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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魔教禍害江湖多年,今日老朽定要為天下除害!” ... 說話的老者話音剛落,突然瞪大了雙目,緊接著腦袋和身子就分了家。迸發出來的血液濺射再來離他最近的眾人面上和身上。 一時之間,原本還群情激憤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而一開始說話的那人,早就躲進了人群之中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成為第二個目標。 祝以神色平淡地收回自己的武器--兩顆灰球。他拉開灰球,只見兩球之間有一道紅色的細線。方才他就是用這根線殺了人的。 “你們誰還有意見?”他眼眸在眾人面前游走一圈,見無人說話,便開口道,“既然如此,就請麻煩諸位死一死,為我家教主陪葬?!?/br> 說完就要讓身后教眾放箭。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黃兼宜突然沖著外面喊道:“葉堡主,救命??!” 他突如其來的的喊叫聲使得眾人一愣,原本站在遠處沒有被波及的江淺書和葉令也是雙雙一愣。 “這小子,禍水東引這一招學得不錯?!比~令低聲說了一句,隨后高聲道,“黃堡主,我家小影子還在下面,此時你讓本堡主出手,是否說得過去?” 說完又對著祝以開口:“在下與友人不過路過而已,諸位莫要放在心上?!?/br> 說著他拉著江淺書就要走。 黃兼宜聽見這句話面色一沉,倒是祝以轉過去看了他們一眼,隨后又讓幾名弩手將箭矢對準了兩人開口道:“今天在場的諸位,一個也別想或者離開?!?/br> 葉令聽見這話,原本拽人的動作停下來,他轉身,手中折扇一合,淡笑道:“久聞魔教的祝護法忠心,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只是這些年來想取葉某命的人要么改邪歸正,要么成了死人,祝護法想選哪種?” “嗤,老祝,這小子在給你選擇呢?!弊R陨砗蟮拇鬂h,也就是魔教的左護法況冉低聲笑了一下,隨后讓手下人收了箭,自己一人策馬朝著葉令他們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道,“狂妄小子,老子叫況冉,你敢不敢應戰?” 葉令笑道:“為何不敢,只是...” 說著他突然推了江淺書一把:“只是你得先過了他這一關?!?/br> 江·被推出去·淺·擋刀子·書毫無防備被推了個正著,于是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他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蹌幾步,正好擋在了兩人面前。 “葉堡主...”江淺書有些為難地看著笑得像個狐貍般的人。 況冉瞇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除了臉蛋外看不出任何優勢的小白臉,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中魚尾斧道:“也好,順手一塊收拾了?!?/br> “小淺書,加油哦?!比~令半張臉被折扇擋住,只留下一雙笑瞇瞇的眼睛。 江淺書無奈,只得應戰。 “這小身板還是個練家子?!?/br> 況冉看見他手中劍嗤笑,隨即掄起魚尾斧就向人劈來。 江淺書連忙拔劍抵擋。劍斧相撞那一刻,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虎口被震得麻了起來。 此人力道之大,內力之深厚都不是江淺書可以正面擊敗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后,他運起天宮闕,靈活地躲閃著各種直面而來的劈砍,同時手中劍接連朝著況冉的要害而去。 然而況冉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好幾次撲了個空,但同樣也防住了江淺書的劍。 兩人交手幾個回合后,況冉突然罵了一句,隨后雙腳一蹬,借著馬鐙一躍而起直接朝著江淺書劈來。 不過他再一次撲了一個空,斧子砍在黃土之上,一時間塵舞飛揚,模糊了江淺書的視線,使得他的原本準備刺劍的動作生生頓了片刻。 也就是這一下被人抓住了破綻。 況冉借著塵土提斧殺到,江淺書察覺到危險逼近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得抬劍抵擋。 磅礴的內力同時傾瀉而出,穿過兩人的劍斧直奔況冉的手臂而去。 與自小在劍莊平安長大的莊陽不同,況冉一身武功都是靠著刀頭舔血而來,他幾乎是在江淺書內力抵達的前一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當機立斷地收了斧子。 內力失去了目標,直沖沖地落在了況冉和他之間的地上,只聽見轟的一聲就砸出了一個半人深的大坑。 看見這一幕的況冉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有幾分慶幸,若是方才他沒有及時抽身,眼下一支手臂怕是要廢了,不過他并沒有為之氣惱,反而笑道:“小子狠辣,連我等都自嘆不如?!?/br> 站在遠處祝以也看見了這一幕,臉色當即沉了下去。黃兼宜則是趁此機會將黃忠等人召集準備趁亂離開。 圍觀的其他人同樣也沒有錯過這一幕,在見識了江淺書的手段后,也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哪里來的古怪小子?功法好生陰毒奇怪?!?/br> “先前在黃府見過,倒是與葉家堡堡主一道的,嘖,與這般陰險之人為伍,葉家堡老主人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在這里!” “誒?他不是劍莊江南堂的人么?” .... 聽見議論聲,江淺書面色不變,只是再次朝他刺去。 在一旁圍觀了全程的葉令也自然是沒有錯過這一幕,他輕輕搖著折扇,施施然聽著眾人評論,不過他看似帶笑的眼睛深處卻是有著一抹懷疑。 自從裴舞影那聽說了江淺書的異樣后,他便一直想試探一二。方才那一招可謂是陰毒之至,不像是裴舞影那種率性直腸之人教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