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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貼在皮膚上。 呦呦只要稍稍一動,立馬就會有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蘇羿手仍舊扯著她的左臂。 面上從容不迫,就是眼瞳之中閃著的緊張愈甚。 他說:“歹徒執意要殿下前去,不然我會來找你?我如若貿然前去而導致歹徒傷了她如何是好?” 話語里有一種淺淺的急迫和擔憂。 本來這是好的,但呦呦從這句平常的話語里讀出了非常的意思,她突然神情凝聚,稍低了點頭。 “蘇小侯爺的意思是,擔心她?” 蘇羿不能動,但也不妨礙他直言表達。 “是,擔心她受傷。至于為什么找辰王,我也知道……” 這話說到這里就斷了。 知道? 知道什么? 呦呦口氣散漫起來,像是事不關己一般:“你知道什么?” 尾音拖的長長的。很濃列的問句。 蘇羿面色有些透著青白,按捺著欺辱一樣。這個表情讓呦呦一愣。 好似她從未與這個人有過什么關系吧?這一臉的屈辱是怎么回事兒? 只聽見他有些磨牙。 “國安郡主與殿下的事兒,我早有耳聞?!?/br> 呦呦真是覺得匪夷所思。 溫吞的將匕首收回。 十分認真的與蘇羿說:“本王與國安郡主并未有什么關系,你莫瞎聽什么流言蜚語。傷了你未婚妻的名譽?!?/br> 然后抖了抖左臂,蘇羿的手落下。 “至于救人,你的妻子我去哪門子?” 轉身直接進了太學殿。 任憑蘇羿在后面喊,也沒停留過腳步。 他見辰王不動,自己肯定要趕緊救人。 連忙稟告陛下去…告知譽王,商量救助事宜。 這國安郡主事兒太大,他一個人承擔不住,必須上報。 雖是侯府,可家中只有他一人在,還不在朝中為官,只有一身的商賈之術。 他求娶原因就是想用國安郡主背后的譽王,搭一條入朝為官的路子,好將祖宗基業重新發揚光大。 而不是身為侯爺,卻遠離朝廷。然后子子孫孫慢慢被削爵,遠離廣陵中心。 這次回來,就是想與皇親國戚攀親,沒想到居然趕上了郡主擇婿……真是他們蘇家的祖蔭! 呦呦在要進太學殿之時,直接一拐,從一旁的小路回了九方閣。 一進殿,就找向笙。 水含見她急匆匆的樣子,還不等開口說話。 呦呦立馬說:“你快去太學殿幫我請假,就說我身體不適,今日要休息,去不得?!?/br> 向笙聽著呦呦回來的聲音,連忙出現在她的面前。 也是同樣的,不等他說話。 呦呦連忙說:“快帶我出宮,我有急事。不必隱藏,就讓暗衛跟隨?!?/br> 向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見呦呦這副樣子,也不敢稍有慢頓。 立刻將她一拽,輕功施展,直接出了皇宮。 身后四名暗衛跟隨,也沒有隱沒身形,光明正大的跟著的跟著。 呦呦也沒有想甩開他們。 出宮之后,讓向笙回宮,將情報線弄好,才說他今日的任務。 向笙不太放心的看著呦呦,呦呦卻沒有理會他,直接鉆入人群,不見了蹤跡。 暗衛又隱藏在她身邊。 有這些人護著,身后還有南息的陛下,她應該不會出事。 只是到底發生了何事?呦呦這樣急,連話都沒時間跟他們多說兩句…… 碰巧,向笙轉身回宮,正好看見了蔣木坐著馬車出來。 一陣風吹過,馬車上的簾子掀開一個角,二人對視一眼,就匆匆的擦身而過。 蔣木見向笙在宮門外,眉心突突了兩下。 呦呦? 車夫是賀拂明給他的人,是信得過的人。 蔣木說:“查一下,辰王現在還在不在宮里!兩刻之內告訴我。去淳王府?!?/br> 呦呦出了宮,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廣陵最近一家有馬匹的客棧。 因為身著華貴的衣裳,不會有人阻攔,哪怕呦呦偷了一匹馬,也不會有人覺得那是偷。 呦呦騎術并不佳,馬在她手上總是不太聽話。 但也比走的快,能勉強。 一路出城,朝著東郊奔去。 那個紙條只說讓她往東郊去找賀瓔魚,怎么會這么簡單? 她不太相信蘇羿完全沒出手找賀瓔魚。這是與他相見出的岔子,他頂的罪可不小。 真放由事態發展,別說陛下會怎么處置他們蘇家,譽王應該會直接帶著自己的私兵屠了他們蘇家。 所以,必定是他沒法子,才進宮尋她。 而非先尋陛下和譽王。 尋她有兩點,如果當場答應,那就坐實了留言,她與賀瓔魚干系不淺。 如果沒有答應,他這浪費的時間,也好將責任推諉一下。就算有罪,將她牽搭點,事情就復雜了。陛下顧著她的身份,處理起來就束手束腳。 果然是經商之人,真是面面俱到,從不多做一件事情。 呦呦此時除了眉眼看著格外凜然之外,面上還好,瞧不太多其它的情緒。 除出了城,東郊基本也到了,除了一片有又一片的林子,什么也沒有。 這個地方她從未到此過,并不熟路況,貿然朝里走,怕是會設伏與她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