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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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映和蘇未解釋:我和她說A附這屆畢業生,除了陸青折以外,小方長得也很好看,她不信,我就和她打了個賭。我們是想蹲在這里攔住方飲的,不料遇著了你。 蘇未對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淡淡應聲:方飲去實驗室幫忙了,沒往這里走。 他順著湖畔漫步回寢室,紀映和他的新同學們則在他不遠處,嘰嘰喳喳地議論著,聲音控制在他們聽得清、而蘇未聽不見的程度。 女生道:既然見不著方飲,那我們換個賭吧,我賭蘇未帶著眼罩是為了裝酷。 哦,那我賭他是瞎臭美,其實和方飲一樣,也是長了麥粒腫。紀映斬釘截鐵,沒聽到他剛說自己最近不太舒服嗎? 女生說:敷衍你的啦,不信你去瞧瞧。我讀初中的時候,好多人都這么打扮,毫無例外都是裝酷,并找借口說是自己生病了。 為什么要我去?紀映不太愿意。 你去了,不管最后是輸是贏,我都替你跑腿買冰飲,為期一整個軍訓!女生說到這里,面色變得羞怯,我就是超級想看看他整張臉是什么模樣,拜托拜托!就當是我的請求! 周圍人見狀開始嬉皮笑臉地起哄,一邊慫恿著紀映,一邊快步上前,在距離蘇未有三步遠的地方慢了下來。 被女生推搡著,紀映上前去和蘇未勾肩搭背,蘇未對他的自然熟有些意外,不太適應地縮了縮,應該是下意識地起了戒心,又故意要自己放下提防。 背后有女生喊了蘇未的名字,蘇未轉過頭去,這時,紀映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勾住眼罩的系帶,往上一拉。 眼罩猝不及防地脫離,紀映搭著蘇未的肩膀,本想調笑兩句,然而,在自己看清楚對方整一張臉后,他完全蒙住了。不知道是被出乎意料的傷口給嚇住,還是別的什么,總之,他停在了原處,連走路都忘了該怎么走。 湖光不再溫柔,樹影也褪去了神秘,眼罩下面的左眼和右眼同樣美麗,只不過死氣沉沉的,如一潭不會再掀起波瀾的死水。 死水旁是猙獰的傷疤,從眉梢到眼角,盤踞在淤青未褪的那塊皮膚上,如蟄居在此的毒蛇,朝他吐著芯子,觸目驚心。 不止是他這樣詫異,有人驚呼了一聲,在害怕,蘇未比她們更害怕,被搭住的肩膀不可控制地戰栗,好像失去的不僅僅是眼罩。 此時此刻,他仿佛是猝不及防被脫了裙子的少女。 作者有話要說: 陳從今x蘇未是副CP,溫柔攻和堅強受,蠻甜的!治愈HE,眼睛的傷會好。 第10章 實驗室里有人在忙碌,方飲沒去打擾,坐在拐角處的沙發上,捏了下發酸發脹的小腿,疼得他低低地哀嘆了一聲。 明天還得早起,被教官檢查內務整理的情況,再繼續長達一整天的訓練,他光是想想,就倍感絕望。 不知道陸青折累不累,看他往常不怎么鍛煉,喜歡待在教室里,身體素質應該也不怎么好方飲心道。 他又補充,但是肌rou的手感是真的要豎個大拇指。 像小貓撓沙發一樣,他撓了撓被自己抱住的靠墊,歪在沙發上開始壞笑。有學姐從實驗室里出來倒水喝,見到他這樣,以為他在等人途中相思病發作。 她問:在想女朋友呢? 沒有,沒有女朋友。方飲捏著抱枕。 學姐似乎不信,嗤笑了聲,道:別急,我們這里馬上結束,很快可以見著了。 然而學姐是忽悠他的,他枯等了半小時,也沒等到那位趙學長聯系他。 他閑著也是閑著,轉而去關心同學,發消息問蘇未回寢室了沒有,可惜蘇未沒回復他,再打電話給紀映,想知道紀映吃不吃夜宵,紀映也沒搭理他。 最后,手機屏幕停留在和陸青折的聊天頁面上,他糾結著要不要鼓起勇氣去搭訕,在糾結過程中,安安靜靜地垂著腦袋睡著了。 迷糊間,他被腳步聲吵醒,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還沒收到學長的聯絡,便單純地以為實驗依舊沒有結束,抱緊了靠墊繼續閉眼淺眠。 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方飲還納悶地心道,怎么蘇未和紀映都沒回復自己? 蘇未一把推開了紀映,紀映還處在震驚之中,沒有站穩,往后跌了幾步,接著,他看到蘇未張皇失措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加快了步伐往宿舍躲。 他本想拉住對方,可渾身似乎灌了鉛,怎么也動不了,迷茫了有半分鐘,愣愣地聽著周遭人的議論。 成年人了,怎么還那么手賤呢?小時候扯別人皮筋玩,應該沒少挨揍吧,居然一點也沒長記性。 哈哈哈哈哈大家互相開玩笑,別往心里去嘛!話說,他的傷口好恐怖,不會是家暴吧 這怎么不往心里去?是我,我可要揍人了。 猛地回過神來,紀映懊惱萬分地抓抓頭發,趁著蘇未還沒走沒影,匆匆跑上前,誠懇道:對不起。 蘇未撇開頭,手死死地摁住傷口,不吭聲。 沒被搭理的紀映緊追不舍:蘇、蘇未!我真做錯了,欸,我和你道歉! 這回他伸出胳膊成功攔住了蘇未,蘇未的身形沒他壯,被這樣堵住去路,只好立在原地,用右眼瞥了他一下,意思是要他趕快放行。 紀映知道這事給人打擊挺大的,自己再怎么道歉也不為過,討好道:我陪你去醫務室吧,醫務室要不要去? 蘇未悶悶不樂道:別擋著我 紀映說:哎呀,你看你的傷那么嚴重,有涂藥膏嗎?這道疤是不是要去醫院做激光的? 蘇未沒回答紀映的問題:別擠在我前面,往邊上讓讓。 即便被惹怒了,他也沒表現出過激的情緒,像朵軟糯易欺的小白花,風刮大點就要歪倒。 紀映把這看在眼里,覺得蘇未過于柔弱,也太吃虧了,不禁自己找揍道:要不然你打我幾下吧,你能解氣就好。 見紀映不肯挪步,蘇未徹底惱了,把他往旁邊推。紀映認為蘇未沒多大勁,肯定推不動自己,不以為意地應付著,然后措手不及地跌了一個趔趄,掉進了邊上的湖里,嗆了幾大口水。 同樣被對方出乎意料的蘇未: 有圍觀的同學跑過來,詢問紀映的情況,他離湖很近,朝水里瞧了眼,紀映斜著身子撲騰出一片水花,著急地說:怎么辦,我不會游泳! 附近亂成一團,有人打開手電筒往湖里照,繼而互相詢問著有沒有人會游泳。蘇未登時著急起來,作勢要下水救人,可他剛在湖邊蹲下,紀映就突然躥過來,單手撐著湖畔的石階,坐到上面去,途中濺了蘇未一身水。 紀映笑嘻嘻道:這里的水位線還沒我胸口高哈哈哈哈哈,好心的蘇同學,下水就不用了,可以考慮一下接受我的歉意。 他補充:真的對不起。 他整個人都濕了,幸好現在正值盛夏,這會也不會受凍。衣衫垂墜下來,滴滴答答地掉水珠,冒著一股屬于湖水的生味,他表情還挺得意,和蘇未油腔滑調。 蘇未覺得他是個神經病,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后背。 紀映不慎一滑,再度被他誤以為柔弱的蘇未無意地推到了湖里去。 有人在喊救命?陳從今往后看了一眼,那里水深有一米嗎?打水仗都不太夠啊。 陸青折說:應該是鬧著玩的。 路過圖書館,他注意到物院的男生們在搬教材,不由多看了幾眼,見到領頭的板寸頭把教材往地上一放,大大咧咧地坐在花壇邊緣,低頭打開手機,興高采烈地拍了拍大腿。 板寸頭和朋友道:剛剛一直在忙活著搬書,沒看到短信,你們看趙學長發過來的,他幫忙把書抬到我們寢室樓下了,哇,他人真好! 朋友回:李教授送的那堆書?那方飲知道嗎? 知道吧?趙學長應該不會忘了通知他,讓他在實驗室空等著?呃,保險起見,我待會把這條短信轉發給他一下好了。板寸頭不假思索地說,我們趕緊搬完這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得早起訓練呢! 那群人很快走了,陸青折收回目光,繼而手機短促地振動了兩下,他沉默地看著微信的未讀消息。 [方飲]: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條消息,我在實驗室打了會瞌睡,醒來下樓發現關門了 [方飲]:但我人還在里面。 方飲憂愁地盯著那把鎖,隔了層玻璃,自己出不去。 他之前待在二樓最里面拐角處的沙發上,位置比較不起眼,如果沒人過來休息,鮮少會注意到這里還剩下一個人,更不會想到那個人睡著了。 就這樣,自己被忘在了這里。 太丟人了,他靠在玻璃門上,分別給蘇未和紀映打電話,倆人都不接,猶豫了半天,給陸青折發了消息。 在編輯內容時,他做好了聊天對話框冒出LQZ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的準備,畢竟陸青折和自己許久沒來往,指不定把自己給刪了。 心思沉沉地點擊發送,居然沒有這句提示,他本來沮喪的心情好轉了一些,繼而因為門口的溫度太低,凍得他直打戰。他向里走了幾步,坐在長條椅子上,等待著陸青折的回復。 靠譜程度可能和顏值成正比,陸青折沒辜負他的期待,成了今晚他主動聯系的三個人里,搭理他的第一個人:稍微等等。 問人借鑰匙,不管是問保安還是問學長,都比較耗時間,前者要橫穿大半個校園去找人,后者可能還得兜兜轉轉打聽一圈,最快也得有一刻鐘。方飲不著急,關了即將沒電關機的手機,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指。 剛在心里默默把圓周率背到小數點后三十位,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動靜。他緊張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衫,確保穿著并不凌亂,再滿懷小心思地站起來,看向那邊。 喂。 來的人不是陸青折,方飲看清楚對方身形輪廓的同時,恍然大悟班長口中的趙學長究竟是誰。 怪不得自己沒被聯絡,這是故意的! 他憤憤不平地想,趙禾頤喜歡盯著自己找茬挑事,讓自己過得不順心,今天正好有個可以使絆子的機會,這人當然不會浪費。 趙禾頤把學生卡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接通電源后,熟門熟路地打開燈,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彼此的眼睛都感到不適。 感覺到方飲的敵意,他輕蔑道:這可不能怪我沒聯系你,誰讓你自己粗心大意,搞得軍訓第一天就出洋相?我猜你會被困在這里,你還真的不會讓人驚喜。 雖然被紀映在背地里起了較為粗糙的綽號,但趙禾頤長得很文雅,眉心有顆美人痣,被中分的發型襯托顯露出來,在燈光下,艷得有些晃眼。 可長得再怎么好,在方飲這里,都不會和討喜沾邊。方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甘示弱地開口:吃飽了空那么自討沒趣,你不愧是你。 比你在實驗室過夜要好得多,至少我的腦子還能思考。趙禾頤嗤笑,要是你想睡長椅,提前感受一下紈绔落魄后的生活,我沒什么意見。 全是廢料的腦子思考了也沒什么用,最后落得個惹人嫌而已。方飲說,我右眼好了沒多久,麻煩你千萬別來我面前晃,我怕見著臟東西,明天兩只眼睛一起腫。 你他媽的趙禾頤罵了句臟話,我來給你開鎖,你感恩戴德吧!怎么著,你在等你那群不靠譜的朋友過來,拿石頭幫你把門砸開? 這時候大門又被推開,陸青折走進來,看到他們兩人針鋒相對,出聲:打擾一下。 他看向方飲,趙禾頤傾身擋住他的視線,以學長對學弟的語氣問: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嗎? 陸青折淡淡地迎上他不善的眼神,手上的鑰匙轉了一圈,道:接他。 第11章 趙禾頤意外地掃了一眼面前的學弟,他覺得對方眼熟,可又記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隨即皺起了眉頭。 聽到陸青折這么說,方飲繞過趙禾頤跑到了前面去,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陸青折的胳膊,笑出了酒窩。 陸青折道:沒其他事的話,我來鎖門? 趙禾頤來回打量陸青折和方飲,表情有些微妙,好像要再說幾句,然后,方飲朝他無聲地做了個切的口型,把他給氣走了。 看趙禾頤受挫,方飲的心情轉好,安靜地跟在陸青折身后,這會倒是沒了氣焰,乖乖舉著手機給陸青折照明,看著一點也不像是能嗆聲的人,像是被兇了就會瑟瑟發抖的青澀少年。 借著光,陸青折抬手關門,隨著清脆的落鎖響聲,方飲的手機閃了閃,電量耗盡徹底關機。 他摸了下鼻梁,沒話找話:你來得好快啊,這才過了幾分鐘? 陸青折冷淡道:正好在附近。 在觀影前,陸青折也洗了澡,因為要幫忙照明,方飲和他離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很清爽的木本芳香調??上]待方飲多想,陸青折就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撤了半步,和他保持了距離。 方飲慢了半拍地感到害羞,用余光偷偷地打量陸青折,道:這次多虧了你,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 不用請。陸青折拒絕。 方飲沒有挫?。郝闊┠愫脦状瘟?,該請的,唔,上次你在i被我潑了香檳,我都沒替你洗T恤! 陸青折: 方飲以為這回總沒有話說了,然而陸青折把現在穿的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他,一副要他借此如愿以償的架勢:那你洗這件吧,就當作補償了。 方飲抓狂,這是有多排斥和自己去吃飯,難道自己是老李嗎! 接著轉念一想,自己和老李似乎沒多大區別,其實都在打他的壞主意 這件又不臟。方飲眨眨眼,示意陸青折別和自己客氣。 陸青折隨便一說:你看袖管,有黑筆的痕跡。 哇,學習那么用功,現在就開始寫筆記了?方飲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