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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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還有比這更高的地位? 林深笑著將切好的rou放到賀呈陵面前,真的有,而且很遺憾,我沒有辦法把它送給你。 你說到這里就是為了等我問你一句那是什么對不對?我說林深,你這彎彎繞雜七雜八的也太多了。那不是我理解能力好,咱倆早都掰了。賀呈陵將這句吐槽講完,又道:說吧,那件你不能給我的東西到底什么? 林深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而不語。 賀呈陵也看向他的眼睛,在那里面,他只看到了一個人影,那是他自己。 就算我是上帝,我也沒有辦法將你送給你自己,那本來就屬于你。 不,賀呈陵也反駁了一次他的話,雖然我不信上帝,但萬一真的有的話,我準許他把這件禮物送給你。 尊敬的先生,林深語調歡悅,如果這是真的,那我愿意為了你去信上帝。 當天他們很晚才會到酒店,賀呈陵原本打算定鬧鐘卻被林深一通出來玩就該順應實際之類的話語給打敗,晚安吻之后便相擁而眠。 林深第二天起的很早,此時晨曦不過剛剛低垂下她的面孔,給予世人一點憐惜。他在熟睡的賀呈陵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親吻,整理好之后就走出了酒店。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說出了一個地名。 司機對此表示驚訝,然后像是明白了一遍恍然大悟,開口講了德語,這位來自東方的尊貴的先生,你是要去拜訪我們的親王殿下嗎? 算是吧。林深笑著回應道。 林深將帶去的那束香百合送給了那位尊貴的女性,阿洛伊斯王儲的妻子,來自巴伐利亞的索菲公主,對方笑著收下,然后問候了林深的叔叔,另一位里希特先生,對方曾經做過她的鋼琴老師。 緊接著林深見到了阿洛伊斯王儲,并且為對方送上了一瓶來自德國伊慕酒莊的甜白葡萄酒。這位尊貴的先生顯然很了解白葡萄酒,畢竟德國雷司令之王擁有著全球最昂貴的甜白葡萄酒 兩人寒暄了一陣以后,王儲開口,你想要跟我聊什么呢先生? 我確實有一件事情懇求您的幫助,王儲閣下。林深這般說道。 賀呈陵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了,他很成功地沒有在房間里發現林深,于是拿起電話便打了過去。 林深,你現在在哪兒? 我出去給你買了些吃的。 林深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有些嘈雜,正巧賀呈陵拉開窗簾,就看到外面大的離譜的暴雨。 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詢問林深看他說的是真是假,而是道:這么大的雨,你帶傘了嗎? 沒有,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了,我走的時候天氣還很晴朗。不過我現在在出租車上,就算一會兒下來也淋不到什么,你放心呆著,我很快就回來。 賀呈陵掛了電話,站在高層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繼續向下看,傾泄的水幕勾勒起凡俗場景,模糊了地面上的人和物。 他忽然有些煩躁,披上衣服拿著傘就出了房門。 林深離酒店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撐著一把黑傘的賀呈陵,感謝賀導連睡衣都極具設計感,此刻站在那里完美融入就好像一條風景線。 他忽然有些后悔她一個人出去沒有跟對方打招呼,早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交給別人來做,比如留下提前離開幾天打算去溫哥華旅游的尼古拉斯讓他起幫忙。 他快速付了車費后開門,黑傘已經罩在了他的頭上,賀呈陵臉色不算多好,黑色的睡衣上披著一件米色外套,就那么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傘的外面是厚重的雨幕,包裹住一個狹小的不容外人侵犯的空間,籠罩住兩個人。 林深想要從他手里接過傘卻沒有成功,只好笑了一下轉而握住他拿傘的有些涼意的手。 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這么等我的。 賀呈陵本來想要裝出生氣的模樣擺擺臉色,可是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心立刻就軟了,連原有的煩悶都一掃而光。最終他只是露出笑容問,你給我買了什么?要是我不滿意你今天就在雨里呆著吧! 巧克力吃嗎?林深抬起手中拿著的袋子晃了晃,我親手做的巧克力。 回到房間之后賀呈陵拆開了林深的巧克力,取了一塊放在嘴里,甜甜的味道立刻充斥口腔。 我也要。林深從后面扣住他的腰,腦袋蹭了蹭對方的肩頭。 賀呈陵問他,上次錄節目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吃巧克力嗎? 作為賄賂來講,巧克力和你相比自然不夠格,我那么貪心,當然選更重要的。 呵,賀呈陵一邊嚼著巧克力一邊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你那么貪心,怎么不明白這個道理? 林深伸出手扣住賀呈陵的后腦吻上去,巧克力的味道立刻伴隨著親吻傳遞過來,香甜到讓人近乎于恍惚。 在賀呈陵感覺自己的氧氣再度告竭的時候,林深終于放開他,伸出手指幫他抹了一下嘴角,笑著道:賀老師,這個道理我現在明白了,很甜。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 (1)Riebel是一道國菜。它是將玉米粉和牛rou、水、鹽和好后在煎鍋里煎成。 (2)當地外出就餐則通常選擇在晚上8:00。 (3)中間之所以選擇西班牙國王,而不是英格蘭國王的原因,是因為前者擁有軍權等實際權力,而后就像一個吉祥物。 (4)當地所有出租車都是奔馳。 (5)阿洛伊斯王儲(1968年6月11日生于蘇黎世),妻子是巴伐利亞的索菲公主(1967年10月28日生于慕尼黑),于1993年7月3日在瓦杜茲結婚。 第68章 相依┃他偏巧卻只抓住這一根火柴,并且用它劃亮了整個天際 由于下雨, 賀呈陵和林深在房間里拿著平板在房間里看了一部電影, 為了達到一致同意。他們選擇的是莫辭導演林深主演的《食言》。林深的理由很簡單, 就算是賀呈陵看完之后要對莫辭大夸特夸贊美個不停也不能繞過男主演吧,就這么看,總比別的要好得多。 《食言》是一個近乎于無線循環的故事, 民國時期,林深所飾演的師言在忽然猝死之后回到了死前的三個小時,他要用這三個小時調查出原本健康的自己到底是因何而死被誰所殺, 然后又在一次次未果中重蹈覆轍。到最后, 師言終于想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人謀殺他,而是三個小時之前的自己飲下了慢性毒藥。 三個小時前的他經歷了種種失意打擊, 原本覺得自己生無可戀怨恨世界,卻不知道在忘記了這一點之后的自己在三個小時的時間內也盡力活過。 三個小時到, 他又一次閉上眼,然后屏幕暗下, 有類似于玻璃瓶碎裂的聲響。 你當時怎么看待這個結局?賀呈陵問。當初《食言》剛剛上映的時候他就去看過,那是林深自己擔當主角的第一部 電影,莫辭又一次用這個證明自己的好眼光, 被自己和自己挑中的人贏得了無數獎項。他當時也為了這部電影大吹特吹, 所有的剪輯,鏡頭以及任何一點點的細節都被拆開了,然后將其中的閃光點展現給世人眼前。這部電影中所有不被專業人士理解的好被另外一個專業人士展展露在觀眾面前,然后借此為它贏得更多的贊譽。 我想,那只不過是師言的一個夢, 然后他扔掉了那瓶慢性毒藥。林深這般說。這部電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這是他第一部 自己主演的電影。他當時還沒有多大的受眾群體,純粹是靠著這樣一個角色才在電影圈里站穩腳跟。 為什么你會覺得這部電影竟然是這樣一個積極的結局,我以為他會再進行下一個三小時,循環往復,沒有盡頭。 林深搜索了一下這般說道: 大概是因為這是莫導自己寫的本子吧,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盡力而活,像是人生從來沒有過下一秒第二天一樣的人。他寫出的故事里,就算再冷酷,也應該會藏一點希望的余光,好不讓人真的絕望。畢竟這可不是一個恐怖片。 你怎么這么了解莫辭??? 這是林深第一次在賀呈陵的口中聽到他叫莫辭的全名,他以前一直是親昵的叫對方莫莫并且像個迷弟一樣每天為他搖旗吶喊。 林深能夠體會這其中的差異,也毫不客氣的將這種差異歸功于自己。如果是除她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對莫辭有如此透徹的理解和贊揚,賀呈陵絕對會將對方引為知己??墒且驗樗橇稚?,比起其他任何人,他應該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賀呈陵身上去了解他才對。這個任何其他人自然也包括莫辭在內。 你不是也天天把莫辭掛在嘴邊嗎?林深學著賀呈陵的語調說話,這個問題我應該是來給大家送分的。誰不知道我只追捧莫辭一個人。 呦,賀呈陵眨眼睛,寶貝兒,你這個醋味可真大??!還不能允許我有個心中偶像了,你不是也喜歡蘭波嗎? 林深知道賀呈陵這是又開始了,大大方方地認了之后討了個親吻。 其實林深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賀呈陵,不過現在也沒有這個必要。 當初《食言》官宣由他擔任男主角的時候,主流的聲音全部都是說莫辭要培養出另一個樓闕之類云云,林深看了無數條才看到一條不一樣的聲音,那條留言這樣說道: [在莫辭堪定了林深之后,所有人都把他比作樓闕第二,認為他可以復制也應該復制樓闕一步登天拿到奧斯卡獎的輝煌??墒俏覅s不怎么喜歡這樣的說法,林深就是林深,他不需要去做什么樓闕第二,也沒有義務承擔這份壓力,他只需要做林深一世,做過去,現在,未來,都沒有人能夠成為的林深。] 在黯淡無光的瞬間,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著千萬個火柴都能點亮那個蠟燭,可是他偏巧卻只抓住這一根火柴,并且用它劃亮了整個天際。 他當時沒有記住這條留言的id和頭像,可是現在想起來這語體風格像極了賀呈陵。又或者說不管這只火柴是否來自賀呈陵,他都愿意將它歸結于此。任何一點一滴可以加深他們羈絆的東西他都不會放過。 賀呈陵在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就被林深拉起來穿衣服,等到他終于慶幸過來洗漱完畢之后他看著林深從行李箱中取出來的那身酒紅色絲絨面西裝而沉默,許久才開口道:林深,我雖然不能理解你怎么既精致又糙地把高定禮服裝在行李箱里不遠萬里從平京帶到這邊來,不過我更想問的是,你要帶我去哪里?旅游的時候我們為什么還要參與這種嚴肅地把所有人都禁錮起來的場合? 到了你就知道了,先穿上吧。林深道,要不然,我幫你穿? 你確定要給我穿?賀呈陵向前了幾步湊到他身邊,展開雙臂閉上眼睛站直,那我給你一個機會。 好的,林深摟住他的后腦在發頂上親了一下,希望您會滿意我的服務。 林深此刻只穿了襯衫和西裝褲,手腕上搭著禮服的模樣,賀呈陵笑著審視他,林深,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中世紀的管家。 那就請主人好好享受。林深一邊講一邊為對方系上溫莎結。 他讓賀呈陵坐下,打算為對方穿上白色長襪。你知道我在今年的柏林電影節上第一次見你是什么時候嗎? 賀呈陵思索,何暮光那兒還是頒獎典禮上?不,應該是《籍》展映的時候吧,雖然我當時沒有看到你,但我覺得你一定去看了《籍》,畢竟那一天同一時間段沒有比它更好的片子了,我相信你的品位和審美。 都不是。是在恩斯特布施戲劇學院,我去找我的父親,他應該也是你的老師,盧卡斯里希特,教授藝術史。你當時一邊往出走一邊打電話,應該是打給茍知遇的。你那天戴著墨鏡,穿著橘黃色的羊毛衫。很鮮亮。林深這么說,發現那副畫面已經定格在了他的腦海里,而且還是最顯眼的地方,隨便一開口便如數家珍。 賀呈陵聽他這么一說也想起來了,這個世界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小,在上中學時他們初相見,林深將他從灰暗中拯救,而后林深的父親又成為了他的大學老師,然后他們真正的認識了對方,再然后,他們相依為命。 你現在提這個是想告訴我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嗎?賀呈陵雙手撐著沙發,歪著頭看他。 你當時走的太快,我只來得及看清你的背影,就覺得你露出來的腳腕白的像是要發光。 林深這般說著,然后低頭在他的左腳腳踝上落下了一個親吻。 他單膝跪地,這般親吻對方的腳腕,姿態虔誠卻不顯卑微,是信徒在祈求神的祝福。 賀呈陵覺得那溫度有些燙人,忍不住向回縮了一下又放松,又問道:還有呢?你第一次見我不可能只看了我的腳踝吧,你又不是戀足癖。 林深將印著暗紋的牛皮鞋給賀呈陵穿好,膝蓋從地上起來,他的手按著賀呈陵脊椎骨的位置摩挲向上,我還覺得你的腰線很好看,脊背瘦削又挺拔。 他的手緩慢的繼續向上撈起賀呈陵的發絲,在上面同樣印下親吻,頭發也很漂亮。呈陵,就僅僅是這樣,我都為你驚艷。 這真讓我傷心,我一直以為你先關注的是我的內涵。賀呈陵笑著跟他說,為了不然剛剛穿上的襯衫染上褶皺他并沒有抬起手臂去勾對方的脖子,他只是揚起面孔盯著他,語氣含笑,林深,你這第一印象看的地方真的是像在挑選約炮對象。 林深俯身捏住賀呈陵的下巴,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現在更是如此??墒俏蚁葠凵系氖悄愕膬群?。 賀呈陵拿鼻尖蹭了蹭林深的臉,好吧,我相信。畢竟我喜歡的人代表著我自己最真實的品位,我可不愿意承認我品位不好這件事情。 林深很認真地開口,我覺得你一會兒需要再換一件襯衫,這件的綢帶花樣不配那個溫莎結。 賀呈陵并沒有吐槽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換一個領結明明更加方便簡單,更準確的說,他此刻根本不會去在這個時候在意這一點,他只是抬起手臂勾住對方的脖子,管家先生,如果還是你幫我穿的話,我無所謂。 好,我會替您做好任何您想要我做的事情的,我的主人。 第69章 國家┃終此一生,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