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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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下樓,好好看看到底有什么規律可以找到。 四十幾排書架依次排開,而最先引起林深注意的則是貼在書架側邊的兩張方格圖,黑色的方格上有不規則的紅色方塊作為點綴,乍看像是兩副裝飾畫。 這或許是個信息。賀呈陵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 溫瓊姿繞到了書架的另外一端,這邊也有兩張。不過好像和那邊的不一樣。 不一樣? 賀呈陵眉頭微微皺起,或許是――層疊消融。 你的意思是,把四張圖疊在一起,兩次重復的顏色消失,還剩下的紅色部分就是對應的信息所在的書。 也許。賀呈陵說,不過我現在看都覺得工程量巨大。 那算了,溫瓊姿笑,提起她完全歐式風格的歐根紗禮服裙朝著兩個人行了個禮,這種需要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你們兩個來吧,我從那邊開始翻一翻,說不定就能找到些什么。 還是試試吧,林深上前一步將上面的那兩張方格圖摘下來,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什么。 好吧,賀呈陵也去將另外兩張摘下。這個時候隋卓和童辛然也從房間里出來了,而在他們后面的則是楊荔和。 三人似乎還沒有達成結盟,不過一下來都已經去翻書尋找線索。 賀呈陵和林深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桌子旁,由于四張圖都是不透明的材質,想要模擬出交疊之后的形狀實在有些難。 我感覺我像是在參加另外一個節目,什么腦力挑戰賽之類的。賀呈陵吐槽道。 去了那里你也是最聰明的之一。 你就奉承我吧。賀呈陵道,讓我一個人研究會兒,你先去找吧,不是說結盟了嗎?反正要信息共享,大不了我就靠著你和瓊姿。 賀導不介意吃軟飯?林深起身,一只手撐著桌子道。 不介意,賀呈陵擺了擺手,總比想吃卻吃不到的人好。結盟本來就是為了獲取最大利益,我覺得不錯。 林深笑了一下沒再多說就轉身離去。他知道賀呈陵的脾氣,既然認為這四張圖是層疊消融,那么他一定會死磕在上面絕不放棄,不撞南墻不回頭都是輕的,他是那種撞了南墻也絕對不會回頭大不了翻過去的人,從今天翻窗的舉動來看,這件事情完全有可能在現實生活中真的發生。 林深在一旁的花瓶中郁金香的花苞里發現了第一張羊皮紙的小紙卷,里面是這樣一行字,[你們中有人的理想型是一位足球明星,特點是開朗愛笑,話嘮鬧騰而且牌打的好。] 林深看著這一條,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對于理想型的描述實在讓他忍不住想到了一個棋牌室為主業順便提踢球掙錢繼續打牌的俱樂部,或許他們沒錢轉會高層不愿意買人就是因為打牌打的沒錢只好拿些腦子過來抵賬。 除了拜仁慕尼黑的托馬斯穆勒,他實在不知道有哪個球星能夠完美勝任如此描述。 他將那張紙條裝在口袋里,然后繼續接下來的尋找。 另一邊,難以建模的賀呈陵有些煩躁的將圖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且發現一個角已經開了,透明的層面和底下的顏色分離開來。 他從那個地方扯開,得到了一張只有紅色方塊的圖。 早知道這么簡單,他還在這里費個什么勁兒??! 賀呈陵將四張透明的圖交疊,按照新出現的畫面在一旁的紙上寫出標號。 他起身,活動了活動脖子,對著攝像機的方向笑著道:現在,終于到了收獲的季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 (1)生命在他里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卻不接受光。出自《新約?約翰福音》 好吧,我又一次夾帶私貨了。 上一章好多人找車,看來我們對這個定義不太一樣,嘴上開車也算車吧(乖巧)?真的,十八歲的我永遠純潔(心虛)。 第49章 初戀 就剩十分鐘了, 溫瓊姿走過來, 找到林深, 我想我們應該交流一下信息。 你說的對,賀呈陵也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我們去哪兒?回房間? 去深哥的那個房間吧, 我那里地上全是海洋球,太亂了沒地方坐。溫瓊姿飛快地接話,好吧, 實際上只不過是剛才兩人出來時她的腦洞促使她想要去看看房間里的床。 賀呈陵倒沒意識到溫瓊姿的彎彎繞繞, 可是林深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總感覺這位溫影后的目的不純。 三人走上樓梯來到了林深之前待著的房間, 那里面有一個單人沙發還有一架雙人床。 溫瓊姿理所當然地一進來就瞟向床,看著上面揉成一團被子和皺起的床單裝似隨意地問, 床怎么這么亂? 哦,賀呈陵示意溫瓊姿坐在沙發上, 自己則拽著林深坐在床邊,剛才我們在上面坐了一會兒。 坐了一會兒還是做了一會兒? 溫瓊姿想,無論哪一個, 這個讀音反正都是動詞。 雖說賀呈陵和林深也是老流氓, 講起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可是有的時候自然說話誰也不會聯想這么多,當然不會知道溫瓊姿剛才在心里開過了一輛怎么樣的車。 好了,我的盟友們,具體你們打算怎么做?林深問。 我覺得我們一人分享十條吧。溫瓊姿道, 畢竟這里面有一些也是和我們自己有關的,明天各自為戰,總不能還互相幫助。 溫瓊姿說到這兒眨了眨眼,畢竟盟友關系的前提是不能危及自身,我想我們每個人手中都有和自己有關的信息,這些還是不分享的好。 賀呈陵聳聳肩,我無所謂。明天的規則還是未知數,他不介意給自己多一些挑戰。 也可以。林深道,要是我們都共享了,明天就不好玩了。 十分鐘之后,廣播中再次出現vivi的聲音,本次尋找時間結束。 終于結束了。溫瓊姿捶了捶自己的后腰,我一會兒還有個采訪,真的是要死了。 是啊。賀呈陵笑著向后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我最近也累得不行。 溫瓊姿從沙發上起來,兩只手拉起過長的裙擺。那我先走了。咱們明天再見。 好。賀呈陵依舊沒起來,躺在床上抬起手臂對著溫瓊姿揮了揮,明天見啊勞模。 不,溫瓊姿拒絕了這個稱呼,眼神在一躺一坐的兩人間逡巡了一遍。以后,你們應該叫我雷鋒。 等到林深和賀呈陵卸完妝換了便服,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春夏交替的時間氣候總是難以估計,似乎用這種方式迎來送往,為自己定義出一個不太尋常。 你怎么回去?林深看了一眼窗外的雨。隋卓和童辛然都要回自己家,溫瓊姿已經走了去參加采訪,楊荔和也已經離開說要做個直播?,F在還沒走的人就只剩他們兩個。 賀呈陵一邊看手機一邊道:哦,阿睿說再過三十分鐘開車來接我。 要不你跟我的車回吧。 哦,賀呈陵想了想,也行,那我給阿睿發個消息。 從錄制地點到他們住的酒店不算遠,而且出乎意料地沒有被粉絲發現,聽說是節目組狡兔三窟,好多人到現在還以為他們在榕城錄制。 雖然邀請了賀呈陵和他一道回去,可是林深并沒有像往日一樣聊sao個沒完,他幾乎是沉默著從上車到下車,連賀呈陵都為此側目。 到了酒店,白斯桐讓林深和賀呈陵先坐電梯上去,她和周禾芮打算去一邊的商場里買東西。 林深點頭,說了句注意安全。就關上了電梯的門。 林深,你怎么了?賀呈陵抬頭看他。 沒怎么。林深低著頭笑了一下,又恢復到那浪蕩的模樣,仗著電梯里監控器只能拍攝不能錄音便為非作歹。你就這么關注我? 賀呈陵嫌棄地切了一聲,平時你早就sao話滿篇撩貓逗狗了,今天半個下午都正經的不行,我又不是瞎。 林深恍然,我沒想到你這么愿意讓我撩你。 滾蛋。賀呈陵冷哼,我就不應該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林深這次沒有說話,他左手一直插在兜里,手指摩挲著一張羊皮紙紙條,是剛從錄制現場悄悄拿回來的,就算是結盟了也沒有對另外兩個人展示。 他現在有一個想問但是卻不該問也不能問的問題,按照他對自己和賀呈陵包括兩人之間的關系的定位,無論如何,也不該是他來開這個口問這句話的。 他不好描述自己現在的想法,像是不會水的人擁抱大海,又或者是盲人左顧右盼,那些非自己所有的東西占據內心,讓他不得不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叮―― 電梯到了,門打開。 喂,走啦。賀呈陵剛說完這句邁出腳走了一步,就被林深抓住了手腕。 你初戀是個德國女孩? 賀呈陵真沒想到林深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后就笑了開來,是啊,我初戀是個看起來冷冰冰,但是比天使還有美麗善良的德國姑娘。你從今天拿到的線索里知道的? 嗯。林深松開了握住賀呈陵的右手往外走了一步,給電梯一個關上自己的門然后向上的機會。與此同時,他松開了指尖摩挲的紙條將左手從口袋中取出來。 我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說有一個人ta的初戀是德國女孩。 而且上一秒,這張紙條還握在他的手中。 哦。賀呈陵想,果然。 能給我講講嗎? 賀呈陵覺得林深不像是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人,他是天邊抓不住的云,就算是一時興起,喜愛的東西也不是凡俗中的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但是林深既然問了他并不介意給他講一講自己的那位好姑娘。 具體的情景我可不能給你說,總要給明天留點懸念,玩游戲不能犯規。 林深理所當然地想起今天賀呈陵撬鎖翻窗的壯舉,可是礙于此刻,他并沒有反駁這句話而是默默地點頭。 我只能給你說,我的好姑娘,她是我遇見的完美無缺的人。 林深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什么完美無缺的人,不過是記憶自帶美化功能,給往昔都化上了一層漂亮的妝。 從此以后,那些東西便在腦海里熠熠閃光,是現在的所有都難以匹敵的亮色。 可是說到底,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柏林,我上次說過柏林是我的根,可是根也會有衰老死亡,腐敗爛掉的時候,只不過它來的太早,一度可以逼瘋一個少年人。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好姑娘。她給了我一個新的柏林。 林深感覺自己好像沒有聽清楚賀呈陵的話,他只是覺得賀呈陵的那雙眼睛此刻太亮了,亮的他都覺得有些刺眼。 畢竟是當導演的,雖然賀導也sao的不行,但是文藝起來確實有無數詞語可以用來贊美自己的心上人。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瞧見了一泓清泉,潦倒了半生的異鄉客終歸故鄉,執著的觀星者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追尋的那顆星星,波瀾壯闊,從那時候就開始了。 林深也愛用比喻,可是他此刻卻無法消解賀呈陵的比喻。他帶著嘆息開口,實話實說,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每個人的生長境遇不同,人類的悲歡也并不相通,根本沒有什么感同身受。賀呈陵也是成年人,明白這個中滋味。像你這種人,肯定沒有體會過無路可走的境地。所以你絕對無法理解我的感情。 我體會過了。 就在此刻,我就感覺到自己無路可走,也退無可退。 林深在心里反駁了這句話,不過卻沒有說出口。 所以表面上的林深依舊瀟灑隨性,他只會在打開房門的時候轉過頭對著賀呈陵笑的浪蕩,然后道:呈陵,我的床很軟,你要不要來試試? 賀呈陵皮笑rou不笑的拒絕,不了,我腰不好,不喜歡睡軟床。 林深很體貼地繼續,我可以讓你腰不挨床的。 賀呈陵真沒見過有人可以把這句簡單的話說的好像是色情狂,但從那個尾音都能直接腦補出姿勢。 他索性更加直白,抱歉啊,我只睡人,不被人睡。 林深這下笑容淡了點,隱約勾起諷刺的弧度,看的賀呈陵有些發毛。畢竟這對于林深來講太少見了,他像是突破了自己的兩層偽裝,直接了然的吐露真實情緒。 賀導,你不是說只愛你的好姑娘嗎?怎么,跟別人睡也可以,原來精神戀愛是這種堅守的?那你實在是不適合拿這種深情的牌面。 賀呈陵被他的話噎住,好不容易想出了反駁的話,可是林深已經恢復了溫和面貌,禮貌地對他道了聲明天見。就關上了門。 賀呈陵一腳踹在他的門上,什么玩意兒! 第50章 亡命┃那些細節如同裝滿了珍珠的杯子里倒入奶茶,嚴絲合縫地給骨架填補上血rou 林深回到房間沒多久就有人直接刷卡進來, 他抬頭一看, 是白斯桐。 你不是說要和禾芮去逛街嗎?這么快就回來了。林深有些驚訝, 按照他對白斯桐的了解,這項工作沒有三個小時是完成不了的,這次可是二十分鐘都不到。 白斯桐聽到這兒眉頭皺了一下, 我剛才走路沒注意,高跟鞋鞋跟卡到縫隙里斷了,所以我們就回來了。她確實心神不寧, 本來想借逛街放松一下自己, 可是又遇到了這件事。 林深聽著她輕描淡寫地說,不禁也微微皺眉, 沒傷到腳吧,我就說你剛才應該穿平底鞋去逛街, 走那么多路高跟鞋太累。 沒有傷到腳,只不過是鞋跟斷了穿不了了而已。我可不能穿平底鞋去逛街, 我給你說了,這時候高跟鞋是情趣。白斯桐反駁完這句話,或許是天意讓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