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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句就是□□裸威脅,毫不客氣。 絲毫沒有向笙之前看他的那些雅文弱書生等我模樣。 此時蔣木就像是一柄利劍,正懸于向笙的頭頂。 向笙生處鏢局,江湖上什么樣的言辭沒見過,偏生從蔣木這樣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人說出來,還要凌厲些。 有些戳心窩子的賭狠。 向笙漠然不對付,跟著呦呦離去。 但是腦子里全是蔣木那些話打著轉兒,停不下來。 蔣木扶欄而立,看著海面泅著的血跡,已然是找不到王御醫的骨頭渣了。 只有零碎的還飄著兩塊碎布,才知道,這里是行刑過的。 施幼南的話他聽見了,他說不知道是誰要殺呦呦,他差了許久,是宮里的。 宮里有人要殺呦呦。 但是查不出來是誰。 宮里人數眾多,要查起來不勞師動眾,斷時間里是查不出個所以然的。 時間長的話,呦呦怕是還要再多遭幾次陰險。 他本來是想等查清楚了之后,解決之后就當沒發生過,現在看來,需要盡早告知呦呦以作防備。 怕是背后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出哪些陰險手段來害她。 宮里究竟有誰,需要破壞兩國邦交挑起戰爭了? 他實在是排查不出! 此時蔣木有些發恨,捏著船欄。 一股子海風拂面,也吹不散心中的煩躁。 蔣木鮮少有事能讓他這樣無法鎮定,自亂陣腳。 王御醫不可能招人,沒有機會招認。 祭小神根本不會堵嘴,這次確實陛下下旨不能讓王御醫發出聲音,以免嚇壞船上女眷,以往都沒有這道旨意。 他去查過,這道旨意是譽王去請的,要說殺人滅口,譽王為人不會如此…… 一下子就斷了線索。 此人行事周密謹慎,怕是難以找出…… 蔣木嘆了一口氣。 海上春日獵第一日本就枯燥。 就是陛下首釣,諸位首釣。 然后休息好養精蓄銳,待明日到了目的地,才開始正兒八經的垂釣比賽,看誰掉的奇,掉的大,釣的多。 這一日,夜里。 蔣木被賀拂明的人偷偷接到了賀拂明的住處。 門外被人把手。 蔣木看見賀拂明,先是一拜。 賀拂明直蹙著眉。 “說了許多次,見我不必如此,你要是下次還這樣,就不要再來見我了?!?/br> 蔣木訕訕。 “恭喜殿下腿傷得愈罷了?!?/br> 賀拂明看了看腿,上面錦被蓋的好好的。 目光淡然。 “還需要近一年才好全,現在恭喜為時尚早……” 蔣木沒話了。 自己找了桌子坐下,手上提著書卷,按著老習慣,翻看起來。 “殿下今日找我,可是有事?” 蔣木愛一邊看書一邊與他談事,少有放下書的時候。 除了見到呦呦。 賀拂明先是沉了一口氣。 然后說到:“封思銳怕是要保不住了?!?/br> 蔣木翻頁的手一頓,腦袋偏了一些。 “消息準嗎?” 賀拂明點點頭。 “辰王說的,今日治腿時,她說陛下要流放封思銳。 施幼南將上次辰王對兩位郡主的那件事拖到了封思銳身上,利用與李侍郎是連襟來訂的罪……” 蔣木心里不帶漣漪。 因為這是施幼南的慣用手段……朝中不少人都是這樣被施幼南弄下去的。 自然不覺得有什么驚訝。 施幼南要是不這樣做,反倒還覺得奇怪起來。 蔣木翻著書。 “我知道該怎么做,這就回去告訴淳王,讓封思銳死之前,將刑部尚書的罪全羅列出來……二人一起上路,也算是有個伴兒?!?/br> 賀拂明點頭,眉間蹙的厲害。 蔣木瞟了一眼。 這是疼了。 從衣袖里捏了顆藥扔給賀拂明。 賀拂明接過一看,這不是辰王的藥嗎? 看來二人關系倒是更加親近了一些。 “怎么來的?像她討得?” 蔣木搖搖頭,一邊翻書頁,一邊說道:“之前在她處住著,覺得這藥不錯,偷了幾顆……” 賀拂明:“……” 賀拂明看了看坐在桌邊的蔣木,半個腦袋都被書卷擋住。 他一陣無語隨即好笑道:“你什么時候有這癖好?” 蔣木幽幽的聲音從書后面起。 “殿下,回歸正題――” 賀拂明指尖捏著藥丸,滾動了兩下,往嘴里一扔。 藥丸順著喉道滑下去。 才正襟危坐,整個人滿臉認真、嚴肅起來。 “封思銳已經被陛下悄悄下獄了,鎖在后頭的大船里……” 蔣木這才深思嚴謹。 “這事我聽五殿下說過。內里頭的消息,我只得到殿下這里來問問,你不傳信與我不就是這個意思?” 賀拂明聲長的“嗯”了一聲。 “封思銳現在正在默寫數狀刑部尚書之罪……他的連襟李侍郎本準備了這些要拉子車良才(刑部尚書)下來,卻被太子殺了‘自己的人’,也是沒想到的?!?/br> 蔣木一目十行,一邊聽著,嘴里吐著。 “李侍郎弟弟是淳王的人,也在搜羅太子手下人的罪狀,可不是趕巧了……事事撞到一起。壞了淳王的大計,也壞了我們的,太子也沒落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