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咸魚了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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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老太太居然一下子拿出了這個鳳家專屬的求救信號彈,她這才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老太太您仔細點兒,別摔著?!?/br> 她一邊兒說,一邊兒將那信號彈奪了過來,順手扔進了旁邊兒的水流中,看著它直接沉下去流走,這才放心了。 鳳老太太大駭,偏偏身邊兒的丫頭婆子們都失去了戰斗力,她自己一個老太太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顫顫巍巍地指著馮婉,哆哆嗦嗦地道:“你……你……” 馮婉見她很有種一口氣上不來的意思,心中愈發無語。 她雖然對這老太太厭惡至極,卻也不想讓她在自己家門口出事兒——那可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故此,她直接轉過身,對著離著她們最近的兩個老嬤嬤道:“沒看到你們家老太太身子不爽利,還不快起來,扶著她走人?” 那兩個老嬤嬤本來傷得就不重,純粹是因為事發突然,被嚇得手趴腳軟,躺在地上不敢起來而已。 其余幾個人也是一樣。 因著躲在暗處動手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用什么過分暴力的手段。 馮婉雖然沒有什么高強的武藝,但是上輩子好歹也是練過幾天基本功,眼力還是不錯的。 她一早就看出那些“暗器”不過就是幾塊石子,顯然她的那位慣常喜歡見義勇為的鄰居并沒有想要傷人。 只不過,往常他都是出來真刀實槍地跟人正面剛,這次他卻不知道為什么連臉都不露,倒是有些蹊蹺。 但不管怎樣,這次還是人家救了她,這聲謝總是要道的。 馮婉目送著那一群丫頭婆子簇擁著驚魂未定的鳳家老太太走遠,直到人都看不到了,這才轉身對著隔壁圍墻道: “人都走了!可以出來了?!?/br> 她原本想著好好感謝一下鄰居家這位壯漢大哥,沒想到一轉身,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時,卻不由得愣住了。 ? 作者有話說: 大家端午節安康(^o^)/~ 過節了,咸魚魚要不要挑戰一下雙更啊……試試!如果沒做到!就當我什么都沒說(^o^)/~(位) 第39章 [v] 讓馮婉無比詫異的是,伴隨著她這一句話落地,出現在她的眼前的,除了她那位猛男鄰居項銳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熟悉的黑衣,熟悉的一臉欠揍的表情,赫然正是那天晚上馮婉去隔壁送粥時差點兒“誤殺”了她的那個黑衣護衛——哦,似乎不是護衛,項銳親口說了是他的表兄來著。 馮婉回憶著當天的情景,脖子間似乎又隱約傳來了這位表兄當時抵著她的那把匕首冰涼的觸感。 簡直可怕。 馮婉一邊兒努力催眠自己忘記當時那一瞬間的驚懼感,一邊兒勉強扯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原來表公子也在?!?/br> 馮婉這話一說,那位表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干咳了一聲,抱拳施禮道:“美……咳咳……姑娘客氣了,在下姓薛名巒,是項二的表兄,在家中行八,姑娘叫我薛巒,或是老八都行?!?/br> 他的語速又快又急,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本身性格便是如此,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如此噼里啪啦說完之后,見到馮婉沒有反應,旁邊兒的項銳又是一臉頭痛的表情,這位薛表兄瞬間就有些尷尬。 馮婉見狀,不由得莞爾,當即也學著他的模樣抱了抱拳,回禮道:“原來是薛八哥,在下馮婉,幸會幸會?!?/br> 她雖然說并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但是好歹也是練過幾天的,故此這抱拳禮也算是行得很是標準,薛巒一見就樂了,整個當即就放松了下來,大大咧咧地道: “喲,沒想到馮家妹子也是同道中人……瞧妹子這通身的氣派,倒也真的有點兒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不知道可曾學過功夫?師承哪位高手?” 啊這……就有點兒超過了。 畢竟咱也就是只會皮毛罷了。 而且還是上輩子的事兒……江湖人可真是不敢當。 甚至連說都不能說自己會……要不然根本解釋不清楚啊。 馮婉微笑著連連搖頭,這位薛家表兄卻愈發興奮,居然想著直接上前來攀談。 奈何他剛剛一邁步,就被項銳攔住了——馮婉也沒看清他是怎么動手的,反正只聽得那薛家表兄“哎喲”了一聲,就后退了好幾步,齜牙咧嘴地對著他道: “項子鋒,你過分了??!好端端地怎么又打我?” 項銳冷笑道:“你看看你都說得什么渾話……馮姑娘是讀書人,你可別把江湖草莽那套拿來冒犯人家?!?/br> 馮婉忙道:“項兄言重了,我哪里算是什么讀書人,不過就是自己在家看了幾本兒書,些許認得幾個字罷了。再說了,薛八哥也沒說什么,哪里就說得上是冒犯了呢?!?/br> 她一邊兒說,一邊兒感覺朝著他們倆走近了幾步,想著勸勸架,畢竟她過來是想著道謝的,可不是想要他們倆繼續打架的。 沒想到走近了一看,差點兒當場就笑出聲來。 原來他們倆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掛了彩——項銳的眼角有塊明顯的淤青,那位薛家表兄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很是傷痕累累。 他們倆的衣服上也有著不少灰土,看上去就好像是他們兩個剛剛打了一架似得。 剛剛馮婉距離他們倆站的地方有點兒遠,加上被那些東倒西歪的圍墻石頭干擾了視線,故此馮婉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們倆這種情況。 現在看到了,她不免有些詫異,看著他們倆別別扭扭的表情又有點兒想笑,終于還是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兩位這是……” 項銳似乎很是生氣,那位薛家表哥卻還是笑嘻嘻地:“沒事沒事,不小心撞到了而已?!?/br> 他還想說點兒什么,卻被項銳直接一腳打發走了。 馮婉一驚,卻只聽見這位薛家表兄遠遠的夸張慘叫,還有依稀的告別聲,想來是另外有什么事兒要辦,故意做出這么一副樣子離開而已。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不覺又有些莞爾,對著一臉懊惱尷尬的項銳笑道:“令表兄真是個有趣的人?!?/br> 項銳嘆息道:“讓馮姑娘見笑了。方才……是我們僭越了。還請馮姑娘不要見怪?!?/br> 他忽然說這話有幾分奇怪,但是馮婉卻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所以方才出手的不是項兄?” 馮婉沉思了片刻,還是覺得應該借此機會跟項銳把事情問清楚。 項銳苦笑道:“是,也不是?!?/br> 跟著,他就將事情的經過對馮婉講了一遍。 原來一開始是他那位表兄薛巒發現馮家來了人,還是鳳家的人的。 當時項銳原本是在后院忙活別的事兒,并沒有注意到馮家的情況。薛巒便自己蹲在圍墻邊兒觀察——他可以說是從頭到尾看到了鳳家老太太跟馮婉的交鋒。 當然也看到了她們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扒馮婉的衣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項銳因著半天沒見到薛巒,自己找過來了。 見此情景,項銳又驚又怒,當即便就要“拔刀相助”,沒成想卻被薛巒攔住了。 “你瘋了?那可是鳳家老太太……你不會以為,她認不出咱們倆罷?!毖n一臉擔憂,覺得自家這表弟可能腦子壞了,怎么忽然就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那總不能任由她對馮大娘、馮姑娘下手罷?” 項銳見到馮大娘被按住,馮婉甚至被她們用布團塞住了嘴巴,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嚴刑逼供或是虐打之類的。 以他們現在這情況,身份曝光固然不好,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見死不救”啊。 偏偏他越是著急,薛巒越是不放手。 兩個人因此就打了起來。 幸而他們兩個身手都不錯,離著又實在太遠,這才沒有引起鳳家老太太一行人的注意。 當然,其實也是因為,這群人主要是丫頭仆婦,她們的功夫實在不怎么樣,根本發現不了項銳他們倆而已。 總之,在他們倆出手拯救馮婉之前,自己已經先打了一架,看他們臉上的傷痕分布,似乎是項銳更勝一籌的樣子。 但是薛巒也不是個吃素的,項銳很多傷都在身上暗處——他們倆幾乎是從小打到大,根本沒有什么禮讓留手的說法,這么打下來,自然也是誰都沒有占便宜。 打了一架之后,人還是得救的。 真的看著一個小姑娘在他們眼前被欺負而不出手,這種事兒連薛巒都做不出來。 痛快打了一架之后,兩個人冷靜多了。于是這才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們倆人不露面,只用幾枚石子救人。 薛巒很早就混跡江湖里,對于這種手段十分熟悉,“暗算”起人來,毫無心理壓力。 項銳這邊兒就有點兒難受了。他從來都是喜歡用正面剛的方法做事,這輩子都沒有像是今天這樣“藏頭藏尾”這么憋屈過。 這事兒實在是有些違背他的本性,故此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說。 但是馮婉既然問起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當然中間有些細節還是被他稍微隱去了一些,并不影響事情的真相,只是因為如實說了有點兒太丟臉而已。 只是他不說,馮婉也一樣能夠猜到。 聽著項銳的描述,馮婉早已經還原了當時的細節——想到這倆人居然還為了這個打架,她愈發想笑,但是想到這也是人家為了救她惹出來的事兒,好歹還是忍住了。 這表兄弟兩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雖然說身世神秘,卻也都是性情中人,不知道比那些鳳家還有皇家那些“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愛多少倍。 她一邊兒微微笑著,一邊兒耐心聽項銳解釋,等到他說完了之后,立刻鄭重其事地道謝,然后就轉身準備回去。 不想,剛一轉身,就聽得項銳在她身后道:“馮姑娘……鳳家的人,沒有看著那么簡單,你且要自己小心?!?/br> 馮婉回頭一笑:“多謝項兄,若是萬一再有這種事兒,恐怕還是要勞煩項兄‘拔刀相助’了?!?/br> 項銳被她的笑容感染,不免也露出一個微笑:“這個自然。但凡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馮姑娘盡管招呼便是?!?/br> 馮婉笑著又道了謝,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她娘馮大娘還等著她安撫呢,她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再跟他們閑聊了。 馮大娘剛剛一直處于極具驚恐憤怒之中,等馮婉將鳳家老太太打發走了之后,她忽然從那種緊張的氣氛中放松了下來,便有些手腳發軟,怎么都站不起來,此刻還坐在院中的石頭凳子上休息。 她看著馮婉直接去了隔壁,半晌才回來,也猜到了方才幫助她們的是誰。有心想去當面道謝,奈何自己驚魂未定,實在沒有力氣起身,也只能坐在原地等著馮婉回來了。 此刻見到馮婉回來,馮大娘也終于緩過來了一些,這才主動開口問道:“方才是銳哥兒幫的忙?” 馮婉點了點頭,說著話,已經走過來將她扶起來,往屋里走去。 馮大娘這次真的被嚇得有點兒嚴重,她靠在馮婉身上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盤算著什么事兒。 馮婉見她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異常,便也就沒有太在意,直接將她扶進了屋里,讓她在炕上略躺一躺,自己就到外頭煮粥去了。 雖然說被鳳家老太太這么鬧騰了一場,很是倒胃口,但是飯還是得吃的。 看馮大娘這樣子是做不了飯了,果然還是只有她來了。 恰好煮粥這事兒,她也會,那不如也煮個粥好了。 沒想到她剛剛生好火,煮了水,米還沒下鍋,馮大娘就“蹬蹬蹬”地從屋里趿拉著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