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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出發之時,就有人告訴他,今日這條街被施幼南封了。 只要辰王受傷,施幼南會立馬出手,也會想法子送他與談曼出城。 而段進此刻并不知道談曼在辰王手上,他還以為是在施幼南手上。故此,聽施幼南的話多一些…… 今日前來,他要與辰王做個交易!讓他去施幼南的府邸地牢救出談曼,不然他就要按照施幼南的法子來…… 總是要做些什么,才知道結局能否逆改! 當走到門口,無人守候。 段進十分果決,沒有猶豫地推開門。跟在身后的人也不知死活,隨著段進一起踏了進去。 一進去,呦呦正坐的好好的,已然在吃午時的飯菜。 風姿綽約,舉手之間盡是貴氣,只是眼神里生來帶著疏離冷淡讓人不能直視。視線卻無法轉落開那張五官精巧的臉上。 段進一見,真敢來! 約莫也是有要事的。 她身后就向笙一人,一看就段進身后還有仆從。 向笙三不做兩步,飛身一掠,五指便擒住那人的頸項,狠狠一捏。 痛苦的臉猙獰起來,原生邪氣的樣子被氣短替代,顯得十分狼狽無顏。 呦呦視線落在段進身上。 這是第二次見的他,段進今日換了衣裳,一身黑色長袍,繁花刺繡的腰帶,顯得女兒氣了些。 長靴收緊裹在小腿上,顯得他整個人挺拔的厲害,十分偉岸。 一雙鷹目正看著呦呦,里頭顏色不明。 她只感嘆:這要是談曼瞧見,怕是心都貼在他身上了。 呦呦碗筷放下,拿著絲帕擦嘴,動作真是好看。 饒是段進見過多少形形色色的男女,也斷未見過如此有風姿的男子。 她清嗓出聲:“我替你殺了他,可否?” 不待那人急急搖頭,也不等段進說話有動作,向笙直接加大用力,‘咔擦’一聲脆響,直接捏斷了那人的嗓子。 呦呦只是抱歉的朝段進笑了笑,十分有禮貌。 她腦袋動了動,示意段進坐在她對面。 段進今日已是不畏生死,只為了談曼而來,所以,提著警惕直接坐到呦呦對手的位置。 桌上的菜已經都吃了大半,看來是等了有一會兒。 呦呦看了一會段進,問:“之前我們有誤會,今日特意來說清的?!?/br> 段進眉間一蹙。 他們就只了了見過一次面,還有什么誤會?需要這幾日這般大張旗鼓的說清?段進有些不信。 十分疑惑的看著辰王。 呦呦見他這樣警惕,哼笑到。 “你同施幼南在這附近埋伏了多少人?告知本王一下,我好做準備?!?/br> 段進面色強裝鎮定,卻還是有些變色。辰王已經知道他與施幼南關系匪淺! 見段進一直不張口,呦呦攤攤手。 只是聲音突然幽若的發出一種輕鬼的調子,帶著淺笑。 “本王前兩日才突然想起來你何要逃,是否與談曼有關?你要去救她?” 段進嗤笑,眼里飽含不滿,狠狠剜了她一眼。 語氣兇狠,眼睛微瞇。 “你不救她,施幼南也不放過她。偌大的世界,除了我,誰還會救她?” 一腔情摯。 說起談曼,段進的語氣變得激憤起來。臉上悲疼與殺意混絞在一起,難辨的狠。 呦呦笑起來,這就好辦了。 她那一日才真正想起來,段進逃離也可能是因為她沒篤定的回答他救談曼一事,或有此間原因也未定! 今日一來,冒著被施幼南圍堵,也要知道段進手下的人,和東唐他背后的主子。 因為這人在和施幼南做交易! 即可以拉下施幼南勾結外邦,也可以拉下東唐的那人勾結外邊,一舉兩得。 她手上捏一個這樣的把柄,安知以后回了東唐會不會用得上? 如若李邵儀逼她,這個把柄怎么就不會是他絕地反擊的后手? 她突然余光掃到向笙,也不怕他聽。只要兵防圖拿到,他就自由了,不會在李邵儀身邊。 這件事兒向笙不會管。 他只求自己的父母出宮不被李邵儀控制。 李邵儀這人雖喜歡這樣拿捏人,卻也是有一位有風度的帝王,斷不會說話不算話。 這點呦呦還是深信的。 后路這種東西,能拿在手上,可不嫌多! 畢竟以后還是要回一趟東唐的,中間這萬千變數她也要能掌握一二,不能全被李邵儀控的死死的。 現在遠在千里之外,李邵儀縱然有手伸在這里,也不會處處都拿捏的到。 呦呦舒心的一笑。 “談曼在我手上,不在施幼南府的地牢?!?/br> 這句話讓段進怔在一個動作上,都不知道手腳動彈,呼吸交息了…… 可見的眼圈慢慢發紅,惡狠狠甩出。 “哼,讓我見見我就信!” 呦呦笑著:“自然。不過我要問,施幼南有多少人守在此處?我知道了這個,我就讓她出來見你!” 段進眉頭一皺。 想也沒想便粗聲說,“一百余兵?!?/br> 呦呦聽罷,仰天大笑。 “我就只值一百兵?” 段進看著辰王這樣,實在有些張狂了些。 施幼南是什么人,看來他還是年輕了些,太多不懂,如此小看施幼南與他手下的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