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劇情降臨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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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楚上青,傅小南怎么把本體露出來了!” 正要去洗澡的楚上青看看宋沁雅,發現她是真的是在著急。 “這是我們朋友家的狗,來借住的?!?/br> 宋沁雅擺手:“你可別騙我了,我能不知道嗎,電視小說里都把套路演完了,哎喲,傅小南你是咋了?殫精竭慮、精疲力盡現在沒精打采就變回本體了?” 撲上來歡迎楚上青的金條被陌生人一把摁住狂rua狗頭,也不敢使勁兒掙扎,只眼睛濕漉漉的看著楚上青。 楚上青有點心軟,把它搶了回來。 “冰箱里有葡萄和橙汁,你要來點兒么?” “你去洗澡吧,我在你家還能讓自己渴了?”笑夠了的宋沁雅一邊隔空調戲金毛,一邊催楚上青去洗澡。 楚上青給金條喂了一點零食才上了樓,宋沁雅從冰箱里拿出橙汁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看左右,她搖搖頭,嘆了口氣。 誰也想不到,傅南商和楚上青在一起竟然這么快就正經過起了日子。 這倒不是說著倆人都不是正經人。 相反,就他們倆的出身背景,能長成現在的正經模樣那概率都是夕陽產業天降獨角獸,夢里都不敢想。 讓宋沁雅覺得驚訝的是,這倆人喜歡了對方這么多年,從朋友、同事、伙伴轉成男女朋友,竟然不需要什么磨合期,很快就找好了自己在彼此生活中的位置。 又薅了一把狗頭,宋沁雅試探:“你真不是傅小南?” 原本在玩玩具的金條叼著自己的小骨頭玩具默默走開了。 楚上青還沒洗完澡,房子的門打開,是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的傅南商回來了,宋沁雅看著他拎著各種蔬菜和rou,又是一聲長嘆。 看看,這居家好男人居然是她那個大腦回路擰巴得像上海地鐵交通圖的學弟。 真是,人不可貌相,狗子不可…… “你怎么又來了?” “我是帶著菜來湊局兒!沒白吃你的!”宋沁雅確定了,這情商不超過負數的還真是那傅小南。 傅南商卷起袖子洗了洗手,走到廚房系上了圍裙。 “興何要收攤兒了?你天天這么閑?” 宋沁雅在傅南商身后直翻白眼兒: “你們青南好好的,我們興何只會蒸蒸日上,誰收攤兒?倒是你,小楚楚她今年一次要拿兩個學位,眼看越來越忙,你這家里真不用再找個人幫忙?” “不用,有每周的打掃阿姨,我忙不過來有小方幫忙買菜,照顧楚上青沒問題?!?/br> 宋沁雅又想翻白眼,傅小南是忘了自己還管著青南、樂海、csq科技三攤子事兒了吧?他擱這兒當考生家屬呢? “你那些助理干的還行?” 傅南商沒說話,顯然是夸不出口的。 他本來就不是會口頭表揚別人的人。 當然,楚上青不是別人。 被楚上青帶著一點點交接的助理團隊是絕對不能說不合格的,但是她們承接的工作中并不包括能當了青南的半個家。 見識過了最好的,其余的也就是將就。 “要不你再找個大秘?” 要是誰說秘書這個工作不重要那真是被小說和作品里的花瓶秘書形象給影響了,好的秘書不僅至關重要,甚至比很多專業崗位的大牛更難找,各個行業最頂級的大秘都是長年累月在崗位上磨礪出來的,想要挖來一個好用的也是難事。 “用不著?!备的仙虛u頭,“先這樣用著,于秘書雖然不夠穩重但是心細有原則,也能分得清輕重,其余幾個助理楚上青也喜歡?!?/br> 宋沁雅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吃飯的時候宋沁雅嚼著鮑魚聽著楚上青和傅南商討論起了最近的菜價。 對,不是國際燃油期貨價格,也不是最近鬧得甚囂塵上的稀土管控,就是最普通的菜價。 胡蘿卜漲了一毛,西芹跌了一毛,兩個人從汽油價格說到了最近的交通網絡建設。 說著說著楚上青讓sate打開了投影儀查新聞。 一個卷發披垂穿著麻制家居服,一個換了眼鏡脫了襯衣穿著背心,整個畫面實在不倫不類。 夾在兩個牛人之間,錢財上富有但是學歷麻麻的宋沁雅戰戰兢兢埋頭吃海參。 離開小房子的時候,宋沁雅摸了摸肚子。 一不小心吃撐了。 其實這段時間她一直有話想私下問一下楚上青。 傅南商把自己手中大部分青南的股份給了楚上青,她想知道等楚上青讀完了她的金融碩士和歷史博士之后會不會回青南出任董事長。 可她一直沒問出口。 楚上青的狀態很松弛,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在享受著她人生中新的開始。 說別的仿佛都是打擾。 當然宋沁雅更怕的是自己被傅南商那個狗東西咬死。 狗東西! 狗東西! “jiejie,你回家了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聽著電話里年輕男孩兒的聲音,宋沁雅笑了:“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們周末見?!?/br> 到了周末,宋沁雅開著一輛香檳色的跑車到了某個理工大學的門口。 一個高大的男孩兒穿著t恤和牛仔褲站在路邊,一看見她就笑了。 宋沁雅也笑了。 這個男孩兒名叫辛奇,今年大三,是宋沁雅在前一陣一個商業峰會上認識的。 宋沁雅作為一個過分有錢的女人,長相是有些普通的,前一天又熬了一夜跟美國的投資方對罵,她懶得打扮,穿著平平無奇,臉上的保養也只做到了防曬,頭發更沒有經過造型師的打理,隨隨便便扎著。 承辦企業是做新媒體的,希望與會的各位大佬都衣冠楚楚,正好現場直播一場座談。 看見宋沁雅這樣,公關賠笑送來了一個化妝師。 宋沁雅拒絕了。 她打扮是打扮給自己看的。 瞄過幾個投資方的啤酒肚,她笑著說: “不管一個女人多有錢,人們總想讓她去裝飾環境?!?/br> “比起用我裝飾錢,我更希望錢在裝飾我?!?/br> 她那天就穿著一雙很舒服的半新運動鞋,白色和黑色t恤運動褲,再加上綁起來的頭發,像是會議結束她就要直接去打網球。 辛奇那天穿著西裝系了領帶,他接了一份臨時的工作,給一個公司的會場做服務。 宋沁雅從洗手間出來迷了路,他把她當成了和自己一樣的服務生,帶著她去了女生更衣室。 看著一群二十多歲小女孩兒,宋沁雅:“……” 她意外地覺得自己被討好了。 半小時后,宋沁雅坐在聚光燈下被人介紹是業內最有名的投資人之一,投資人三個字前面沒有加性別,目光掃過辛奇的臉,她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男孩兒臉紅了。 宋沁雅挑了下眉頭。 晚春好時節,她也有點躁動。 準確來說,宋沁雅是個礦三代,上世紀末,她爺爺一口氣承包了五座山,承包了五十年,本來是想學劉老根搞農家樂,結果山下全是礦。 各種轉讓和入股,讓老爺子那點兒家業迅速到達了八位數。 錢多了,事兒也多了,不過那時候跟宋沁雅也沒什么關系,她是個女孩兒,以后一點嫁妝嫁出去就完了。 她爸她大伯為了家業打破頭,說到底跟她也沒幾毛錢的關系。 她那個從鎮政府辭了職的爸還在外面包了年輕女孩兒,憋著勁兒要生個兒子。 她媽說那是包了“七仙女兒”。 男人和男人斗,女人和女人斗,宋沁雅連斗的資格都沒有,跟家里打電話的時候自備瓜子兒就夠了。 第二年,她堂哥飆車死了。 宋家這一輩兒只剩了她。 又過了兩年,她爸、他大伯因為酗酒和玩女人也都沒了。 宋沁雅的爺爺從來很有老輩人樸素的智慧,與其把錢給兩個守寡的兒媳,不如給他唯一的孫女。 雖然過去那些年他都沒正眼看過她。 于是,大四最后一個寒假回家,還在為校招焦頭爛額的宋沁雅拿到了她這么多年來第一份來自爺爺的禮物——88萬。 她母親讓她在想辦法北京買幾套房當大房東,宋沁雅揣著存折坐著公交在北京城里晃了一圈,最終投資了自己,她決定出國讀書。 在美國,她認識了傅南商。 第一眼,宋沁雅就知道傅南商跟自己是完全兩種人。 這個世界上有人活著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地隨波逐流。 有的是人是為了讓世界圍著他轉動。 傅南商是后者。 當然,那時候的宋沁雅還沒想出這么矯情的臺詞,傅南商是賽艇隊里僅有的中國留學生,宋沁雅接近他是想通過他認識幾個金發碧眼大帥哥。 過了幾年宋沁雅混完了學歷回國,她爺爺為了催她找人入贅給宋家續香火,又給了她188萬。 就在宋沁雅覺得生個孩子也行的時候,退學回國的傅南商找到了她。 “我記得你有錢,投資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