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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考院國主特派的官員便是如今尚在位上的禮部侍郎奚言,官員間皆傳這是他最后一年任職禮部侍郎,他的嫡子自考核成功后便會接替下一任禮部侍郎的位置。 按理說,女尊國男子往常是不能做官的。 但是,秦子衿穿越而來的這個女尊世界卻是有些不一樣,自第二任國主開始,一直延續到現任國主,這個女尊國幾百年來皆設有一禮部侍郎的官職。 此官職是特地為男子而設,采取的是家族繼承制,被國主選中的家族,自嫡長子出生時,便已決定他日后將于父親手中接過這位置,與尋常世界不同,此官職設立的意義主要是為女尊國男子尋一男性表率,簡而言之,便是男德代表。 相傳,原先女尊國建國時是沒有這一官職的,于是大家便遵循著女主外,男主內的原則生活,本倒是相安無事,這也算是民間不成文的規定。 但是有些不守禮法的男子卻不滿足于這一現狀,直嚷嚷著為何男子便不能主外,最后甚至發展出一支龐大的隊伍,三五不時便出來叫囂。 女子主外自是有女子主外的道理,那時剛建國沒多久,女尊國經濟尚在起步中,大部分百姓皆是以種田為生,種田最需要的不是智慧,也不是嘴皮子功夫,而是渾身的力氣。 女尊國女子本就力大,田間勞作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女尊國也需要百姓們辛勤勞作,為新建的國發展經濟。 一開始有些男子叫囂,倒是無人在意,好脾氣的妻主便也讓他們跟著去田里勞作,回來自己再勞累些做家務便是,但是男子身子哪有女子健碩,這等苦,自是吃不來的。 于是,那部分男子看似叫囂的是他們也要主外,其實是不想主外也不想主內,只想躺在家中坐享其成,畢竟此時國中律法不健全,若是懲處,便也無處可依。 久而久之,各地上繳的糧食竟少了往常的二成,女子們主外又主內,時日久了自然是有心也無力,兩邊都疏忽些也是常有的事情。 其負責的官員深入民間細查下來,竟發現如今半數男子皆在家中得閑,倘若是妻主不愿,周圍的男子便會群起而攻之,輿論之下便也只能無奈,民間百姓始終還是在意自己的名聲的。 此舉終于被大臣上奏給了國主。 能建立女尊的國主確實非等閑之輩,但她親手挑選的繼位者當然更非常人,當即便察覺出了此舉背后的隱患,長期的家中分配不平衡,爆發不可調和的矛盾是遲早的事情。 于是,國主親自下令頒布了《男則》、《男誡》二書,用以約束天下男子,然后國主手抄告天下男子書,用以張貼于女尊國各處,若違背其中禮法者必究,至此相當于是變相告知所有鬧事者自身的本分為何,若是妻主告到官府,也算是有法可依。 鬧事者皆是貪生怕死之輩,國主既發話,又家家戶戶嚴懲了一段時日,便再無男子叫囂了,后來女子專心田間勞作,糧食產量過了幾年便恢復如常。 且與此同時,國主挑中了一向老實本分的奚家,頒布旨意,奚府嫡長子繼承禮部侍郎這一官職,自出生起便承擔起為天下男子禮法表率的責任,經考核成功后方可就任。 奚家后人也世世代代享有這一特權。 其實禮部侍郎這一官職并沒有什么實權,與權臣相比,在女尊國僅為七品小官,但是這一官職所代表的背后的精神內涵卻是不容小覷,此舉為國主統治和穩定女尊服務,在歷史上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從此,女尊男子皆以與禮部侍郎遵循相同的禮法為榮,女子娶夫時也往往愛娶與禮部侍郎一般賢良淑德的男子,自此,這個官職成了一個精神象征,一個標桿。 發展至如此,這一官職始終沒有廢除,如今的男子們皆大都遵守夫道,不似剛成國時那般不守禮法,所以這一官職除了做天下男子表率的作用外,也被現任國主賦予了監督禮法的職責,而且是可直接向國主稟報的。 故奚言雖為七品官員,卻頗受國主的信任,因著是國主面前的紅人,行至何處,人們也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此次鄉試,奚言更是被國主委任來監督考院眾人。 因此,此位搜身的女官猶豫不決時,第一反應便是差人去請奚言定奪,到時,若出了什么事情,自是有國主面前的這位紅人頂著,便再也礙不到她什么了。 如此稍許便有一戴著帷帽的男子在隨從的陪伴下緩步走來,傳言奚言已年過半百,但是出門皆是戴著帷帽,除了奚家,便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當真是嚴格恪守女尊男子出門必戴帷帽的禮法。 女尊男子以羸弱為美,奚言自是如此,如此嘈雜的環境中,他這幾步路行得是不急不緩,毫無半分聲響,端的是大家之范,一看便是自小有人教導一言一行。 秦子衿倒是沒心思像其他女子般好奇地打量這位傳聞中的奚言,她只心焦她何時能入考場,雖她身正,卻也怕遭人污蔑橫生枝節。 那搜身的官吏也察覺到了秦子衿的焦慮,便與奚言單刀直入道:奚侍郎,此學子身上有一符,我拿不定主意,才想著請您來定奪一二。 奚言聞言帷帽輕輕動了下,秦子衿猜他想必是在點頭,如此之后,他便于隨從手上拿來一干凈的帕子,那搜身的官吏見狀,忙將這符放到了帕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