十二通未接來電,是同學輪流打來的。 陸青折原先對類似情況沒有不適感,經過昨晚那件事,看到電話就一個頭兩個大?;負苓^去容易惹方飲不開心,直接無視又不太好,他成了選擇困難癥。 干什么呀?你們的作業還沒寫完?方飲看陸青折陷入沉默,心里騰升出不祥的預感,湊過來問。 陸青折搖頭:不是。 那就好。方飲松了一口氣。 瞧了眼未接來電,他對這幾個備注有印象,腦海里浮出幾張人臉,全在自己剛才所說的學霸范圍內。 方飲道:集體來跟你開愚人節玩笑? 沒人會和我干這種事的陸青折說。 這種節日,方飲最容易變成惡作劇對象,他性格活潑外向,而且玩得起,大家都喜歡和他親近。 像陸青折這樣的,別人即便心知他外冷內熱,也不會舉止太親近。 方飲抿了下嘴,不情不愿地說:問問他們唄。 這幾天陸青折好不容易忙完了比賽,他以為總歸能回歸正常了,可以黏黏糊糊如同寒假那樣,現在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有些自我懷疑。陸青折是不是沒有錯?這狀態是不是不需要改變?不正常的是不是他自己? 陸青折沒問,道:排完隊再說,你不是想吃這家的蛋撻很久了嗎? 方飲否認:不想吃,我現在想回家睡覺。 已經到蛋撻店門口了,扭頭離開不是他的風格,可他此刻真的沒任何胃口,只希望能關起門來獨自靜靜。 陸青折知道他在鬧別扭,打算獨自進去排隊。方飲說:真的想去睡覺,你別買了,買來我也不想吃。 不要和蛋撻過不去。陸青折道。 方飲抱著胳膊,挑了個陸青折沒法反駁的理由:我要好好養胃,蛋撻吃了容易不舒服。 話音一落,陸青折果然有些在意,不繼續堅持了。他道:要試試新床嗎? 昨晚買的床,今早已經送到了,正好保潔來打掃衛生,他叮囑過那人幫忙把床鋪好。 我是個念舊的人,打算?;丶宜?。方飲說。 他感覺到陸青折一直在看著自己,接著還朝自己笑了下,便郁悶地問:你在笑什么呀? 陸青折說:發脾氣的樣子挺可愛的,以前沒見到過。 我沒有發脾氣。方飲不愿意承認。 陸青折用手指碰了下他的臉頰:酒窩失蹤好幾天了。 這周除開上課,也就見了兩天面。方飲把臉給扭開。 他一心想回家,和他唱反調絕對會把他惹得更生氣,陸青折順著他來,送他回家里去。 方飲看著自己家的大門,瞧著陸青折心事重重的,心說這人怎么反而更憂郁了,自己走掉了,不是正好能隨便打電話嗎?想打多久打多久。 保姆見方飲回家,驚訝地接過了他的外套。她一邊把衣服掛起來,一邊噓寒問暖地說:最近升溫升得快,但你也要多穿點,當心著涼了。 我要去休息了,可能要睡到很晚,到了飯點不用來叫醒我。方飲說著,伸了個懶腰,往樓上走去。 昨天他和趙禾頤在實驗室撞見,今天在房間外又面對面站著。方飲默默地感嘆了一句冤家路窄,趙禾頤則直接出聲:周末不約會,被男朋友冷落了? 方飲說:管那么多,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上我男朋友了? 趙禾頤道:如果我是彎的,看上你男朋友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方飲懶得斗嘴,冷淡地與他擦肩而過,硬著頭皮要回房間?,F在他自知自己是個火藥桶,再嗆幾句就要炸了。 趙禾頤注意到他的走姿不對,想歪了:打完炮就送你回來,也不留你吃頓晚飯?不過也對,你倆除了干這事,八成沒什么話題可以聊。 本來他們只要相遇,免不了互相嘲諷。有些重組家庭能夠變成一家人,可惜他們一直針鋒相對,見到對方就下意識排斥,不可能有好臉色。 這不過是一句日常諷刺,擱在往常,方飲絕對能輕松杠回去??伤F在步子頓住,涼涼地掃了趙禾頤一眼。 趙禾頤說:我說錯了? 自顧自說著,他其實并不了解方飲和陸青折的相處狀態,單純猜測了下,覺得方飲這樣散漫的公子哥和優等生之間,不管是人際圈還是日常生活習慣,都仿佛兩個平行世界。 他也許猜對了,答題獎勵很響亮,他的臉被方飲一記拳頭打偏過去,整個人倒在一面沒有玻璃的展示柜前,上面的藏品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