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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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一個瞬間,賀呈陵覺得自己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像是瀕臨死亡的魚用最后一點力氣掙扎求生,卻又好像要淹死在林深的眼睛里。 雖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林深的,不只是他之前以為的那種對美好皮囊的心動,不只是對強烈勝負心的迷戀,而是深入骨髓的歡喜與疼痛。 這最重要的一場戰役,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徹徹底底,徹徹底底地一敗涂地。 他想林深昨天晚上說的或許是對的。 為愛而死,當真充滿了戲劇性。 最后,林深的這一個回答,只有賀呈陵一個人舉了真實。 在他舉起的那一瞬間,他就聽見了低沉的笑聲,壓抑不住地,理所當然地傳入他的耳膜。 第55章 應該┃詩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點燃愛火,任人幻想。 錄制結束已經是下午一點, 童辛然直接脫掉了高跟鞋提在手里, 后悔剛才自己因為腦殘而穿了這樣的細跟站幾個小時到現在腳疼的不行, 楊荔和則靠在墻上揉了揉鬢角,感嘆這種考智商和演技的綜藝她以后還是算了,不然剪出來簡直就是黑點合集。 人來人往, 聲音混亂背景嘈雜,賀呈陵卻默不作聲,僅僅是站在離終點一格的地方看著站在終點處的林深。 只差一步。 不然站在那里的就是他而不是林深。 從遇到這個人開始, 他從未真正的在他身上獲得勝利, 還要被他拉著奔跑,沖向那些未知的陣地。 這種被人壓住的心情自然是不爽, 可是現在這種不爽又被其他情緒一點一點的侵蝕,那種情緒似乎可以用驕傲和欣賞來形容, 又好像比這些要深沉得多。比如,在剛剛林深比他更早的踏上終點, 燈光璀璨放在他一人身上,休閑的衛衣都像極了加冕的禮服,多么燦爛多么輝煌。 他忽然想起在剛下飛機的那天節目組錄制單采, 詢問他如何看待和自己在節目中互動最多的林深。 他當時思考了一下然后這樣回答, 林深是一個近看比遠觀更讓人驚喜的人,他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甚至無法用氣質和性格來概括完全,我只能說,那無法復制, 因為那屬于林深,而且僅僅屬于他。 在賀呈陵看著林深的時候,林深也在注視著他。 他向來擁有一種盲目的篤定與確信,他認定了賀呈陵會被他吸引,喜歡上他,愛上他,屬于他。 這種確定不曾消彌過分毫,在此刻更是加重了分量。 賀呈陵認可了他的那份真心,也肯定了自己的心,就算現在還會因為驕傲或者勝負欲而遠離他不靠近,也只不過是一時而已。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賀呈陵忽然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擁抱了他,一本正經理所當然地祝賀了他的勝利。 林深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環住對方的腰,頭顱低垂,笑聲好似低音提琴撥動琴弦,只為心愛之人奏上一曲。 眾人約著去吃午飯全當散伙,定了一家離得不遠的飯莊,桌子上全都是當地菜色,大部分還是走清淡口味。 賀呈陵就吃了幾口松鼠桂魚和糖醋小排,立刻被甜的不行,眉頭微微皺起。 林深察覺到他的反應,幫他盛了一碗湯放在旁邊。 賀呈陵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開始喝湯。 童辛然看到了這兩人的互動,自然而然地聯想起那天白璨晚宴上相擁的身影和戛納時傳出的同性緋聞,時尚圈里常有十男九gay的傳聞,只是現如今,這在演藝圈里似乎也漸成風尚 只是這兩位之間,她實在說不清是一場利益交換還是一時興起,又或許她想得太世故,他們不過只是喜歡上了彼此而已。 她已經不相信這世間愛恨如何,卻還是盼望著人人都能獲取幸福。 溫瓊姿放下筷子笑著問,你們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逛街? 好啊好啊,楊荔和道,我明天的飛機,今天下午就想去買東西。辛然姐去不去,我還想緊跟你們的時尚潮流呢! 童辛然也跟著笑笑,可以啊,不過雖然我在雜志社上班,但是時尚這個東西我也沒怎么跟上過。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些設計師的靈感有時候我真的get不到。 女孩子們確定了出行血拼的計劃,隋卓則是要飛去平京錄制節目,最終的結果就是把林深和賀呈陵留下給彼此做伴。 地下停車場。 走吧,林深笑著打開副駕駛的門對賀呈陵道,看來你要坐我的車回去了。 沒辦法,賀呈陵也笑,誰讓只有我們兩個人既沒工作又沒娛樂。 其實,我們也可以有娛樂的。林深就著開車門的姿勢注視著他上車坐下,是溫柔又多情的模樣,柔軟著拍打過來的海浪。 賀呈陵不用想都知道他腦子里裝著什么樣的黃色廢料,提高聲音,什么娛樂?上床嗎? 林深關車門的手頓了頓,如果是這個娛樂,我們需要一個私密性更好的地方。他的目光流連在汽車后座,或者說,你喜歡這么刺激的場合? 賀呈陵哼了一聲,那真是抱歉了,我可沒有車震的打算。 我也不舍得讓你在這兒難受。就算只有理論,林深也知道在這種地方來一次一定會腰酸背痛。他將這句話講完,終于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坐上駕駛位。 他上車之后先湊到了賀呈陵這邊,雪松和柑橘的尾調融合在一起,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催情滋味。 你干嘛? 幫你系安全帶,林深一邊說一邊cao作,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么?親你還是車震? 賀呈陵最佩服林深的一點就是對方能將這種sao話都講的一本正經,好像下一秒就要開始討論學術問題并且畫重點記筆記。簡直是斯文敗類的標配技能。 所以他很自然地挑釁他,你不敢。 因為你沒有回應我。林深道,如果你給了我一個答案,你看我敢不敢。 賀呈陵被這句話噎住,實在不知道該說個什么,只是切了一聲就扭過頭看向窗外。 賀呈陵的手機亮了一下,打開一看是阿睿的微信消息,問他現在在哪兒,他開車過來沒有找到他。 賀呈陵這下才發現自己把阿睿忘了個干干凈凈,莫名有些心虛,打字回復對方說他現在和林深在一起。 他瞧著阿睿那邊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可是等了三四分鐘才看到對方發出來的話,只有短短一句。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回復道:新人讓我上,你讓嗎? 那邊又是三分鐘的對方正在輸入,接下來便是六個字比不起比不起。 賀呈陵剛覺得自己贏得了這場斗嘴的勝利,就看到阿睿給他發了一個購物鏈接,很認真地推薦起了潤滑劑。 好的,sao起來還是阿睿憑借年紀占了上風。 七八分鐘后林深停下車,不過目的地不是他們住的酒店而是一家德國餐廳。 來這兒干嘛?賀呈陵問。 你剛才沒怎么吃。 賀呈陵反駁, 我看你也沒怎么吃好嗎? 好吧,林深認了這句話,雖然他并不討厭上海菜。那賀先生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來陪我吃頓家鄉菜? 勉強可以。 香腸熏rou拼盤和巴伐利亞沙拉外加孜然牛rou薄餅,完完全全的德餐。 除了去柏林參加電影節,我幾乎就沒有再吃過德國菜了。賀呈陵感嘆。你怎么找到這家的? 以前來這邊工作的時候吃過幾次,覺得味道還不錯。老板真的是德國人,來自法蘭克福。 喔,怪不得味道還挺正宗的, 我到現在還覺得德國香腸是最好吃的。林深喝了一口芒果汁,他一會兒要開車,所以自然與黑啤無緣。 比起香腸,我覺得烤豬肘更贊。 那要不要再來一份烤豬肘? 不了。賀呈陵擺手,就這些都吃不下。 呈陵,林深叫了他的名字,剛才你為什么要抱我? 賀呈陵拿著刀叉的手頓了一下,也沒抬眼,漫不經心地繼續道:剛才不是說了嗎,祝賀你取得勝利,贏了我。 真的嗎?林深繼續問,循序漸進這一招已經被他扔到九霄云外,他只想用確定的答案來證明。 賀呈陵這下抬起頭來,挑眉笑著看他,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抱你? 因為你喜歡我,想要親近我。 賀呈陵因為林深的話而眸光顫動,像是落于湖水中又被漣漪打碎的月光。你怎么這么自大? 在這件事情上,我很愿意反復加深它的程度。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的話,恐怕他們現在來的就不是餐廳而是其他什么私密性更好的地方。 賀呈陵手肘撐著桌子,略微歪頭問他,你想和我上床? 林深這般道,包括但不限于,你知道的,我是個十足十的貪心人。 賀呈陵沒有回應這句話,他現在陷入了一個進退維谷的境地,林深帶來的壓迫感和平時不同,他像是給了他選擇有好像沒有,他只是篤定著他會過來,走上這條路。 詩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點燃愛火,任人幻想。 林深用德語念出這句話,對上賀呈陵驟然變動的眼眸。那本《惡時辰》的扉頁上,除了名字之外,是不是還寫著這句話? 他在賀呈陵驚訝的神情中繼續道,雖然這算得上是我童年時期的黑歷史,可是呈陵,如果用它可以提前遇見你的時間,我真的感覺榮幸之至。 命運就是這么神奇,我只被迫穿過一次紅裙子,然后又將手中的書送給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把我當做初戀,而且他現在也喜歡著現在的我。 林深握住了那只指尖微涼的手,你看,就應該是這樣的,你應該喜歡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 (1)詩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點燃愛火,任人幻想。出自馬爾克斯的《我不是來演講的》。 馬上就要在一起了。 第56章 電話┃呈陵哥哥 聽阿睿說, 我們賀少爺已經定了男主角了? 茍知遇這話一出來, 賀呈陵就知道對方是什么個意思, 總要人煩得要死還不知趣,在你一團亂麻的時候上趕著來。是是是,定了林深, 你已經知道了就行了,還要這么旁敲側擊,怎么著?又不是當兵去了還玩這曲線救國當英雄??! 茍知遇已經習慣了賀呈陵這副忽如其來的脾氣, 這會兒也不提賭約的事, 只是問道:不是吧?又有誰不長眼色惹我們賀導煩心了? 沒誰,賀呈陵皺眉, 反正誰都沒你不長眼色。 好吧。茍知遇知道賀呈陵確實在憤怒的邊緣,那我先把電話掛了, 等您老人家覺得我有眼色時再說。 等等,賀呈陵終于想起來還有正事, 那個原著作者現在在哪兒?我想跟他見一面。 茍知遇沒想到賀呈陵會說這種話,你以前不是不在意原作者的想法嗎?作為一意獨行唯我獨尊的代表人物,賀導向來不在乎原作者的意見, 連編劇都是他讓怎么改就怎么改, 美其名曰自己的電影自己做主誰也甭吵吵。 有一些地方,我需要他的意見。賀呈陵這樣道,你知道的,什么事情都有特例,何亦折就值得我特殊對待。 好吧。茍知遇表示明白, 他現在是真佩服林深,恐怕也只有他可以在方方面面成為賀呈陵的例外,日常生活是這樣,現在連電影也逃不過。這邊我來安排。 還有和林深走的合同,你讓阿睿那邊去談,誰讓他一天多嘴。 行嘞。茍知遇秉著反正不讓我干怎么著都可以的心態答應了下來,然后就掛了電話。 賀呈陵將黑了屏的手機扔到沙發的另一角,自己坐在那兒開始思考人生。 滬都發生的事情似乎還歷歷在目。 在林深握住他的手,對他說你看,就應該是這樣的,你應該喜歡我的。的時候,他是真的內心震顫,饒是有層層盔甲阻隔,也土崩瓦解開來。 他從十四歲開始愛慕的初戀女孩成了他現在動心了的表里不一的危險的男人,任誰都無法在一瞬間接受這個現實。 所以他當時并未做出任何回應,甚至是讓阿睿改簽了機票在當晚就匆匆回到了平京。 現在想起來確實挺丟臉的,落荒而逃,就這樣占了下風矮了一節兒。 被賀呈陵扔遠了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將它拿腳勾回來,是一條微信消息,來自害的他心緒混亂的林深。 [Felix:小朋友,節日快樂。] 賀呈陵向來沒什么時間觀念,瞧了眼日期才發現今天是六月一,兒童節。 于是他立刻回復:[你才是小朋友?。?/br> 林深并沒有回復這句話,而是打了電話過來。 喂,你干嘛?賀呈陵接了,但是聲音一聽就沒好氣。本來他第一句應該問對方怎么搞到他的電話的,可是這似乎又沒必要,反正已經成為了既定結果。 只是想聽你的聲音而已。 感謝科技的發展,現在賀呈陵隔著電話都能聽得出林深語氣中的纏綣情意,讓他立刻進入戒備狀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踏空了去粉聲碎骨。 他竭力維持著自己面無表情,哦,既然如此,那你現在聽到了,可以掛了吧。 給我一句祝福吧,呈陵。 什么?賀呈陵真的被林深的話題跳躍給弄得不太明白。什么祝福? 林深的語氣循循善誘,像是請求一般柔軟,他似乎從未介意過示弱,只要這種示弱有用。你不是小朋友,那我是好了,呈陵哥哥,給我句節日祝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