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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笙今日有何重要的事情。 重要到她這么晚沒有回來,他居然也沒有出去尋找! 蔣木不動聲色地聽著她們說話,一動不動的像是身邊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心里卻暗潮涌動,呦呦還在做什么?危險嗎?怎么沒有人告訴他呦呦的行跡? 跟著的人都是死了嗎? 他側了些許身子,怕呦呦捕捉他的神情。 自己則忍不住的輕輕蹙起眉,虛瞇了些眼,有些格外嚇人的神情卷在右眼的重瞳里。 袖中的手蜷握起來,暗暗用力。 水含得了眼色,說的話語氣平穩了些,沒有了,剛才那般急促的語態。 “主子,飯菜送來了??煊冒?,你早膳都沒吃,這都一日了,你吃過東西嗎?餓不餓?” 呦呦的餅早都吃完了,手上空空如也。 聽說飯菜送來了,她倒是先想到蔣木。胳膊將蔣木一拐,問。 “你吃了嗎?” 話音一落,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剛才都是自己在吃,蔣木根本碰都沒碰,還問這樣的問題,簡直是腦子被豬油糊住了嗎! 一把捏住蔣木的手臂。 “走?!?/br> 水含跟在身后,十分不明的看著前面兩人的身影。 不禁想,這需要往回報嗎? 如果往回報,可能曲是歡會派人前來刺殺蔣木,那到時候呦呦會怎么? 她一般望著,一邊滿臉凝重,極其為難的樣子。 一進門,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一桌子餐食,拽著就讓蔣木坐下。 他也是很隨意,不再有以前的疏離,十分親近的與呦呦相處,放下了所有之前的自以為是。 沾了呦呦,他承認會處理不清事情。沾了呦呦,他也承認會控制不好一些情緒。 他曾經想過,也做過,離她遠些,讓所有好的關系都放到以后。 可是在春日獵的時候,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將這些關系提前。想去放縱那些情緒。 就是想離她近一些,想說一些話,想做一些事情。他這輩子或長或短,總是險亂叢生的。 唯有看見呦呦,他能得一隅安定。 辛好,天可憐見他。 呦呦與他亦然。 這是他在這樣無助辛勞的人生里,最大的慰藉。 呦呦坐下后,就開始撿自己愛吃的菜。 蔣木看著,端起碗,十分自然如常的吃著飯菜。 心里一片溫熱。 只覺得萬丈光芒都灑在他的頭頂,給予了這么些年來的不易情感。 他吃的極幔,享受非常。 呦呦卻直接打斷了蔣木這一時的安定。 就因為她問了句:“現在在忙什么呢?太子如何?那位晏大人如何?施家你們又做了什么?賀拂明接下來還要做什么?兵防圖……什么時候能拿到?” 蔣木隱隱額角爆筋脈。 筷子捏的死死地,指尖發白,力道之大。 他壓著嗓子說句。 “別想這些事情,好好的吃一頓飯吧!” 呦呦悻悻,夾了一筷子菜。 自己吃飽了后,就開始給蔣木夾菜,他照單全收。呦呦夾多少,他就吃多少。 直到一桌子吃的差不多全是空盤子,呦呦才停下來。 感慨到:“你這么能吃?!?/br> 蔣木笑而不語。 “你再問罷,想知道什么?” 呦呦來了興致,正張嘴,蔣木眼神一混,搶著說。 “你問我一個,我也要問你一個?!?/br> 言外之意就是想好了再問。 他有他的秘密,不想讓呦呦知道的秘密。 相反,呦呦也是一樣。 她也有不想讓蔣木知道的秘密。 兩人都怕的是互相擔心,做了許多危險的事不想讓對方知曉。 倒不是竊取什么機密。 呦呦一怔,看著蔣木如常的臉,突然覺得蔣木有些狡黠。 這一下她本來想問許多的,一下子就不太敢問出來。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還把自己給暴露的徹底。 有些…… 她如果想知道蔣木在做什么,毋需他親口言明,手底下的人不過一兩日便能送至她的手上。 呦呦談言:“那你還是去休息吧?!?/br> 直接準備落荒而逃。 蔣木卻不,將她腕子一捏,強迫她坐在桌子前。 然后他盯著呦呦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吐。 “我近日一直替淳王謀劃。太子關了禁閉,怕是這一個多月都出不來。宴大人現在一息尚存,在我手里。我對施家未做什么,對他們旁支折了些罪證在手里。二殿下就等著恢復,韜光養晦,等著機會。至于兵防圖……尚早。在陛下手里,晏落見過,太子見過?!?/br> 有些問題回答的十分精簡,有些卻避重就輕,但是也算都回答出來了。 呦呦頭大,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耍起賴。 “這可不是我讓你說的,是你自己要回答的?!?/br> 蔣木見她?;?,哼笑起來。 “堂堂的東唐辰王二殿下,現在是在跟臣耍賴?” 意思說的有些逗趣。笑言非常。 呦呦看著蔣木,還真是沒見過他這樣…… 一時間有些怔。 蔣木逼近,“按照剛才的規則,我回答了你六個問題。你也需要回答我六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