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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翰林。 單單只是如常人般喚了對方的名字,便涌動著旁人不知的情緒。 雖說她們都是在國主身邊做事,但是遇見的時候卻并不多,哪怕遇見,依著兩人的身份,也并不能多說什么旁的。 但即便是這樣,奚荀心中也已是滿足,既然已經得到心中所想,他便不怕等待,秦子衿也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從而挑明這一切。 今日奚荀是來翰林院替國主尋一史書,翰林院藏書眾多,國主恰好想到這一史書,奚荀又恰在身側,便命他來取。 若是尋常,這點小事是不需奚荀親自來辦的,只是今日璃貴夫又來尋國主,奚荀便明白這是國主支開他的意思,奚荀也不想呆在此處,徒增尷尬。 按照奚荀的身份,他大可以尋一個隨從來翰林苑取這史書,只是秦子衿也在此處辦差,奚荀便想著親自來,或許能遇見呢? 他也正好想知道秦子衿日常辦差的地方是什么樣子。 那便勞煩秦翰林帶路了。 奚荀說明來意后,便直接托秦子衿給他帶路。 這也并非什么稀奇事,畢竟奚荀是第一次來翰林院,這史書存放于何處,該如何找出,奚荀一概不知,確實需要翰林院的人去指引著。 只是今日,是由旁人為奚荀擇一人,而轉為了奚荀指定了秦子衿,給他帶路罷了。 這本不是什么大事,秦子衿確實恰好遇著了奚荀,故周圍人倒也沒太在意她們二人的舉動。 況且秦子衿尋常便是個謙遜守禮的,并沒人往其她方面想。 秦子衿聽聞,便道了聲請,在前面為奚荀帶路,二人皆行得是不急不緩。 翰林院中的史書都歸置在藏書閣內,尋常有需要時,才會有人進去將需要的史書一次性搬出來,所以這藏書閣內正常是沒有旁人的。 奚荀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緊張,好像仔細想一想,這還是他第一次與秦子衿單獨相處。 哪怕是在奚府講學時,他院子門口處也是立著許多隨從,二人從未在周圍并無旁人的情況下相處過。 奚荀心中有些緊張的同時,不知為何又有一絲期待。 只是秦子衿在這方面向來是不解風情,說是帶著奚荀來尋書,她便真的正兒八經尋起書來了。 秦子衿一邊替奚荀找著他要的那冊史書,秦子衿甚至還跟奚荀講起了這藏書閣內的書,到底是按何種順序排放,以便他下次過來可以不必尋人帶路。 奚荀口中暗暗囁嚅道:又不是真的找不著,才需尋人帶路 啊,什么? 秦子衿正講得盡興,突然聽見奚荀在小聲嘀咕,便停下來問道,想看看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沒什么,其實荀兒是想說,這等小事,今日我本不必親自前來,子衿可明白? 奚荀總歸是個男子,話語間總不好太過直白,便說得委婉了些。 秦子衿聽完倒是笑了,她故意沉默了幾秒,才突然湊近奚荀道:所以你今日是借著公事的由頭來滿足私心咯? 奚荀面子薄,很好逗,再加上秦子衿又突然湊他這么近,奚荀的耳朵瞬間便漲紅了,可以想見面上也定是緋紅一片,只是他戴著帷帽,瞧不真切罷了。 奚荀羞了,他明明是想跟那日一般讓秦子衿避無可避,誰知到頭來卻還是反被秦子衿給調戲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是憋出一句:子衿,你又欺負我 這便算欺負了么?沒有撩人的臉皮便不要總是說這些令人多想的話語,到頭來羞的還是你自己。 秦子衿隨意取下一冊書來,想瞧瞧是不是奚荀尋的那一本,發現并不是,抬手將它放回原處的過程中與奚荀說道。 她只是面上裝得鎮定,其實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先前她并不喜歡這種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覺,如今才明白,或許面對心悅的人都是這般心情。 藏書閣內開著窗,不時有微風吹進來,吹動著奚荀帷帽上的輕紗,他藏在面紗下姣好嬌俏的面容若隱若現,更因著他此時羞惱著,面上的緋紅反倒為他添了一份自己并不知道的媚。 秦子衿瞧了一眼便低下頭去,奚荀此時在身后光的籠罩下,宛如畫像中走出的男子,秦子衿心中涌上一股沖動。 奚荀并不知此時秦子衿心中矛盾非常,他反而疑惑地瞧著許久未說話的秦子衿道:與師傅談話時不需隱藏心中所想,這不是師傅教我的么? 這還是奚荀這么多天來第一次喊秦子衿師傅,秦子衿再一次后悔她果真是將奚荀教壞了,如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卻還不能喊痛。 這是個邏輯閉環,秦子衿也不知該怎么跟奚荀解釋,思考了片刻還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說服奚荀。 于是,秦子衿只能小聲說道:咳,隔墻有耳,說話還是注意些為好。 荀兒明白了,若無旁人,便依舊能說得。 秦子衿為奚荀強悍的理解力折服了,她覺得她跟奚荀恐怕就這個問題是講不明白了,便放棄掙扎,轉而繼續去尋書。 由于心中有事,慌亂間她不小心將頭頂的一沓書翻倒了,眼看著有本便要砸至她的身上來,小心!,奚荀眼疾手快,尋常瞧著頂柔弱的人此時倒是快步擋到了秦子衿的面前,厚重的史書突然掉落的分量自是不輕,奚荀雖是伸手抓著了,沒讓它砸到,但手腕卻因用力過猛而腫脹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