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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昭現在,也已經喝醉了嗎。 白簡瞇眸,轉過頭顱,逡巡這間包廂,找尋徐昭的身影。 一圈看起來,天旋地轉,壓根分不清楚誰是誰,只能勉強認清他們吃飯的那張方桌。 “這……”方桌邊上擺著椅子,桌上還有各種熱氣騰騰的美味,都是些新上來的白簡愛吃但沒來得及吃的好東西。 咽了咽口水,白簡揪緊拳頭,撐著力道從沙發上支起身來,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好邊上的“抱枕”扶了她一把,讓她得以穩住身子。 被扶住的時候,久遠的地方好像有誰說了句什么話,白簡挺恍惚,回頭去瞥,那聲音又瞬間消失了,好像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白簡蹙眉,有些不滿,倚在“靠枕”身上一本正經嘟囔,跟小學生告狀似的噓聲,“沒事別瞎說話,我會耳鳴的?!?/br> 徐昭扶著白簡,聽到這話,沒繃住笑,“我沒說話啊?!?/br> 他揉揉白簡腦袋瓜,掌心停留在白簡柔軟的面頰,捧著人rourou的臉龐,寵溺摩挲兩下,“你是小笨蛋嗎?!?/br> 白簡抽出手,歪了腦袋,倔強又認真地繼續警告一句:“不準再說話了,不然我會生氣的?!?/br> “好好好,小祖宗?!毙煺炎旖青咧σ?,修長的手指順著白簡柔順的發絲至下,指間卷著她柔軟的栗色發尾,“我不說了?!?/br> 這兩句白簡其實沒怎么聽明白,睜著雙水霧朦朧的大眼睛,扭頭觀察自己面前觸感非常舒適柔軟的“抱枕”,左思右想,左看右看,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覺得這只抱枕好像和平時她所見到的那些抱枕都不太一樣。 看過幾遍,都看不出什么大的差異,便索性作罷。 她現在還有比找跟前這只抱枕,到底哪里顯得特別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那就是,吃。 既然沒找到徐昭,那等徐昭出現的這段時間也不能浪費了,得好好抓緊時間填飽自己的肚子。 免得徐昭回來了,自己搶不過他吃飯。 白簡憑靠“抱枕”和自己的力量,努力站直身子,左一個淺步子右一個深步子地往方桌那邊走,往擺放著許多美食的地方去。 光是看見那色香味俱全的美味,鼻息纏繞著陣陣誘人的香味,白簡的口水就止不住往下淌。 徐昭怕人摔了,長腿一跨幫白簡拉開椅子,暗里幫助這個不安分的小酒鬼在方桌邊坐下。 “餓了?”他眉梢一挑,一手撐在桌面,傾身著用很小聲的音調問白簡。 白簡饞貓屬性解鎖,眼眸亮晶晶的,唇瓣格外濕潤,被燈光一照,像極了熟透了的紅櫻桃。 被徐昭問,這次的白簡非但沒生氣,反而用力點點頭,身子搖搖晃晃地想伸手去拿桌上的“筷子”。 在白簡眼中或許真的是筷子,但在正常人徐昭的眼中,白簡手伸向的只是一堆雞骨頭。 徐昭嘆氣,伸手抓回白簡不聽話的小手,憐惜地將牽著的手當成了寶物,放在掌心好好揉了揉,“我喂你吧,乖乖坐著?!?/br> 邊說,徐昭目光邊往桌上那碗醒酒湯看去。 喝完酒又吃撐了的狀況下,不能再吃別的什么了,還是先醒醒酒休息一下比較好。 包廂地處位置不錯,偏僻安靜,窗戶外面正對著空曠的田野,迎面拂來的空氣清新怡人。 徐昭拉過椅子,在白簡邊上坐下,嫌人離自己有些遠不好接近,又伸手將人的椅子朝自己這邊拉過來一些,拿勺的那只手搭在白簡椅背,方便喂醒酒湯。 舀一勺、吹一吹,到適宜的溫度了,才敢小心往白簡嘴邊送。 白簡對吃的比較挑,徐昭其實沒什么底,喝醉的白簡是否可以乖乖將這些喝下去。 方才白簡高舉酒瓶,在包廂里撒歡的模樣還歷歷在目,給人印象深刻難忘。 徐昭端著那碗醒酒湯,回味剛才的畫面,忽的輕輕一笑,對邊上人哄:“先把這個喝了,消食一會兒再吃別的?!?/br> 白簡呆呆坐著,表情有點呆,宛若個放學等待家長來接的幼兒園小朋友,聲音因為喝醉了,帶著幾分軟糯的鼻音:“……哥?!?/br> 她轉眸看他,眼圈有點紅,不知回憶起了自己哪件陳年小往事,邊流著眼淚邊堅強地沒哭出聲,清冷模樣極美,“我的小熊玩偶被搶了?!?/br> 徐昭斂眼,卷翹濃密的睫毛似蝴蝶羽翼,“我會幫你拿回來的?!?/br> “不行,”白簡豆大的淚水往下掉,眸子盛滿了晶瑩,鼻尖也染著粉紅,“他們是二年級的,比我跟你都高?!?/br> “二年級的嗎?!毙煺押眯?,將涼透了的那勺醒酒湯放回整碗醒酒湯中,暖了暖溫度,“二年級的也不怕呀,我打架可厲害了?!?/br> 這話傳入白簡耳朵,每個字眼都鉆入了白簡心底。 白簡仿佛又看到小時候,別人因為她家里無人而欺負她搶走她玩具,自己一個人無力哭訴的時候,徐昭總會像個踏光而來的小王子,擋在她跟前,幫她擋下所有尖刺,轉身把柔軟還給她。 曾想過沒人會一直等著她保護她,一回頭,那人仿若就在燈火闌珊,沒有離開過,只是白簡沒有及時發現這點。 “不行,”白簡委屈巴巴地噘唇,嘴角和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不能為我打架了,也不能打架了?!?/br> “為什么?”徐昭又舀了一勺醒酒湯,吹了吹溫度,打趣問,“其實我也不一定非得打架啊,我這人還是挺講道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