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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就會一樣,烤魚…… 翻看了半天也沒有一條魚……白瞎在海上漂了這么久。 外頭突然有了嘈雜之聲響起,凌亂的步子在走近。呦呦突然停下手上的翻找。 側耳細細聽著,人數眾多的樣子。 看來是祭祀完了,小廚房里面的仆人都回來了。 人家下人一進廚房,就看見一位白袍金帶玉冠的公子正翻著菜。 看這裝扮,一定是位皇族,不然哪有這一身皇族特著的服飾…… 可要是貴族,現在應該還在與陛下一起才是……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眾人是迷糊。 還好有個清醒的總管,不管是誰,先叩拜了再說。 就著這一身衣裳,都得跪下。 “奴才御膳房總管,拜見主子?!?/br> 其余人跟著跪下,一同拜見。聲音整齊劃一,還像那么回事。 呦呦佯裝不知有人,聽到這一聲后才回過頭,與眾人對視的看了看。 看見打頭的那位總管,一身紅衣羅紋。 看來這人官銜還不錯,在內宮里,紅衣只比王舟的紫袍低一級! 呦呦看著,拍拍手。 語氣散漫道。 “本王就是餓了,今兒起的晚,水含不在,沒送飯食,我找尋到這里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br> 這一聲‘本王’,又是東唐那位質子的貼身婢子‘水含’的名姓,這總管立馬知道是誰,連忙叩著禮諂媚說到。 聽著語氣也算得上是和善的。 打頭的總管立馬說道。 “原來是辰王殿下啊。不好意思,今兒一早蔣大人來給您親自做了,送過去了,還專門囑咐我們,讓我們不必再送過去。 恰巧又逢我們南息的大祭,所以才未另做一份往日的食例送到殿下的房間。這是蔣大人沒有送到殿下手上嗎?” 這個總管話說到這里,還偷偷摸摸的看了她一眼,觀察著她的表情。 呦呦俯視著,這就是宮里人需要活命時,時時刻刻要做的察言觀色。 不知不覺的,這位總管大人就已經將‘未送飯’這個責任推給了蔣木。 而不是他們廚房沒核實清楚的過失。 言語間推的又快,還有回旋的退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倒也精彩。 這種下意識的做法,呦呦看的厭煩。 因為這樣的事情她也每天都在做……她很膩,很煩。 呦呦此刻靠在灶臺上。 溫吞吞的說了句:“那就請你們叫個人,將這位蔣大人給本王喊過來?!?/br> 語句說的稀松平常,只是點重了‘蔣大人’三個字,讓這個總管有點慌。 趕緊做了手勢,剝了個人出去。 沒多久,蔣木就一手提著袍子,疾步過來。 來的時候,眼睛里還充滿了擔憂。 到廚房之時,見著呦呦正靠著灶臺,手上拿了一個水靈靈的小蘿卜正啃著,所有人都跪在門外,烏泱泱的十來號人。 這是人前,蔣木自然規規矩矩的行禮,叩拜。 恭恭敬敬的跪在呦呦身邊。 膝蓋還沒有落地,呦呦一把提起他的胳膊。 嘴里的蘿卜還在‘卡崩卡崩’的脆響,含糊不清的說著。 “不必如此?!?/br> 然后嘴里叼著蘿卜,一手還給他撫平衣裳一處折痕。 然后又拿著蘿卜,問:“你早上是怎么給我做的餅?” 這話蔣木一愣,想著賀拂明托人告知他給呦呦做的餅被下了紅袖。 還不等他焦急的找呦呦,呦呦已經讓小廚房的人先一步的找到了他! 蔣木此時身后是一廚房的人,說話還需謹慎些。 誰知道里頭有沒有什么細作之類的。 蔣木說。 “臣在營地請教那位師傅時,他說這里沒有他能用的爐子,臣根據他的做法改良了一下。用了其它東西代替?!?/br> 說著,蔣木將廚房里間一個小柜子打開,從里面去除一樣東西來。 是一個青銅做的圓筒狀,上下不封口。 蔣木將爐子上的鍋挪開,將這個東西往上一放。 這個形狀倒是比較像那個老師傅炕餅的爐子…… 然后蔣木比劃著。 “和好面之后,這個餅就貼在這個上面,等一會兒就會做好……” 呦呦看著。 走近。 將指尖伸出來,在這個圓筒狀的青銅器上劃走了一圈,然后背著下人們,在鼻息下聞了聞。 沒有毒! 而且沒有餅的味道,可見是有人動過,洗過。 看來這毒就是下在這里,在蔣木用完之后,清理過,將殘留的證據抹掉。 呦呦輕輕湊近蔣木,“你做的食材來自哪里?” 語句謹慎的很。 蔣木回,說:“我親自托人帶的,給畢生看過,無事,水也是在水缸里與他們一同用的。幾乎除了這個,沒有沾過其他超出我視線外的東西?!?/br> 呦呦看了一眼蔣木的眼睛。 轉過身,問著那一位總管。手上還正敲著那個青銅器,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這個東西可有人碰過?” 紅衣服的總管諂媚的一臉,假笑。 “這個東西除了蔣大人拿出來過,奴才們都用不上這個,怎么會去碰它呢?!?/br> 呦呦見他這樣,毫不遮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