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咸魚了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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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這兩人來的如此蹊蹺,即便是馮婉,也少不得認真應對起來。 她想著自家老娘基本上沒有什么外交,潘家鎮更是從來沒有去過。這兩個人遠道而來,定然不可能是專程為了她老娘來的。 想到近來連續發生的這些“巧合”的事兒,馮婉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的事兒,名義上是為了她老娘,卻多半還是為了她。 就知道這事兒消停不了。 也不知道,這次出手的,又是牛家村哪位選手呢。 馮婉心中暗暗盤算對策,面上卻仍是分毫不動聲色,只緩緩站起來,對著這潘學文道: “原來是潘公子。我娘早間就出去做活計了,不到晚上不回來,不知道兩位找她何事?” 那潘學文道:“原來姑娘便是馮大娘的千金。如此,跟馮姑娘說也是一樣的……我們是專程來求馮大娘,三日之后,到我們鎮上的祈禳儀式上求雨的?!?/br> 這話倒是有意思,若是找人求雨,怎么會找到她娘頭上? 這些巫祝之事,她娘從來都是一竅不通,從未沾染過的。 若是真的要找人求雨,也應該找她才對,找她娘又有什么用? 看起來,跟之前她那位壯漢鄰居項兄一樣,又是被人給擺了一道兒的。 只不過那位項兄可能是在裝傻,但是這位潘公子,那多半就是真傻了。 馮婉有些同情地看了這位潘公子一眼,然后在他愈發窘迫的表情中,緩緩開口,問道:“潘公子認識我娘?” 那潘學文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br> “那為何會知曉她會求雨?” “實不相瞞,是有人推薦的?!?/br> “哦?不知是何人推薦?!?/br> “這個……” 見到這潘家小哥兒面露難色,馮婉便就知道,這多半是不太好說的一個人。 若說這整個牛家村,誰的名字不太好直接提,或者說,誰家的人脈最為廣泛,可能有什么親戚朋友在幾十里外的鎮上,那一定就只有村長牛富貴家了。 這位村長家也算是這牛家村的頭一家了,基本上從有這個牛家村一來,這村長就是他家世代更替著做。 這一代的村長牛富貴,依然按照“強強聯合”的傳統,娶了鄰村村長家的閨女。 成親這么多年,他們夫妻雖然只生了一兒一女,但是擱不住兩個都是拔尖兒的人物。 長子牛寶柱很能讀書,二十歲還不到,就已經去鄉學跟讀了。 雖然還沒有進學,但是看那樣子,也就這兩三年的事兒了。 至于小女兒嘛……這位?;菹愎媚?,雖然年紀不大,倒是比他們一家子加起來的麻煩事兒還多。 而且因為某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她一直把跟她年齡相差不多的馮婉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每天都算計著要把馮婉跟她娘給趕出牛家村。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不但不可能,而且馮婉跟馮大娘還在這牛家村呆得愈發愉快、頗有些如魚得水的意思。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可以說是馮婉跟她娘共同的心聲。 故此,上個月,在連續在馮婉這里碰了幾次釘子之后,這位惠香姑娘就已經氣鼓鼓地跟著她娘回鄰村外家探親了。 會不會是這位惠香姑娘的手筆呢? 別說,還真是有點兒像。 至于到底是不是,隨便試試就知道了。 想到這里,馮婉苦笑道:“不知道潘公子是從何人那里聽到的這種謠言——我娘就是個普通的繡娘,不要說求雨了,她連到廟里求簽都沒求過幾次。不知何人,竟然胡亂開這種玩笑,這不是要害人么?” 潘學文急道:“這怎么可能……” 馮婉道:“怎么不可能,就有那些黑心肝的人,見不得人家好,胡亂編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害人,真是其心可誅?!?/br> 這話一說,?;菹愎怀敛蛔?,當場跳出來道: “瘋丫頭,你說誰心腸壞了?你娘若不會求雨,那八年前你們來的時候下的那一場雨是怎么回事?若是不然,我爹怎么可能要你們留下來?” 原來她說的是這事兒。 果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心思歹毒。 馮婉看著她還有她身后她的爹牛富貴,目光漸漸冰冷。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那你們也不必找我娘了。那事兒是我做的……你想必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昨兒的事。我打小兒起,就有神仙來上過身,那次便就是我做的。跟我娘沒有關系。你什么都不知道還胡亂跟人說,這不是害人是什么?!?/br> 牛貴香道:“既然是你,那不就更好了?!?/br> 她說完,便就轉過身,換了另外一副面孔,對著那潘學文笑了起來: “潘大哥,你看這事兒,這不就巧了。雖然說一開始找錯了人,但是沒了老的,換個年輕的,龍王爺定然更開心。說不準一開心,就給咱們鎮上落雨了呢?!?/br> 那潘學文一臉正色道:“如此甚好,還請馮姑娘以大局為重,隨著我們走一遭?!?/br> 馮婉嘆息道:“若是我不走呢?!?/br> 那位沉默良久的二叔聽到這話,當即就又跳了出來:“那就由不得你了?!?/br> 馮婉冷笑道:“我聽牛二丫這意思,這個祈雨儀式會祭拜龍王,排場挺大???” ?;菹愫莺莸溃骸安粶式形倚∶@個自然,潘家鎮可比咱們村闊多了,莫非你怕了?” 馮婉笑道:“既然有這么好的事兒,為何不請你們家芳姑去呢?” ?;菹愫莺莸溃骸澳氵€說,若不是你昨日胡亂打人,姑母又怎么會直接病倒……可憐她一把年紀,當眾受到你這么個黃毛丫頭的侮辱,真是一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br> 這倒是真話。 但馮婉當然不會承認,她一臉坦然道:“牛二丫你說話小心些。那可不是我打她,是她自己惹惱了神仙,觸犯了仙威才會被神仙老爺懲罰的……難道說你也想嘗嘗被神仙老爺懲罰的滋味?” 說到最后一句話,她故意壓低了聲音,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菹銍樀卯攬黾饨辛艘宦?,然后才在潘學文叔侄詫異的目光中回過神來,萬分羞愧地捂住了臉,恨恨道:“你既然這么能,有本事你就去啊,不求到雨你就別回來啊?!?/br> 馮婉微微一笑道:“有誰能夠保證一定能求到雨呢?便就是積年的老巫都沒有這個把握……我又不是你姑母,慣會吹牛,什么本事沒有,只有吹牛最響亮?!?/br> ?;菹銡獾冒l抖,正待接著馮婉的話頭說話,那樣她基本上就落入了馮婉的陷阱了。 可惜關鍵時刻,村長牛富貴忽然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她,對著馮婉道:“婉姐兒能去那是最好不過了。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是能求到雨,造福這一方百姓,那真是大功德?!?/br> 來了來了,他舉著他要送人的高帽子來了。 這就是一臉老實憨厚的牛村長比他一臉精明的愛女?;菹愀呙鞯牡胤健冉o你帶高帽,然后不動聲色地搞死你。 馮婉微微沉思了片刻,很快就做好了決定。 這件事既然是村長親自出面,那說明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已經籌劃好了的。 只要稍微一想,事情就很清楚了。 果然就是牛芳姑昨天回去之后,實在氣不過就送了信到鄰村給她在那邊兒探親的哥嫂一家子。 沒有想到,就這么湊巧,她嫂子的表親在潘家鎮,因著趕上春旱,整個鎮上要做祈雨祭典,十里八鄉的神婆神漢都無計可施,這才輾轉求到了牛家村這邊兒。 原本是要請牛芳姑去的。但是牛芳姑剛好昨天在馮婉手里吃了掛落,自然就借題發揮要報復回來了。 既然是報復,那就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祈雨儀式。 搞不好在儀式結束后,還有什么驚喜等著她。 而最方便的,莫過于在這個盛大的祭典上恢復古時候那種焚燒巫者祭天的習慣——如果求雨不成,那就得獻祭求雨者的生命。 說的好聽,是復古,說得更加直白一點兒,那就是要借刀殺人,公報私仇。 當然,這種儀式十分古老,一般人并不知道。 可惜馮婉上輩子回到專司祭祀的鳳家。每日里接觸最多的就是這些,可以說他們大源朝所有人里,都沒有人比她更懂這些事兒。 他們居然還打量著她對祈雨一無所知,在這里層層下套,一心想要借此機會弄死她呢。 那就讓他們看看,真正的高手是怎樣的吧…… 當然,既然有膽子算計她的命,那么是不是也得陪上一條命才夠公平? 想到這里,馮婉淡淡道:“若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br> 她看著面前幾人或是欣喜或是得意的表情,緩緩道:“但我有幾個條件,必須要先滿足了才行?!?/br> ? 作者有話說: 下章開始表演o(n_n)o哈哈~ 第10章 聽到馮婉松口,那潘學文高興得什么似得,當即一疊聲地道:“不知馮姑娘有何條件,請但說無妨?!?/br> 這意思就是不管她說什么,都要答應的意思了? 真是善解人意啊。 馮婉十分高興,故此對著這位潘公子愈發客氣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那潘學文連連點頭道:“馮姑娘請講,只要我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見他如此好說話,馮婉心中愈發有底,暗道這兄弟果然跟她預料中的一樣是個好搞定的。 方才不過寥寥數語的交流,她就已經發現這位潘公子雖然是個讀書人,看著知書達禮,談吐文雅,但是顯然城府不怎么深,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故此倒是十分好看透。 比較困難的是村長牛富貴——這老東西看著憨厚,其實一肚子壞水。 果然,他一聽馮婉這話,就陷入了沉默,一雙小眼睛眨巴眨巴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管想什么,他沒有接馮婉的話,就表明他對馮婉真是滿心的防備,一點兒都套路不了他。 好在馮婉的目標本就不是他。 就在方才說話的這個功夫,她已經把場上的情況摸透了。 在場這些人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便就是這位潘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