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咸魚了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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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夜,外頭一片安靜,值班的護衛見馮婉這屋里早早就熄了燈火,半晌沒有了聲音,還道她早已經睡熟,便也就稍微合了眼,想著有什么動靜再起來。 就在這個當口兒,一個黑影如同貓兒一樣輕盈靈巧地滑入了馮婉的窗子。 馮婉輕輕翻了個身,借著翻身的機會,拉著他滾在了床上,甚至還蓋上了被子。 整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自然得就像是睡眠中普普通通地翻了個身。 窗外的護衛猛然驚醒,看著床榻上那一團人形物體仍舊一動不動,不免放下心來。 就說這姑娘是睡著了吧,不過是翻個身而已,沒事沒事,接著打盹兒便是。 窗外恢復了平靜,床榻之上卻有些焦灼。 馮婉一手拉著被子,一手拉著黑衣人的衣角,有些焦急地問道:“項兄,消息探聽得如何,我阿娘她現下在何處?” ?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我是廢物!我又沒趕上!躺平。 第46章 [v] 驟然被馮婉拉住,項銳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 自幼習武、常年行伍生活早就讓他練就了非同一般的反應能力。以至于他在第一時間差點兒動手。 當然,最后關頭他還是停了下來。 如果對手無寸鐵的姑娘動手,那真是一世英名都毀于一旦了。 也虧得他的反應能力還不錯,在那一個瞬間,完成了準備動手到硬生生停下手的全過程,實在是有點兒刺激。 也是因著這么一折騰,他錯過了掙脫的時間,居然就這么被馮婉拉著一起倒在了床榻之上,甚至還蒙上了被子…… 自從懂事以來,他從未同任何人這么近過。 更加不要說是這么一個妙齡的姑娘。 一時間他窘迫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這種尷尬根本就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馮婉的問話給打破了。 “項兄,消息探聽得如何,我阿娘她現下在何處?” 聽得馮婉問出這么一句話來,項銳也立刻恢復了清醒。 人命關天,現在可不是講究這些世俗虛禮的時候,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心念轉動之間,他強行壓制住心中那點兒奇怪的感覺,沉聲道:“馮姑娘不必擔憂,馮家伯母并無什么危險,她現下同鳳家那位夫人在一起?!?/br> “什么?你是說那位鳳家大太太?” 馮婉十分吃驚,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項銳卻苦笑道:“這是表兄親自出馬打探回來的消息——別看他平日里是那個樣子,但是這打探消息的能力,就算是十個我都比不上他的?!?/br> 聽了他這話,馮婉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不錯。八哥一看便就是個能干的……回頭我必定要當面多謝他?!?/br> 聽得馮婉這么說,項銳先是感覺與有榮焉,甚至還想著謙虛兩句。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為何感覺心中有些微妙的不舒服之意。 這倒是前所未有過的情況,讓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含混道:“這倒不必,也并不費什么事?!?/br> 馮婉笑道:“對于你們二位來說,自然不算什么大事兒,但是于我,便就是不亞于救命之恩的大事兒了?!?/br> 她一邊兒說,一邊兒又對著項銳鄭重道了謝:“自然,此事更加要多些項兄——若不是項兄機敏,同薛八哥聲東擊西、配合默契,將消息傳遞了出去,我至今恐怕還蒙在鼓里呢?!?/br> 項銳正色道:“馮姑娘這么說便就是見外了。大家既然是鄰居,自然是要守望相助的……只是,那鳳家,為何要對你們母女下次狠手?!?/br> 馮婉冷笑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br> 雖然已經決定放下一切,重新開始,但想到前世種種,再想到最近的這些遭遇,馮婉還是覺得有些意難平。 明明都已經躲到這里,幾乎已經是避世的狀態了,還要遭逢這種磨難,也真是無話可說了。 既然非得要我參與進來,那就只能不客氣了。 若是別的還好說,但是現下都已經把手伸到了馮大娘的身上,那就絕對不能忍了。 馮婉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這才發現自己出神的時間有點兒長了。 她身上蓋著的這床棉被是馮大娘親手縫制的,棉花細密厚實,保暖效果十分好。 平時這自然是個優點,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有點兒顯得太熱了些。 她方才精神緊繃,擔憂緊張到手腳發涼,尚且還不覺得熱,但是項銳乃是正當少壯之年的年輕男子,火力正旺,不過悶在這被子里片刻,就已經面色潮紅,額頭上沁出了些薄汗來。 馮婉心中有些不好意思,當即就想要把被子掀開。 但她正想著動作,卻不料又被項銳按住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卻見項銳抬起手指在嘴邊悄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明白,外頭的鳳家護衛還沒走呢。 看起來,他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剛剛一時情急,居然就這么把人給拽了過來,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現在搞得有點兒騎虎難下,不好收場,也算是始料未及的事兒。不得不說忙中出錯,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樣的。 即便是自詡腦子清楚、從不發昏的馮婉也是一樣。 但是這種腦子一時發昏的事兒做都做了,現在再說什么也都沒有什么用處了。 馮婉十分抱歉地看了項銳一眼,一邊兒小心地同他拉開了些距離,一邊兒用唇語小聲對他致以歉意,理所當然地又被他用搖頭示意了無事。 雖然如此,馮婉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大家其實并不算熟悉,現在陰錯陽差居然要被困在同一張床榻之上,還是挺尷尬的,多少算是委屈人家項兄了。 拿她自己來說,雖然已經算是在這個古代架空世界二次游了,但是骨子里卻還是個現代人的靈魂。故此對于這種異性友人偶爾同床共枕,單純蓋著被子聊天的事兒,雖然也覺得別扭了點兒,但是也并不是完全無法接受。 可是再看純土著項銳那邊兒,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幾乎是從被她強行拉上床榻說話開始,項銳的身體就十分僵直,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故作平靜但偏偏驚恐萬分的模樣。 馮婉想著可能過一會兒就會好了,卻發現他的臉色愈發緋紅了起來。 而且靠近她的位置也逐漸有些熱氣蒸騰,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實在是熱得很。 馮婉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即便按照這個架空朝代堪稱寬松的“男女大防”的標準,她跟項銳現在這情況也算是逾距了。 而她跟項銳現在這姿勢,也的確太尷尬了點兒。 她自己固然是思無邪,但是這么近距離地跟一個不算太熟悉的年輕男子面對面躺著,也有點兒別扭。 特別是,為了迷惑外面那些盯著她的鳳家護衛,她沒有點燈。 但是因著今夜恰逢望日,月色明亮,即便在室內,不必點燈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這也是她之前為何著急把項銳拉上床榻用被子蓋上的原因。 這么明亮的月光,這位鄰居大哥穿得黑漆漆的,那簡直不要太打眼。 項銳豎著耳朵傾聽了片刻后,悄悄松了口氣,見到馮婉同他拉開了些距離,他微微一怔,心里不知道為何又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澀。 好在他還記得正事兒。 薛巒今日出去了半天,帶回來的消息可不止有關于馮大娘的,還有更加令人吃驚的消息。 只是這事兒,也不知道這位馮姑娘可承不承受的住。 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后,項銳還是決定坦白。他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稍微跟馮婉拉近了些距離,這才小聲道: “表兄還得了個消息……鳳家此番從京城出行,是為了給鳳家大姑娘選一個伴讀來的,那位老太太看中的人選,就是馮姑娘你?!?/br> 馮婉一聽這話,雖然有些吃驚,倒也并不覺得太過意外。 因著這本來就是她猜測的鳳家人來找她的原因。 只不過,之前沒有這么直白地定位而已。 見到項銳說完這話之后,就一臉擔憂地盯著她的模樣,馮婉嘆了口氣,也悄悄對他道:“多謝項兄。項兄不必替我擔憂,這事兒說來,也是怪我……” “這事兒明明是鳳家不對,如何會怪馮姑娘自己頭上?” 項銳有些疑惑,馮婉卻苦笑著道:“項兄可還記得上次咱們去潘家鎮,我幫他們祈雨的事兒?” 這話一說,項銳有些恍然:“當然記得。莫非……”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馮婉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那次,被那位白衣服的大嬸看到了,想來是真有什么關系,才引來這家子人過來尋我罷?!?/br> 說到這個,項銳倒是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他冷哼道:“原來是她……不過是跳梁小丑,竟如此作妖,早知道……” 他說到這里,便就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馮婉又怎么聽不出來? 看起來,這位項兄還真的身負許多秘密啊——感覺鳳家相關的這些人,都沒有哪個他不知道的。 還有那位薛家表兄也是。 這樣出色的人物,肯定不可能是什么江湖草莽了。 而若真是什么精英人物,怎么偏偏上輩子她又沒有半點兒印象——所以,他們到底是什么來歷?這么湊巧地跟她選擇了同一個地方蹲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總不能跟她一樣,是為了隱居吧。 若是如此,那應該跟她一樣咸魚,萬事都不想理會才是。怎么會沒事兒就跳出來“拔刀相助”,這也實在太不低調了。 馮婉心中百轉千回,多少有些糾結。但是眼下卻也不是個主動詢問對方底細的好時機。 一來,是他們根本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 二來,還是感覺,好麻煩。 所以還是別問的好。 不過眨眼的時間,馮婉已經成功將這么一點兒好奇的沖動壓制了下去。 她跟項銳又聊了幾句明天去“赴約”的計劃,就再也支撐不住,朦朧睡去了。 只留項銳一個人無奈地看著她的睡顏,漸漸局促,手和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他自覺這樣看著她很是逾距,卻偏偏挪不開眼睛——這姑娘連在睡夢中都如此恬靜安寧,好似一切事情都能解決,這份從容淡定讓他莫名的安心,也莫名心跳有些加快。 夜漸漸深了,身邊兒的姑娘沉沉睡去,他卻獨自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聽著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愈發清醒,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