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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言師傅要開始正式講授帖詩這一形式了,這個知識秦子衿前世只略懂一二,若說作出什么驚才艷絕的佳句來,卻是有些困難的。 其實,想要做出一首傳世佳作,更多時候考驗的還是學子的洞察力與天賦,但是,若是想要在考試中拔得頭籌,還是可以靠勤奮練習的,畢竟考試時限制頗多,并不像尋常作詩一般可以隨意發揮。 因著秦子衿對于這門學問確實并不算精通,她也是聽得格外認真,言師傅先講了些作詩的基本規則,這些規則與她前世知曉的那些大差不差,但是有些細微的差別,秦子衿便也跟著言師傅的講解又溫習了一遍。 講完基本的規則后,言師傅便開始要求各位學子隨意找一事物,試著自己作一首,只講究對仗工整即可。 雖然要求并不嚴格,但是大家都是第一次作詩,一時間眾人皆是抓耳撓腮,秦子衿前世有些經驗,她便瞄了窗外的芍藥一眼,略微沉思,便在紙上提筆寫下一首。 江一搜腸刮肚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好悄悄求助秦子衿 lrm; 第二十七章 秦子衿先前便已經習慣了給江一開開小灶,所以眼瞧著江一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秦子衿也不忍看著她被言師傅批評。 所以,她便悄悄與江一講了些作詩的技巧,讓江一勉強作一首口水詩交上去就行,總比空白的強。 江一聽著秦子衿說了半天,終于理解了一些,她覺得還是詠人比較容易,便就著眼前的秦子衿寫了首詩,在詩里將秦子衿狠狠夸贊了一番,反正江一尋思著,這也就收上去被言師傅看到,應該問題也不大,而被夸贊本人秦子衿倒是渾然不知。 言師傅今日偏偏不走尋常路,差不多時間后,她便將寫完的,未寫完的,還未寫的那些詩詞稿子全都收了上來,再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逐個點評,提出改進意見。 秦子衿內心:公開處刑啊,真狠 倘若有一字未寫的學子是最尷尬的,言師傅會讓她站起身來,根據她的思路細細點撥,非得作出一首來才能輪到下一位。 于是,那些沒有作出詩來的學子們,全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下一個便點到了自己。 秦子衿這才明白,為何之前江一說言師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善,言師傅這一招,真的是柔中帶剛,笑中帶刀子,非逼得那些不好好聽講的學子們下次再不敢隨意交白卷糊弄了。 本身呢,有些富貴人家的孩子就是多給了銀兩才進的縣學,心思也壓根不在學問上,只是家中殷殷期望,才被迫來了。 又瞧著言師傅怪好講話的,便存了欺負她的心思,好幾位學子壓根是沒有思考,坐在后排小聲閑聊,言師傅讓交稿紙時,隨意只交了張白卷上去了。 但是縣學又不是今年才收這些學子的,師傅們自然也有克制的法子。 這個年紀的學子們最是好面子,言師傅便揪著這點,讓這些交白卷的學子們狠狠得了個教訓,各個都羞得面上通紅。 交白卷的學子們都被言師傅逐個點名后,言師傅才清清嗓子正色道:我不管你們之前在學堂是何種模樣,但是在我與菁師傅的學堂上,請大家端正學習的態度,我雖不強求人人學問精益,哪怕作不出,稿紙上也必須有你們思考的過程,若是再交白卷,我會逐個去你們家中拜訪,請你們的娘親多加管教。 這是言師傅第一次在全班面前如此厲色講話,大家一時都有些被嚇住了,那些富家子弟們也再不敢小聲閑聊了,各個都坐的端正。 開玩笑,去家中找娘親,搞不好會挨家法的好嗎? 言師傅瞧著此時的學習氣氛才算滿意了,便開始揪出那些作了部分詩的學子們,讓她們去敘說自己的思路,為何作不下去了,找到原因后才耐心給予她們指導。 秦子衿發現縣學的師傅比之玉師傅來還要更加嚴格,原先在玉師傅的學堂,江一偷偷看個話本什么的,玉師傅都發現不了,或者說是懶得管這些心思明顯并不在學問上的學子們。 但是在縣學,不管你家中如何,日后是否科舉,師傅們全都是統一要求的,既是進了縣學,每日的學問便必須聽進去,能吸收多少便是全憑各人的本事了。 秦子衿正想著呢,言師傅便已點評到了作完詩的學子們,好巧不巧,第一篇便是江一的,秦子衿之前并沒看過江一詠的是何物,此刻卻越聽越不對勁,總感覺這首打油詩,寫的是她自己。 江一彩虹屁實在是吹得有些過了,搞得言師傅都有些忍俊不禁:江一,看來你與這位朋友真的是情誼不錯啊。 學子們哄堂大笑,先前嚴肅的氛圍終于消散了一些。 江一在大家的哄笑中,撓了撓頭,心里十分后悔,她現在管著江家的生意,臉皮已經薄了許多,尋常也知輕重,不再跟從前那般口無遮攔了。 她懊惱早知道她真的該隨便詠個什么花啊草啊的,現在搞得她一點形象都沒了,若是傳到自己店里去,那她還能不能繼續板著臉當個嚴肅的少東家了啊。 言師傅知道江一是額外開后門塞進來的富貴子弟之一,也已經在幫家中打理生意了,無心科舉之事,所以能作成這樣的詩也算是盡了力了,只略微提點了幾句,便繼續看下一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