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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了解彼此背景?!痹S念辯解,“萬一以后鬧出什么,我心里好有數?!?/br> “那你放心吧,我這挖不出來什么?!毕啃? “反正沒許老師有料?!?/br> 許念沒理他,從塑料袋里翻出包砂糖橘,她忽然想起陳曼的話。 許念低頭剝著橘子,冒出句:“跟女人沒有,那男人呢?” “???”席卓是真沒想到許念能問出這句話,不免被氣笑,“許念,你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什么?怎么都不按正常人的套路出牌?” “我會這么想也很正常吧?!痹S念塞了瓣橘子進嘴巴里,抬眼對上席卓視線,“你長得這么妖孽,沒談過還挺不正常的?!?/br> 話一出口,許念意識到自己嘴瓢了。 她想說的是“艷麗”。 怎么就把腦子里的詞說出來了! “我,妖孽?”席卓頭一次聽人這么說自己,拖長音哦了聲,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撩了下頭發,自信道,“還挺貼合?!?/br> “……” “不過妖孽也不一定要著急找到另一只妖孽吧?”席卓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畢竟這世上,妖孽可不多?!?/br> 他眨了眨眼,像是在挑釁,深邃的眼眸映著客廳的光影,仿佛真變成了一只風sao的男妖精,格外耀眼奪目。 “……”許念盯著他,頓時忘記了呼吸,心臟砰砰亂撞。 腦子里冒出一個奇怪但很清晰的念頭。 男妖精來收人心了。 她的已經如數奉上。 許念感覺不能冷場太久,不然會暴露些什么,她突然冒出句:“那我祝你早日找到那只妖孽?!?/br> “這不找到了嗎?”席卓突然從兜里掏出那個紅本本,展示給她看里面的照片,紅底白襯衫,兩人貼在一起,笑的很幸福的樣子。 許念腦袋頓時充血,立刻澄清,“我們這是假的,不許拿這個調侃?!?/br> “不是啊?!毕可裆?,“我是說現在有合約在身,不能再找別人了吧?!?/br> “你就先跟我這妖孽湊合下的?!?/br> “……” 席卓沒再說什么,走去把袋子里順路買的青菜選了幾種拿去洗。 許念見席卓抽出圍裙,雙手背過去,弄了幾次都沒系上,她還沉浸在剛才的尷尬中,有些猶豫要不要去幫忙。 這時,席卓偏過頭,側臉輪廓分明,脖頸拉出一個漂亮的弧線,質問著,“不來幫我下?” “好”,她叼著半塊砂糖橘湊過去,鼻息浸入清淡的檀香味,接下繩帶的一瞬,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瞅準的是帶子,可握下去,就變成男人骨節分明的手。 意識到發生什么后,許念就像是中了降頭,她沒有松開,反倒自然而然地捏著他的手,引導著,讓他自己把繩子系好。 松開手的那一刻,附在許念身上的魔法突然消失。她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想到剛才自己做的事,不自知地把唇瓣上銜著的砂糖橘吞了進去,甜意順著嗓子漫進心里。 算了,擺爛吧。 反正這也不算什么。 許念一遍遍的給自己洗腦。 “好了?!彼M力克制著自己話音中的緊張,故作平靜地說。 然后,聽身前的男人風輕云淡道:“哦,原來還能這么幫?!?/br> “是吧,我覺得你自己弄得這個蝴蝶結還不錯?!痹S念破罐子破摔。 正當她認為這個小插曲揭過去時,身前不輕不淡的飄來句:“我的情史講完了,你的呢?!?/br> 他嘖了聲,淺笑道:“好像還是得提林煒辰呢?!?/br> 許念:“……” 許念沒什么好隱藏的,平淡地說:“我和林煒辰是發小,他媽和我父母是文工團的同事,小時候一起在文工團的家屬院長大,住上下樓?!?/br> “許念你該不會是早戀吧?” “那沒有,上大二才在一起的,就這么一段情史,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 “那的確是沒什么好說的?!毕康恼Z氣懶洋洋的,端著兩盤菜回身說:“等底料和rou那些送來就能吃飯了?!?/br> 兩人又面對面的坐回島臺上。 情史講完,剩下的就是家里這些事。許念其實不太想提,但既然要開誠布公地談,也只能講清楚了。 “我家是重組家庭?!痹S念說,“我媽和繼父你是見過的,還有程康,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br> “嗯?!?/br> “我祖父母都已過世,母親那邊還有個meimei,但失聯許多年,生父這里的親戚也早就不聯系了?!?/br> 許念毫無預兆的停下。她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似乎沒有再要講的意思。 “我父母去世了?!毕孔匀欢坏亟酉略挷?,平淡的說著,看不出什么情緒。 “直系親屬的話,爺爺奶奶這邊在濱城,jiejie長居美國,其他的親戚也不怎么聯系?!?/br> 他端起水杯抿了口,聽對面的姑娘聲不可聞的說了句,“我爸也去世了?!?/br> 這時,放在桌子上的兩個手機突然同時響了。 終止掉這個誰都不想繼續的話題。 許念起身接通了陳曼的電話,聽那頭嘰嘰喳喳的,曼姐嗓門大,怕又弄出上次那種烏龍,她捧著手機進了畫室。 席卓這頭是外賣小哥打來的,超市的配送快到了。 前腳席卓掛了電話,后腳門鈴被摁響。 --