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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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唱完,賀呈陵將那枝矢車菊插到林深的耳邊,然后捧住他的臉,在無盡的藍色海洋中,吻上去。 dir old wern konn。 因為我想陪你白頭到老。 第83章 禍害┃就這樣一個世界,何必去懂,我只需要嘲弄。 暑期檔, 七月二十九號, 《嘲弄者》全國上映。 在此之前, 賀呈陵和林深對此極盡造勢,在大街上每一個人幾乎都聽過它的名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總有聲音說這部電影宣傳過度, 就怕之后的內容名不副實。 賀呈陵并未對這種看法進行反駁,如果在此之前,按照他的行事邏輯肯定會把這些人吐槽的要死, 可是這一次他卻只是氣定神閑, 說一旦大幕拉起,猜測自然消失不見, 然后放出終極宣傳片。 『黑色的熒幕上,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為什么?我到底是把我的愛情給了你啊! 而后便是帶著低笑的回應,到底?不不, sweetie,這不過只是,僅僅又多了一次而已。 然后屏幕亮起, 畫面飛快的切換, 和男人女人聊天調情的何亦折,低下頭顱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衣扣子的何亦折,低眉淺笑著的何亦折,戴上眼鏡一派精英風度的何亦折,在教堂之中獨自一人跳著男步的何亦折 每一個他在時光中被定格, 然后又隨著時光變成虛無。 畫面再次變慢,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一邊脫下外套扯開領帶一邊往酒吧的中心走去,中途還接住了一位女郎的飛吻并回報以動人的眼波。 亦折,你最近來的沒有以前那么頻繁了。酒保為他遞上一杯酒,我感覺我們酒吧的客人都比以前少了。 何亦折將自己的頭發抓亂,仰頭飲下一口酒,狀態立刻轉換為了這里該有的躁動。因為我? 當然是因為你。酒保跟他相熟,說話自然帶著隨意和促狹,他用眼神示意,你看看,那些人,無論男女,有誰不想和你春風一度? 何亦折只是清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你這么說顯得我好像是什么特殊服務行業的。 不不不,酒保繼續跟他開玩笑,如果拿錢可以買來你,別說他們,連我也愿意。 或許我們也可以試試,何亦折笑,眼中是清亮的溫柔,襯得整個人像是蕩漾于蜜糖之中。你知道的,我今天沒帶錢,這一杯酒,我只能拿其他東西換了。 畫面再一轉,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滲透進來,照上床上躺著的兩具身體,何亦折先蘇醒過來,隔了一段距離去描摹對方的臉,嘴角勾起笑意,然后披了衣服離開。 他在閣樓之上坐下,朗讀著奧斯卡王爾德的《夜鶯與玫瑰》,神情倦頹又諷刺,浪漫又柔情。 何亦折說,能為一朵玫瑰尋死覓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將玫瑰拋棄可惜夜鶯不懂,如同它不懂復雜的人心。 可是,就這樣一個世界,何必去懂,我只需要嘲弄。 屏幕再次變黑,上面展現出白色字跡導演:賀呈陵原著:林深 《嘲弄者》七月二十九號不見不散?!?/br> 其實這個預告片最后被炒到爆的倒不是因為透露了多少劇情,畢竟其實它也沒有講出個什么內容,它火起來的最主要原因是編劇那一欄寫的林深。 就是這兩個字,林深。 還有什么比看到一位杰出的演員再度擴展自己的邊界,把人生勾畫出別樣的色彩,主演一部自己書寫的故事的男主角更讓人感到興奮和驚喜的事情呢? 如果有,那就是因為你對他還不夠熱愛。 在熱度達到頂峰的時候,一條賀呈陵和林深的雙人采訪放出,別問我為什么其他劇組都是放主演之間的互動和采訪而《嘲弄者》偏偏就放主演和導演的,如果要是非要問的話,那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真感人。 林老師,當時你為什么會選擇將這個劇本交給賀導呢? 林深手中握著話筒,嗓音舒緩,是春日的風蕩漾起漣漪,我看過賀導的所有作品,在我看來,他就是這個本子的最佳人選,只要他有時間,我自然不可能越過他去選擇別人。 如果他沒時間呢? 林深露出笑容,那我就等待他有時間,一個月,一年,又或者更長,何亦折不怕等待,而賀呈陵值得等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尾掃向賀呈陵,并且收獲了對方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賀導,你當初選擇這個劇本的原因和它的作者是林老師有關嗎? 賀呈陵從林深手上接過話筒,說實話,我剛開始并不知道這個劇本的作者就是林深,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是一個驚喜,嗯,對,就是驚喜。 他說到這里開了一個玩笑,不過也有點可惜,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再認識一個優秀又有趣的人,現在就只剩林深一個了。他應該賠給我一個。 林深連忙擺手,這我可賠不了。 當然,賀呈陵接話,這個世界上,你到哪里給我賠另外一個林深?不過你還是要賠的,這些我們可以私下算賬。 好好好。林深從善如流,我們私下再說。 那何亦折的選角是否跟林老師是劇本作者有關呢? 其實我在選角的時候還是不知道林深是《嘲弄者》的作者,因為這些事情當時都是由我的副導和助理全權負責的。這也算是他們給我的意外之喜。賀呈陵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他也想起來那個偽裝出來的圣誕節,以及那個心照不宣卻又理所當然逐漸深入的槲寄生下的親吻,所以有又肯定了一遍,嗯,確實是意外之喜。 不過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就算我知道了林深是《嘲弄者》的作者,我也絕對不會因此就對他評分要求比別人低,相反,我只會更嚴格,因為他作為原作者,就應該是最了解這個角色的人,如果他的表演不能讓人入戲共情,那么就一定是失敗的,而且是比別人更嚴重的失敗。 對于賀導的嚴格,林老師你怎么看呢? 怎么看?林深從賀呈陵手中接過話筒,重復了這三個字,我很歡迎他對我嚴格,這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我更愿意將它看做是一種尊重。賀呈陵尊重我的水平和演技,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也是我的榮幸。 林深窩著話筒的手放松又收起,他經常性的會加上一些手指上細小的動作,比如敲擊桌面,又或者是打節拍,此刻也是如此。我更希望自己能夠進步,希望我有機會因此變得更好,成為更好的人,賀呈陵就是我向上的階梯,也是我前進的旗幟 賀呈陵感覺林深這話再說下去估計就是表白了,所以立刻打斷,用手肘懟了懟對方,吐槽道:你怎么今天說話這么惡心?放心,馬上電影要上了,我不會因為你不拍導演馬屁就剪掉你的戲份。 林深收了剛才的話,回應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還有,我們發現林老師從來沒有跟同一位導演進行第二次的正式合作,那么這一次,你對賀導是否也是這樣的呢? 賀呈陵知道這個問題就是個坑,所以他搶先一步回答,如果林深愿意,他會是我一輩子愿意接受和選擇的男主角。 那林老師如何回應賀導的這句話呢? 林深知道記者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其實他還有無數個合理且完美的回答,可是他忽然想起了去年的時候,在《籍》的國內首映禮上,他和藺長清藺老坐在一起,對方問了他相似的問題,他當時這樣回答。我喜歡新鮮感。和不同的導演合作更能激發起我的創作激情。當然,也有例外他說到這里時去看當時站在臺上的賀呈陵,笑著道,比如說,要是有的人愿意跟我合作,我倒是挺愿意當他一輩子的男主角。 當時他的神情他自己現在還記得,就像是他現在一樣,側過頭去,低垂著眉眼,笑意清晰,我還能說什么,當然是我愿意。 這段采訪在后來的一段時間內成為了cp大手必剪的內容,打開十個視頻,怕是有十一個都有這一段,尤其是那句我愿意,每一個里面都少不了。 而真正的生活中,林深和賀呈陵也曾對此進行討論。 那你說,我該怎么賠?采訪結束之后,林深曾經這樣問賀呈陵,針對的是對方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再認識一個優秀又有趣的人,現在就只剩林深一個了。他應該賠給我一個。的言論。 我想想啊,賀呈陵笑著勾住他的領帶,把你剩下的這小半輩子賠給我吧。 什么鬼,林深笑,我也才三十,怎么就只剩小半輩子了? 誰知道呢,賀呈陵幾乎要將那條領帶玩出花來,他忽然想著,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去當個手工藝師,拍什么鬼電影。估計是好人不償命吧。 就算是為了這句話,我都要當禍害了,禍害遺千年,這樣才能陪你一起禍害。 第84章 心愛┃那是我心中的甘泉,星辰和故土,是我的心愛之人。 《嘲弄者》上映后并沒有在第一天取得想象中的大爆, 只不過是維持著正常的票房, 引得茍知遇不得不擔心他們簽下的對賭協議, 擔心哪一天就要收拾了鋪蓋去人家公司那里賣身。 不過賀呈陵對此卻是態度淡然,老神在在地講了一句厚積薄發。 行吧,如果能積得住, 那這也確實是件好事。 索性結果真的如同賀呈陵所期待的那樣,在經歷了三天的低迷期之后,《嘲弄者》票房忽然爆滿, 雖然說是一部徹頭徹尾的文藝片, 卻取得了不輸商業片的效果,這在華國的電影史上都是數一數二的。 林老師, 對于這一次你的電影大爆,你有什么想法?林深在機場被攔截住以后, 記者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即便并沒有計劃采訪卻被別人這樣將話筒懟到面前來,林深依舊保持著紳士的涵養和體貼的風度, 他甚至會幫女記者扶一下馬上要掉的貝雷帽。 我很開心。林深這樣說,不過這不是我的電影,這是賀呈陵的電影。 而在這段對話被傳到網上之后, 立刻引來了網友們善意的調侃 [我覺得具體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深哥:我覺得這里 賀導:不, 林深,放手,別動我的電影!【圖片】] 圖片是Q版的林深和賀呈陵,林深手中拿著《嘲弄者》的海報,賀呈陵則皺著眉追他。 也算得上蠻有意趣, 當然,最重要的是點題,這里應該敲一下黑板。 《嘲弄者》在國內收獲了不錯的票房,接下來就是為了獎項奮戰。 威尼斯電影節上,衣鬢添香星光灼灼,黑色賓利車中林深和賀呈陵坐在一起,十指相扣著閑聊。 如果,我是說如果,賀呈陵勾畫出一個場景,現在要是有個狗仔猛的打開車門沖進來,我們兩個就要給大家貢獻一個大新聞了? 你害怕?林深看著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手指,低垂著眸子問。 何暮光和何數公開已經半年多,這段時間何暮光的狀態和起伏他們也看的清楚,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難以接受的人離開甚至脫粉回踩,喜歡的人表示祝福并且繼續支持,算是認清人的一種方式,只不過要付出代價。 林深自然是可以接受這些的,他以為賀呈陵也可以,但還是如此發問。 沒有。賀呈陵想,我只是覺得到那時候要準備好,拍的照片得好看,我可是有偶像包袱的。 林深將賀呈陵的落到眼前的發絲別到耳后,好吧,偶像先生。小心他們說你表里不一。 怎么可能表里如一?賀呈陵反問,假如我是個偶像藝人,我自然應該符合公眾期待,隱藏負面情緒,努力完成人設,我的作品就是我自己,你怎么能讓一個作品完美且多元? 那我呢?林深笑,呈陵,我也是這樣的人,我也盡力維持著完美的畫皮,業內業外,他們都相信我是這樣的人,但我實際上不是,我也從不認為我的商品是我自己,可是我依舊在欺騙他們。 這哪里算欺騙?賀呈陵道,他依舊是尖銳又凌厲的模樣,和初見時一般,商業社會,你情我愿,林深扮演出來的林深依舊是林深。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眼神軟化,而且你知道的,我最有占有欲,我只愛林深屬于我,只愛林深在我面前和別人面前不一樣。如果你要將那些都留給別人看,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么刺激嗎?林深握住他的手緊了些,打斷我的腿,你打算把我安排到哪里? 賀呈陵揚起眉峰,安排到我臥室的床上,然后搞死你。 好。林深笑,搞死我。 過了一會兒,賓利車停下,有金發碧眼的燕尾服男人為打開車門,林深先一步下來,對著還坐在里面的賀呈陵行了個紳士禮。 賀呈陵因為這個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莫名地覺得林深此刻的模樣像是求偶的花孔雀,雖然事實上面前的男人有著妥帖的向后梳起的不算長的發,古典且不失設計的黑色西裝,泛著圓潤光芒的胸針,擦的锃亮的皮鞋。 他是舊世紀的最后一個紳士,也是新時代的第一位引領者。 他是林深。 他的背后是無數閃爍著的鎂光燈,那些光線幾乎要閃瞎他的眼,卻又引誘著他從車里出來,一步一步地向前去。 所以他從車里下來,揚起頭顱,和林深一起奔赴戰場。 在紅毯的終結之前,賀呈陵在巨大的快門聲中聽到林深的聲音。 對方微微低頭,笑著問他,呈陵,你說,這里有多少人是為了《嘲弄者》而來? 賀呈陵去看那些媒體工作者,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張因為興奮而失神的面孔,激動的因子在他們的血液里涌動。 有多少人為了《嘲弄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