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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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之后他們坐在庭院之中,菲利克斯替他斟好一杯紅茶。 所以,陛下,您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嗎?里奧哈德不是那種一時興起什么都會去做的人,更準確的說,他的一時興起往往和他無關。他對他做些什么,總是有目的性的。比如當初的初相見,比如每一次尋歡作樂。 摩爾特家族是我的人。里奧哈德直接坦白。 當然,陛下,整個公國,所有人都是你的臣民,摩爾特家族也不例外。菲利克斯像是沒有聽到這個大消息一樣??墒切∧柼赜靡恍┎蝗肓鞯脑捫呷枇四?。他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里奧哈德知道他說的是哪些話,他只是冷笑,羞辱?不,這不算羞辱?被里希特家的那位干到根本下不來床,這件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第一次,還有前些日子,不都是這樣? 陛下,那是您自己選擇的。他那雙薄唇中吐出低俗的詞,是您自己哭著說讓我干死你。 我知道。里奧哈德將那杯紅茶一飲而盡,完全舍棄了貴族的優雅精致。我知道。 可是我的執事先生,我親愛的菲利克斯,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想做你手中的傀儡了,我是王,無論我用了如何骯臟的手段上位,現在我的身份都是名正言順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您的身份并非名正言順,我也從未將您視為手中傀儡。菲利克斯依舊溫和有禮,誰也不知道究竟怎樣才能徹底激怒他。 陛下,我永遠敬您,愛您,您就是我的陛下。 敬我?里奧哈德覺得這個詞太過于刺耳。他并非沒有讀過歷史,所有權臣,有幾個不是口蜜腹劍,哄得君王開心,然后用手中的權利鏟除異己,直到全天下只有他一個發的聲音。 他清醒不昏庸,絕不會走那些君王的老路。 你敬我?所以殺掉了雷爾和桑托斯? 是他們自己犯了錯,雷爾私闖禁地,桑托斯偷盜宮中財物。您將王宮交給我,我自然要秉公處理。 里奧哈德幾年一直想要戳破菲利克斯的假面,事實上他卻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好吧,里奧哈德笑,我們和好吧,我紙醉金迷,你安排一切。菲利克斯,不僅王宮,王國里的我也交給你好嗎? 菲利克斯滿意這份示弱。很愿意為您分憂,陛下。 第94章 番外:關于愛和其它惡魔03┃無論是人間還是天國的法律;乃至地獄里的權勢,都無法把他們分開。 『他堅信, 無論是海洋還是高山, 無論是人間還是天國的法律;乃至地獄里的權勢, 都無法把他們分開。加西亞馬爾克斯《關于愛和其他魔鬼》』 王宮中所有人都知道,親王換了新寵,是一個叫做科爾多斯的青年, 那個青年并沒有多好的樣貌,也沒有什么出眾的才藝,性格也是沉悶的, 不是什么解語花, 所以親王還那么喜歡他,估計就只能用真愛來解釋了, 畢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陛下,這一次真的是背水一戰了。 里奧哈德一個人坐在巨大王座上回想科爾多斯說的這句話, 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扶手。其實這是菲利克斯的習慣,只不過他耳濡目染, 這么久也學了過來。 確實是背水一戰。 里奧哈德當時這樣回應他,可是這是一場我必須要去完成的戰役。 如果您這一次失敗了,菲利克斯不會輕易放過您的??茽柖嗨估^續道, 我擔心您。 你知道嗎?當時的里奧哈德站在窗臺前, 他的發絲被風吹起,整個人居高臨下的服侍。我是王,我注定是要去征戰沙場的,哪怕死在沙場上。 他是王,哪怕沒有以王的驕傲登上王座, 可是以王的姿態死去,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他總要去斗爭的。 一陣不急不緩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將他從回憶中喚醒,他睜開眼睛向前望去,卻只看到了菲利克斯一個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 您是在找科爾多斯嗎? 他的執事先生溫和的問道,卻讓里奧哈德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他迅速地抓住這一點,然后問出口。你對他做了什么? 科爾多斯沒有按照他們商量好的樣子來到這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是我殺的,陛下。菲利克斯笑,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靠近里奧哈德,精致的匕首滑過對方下頷的線條,然后抬起他的下巴。您會為了那個無足輕重的小東西殺了我嗎? 里奧哈德的眉頭皺起,被菲利克斯這般壓制的滋味確實不好受。而且科爾多斯并不是菲利克斯所說的無足輕重的小東西,那是他最重要的下屬和支持者,比其他昂貴的珠寶還貴重。這兩者相加,足以激發起他的憤怒。如果我說是,你也會在現在就殺了我嗎? 菲利克斯沒說話,他只是稍微偏了偏頭,笑容一如之前,是維持好的假面。 里奧哈德忽然直接將下巴往刀刃的邊上側,菲盡管利克斯的匕首收的足夠快,卻還是因為事發突然在他下巴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飛快的動作,將菲利克斯踹倒在地,權杖的尖端抵上他的喉嚨。 局勢瞬間逆轉,弱勢者和強勢者的地位顛倒。 里奧哈德牽動了一下嘴角冷笑,這個動作讓他傷口處的血滴飛快滲出。 他站在臺階之上,就這般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比之前任何皇帝更像一位真正的親王。 所以他運用了掌權者都會使用的手段,赤裸直接的殺人誅心。你連傷我一下都不敢,菲利克斯,你覺得就憑你,你還能對我做什么? 你只不過是仗著我愛你。菲利克斯笑著說道。 里奧哈德的瞳孔瑟縮了一下,他從未想過菲利克斯會在這個時候承認愛,盡管他的上一句話就是在質問這種不忍心,可是他從未覺得這是愛。你養一個小動物,也會對態產生共情,但這不能證明你真的把它當個人看。不過只是一個逗悶子的工具,不過只是受我支配靠我謀生的生物。沒有我,他可是會死掉的,那么這種居高臨下的感情,這種不平等,可能是愛嗎? 不,不平等的關系,根本無法產生真正的感情。 所以里奧哈德繼續笑,菲利克斯,還是停下這種無聊的把戲吧,愛這個字,坦白說,我們誰都不配玷污呢。 我們都不愛別人,我們只愛權利。 可是權利握在我手上,只有我才能拿權利來保護你。 他這次沒有稱呼里奧哈德為您,也沒有提陛下,他甚至無視抵著他喉嚨的權杖,也要把自己的話講完。里奧,你為什么會恨我呢? 他往前靠了一點,權杖上打磨出銳利的棱角的寶石劃破了他的皮膚,血色立馬泛出來。 里奧哈德不自覺的往后收了一點,就是這一點讓菲利克斯笑出聲來,你看,你也是心疼我的,你愛我,所以你也不忍心。 里奧哈德不理解對方從何處養成這樣理所當然的嘴臉,可是他也確實無法解釋自己剛才的那一收手,本能比他的想法快了一步,讓他不要去傷害眼前的人。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是這個人擁護他,認可他,可同樣也是這個人,囚禁他,架空他。 他不可能對他產生什么感情,否則這就是對他驕傲的諷刺和愚蠢的認可,所以他只會說,我們誰都不愛,我們只愛權利。 菲利克斯看到他晃神,他其實完全可以利用這樣一個瞬間改變戰場局勢,可是他偏偏沒有,他等著對方集中注意力,等著對方重新看著他的眼睛才直接握住了權杖的頂端,銳利的鋒芒割裂他的手掌,可是卻沒有讓他的表情改變分毫。 他站起來,越過權杖去親吻對方的唇。 動作野蠻又熱烈,使權杖和匕首全部被剝落到地上。 里奧哈德拼命掙扎而無力,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沉浸在欲望的深淵里。 菲利克斯抹去他下頷上滲出來的血跡,里奧,我是真的喜歡你。 里奧哈德沒說話,一隊士兵在此時進入大殿,將他們團團圍住。這是國王永恒不變的忠貞堅定的尖兵。 我會把你抓進牢里。 里奧哈德道,現在,我做到了。 二月二十三日,諾依曼公國國王里奧三世將菲利克斯里希特關入大牢,里希特家族對此并未及時對此做任何表示。 第十三天,菲利克斯灰暗的牢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光投進來,亮的他忍不住遮住了發酸的眼。其實里奧哈德給了他極好的待遇,比起坐牢倒像是編了一個金絲的籠子將他關了進去。當然,如果這么說,總應該帶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可是并沒有人來這里少兒不宜,畢竟里奧哈德這些日子都沒來,就他一個人,能夠刺激到哪里去? 不過這一此確實是里奧哈德到大牢去看菲利克斯。 對方已經褪去那身穩妥的執事服,他只穿著白襯衫和長褲,轉過頭來去看里奧哈德。 要結束了嗎?菲利克斯問。 是的。里奧哈德靠在門邊,發絲散落著,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其實,并不想這么快結束。 里奧哈德的眼睛閃了閃,總得結束。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菲利克斯面前,笑著開口,你總不能一直對我那般強硬吧,攝政這件事難道容易上癮? 只有這段時間你才能在我面前乖巧,菲利克斯拉住他的手,等明天你搞定了所有一切,鏟除掉剩余的勢力,你以后豈不是要比現在對我更加耀武揚威了? 所以你還真就是攝政攝上癮了?里奧哈德抓住這一點,我還以為你對我是真愛。 本來就是真愛,陛下,不然誰會犧牲名譽,陪您演這樣一場盛大的戲。 這場戲從新王上位之前就開始鋪就,在舊王去世的那一刻展開,持續了長達一年,站在臺前的菲利克斯鏟除掉異己,站在背后的里奧哈德結交剩下的人,然后查明一切,一起打擊。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雷爾,桑托斯,還有科爾多斯,以及半個摩爾特家族,你把他們弄到哪里了? 菲利克斯看向他,是我城外的秘密莊園,沒其他人知道。不過,您為什么還記著那兩個男寵的名字?他們就讓你記憶這么深刻? 再怎么深刻,也總不會超過一個名字。 里奧哈德去親他的唇,語氣含糊親昵。 菲利克斯里希特。 我的下屬。 我的執事。 我的愛人。 走吧,我帶你回家。 那是我們塑造出來的光明,現在就是時候讓我帶著你,一起去為那樣的光亮命名吧。 三月八號,諾依曼公國國王里奧三世將其執事從大牢中放出,與此同時,大牢中又迎來了許多新的客人,他們是這場政治斗爭的落敗者。 在遙遠的大陸上有著無數的國家,最靠北方的是諾依曼公國,他們的這一任親王沒有娶任何一個女人做王妃,但是至始至終他的身邊都有一個人陪伴著,那是他的執事先生,菲利克斯里希特。 哦,不,不對,僅僅是一個執事不足以概括他的全部,或許說一句這是親王的王夫更為恰當。 畢竟是這個人,給予他身為王的驕傲,然后讓他永遠驕傲下去。 第95章 番外:寫給讀者的告別信┃我會用凡高的夢在星星上畫一首貝內德第的詩 『如果上帝賞我一段生命, 我會簡單裝束, 伏在陽光下, 袒露的不僅是身體,還有我的魂靈。 上帝呀,如果我有一顆心, 我會將仇恨寫在冰上,然后期待太陽的升起;我會用凡高的夢在星星上畫一首貝內德第的詩,而塞萊特的歌會是將是我獻給月亮的小夜曲。我會用淚水澆灌玫瑰, 以此體味花刺的痛苦和花瓣的親吻加西亞馬爾克斯《寫給讀者的告別信》』 所以, 林深,你喜歡小孩子嗎?訪談節目的女主持這樣問, 語調溫柔。 喜歡。林深回答道,在我眼里他們都很可愛。 那估計是因為你還沒有見過熊孩子。女主持繼續說道, 不過既然你這么喜歡孩子,那你想要一個女兒還是兒子呢? 我應該不會有孩子吧, 畢竟我還沒有結婚。林深這樣回答,他此時還有著一張青澀的臉,年輕的軀體支撐出一種不像如今那般沉靜發氣質, 可是思考的時候眉眼間卻已經凝聚出和此刻一樣的鄭重。我沒有太大的想要留存自己基因的打算, 而且我沉醉工作,很有可能會忽視他的成長,這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女主持人似乎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答案,她驚訝了一瞬,然后繼續道, 可是如果沒有孩子,等你年齡漸長之后,生活不會很枯燥嗎? 我一直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些東西會讓我不會枯燥,無所謂年輕還是年老。 你怎么找到了這么早遠的采訪?林深從沙發的背后按住賀呈陵的左肩,這種充場面的話有什么看頭? 這可是從一個編導那里找到了當年的視頻原樣,別人估計都已經沒有機會看到了。賀呈陵抬起手摁住了林深的那只手,先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然后繼續第二個。而且我覺得你以前可是比現在要真誠的多,你現在能說的出不想留下基因這種話嗎? 現在也不會有人再問我這種問題,畢竟答案已經注定了。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哪里來的孩子?還是說你要給我生一個? 賀呈陵給他翻白眼,我可以給你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開玩笑。林深道,我那就是充場面的話,要是真誠一點,我應該一開始就直接告訴他我不喜歡小孩。他們有的時候實在像是小惡魔。 管你怎么說。賀呈陵跪在沙發上,去攬林深的腰,你當時看完了我的所有采訪,我現在總不能再輸給你。 好吧,是你贏了。林深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將這個漂洋過海帶到哥倫比亞來,我們來卡塔赫納可不是為了看一段采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